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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想不到的是,那河面不是很宽,水却深的要死,那温雪身高大概是165的样子,这一跳下去,河水就盖到她嘴唇。
“你tm有病啊,这样会惊扰到死者的魂魄!”我朝那温雪骂了一句,朝尸体方向作了三个揖,卷起裤腿就准备跳下去。
有些事情,说起来当真是巧的很,本以为这温雪只是我人生中的匆匆过客,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们有了千丝万缕的牵挂。
“别跳!”她扭过头看着我,她的脸色很白,几乎跟墙壁上的石灰有得一拼,说话间,她嘴唇颤了几下。
一见这情况,我暗道一声不好,就问她:“怎么?是不是河水有问题?我…”
话音还没落地,就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温雪‘咕噜’一声,整个身子沉了下去,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温雪就彻底消失在河面,唯有河面那一丝丝涟漪告诉我,刚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实存在。
我有些慌了,尸体的问题还没解决,这温雪又出问题了,玛德,碎骂一声,一个跃身就跳了下去。
刚入水,我脸色变了变,河水好凉,还没来得及适合水温,就感觉脚下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缠在脚上,拉着我身子往下沉。
紧接着,脚下传来一阵疼痛感,玛德,河里有东西,我双手奋力扑打水面,脚下也不敢停下来,死劲乱蹬,不知是脚下的力度大,还是我命不该绝,蹬了七八下,脚下一松,那东西好像放开了。
一见那东西松开,我也没时间想是什么东西,就朝水底钻了下去,水下的温度特别低,还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呛得我连灌几口水。
在水底下摸索了一会儿,四肢有些疲乏,准备浮到水面缓口气。忽然,一阵涌潮般的声音袭来,哗啦啦、哗啦啦不停地刺激着我耳膜,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这下,我彻底慌了,难道要死在这?刚生出这念头,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扯着我身子朝左侧飘了过去,玛德,这河里有涵洞。
发现这一情况,我怔了怔神色,微眯着眼睛朝左侧看去,肉眼在水里看东西非常的模糊,可见度更是低的可怜,朦朦胧胧看到那里有个箩筐大的涵洞。
那洞口位置抓着一只苍白的手,指甲上泛着绿油油的光,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温雪的手,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她指甲涂的是夜光粉。
我正准备扭过身子去拉那温雪,哪里晓得,那吸力越来越大,扯着我身子朝涵洞吸了过去,眼瞧一双脚被吸了进去,那些水流拍打在腿上,特别痛。
好在我水性还算可以,奋力抽了一下脚,由于力度不够,那吸力扯着我就往里面拉,玛德,我朝那涵洞又瞥了一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脚板与脚踝保持一条直线。
学过物理都知道,面积越大,所承受的水压跟吸力越大,我脚下这么一弄,那些吸力小了很多,当即,朝四周摸了摸,想找个落力点。
摸了好几个地方都滑的很,我不敢放弃,又摸索的找了一会儿,在离涵洞二十几公分的位置有块石头凸了出来,玛德,想要找个落力点,唯有那石头。
当下,我浑身一松,顺着那股拉力漂了过去,眼瞧就要漂到那石头的位置,我伸手一抓正好抓在那石头上,双手死死地抓着那石头,整个身子任由那股吸力拉扯着。
我张嘴喊了一声温雪,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袭了过来,呛的我猛地咳了好几声,努力地睁开眼想看看温雪的情况,就发现她一双手还是先前那样,死死地抓住涵洞口,压根不知道是生是死。
咋办?再这样下去,那温雪十之**会被涵洞吞了去,就连我估计也会死在这,玛德,早知道就不该这么慌慌张张地跳了下来。
不对,这河里的涵洞吸力如此之大,为何河面的水流却慢的要死,这根本不符合自然现场,那么问题来了,这河里的涵洞是怎么回事?河水又是怎么回事?那尸体怎么会浮在水面?这一切是否跟沈军有关?又或者说,这涵洞的尽头是哪?会不会影响到那墓穴的风水?
