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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皓在殿试上点了头名状元,到翰林院做了从六品编纂,从六品看似官职不高,可翰林院是通天的地方,极易出头,等做了学士更可以常伴皇帝左右,几代相国都是翰林院出来的,凌子皓又是状元之身,哪里还敢有人小瞧?
状元及入仕的喜头凌家早已贺过,只是白瑞宁后知后觉,在宅院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一直不知,这次却是做了状元夫人的白瑞雅以私人名义邀姐妹到凌府相聚。
晚间聚到老夫人处吃饭的时候,顾月皎说起凌家相约之事,白瑞宁才知道她也受了邀请,已能起身的白瑞怡没什么兴致,却也没说不去。
第二天一早,白瑞宁让缘儿和秋雨做了准备,缘儿扭捏一阵,问能不能不去。
缘儿曾帮凌子皓极度帮其争取白瑞宁的好感,也多带过话,如今白瑞宁与凌子皓姻缘未成,她也觉得难为情,不愿意露面。
白瑞宁便笑她,“当初的事情谁能预料?再说今日也未必能见到妹夫。”以往她还不是以为自己肯定会嫁凌子皓?但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际遇一事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秋雨选出一套耦合色夏装拿给白瑞宁看,白瑞宁点点头,便让她去熏香。
缘儿吱吱唔唔地,“我是怕凌夫人看我不顺眼。”
白瑞宁失笑,“你当凌子皓和你一样大嘴巴,往日那些事全都拿出去说?”
缘儿颓然道:“也未必不可能,大人不就什么都和夫人说么。”
白瑞宁想了想,莫如意倒真是少有事瞒她,于是心里便开心了一点,多日来因为夏芷娟失踪一事而郁闷的心情也有所缓解。
等从采薇园出来,下人回报说马车已备在内院门前,白瑞宁随来人前去,见身穿浅粉长裙、桃红半臂的顾月皎已在车上,在朝她招手。
二人在车上等了一会,白瑞怡才珊珊来迟,再看白瑞怡穿着鹅黄色衫裙,外罩碧色锦绣纱衣,倒都是穿得隆重鲜艳,相较之下白瑞宁则逊色几分。
白瑞怡自上次失利后便对白瑞宁不加理睬,好在林老夫人并未说其他,否则她怕是要恨死了白瑞宁。
白瑞怡挺着四个多月的肚子在丫头的小心掺扶下上了后头的马车,几人这才从林府出来,直奔凌府而去。
凌家大宅粉饰一新,红笼高挂。
凌家世代经商,不想到这一辈出了一位状元郎,听说凌子皓的父亲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差点没喜厥过去,商贾家中出了一位状元郎,从此后凌家也会收敛在商界的经营扩张,以免坏了儿子的名声。
凌家前负责接应的小厮都是异常伶俐的,问明了几辆马车的来向,立时向内宅通报,同时安排了青顶小轿送白瑞宁几人入内宅去。
青顶小轿在内宅前停下。
白瑞宁从轿中下来,正见到一身布衣的白瑞珍也从轿里出来。
见到白瑞珍,白瑞宁脸上不由一阵发热。
正想着该如何与白瑞珍解释银钱的事情,白瑞珍已挽上她,朝白瑞怡笑问道:“二姐姐身体如何?小外甥可还安好?”
面对一身布衣的白瑞珍,白瑞怡稍作回应,“一切安好。”回头便与凌府婆子进了内宅。
顾月皎落后一步,与白瑞宁和白瑞珍并行。
白瑞宁想找机会说话,可碍着顾月皎在身边,不好提白瑞珍借银子的事,一路上走得心不在焉,连路上美景都错过了。
状元夫人白瑞雅在花厅门前相迎。
顾月皎是林家大妇,此时不好再落后于人,便快走两步,与白瑞怡同行。
趁她们寒喧之际,白瑞珍低声道:“我与安保永不忘姐姐姐夫大恩。”
白瑞宁稍稍一怔,正想发问,白瑞雅已迎了过来。
“久日不见,长姐可还安好?”
白瑞雅今日穿着大红色镶宝裙,裙脚上莹光灿灿镶了一圈各色宝石,头戴镏金凤凰步摇,耳坠金苏,华美逼人。
白瑞宁与白瑞珍的素净打扮在她面前,顿时成了不入流的小丫鬟。
在花厅前略略停顿的白瑞怡眉间略蹙,朝顾月皎低声说了句:“瞧她那样子……”
也不知是在说白瑞雅的张扬,还是在说白瑞宁的平常。
白瑞宁与白瑞珍俱是笑意盈盈,齐声向白瑞雅道贺,从商人之妇跃居为状元夫人,这等喜事岂能不贺?
