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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意轻笑,“我遍查白家往事,并无你外出求学之事。”
白瑞宁不禁怔然。
没想到……以往二十多年的生活,在这里竟然连“真实”都算不上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段完全陌生的人生,对他人而言,那才是她的全部过去。
她不再说话,莫如意也再不言语,两个人静静地对着发呆。直到莫如意的眼睫缓缓垂下,人也有点栽歪,白瑞宁才叫了他一声,“你又要晕了吗?”
莫如意便又勉强打起了精神,似乎是感觉了一下,才缓缓地摇头,哑着声音说:“应该不是,只是觉得有点累。”
这是他们被困两天后,他第一次说累,也是第一次以这么随意的姿态倚在那里,眼睛半开半合地,视线不知定在何处。
白瑞宁起身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你的脸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莫如意的眼睫颤了颤,想睁眼又没有力气似的,声音软软地,“你替我包扎的时候也不知替我将淤血吸去,现在我伤口发炎了,自然会发烧。”
白瑞宁略略一怔,马上蹲下去,“我再看看,现在吸还来得及吗?”
莫如意无声地笑了一下,顺眉顺眼地,一丁点嘲弄讽刺都不带,无害而和善,让白瑞宁好不习惯。
“你还真信……”
这是开玩笑?白瑞宁干巴巴地眨眨眼睛,这……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我……我还是再替你看看吧……要不重新包扎一下……”
白瑞宁说着伸出手去解他的外袍,他就一动不动地低头看着,眼睛很久才眨上一下。
他那样子,就像随时会晕倒一样,白瑞宁加快手上的动作,解了他的外袍后正想拉开他的衣襟时,他的身体忽地一僵。
他抬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神情不像刚刚那样茫然,似乎才从梦中醒来一般,而后,他毫不迟疑地挥开她的手。
诡异的氛围立时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莫如意重新捂上自己腰间的伤处,缓了片刻,眼中已是寒芒泛泛,“离我远一点。”
嗯,这回对了。
白瑞宁讪讪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脑子里还想着之前的事,最后觉得,可能是饿了太久,出现了幻觉。
白瑞宁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两天两夜只靠一个茶果和一些雨水撑过来,以前减肥都没这么拼命过啊!
从怀里摸出最后半个茶果,白瑞宁最后看了它一眼,差点连那纸包都一起塞到嘴里去!
“行了行了,吃完了心也静了,这回可以安心等死了。”白瑞宁说完便一头倒下,企图用睡眠抵御饥渴的侵袭。
也不知道是她的意志力太过坚定,还是她真的太虚弱,伴着“咕噜噜”的肚鸣声,她竟然真的睡着了,睡醒之后……
擦!历史重演!
“莫如意你这个王八蛋!”白瑞宁觉得自己有点虚脱,坐都坐不起来,骂人的声音更是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不过这丝毫没有打消她诅咒莫如意的决心!“你好歹换个招术!只会捆人么?”
回答她的只有满室寂静,白瑞宁挣扎着看向莫如意原来所在的地方,又快速看遍四周,顿时手脚麻木,一颗心仿如坠入三九寒天的冰窟之底!
莫如意……竟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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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生路
不大的石室一眼便可望尽,虽然此时光线不足,但她仍可看清石室中除了她,再无旁人!
他找到出去的办法了?却把她捆起来丢在这?白瑞宁惊恐过后便是一阵阵地心寒,她早该明白莫如意是什么样的人,也早知道莫如意一直想限制她的自由,她却仍没有任何防范之心,甚至在他再三强调“不可能”的情况之下,她还是认为他多少会对她存有一点感激之意,等将来他们脱困后,他会放过白松石。
再次确认石室里除了少一个人外与之前再无差别,根本找不到莫如意消失的蛛丝马迹,白瑞宁心里一片茫然,木然地栽在地上。
为什么?她活着也并不会碍他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留下来?她想不通!
难道是怕别人知道他在石室里的狼狈样子?白瑞宁不相信会有人因为这种原因将一条性命弃之不顾,可联系到那人是莫如意,似乎又没什么不可能的!
面颊贴着粗糙的青石地面,白瑞宁的喉间酸了又酸,可失水过度的身体却再挤不出一点水分,让她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看来她还是高估了人性的善意,这或许是对她人生态度的最大惩罚,惩罚她活得太过随便、一点也不爱恨分明。
老爸、老妈、瑞家……家人的影子一一在眼前闪过,四周似乎变得更暗了,看来她当真是大限将至。
她真要死在这了么?也不记得问了自己多少次,突然,幽暗的石室中响起“咔”的一声。
白瑞宁猛然坐起!又因瞬间透支了身体而阵阵眩晕。
就在这时,原来莫如意所在之处的青石墙壁竟凹了进去,而后朝一旁移开,石壁后现出一条通道!