一连串问题压在心头,令我着实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咋回事?只是一场丧事怎么会扯出这么多东西。
忽然,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睁眼看去,就见到四周被殷红色的血水弥满,手头上的力气也小了不少,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出现在我面前,缺氧了。
411。第411章印七(36)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内心充斥着恐惧与不安,那种情绪当真能让人变得疯狂,一想到缺氧,我内心自然也充斥着那负面情绪,差点没让我奔溃。
强烈的求胜**,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缓缓地松开一只手,在脑袋上重重地拍了几下,刚才在水中大约待了2分钟的样子,我的极限是2分半钟,也就说,在这30秒内,再得不到氧气,估计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祭日。
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好人有好报,一个人好事做多了,总会得到回报,就如我,抬了那么多死者入土为安,在这关键时候,我眼前出现一样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东西,芦苇杆。
按照力量学来说,芦苇杆根本不可能沉到水下。可,事情就是这么诡异,没有任何证明能解释这一切。
哪怕时至今日,我仍旧想不明白那芦苇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好自我安慰的想,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假如当初,我死在这涵洞里,也不会有这后续的故事,更不会出现这本。
那芦苇杆约摸两米来长,颜色有些泛绿,中间是空心,正是我目前最需要的东西,可以利用它连通水面,提供新鲜空气。
一见那芦苇杆,我面色一喜,有救了。当下,连忙伸手朝那芦苇杆抓了过去,那芦苇杆诡异的很,就好似知道我需要它一般,竟然朝我这个方向飘了过来。
一把抓住芦苇杆,我怕那涵洞对这芦苇杆会产生吸力,不敢让芦苇杆靠的太近,只好用二指压住那芦苇杆,由于水下的重力特别大,若是随意把芦苇杆往水面递去,只会让它折断,绝了我的生机。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缓慢地摆动芦苇杆,一步一步地往水面递去。不得不说,我是幸运的,大概用了二十来秒钟,我感觉芦苇杆没了阻力,应该是戳到水面。
没有任何犹豫,我张开嘴就含着那芦苇杆,一股水流袭了下来,是芦苇杆内的水,呛的我猛地咳了几声,那些水顺着喉咙灌了下去。
也不晓得咋回事,随着那水流下肚,我就感觉左耳嗡嗡直响,紧接着,左耳内好像东西流了出来,周遭的声音也静了不少。
一感觉到异样,我咬着芦苇,伸手摸了摸左耳,有些黏黏的感觉,又捂了捂耳朵,水流声还是那么大,并没有因为捂住耳朵就变小,再捂住另一只耳朵,我恐惧的发现,四周完全没了声音,左耳聋了。
我先是愣了愣,咋回事?水流怎么会让耳朵失聪,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的情况,根本没时间让我想那么多,因为涵洞口还有着一个人,温雪。
先前她沉下去之前,对我说过一句,‘别跳’,于我来说就是有恩,绝不能让她尸体就这样被涵洞吞了去,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当下,我努力吸了几口气,朝着她喊了一声,温雪抓住我脚,勾你上来。
一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这温雪比我先沉下来,我堂堂一个男人都差点因为缺氧死了,她一个娇小的女子怎么可能还活着。
于是,我脑中开始思索怎样把她的尸体捞过来。
就在这时,我脚下一沉,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微微睁开眼看去,就见到那温雪不知什么时候抓住我脚踝,没死,她居然没死。
玛德,这样都没死,这女人也真是命硬,我心里嘀咕一句。当然,这不是诅咒她应该死,而是着实高兴的很。
我再次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又说了一句,抓紧,脚下猛地发力想把她拉扯上来。哪里晓得,那吸力实在太大,别说拉她上来,就连我自己手头上都有些吃不消。
玛德,咋办?那温雪估计坚持不了多久,再这样下来,她必死无疑。
说实话,倘若她沉下去之前没说那句‘别跳’,我绝对不会这么卖力救她,顶多是能救则救,不能救也听从天意,我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不可能为了救一个跟自己相处不到半天的女人,搭上自己的小命,哪怕那女人漂亮的一塌糊涂。
可,她说了那句‘别跳’,我若不救她的话,就是忘恩负义,这种事情,我陈九做不来。当即,我心头定了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拉她上来,哪怕她已经死了,也要拉上来。
我艰难地抓住那石头,两只脚夹紧她手臂,再次发力,奇怪的是,这次吸力好似少了很多,就连河水也有种逐渐减少的感觉。
我微微一愣,也没想是什么原因造成吸力变小,猛力将她往上拉,幸运的是,那温雪好像有意识,一双手抓住我脚就往上爬。
我不知道这样弄了多久,当她爬到我胸前时,她脸色异常苍白,嘴唇没一丝血色,一双眼睛更是失去先前的神采。我腾出一只手搂住她脖子,猛地一扯,将她身子拽到与我保持一个高度,把那芦苇杆往她嘴里塞了进去。
令我失落的是,她始终紧闭着嘴,任我如何使力,那芦苇杆愣是塞不进去。玛德,咋办?再不呼吸氧气,她估计真的会死。
我忽然想起念书那会,好像有个急救措施叫人工呼吸,当下,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便朝嘴唇碰了上去,她的嘴很凉,我几乎感觉不到她呼出的热气。
猛地朝她嘴里吹了几口气,伸手探了探她鼻息很微弱,又探了探她胸口的位置,‘咚、咚’心跳异常的缓慢,若是计时的话,一分钟应该不会跳过十下。
在水下,除了给她做人工呼吸,压根没有其它急救措施,倘若替她压胸,激活心跳的话,我抓住石头那支手必定要松开,如此一来,我们俩都会被涵洞吸了进去。
一时之间,我只能尽量让她呼吸保持顺畅,大概在她嘴唇碰了二十来次,涵洞那股吸力变得越来越小,惚恍间能看到水面透进一丝光线。
我心头一喜,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