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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内,我问了老王一些关于刘凯的事,他告诉我,那刘凯是另一伙八仙的头子,跟老王不对头,以前因为抬棺材的事没少闹矛盾,好在老王长相有点吓人,勉勉强强能镇住他们,但,在他们手头上没少吃亏。
刘凯敢这么嚣张,唯一的凭仗他那姐夫,水云真人,值得一提的是,水云真人就是那天在堂屋揍我的那道士,据说他在道士圈内人缘不错,我们镇子附近百八十里一旦有丧事,他都会去,这些年捞了不少钱,就养了一伙打手,准备将附近的丧事垄断下来。
说到这里,老王非常气愤,一掌拍在床头旁边的柜子,怒道:“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各行各业都出现垄断,没想到丧事这一块竟然也会出现垄断这种事,若是我们这伙八仙答应加入他们,以后的丧事要多少钱都是他们说了算,太气人了,一心只想着主家口袋的钞票,一点也不尊重风俗礼仪。”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事情的缘由,敢情我跟郭胖子这一顿不是白挨,而是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我就问老王,“咱们这一伙有多少愿意跟他们对着干?”
“八仙有六个,中立的有两三个,他们那一伙有十来个,道士只有一个保持中立,但,平常也是偏向刘凯那一伙人,毕竟这社会很现实,什么都是钱说了算。”老王挨着我坐了下来,给我递了一根烟,歉意的说:“我们当初看你会六丁六甲的葬经,就打算推你出来做头子,跟他们争一争,没想到第一桩丧事就闹出这么多事。”
他停了一会儿,朝我笑了笑,说:“不过,因为这次的丧事,你在咱们坳子村附近名声可是大振,大家都知道我们坳子村出了一个陈八仙,年纪轻轻丧事办的好,棺材抬得好,懂得又多,办事负责,人长的有些小帅,都说以后有啥丧事都找你,现在你都成了咱们坳子村的妇女之友,刘寡妇去你家找你好几次了。”
忽然,老王大笑起来,“哈哈哈,刘寡妇去你家找你,把你父亲那个起啊,吹胡子瞪眼的,拿着扫帚骂骂咧的赶了出去,想起这个就忍不住笑了,哈哈哈!”
一想到刘寡妇那尊容,我心里有股想吐的感觉,也没顾及老王在身旁,‘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惹得老王在一旁大笑不已。
随后,我又问了老王我父母的情况,他说,我父亲听到我不用蹲号子,高兴得很,给老王送了一瓶白酒算是感谢,不过,老王并没有把我挨揍的事情告诉父亲,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们随意的又聊了一会儿,我让老王替我去趟墓碑店找那老板拿三万块钱,欠着八仙的工资,心里总是不舒服,老王点了点头也没说啥,就去了。
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功夫,老王就回来了,他笑眯眯地坐在我旁边,从兜里掏出三万块放在我手里,说:“九伢子啊,没想到啊,你竟然跟那活神仙搭上关系了,以后咱们底气更足了。”
我跟老王打交道一段时间,知道他很少夸人,对我的评价也只是一句不错,那老板竟然让他夸成活神仙,就问他:“那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王神秘的笑了笑,说:“这人来咱们镇子也就一年的时间吧,我在他店子买过墓碑,有幸跟他喝了几杯茶,在他口中我知道他是河北保定曲阳县人士,叫蒋天生,师承黄石公一脉,精通石雕、书法、风水,本来他在咱们镇上也没啥名气,今年刚开春的时候,北京下来一个高官找他打一块墓碑,被拒绝了,从那后,他才被我们大家熟悉,镇子上很多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就是水云真人看见他,也要弯着腰喊声蒋爷。”
49。第49章相遇
我听着老王的讲叙,心中对那蒋爷也是好奇,京官都能拒绝,无论是身份还是背景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么牛气冲天的一个人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小镇子?我将心中的疑惑对老王讲了出来。
他兴奋得有些发颤,从兜里掏出一封黄皮信,激动的说:“答案可能在这里面。”
我大大迷惑,“这是什么东西?”