白瑞雅面上终于消去往年那常踞的傲气,现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意。
第一百二十三章凌府之约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原因
第一百二十四章原因
“瑞静已经到了,我们进去吧。”略略寒喧过后,白瑞雅将白瑞宁等人进带花厅。
白瑞静果然已经到了,心事重重地坐在那,直到白瑞珍上前打了招呼这才抬起头来。
白瑞静与白瑞珍本是双胞的姐妹,从前看来,白瑞静更文雅一些,白瑞珍则是沉闷无趣,今天倒截然不同,白瑞珍虽一身布衣,可态度落落神情坦然,凭添几分稳重之色,反观白瑞静,暖橘半臂配柳绿长裙,看着倒也清新可人,可她始终失魂落魄地,白瑞珍说上两句,她也仅能对答一句,神情惴惴难安,加上妇人与姑娘的不同妆扮,倒让眉目一般无二的姐妹俩看上去没有丝毫相同之处了。
白瑞雅请了众人落座,先过了一巡茶,才道:“我还请了尚大人府上的二小姐,该是马上也到了……哦,她与今科榜眼刚定下婚事。”
这话听在各人耳中滋味不同,白瑞宁茫然一片,白瑞珍轻笑不语,白瑞怡目露不屑,白瑞静则更加失神。只有顾月皎问道:“可是今次科考主审尚文敬大人府上的小姐?”
白瑞雅笑得一派和气,“正是。”
顾月皎笑道:“那正好了,我以往与尚二小姐还见过几次面的,如今算算,也有一两年时间不见了。”
白瑞雅的笑容更大,没一会便听小丫头通传,说尚二小姐的轿子已到了内宅之外。
白瑞雅连忙起身迎了出去,留几个姐妹在花厅稍候。
白瑞怡哧了一声。
“就是没见过世面,一个从二品官员的女儿,也值得她如此巴结。”
顾月皎道:“妹妹何必这样说,也不怕伤了姐妹和气?况且尚大人身为翰林院掌院学士,对凌大人的前程大有助益,新科榜眼也是翰林院的同僚,凌夫人也不过是为了帮助夫君罢了。”
白瑞宁这才听明白这其中的关系,白瑞怡哼声道:“还当是她好心找自家姐妹相聚,却不想又邀了不相干的人,真是败兴。”
顾月皎垂了眼眸,不再说话了。
白瑞珍两耳不闻杂事,坐在白瑞宁身旁的位置,微微倾过身来低声说:“安保打算经营布匹生意,一切都已在筹备之中了。”
这么说来,果然是解决了资金问题?白瑞宁早前心中隐有猜想,此时算是做了实,心中猜测万千,又惊讶了一下,说起布匹,凌家正是京城最大的布商之一,若能得到凌家的帮助,相信安保经营起来会事半功倍。
两人小声说着话,对面的白瑞静坐立难安。
看样子她极想与白瑞宁说说话,可又不好突兀插言,只能坐在那干着急。
又等了一会,白瑞雅将一个玉脸微长,秀眸柳眉的姑娘引了进来。
白瑞雅介绍道:“这位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尚学士家的二小姐,闺名唤作‘玉环’。”
白家姐妹纷纷起身,与尚玉环相互行了礼后,顾月皎上前亲亲热热地拉起尚玉环的手,“这么久不见,妹妹倒越发漂亮了。”
尚玉环微微红了脸颊,“去年我整病了半年,久不出门,自然见不到姐姐。” 说完朝后退了半步,再次姿态严谨地福了下去,“还没贺姐姐的新婚之喜。”
顾月皎郑重还了一礼,“我也当同贺妹妹。”
尚玉环的脸颊便更红了些。
再度落座后,白瑞雅才向尚玉环介绍了众人。
尚玉环礼数周全,俱一一行礼,唯有介绍到白瑞宁的时候怔了一下,这才迟疑着行了礼。
白瑞雅轻抚鬓边金凤,“玉环与刘夫人是闺中蜜友……不过玉环,我长姐如今也已为人妇,往日之事可不能再提了。”
尚玉环连忙摆手,一张玉颜窘得红霞满布。
白瑞怡向来是见不得白瑞宁好的,略略一想,笑道:“哪位刘夫人?莫不是上科状元刘明睿的夫人?”
白瑞宁恍然!
白瑞珍在旁道:“我们姐妹平日里甚少出门,无缘得见那位刘夫人。”
这本是解围的话,白瑞怡却似终于找到了发泄之处一般,尖酸地道:“不认得刘夫人,宁姐姐却未必不识得刘明睿!”
“我的确认得刘大人。”白瑞宁突然开口。
白瑞珍错愕至极,像是不懂白瑞宁为何引火上身,顾月皎则一直与尚玉环低声说话,不让她留意这边的处处机锋。
白瑞宁的话略略一顿,“当年我与三妹妹去庙中进香,一同认识了当时尚为赶考学子的刘大人,说起来还是托了三妹妹的福。”
既然是事实,假作不知只会引人笑柄,还不如大方一点承认了,只是认识,谁若是再说得深了,便是当真孟浪了。
白瑞珍忙笑着说:“原来当时三姐也在,倒是没听她提过,说起上香,我前些日子去观音庙时,那庙祝直说我有男丁的善缘,我心中念着二姐姐和小外甥,便求了一方平安符……”说着她自袖中摸出一方三角黄符,亲手捧到白瑞怡面前,“愿小外甥平安健康。”
白瑞怡眉头微拧,像是有些嫌弃,但关乎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勉强收下。
以往在白家,白瑞怡是众姐妹中最亲和大度的一个,不想嫁了人,却变得越发没有耐性,相比之下,顾月皎便变得更为出挑起来。
白瑞宁很感激白瑞怡,可心中却也不怕继续说下去,大不了一拍两散,她的名声是败了,做为姐妹的白瑞怡与白瑞雅也同样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