从通道里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如意!幽暗的光线下,白瑞宁看不清的神情,却看得到他进来后身体那一瞬的停滞,应该是没有想到她已经醒了。
莫如意没有再将打开的青石板移回原位,就任它敞着,而后捂着腰间伤处坐到一旁,一动不动地看着白瑞宁。
“你早就知道这里有通道?”白瑞宁蓦然想起他昏倒的时候,意识不清之时曾拍打墙壁,可她却完全没有理解其中含义。
莫如意默不做声,神情全笼在暗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有通道为什么不说?那是通往哪里的?他进去做什么?他又在防备着什么?无数问题掠过白瑞宁的脑海,她却又一个都不想问。问了又能怎么样?如果能出去,他早就一走了之了,既然出不去,有没有通道都一样。
“我还以为你出去了。”白瑞宁再没一点力气,软软地倒在地上,“还以为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很害怕。”
她闭上眼睛,仍心悸不止,被人抛弃的惊恐留在脑中久久不散,她从没这样害怕过,那一刻,只怕死也比活着要好上百倍!
不过,她还是想活着,她不愿意老爸老妈因为她而伤心,在刚刚那认为自己死定了的一瞬间,她甚至暗恨自己为什么和父母的关系这么好?如果差一点,或许她不再出现,他们的伤心也会少一点。
马上就要进入第三天了,仍没人发现他们,现在她几乎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还怎么活?她流不出眼泪,但又确确实实在哭,从没这么伤心过。
空气中不知何时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果香,白瑞宁的肚子比她的脑子反应更快,咕噜个不停。白瑞宁没有力气起来,只能转转头,看到暗处的莫如意不断将手放到嘴边、又放下。
他在吃什么……原来是这样……白瑞宁暗笑自己太笨,莫如意早知道通道里有吃的,所以才会对她再三防备,难怪,几天过去,他这个重伤的人倒比她还有几分精神。
她没有立场去指责莫如意,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而她却一直在用自己的标准去判断他。白瑞宁没有开口讨要吃的,任由那果香刺激着她的肠胃,胃里连连泛酸。她的意识也越加模糊,低不可闻地说了句:“你将来要是能出去,记得让我娘来找我。”
话才出口,便听莫如意低诅一声,狠狠地将手里才吃了两口的果子摔在地上。
难道有虫?这是白瑞宁最后的想法。
浑浑噩噩地,白瑞宁觉得自己的身体又重又轻,一动也不能动,却又像飘浮在空中,嘴里忽而充满了酸酸甜甜的味道,让胃部的酸痛烧灼更为严重,可力气却在一点点地恢复,重新充斥体内。
她居然还没死!
白瑞宁睁着眼睛躺在那,望着那洒入阳光的地方,好一会才惊觉自己竟是平躺着的!
她的手明明就被捆在身后……心念才动,她的手已举到眼前,没有任何束缚。
这是……莫如意终于良心发现了吗?白瑞宁习惯性地朝左手边看去,却只看到一条幽暗的通道。
莫如意没在那里,而是坐到了最远的墙角处,面朝墙侧,一动不动地倚在那,像是睡着了,身边散了几个红紫色的果子。
白瑞宁的视线在通道和莫如意之间转换了几次,呼吸声不觉间被她压至最低,紧盯着他,她慢慢起身,极为小心地不发出任何响动,朝那通道靠了过去。
莫如意没有任何反应,白瑞宁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倒退着摸到通道入口,回过身,头也不回地便钻了进去!
这通道呈下坡状,十分狭长,又潮又暗,且不知要通往哪里,但在白瑞心中,这里却像是满布阳光一样,她没想过能在通道里找到什么,只希望能离开那间湮没她所有希望的石室,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沿着通道走了十余米,前方渐渐有了些许的光亮,白瑞宁紧走几步,踏出通道的一瞬间,她打了个寒战。
她又回来了?不!环顾四周,她确定这是另一间石室,和她之前所在那间,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莫如意,石室里也不如之前的那间干燥,许多地方都长了青苔。地面上散落着许多金银之物,石室角落里还摆着两只敞开的大箱,同样装着许多金银器皿、玉石首饰。
这是藏宝室么?这里的东西都是莫如意的么?白瑞宁没有再想这个问题,就眼下来说,就算有黄金万黄,在她眼中也抵不过一只热包子。
白瑞宁摸着墙壁一边走一边拍打,希望能再找出一条通路来,由于这间石室里乱布着很多东西,所以直到她感觉到脚下有风,才发现紧贴地面的墙脚处有一个不大的洞口。
她马上蹲下去,从那洞口里,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