“去墓碑店的时候,蒋爷去外地处理一些事情了,他员工将三万块钱跟这封信让我转交给你。”老王将黄皮信递给我。
我接过黄皮信,上面写着陈八仙亲启,从字迹来看应该是蒋爷亲笔写的,坼开信奉,里面是一张普通信纸,上面的内容很短,恭喜你通过考验,明年开春之际来曲阳找我,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去墓碑店找阿大他们几兄弟,或许他们心情好的时候,会替你解决。
“怎么样?怎么样?信上怎么说?”老王在一旁激动的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我明白老王为什么这么激动,他是希望我攀上蒋爷这颗大树,从而制衡刘凯跟水云真人那群道士,可,这信上的内容说的很迷糊,就拿恭喜你通过考验这话来说,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师傅要收徒弟,但,又有另外一层意思,恭喜我通过考验,能拿走那三万块钱。
到底蒋爷指的是哪一层意思,我不能确定,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能拜蒋爷为师,那是万幸之极,但想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抬棺匠,他是连京官都能拒绝的大人物,两者相差太大,我可没傻到相信什么有缘人,这社会很现实、很残酷,没有足够的利益,不可能拜个牛气冲天的师傅。
念书的时候,我幻想过拜少林寺得道高僧为师,学得一身绝世武功,从此仗剑走天涯,打抱不平,残酷的是,高僧向我伸了伸手,‘三万学费,没钱出门左拐’。
我将我分析出来的结果告诉老王,他心情有些低落,叹了一口气,说:“有这层关系,总比没有好!只要我们做的足够好,我相信以后我们的‘生意’肯定会好起来。”
看着老王这幅表情,我也没说什么,拿出几千块钱让老王替我将八仙的工资付了,又给我父母捎去一万,自己留下一万来块钱防身,毕竟这次医药费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待老王走后,我去了一趟郭胖子的病房门口,他还在里面静静地躺着,我跟他母亲随便唠了一会儿家常,塞了一千块钱给她,说:“阿姨,这是郭耀祖的第一笔工资。”
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表情,她先是一愣,随后眼泪就出来了,紧紧地拽着一千块钱,生怕会飞走一般,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儿子长大了,赚钱了,不再是那个无所事事的小胖子了。”
这一千块钱对郭胖子的家庭来说,可以说是可有可无,但,对一位母亲来说,却是最重的一份礼物,它不仅仅是钱,而是一位母亲的希望,试问,哪个父母不是望子成龙?
说句心里话,我有些后悔将郭胖子带进八仙这看不到前景的行业,我怕伤了一位母亲的心,我怕毁了郭胖子的人生,因为,连我自己都看不到抬棺材有何前途可言。
安慰她几句,我一个人回到病房,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中尽是苦涩,我不后悔走进八仙这个行业,我后悔的是看到八仙里面有那么多利欲熏心的小人。
一时之间,我有些迷茫,不知道将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有些时候,命运往往就是如此捉弄人,就在这时候,我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病房外传来一阵噪杂的吵闹声,我走出病房一看,很多人围在一起,争先恐后的朝对面病房看去、有医生、道士、和尚、就连乞丐都有,不过引起我注意的却是站在最外面的一对祖孙。
这对祖孙,年老的是一位年仅八旬的老奶奶,一看身上的穿扮应该是苗族人,满脸褶子,眼神显得格外深邃,背驼的有些离谱,用一首诗来形容最恰当不过,‘口在胸膛耳垂肩,仰面难得观日月,侧身才可见青天,卧似心字缺三点,立如弯弓少一弦,死后装殓省棺廓,笼屉之内即长眠。’
她旁边站的是一位十**岁的少女,约摸一米六七的身高,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带点浅绿色的眸子,清澈如同一泓碧水令人见而心生怜惜,一双朱唇笑若嫣然,齐腰的长发自然的顺在背后,相比念书时期的校花,这少女要略胜几分。
我有些愣了,忍不住叹了一句,好漂亮,不知是我声音太大还是怎么回事,那女人好似听见了,她回头瞥了我一眼,淡淡一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她的下一句话,让我对她好感直线下降,她说:“草拟大爷,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吗?”骂完,还特么挑衅的瞥了我一眼。
我勒个擦,这是招惹谁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眼睛长在我身上,爱看哪是我的自由!”说完,不再搭理她,无论美丑,我觉得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像她这种女人,一看就是仗着几分姿色,刁蛮撒泼。
“草,你这流氓,看完姑奶奶,竟然还敢耍横,我乔伊丝不会放过你。”那女人对着我骂骂咧咧。
真特么白瞎乔伊丝这么好听的名字,我回头瞪了她一眼,向旁边走去,打算找人问问那间病房发生什么事。那女人见我没理她,在后面骂了一会儿,被她旁边那位老人制止住了。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护士,瞧她胸前的身份牌瞥了一眼,张媛媛,我拦了她一下,问:“请问,那间病房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那么多人围在那?”
“你不知道?”张媛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似看白痴一样,我点了点头,说不知道。
50。第50章蛊师(上)
“你真不知道?”张媛媛愣了愣,在我身上打量一眼,眼神变得特别怪异。
“大姐,我真不知道。”我醉了,咋女人都这么不可理喻。
她正准备开口,看那架势是打算再问,我快哭了,“大姐,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
“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张媛媛歉意的笑了笑,给我将情况介绍了一番。
她告诉我,对面病房的‘病人’叫王洁,大一在校学生,跟普普通通的学生没啥两样,可有一点非常奇怪,简直是世间罕见,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却能开口说话,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