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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宁闻言便让秋雨带了顾月皎过去,又让缘儿在门外守着,这才将白瑞珍让至座上。
白瑞珍叹了一声。
“不瞒长姐说,姐夫被革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白瑞珍开门见山,“数月前托姐夫之便,给安保谋了份好差事,可昨晚便有调令下来,让安保暂时停职,回家听差。”
“想不到连安保都受了连累……”白瑞宁又想到白松石,“那爹爹……”
白瑞珍道:“我早上先回的家,父亲也是昨日便接了革职的通知,现在连二叔都有点慌,怕受了连累。”
对这些消失,白瑞宁一点诧异都没有。以莫如意的人缘来看,这样才是正常的。
“你也知道,”白瑞宁与白瑞珍歉然道:“你姐夫现在的情况,该是帮不到安保的忙了。”
白瑞珍忙道:“不,我并非是为安保的差事而来。”她说着站起身来,极为正式地又给白瑞宁行了个大礼,“我这次来,是想求长姐帮忙的。”
白瑞宁扶起她,让她再度坐下,她才道:“安保虽已为官十载,可他志不在此,全因不想辜负家中期望,这才迁就至今,这次停职,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昨天试着和我公公说了自己怕想法,却不想因此父子失和,吵得很厉害。”
白瑞宁讶道:“他的想法是什么?”
“他想经商。”白瑞珍叹了口气,“我知道经商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不过安保已年近三旬,再不为自己的想法努力一次,这辈子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我这次来,想恳请长姐借我些银子,不管我们做些什么,是赔是赚,至多一年,一定本息全付,绝无食言。”
听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白瑞宁极讶,“你们……是要离开安家么?”
白瑞珍苦笑一下,“是啊,安保这次下了决心,不会再与家中妥协了。”
“你支持?”白瑞宁问。毕竟在这个年代,一旦去经商,这辈子就算是断了做官的路,而安家世代书香,又怎会接受儿子去做商人?
白瑞宁的苦笑化为暖暖笑意,“他是我的丈夫啊,我不支持他,就真的没人支持他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说得白瑞宁莫名的感动。
“长姐放心,安保名下尚有几处田地,虽然我们决意离家,暂时不会动用这些,但如果真的经商失败,那将来就算厚着脸皮向公公求来,也决不会拖欠长姐和姐夫的银子。如果长姐愿意,将那些银子折合成投资也并无不可。”
“我没有在想这些。”白瑞宁心中盘算了一下,“我愿意帮你,不过这件事我得和你姐夫商量一下才行。”
“这是自然。” 白瑞珍连忙点头。
白瑞宁笑了笑,“有了消息我派人去通知你。”
白瑞珍便留了一个地址给她,“我们这次是必要出来的,应该会先到这里落脚。”
那地址在城西,白瑞宁对那边很是陌生,记了两遍才记下,又问道:“你与安保的孩子相处得还好么?”
白瑞珍的笑容重了些,“安家是书香门第,他们这样人家的孩子,品性都很纯良,我与他们相处得很好,几个妾室也不会无故闹事,安保待我好,她们自然也会敬重我。”
白瑞宁真心地点了点头,“过得开心就好。”
随后与白瑞珍闲叙两句,白瑞珍起身告辞,“长姐还有客人,我便不留了。”
白瑞宁道:“我改日有空去看你。”
姐妹告别后,白瑞宁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顾月皎正在厅堂内与夏芷娟喝茶,见到白瑞宁笑吟吟地起身,迎了过来。
第一百零四章访客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初入林府
第一百零五章初入林府
白瑞宁发着烧,身上又不舒服,回来一路上都有些恹恹的,不过见到顾月皎,她提了精神,也朝她笑笑,“我若记得不错,该是我去拜访你的。”
顾月皎笑道:“我可没忘,不过最近总听林渊提起你们家种了一片桃林,我羡慕得很,这才打着过来接你的名义过来看看。”
时值初夏,清风暖意,桃花虽已落了大半,但成片的枝叶被风拂动沙沙成响,又是另一番别致风景。
白瑞宁每看一次院子里的这些桃树,心里的想法便更坚定一些,她淡淡一笑,“好了,看也看过了,咱们走吧。”
顾月皎点了头,视线却转到她的头上,巡视一遭,道:“不如将你那簪子戴着吧,之前聊天我曾与我家老太太提过一嘴,她很是感兴趣呢。”
白瑞宁记着顾月皎曾说过她那簪子与皇后娘娘的某枝簪子相似,当下便不无不可地应下,差秋雨回房去将那簪子取来。
顾月皎的目光随着秋雨去了又回,在秋雨还未到近前时,她玩笑一般说道:“你这丫头越看越招人喜欢,不如给了我罢?”
白瑞宁却在秋雨来到跟前时才答道:“这个得问秋雨的意思。”
秋雨怔了怔,白瑞宁道:“刚刚林夫人说喜欢你要讨你过去,你的意思呢?”
秋雨竟不惊慌,低着头极为慎重地想了一会,跪下说道:“秋雨不愿意,秋雨愿一直服侍夫人。”
“我也是说笑。”顾月皎笑着将这过场圆了过去,再不提起。
白瑞宁便打开秋雨手中捧着的盒子,示意缘儿将之戴在自己头上。
秋雨此时说道:“夫人,婢子突感腹绞,恐失礼于人前,夫人可否带缘儿妹妹与穗玉前往安国公府?”
穗玉是之前买进的丫头中的一个,与缘儿和秋雨都相处得不错,现在也留在白瑞宁的屋子里侍奉。
白瑞宁立时嘱咐陈妈妈去请大夫,又让秋雨好好休息,这才带着缘儿与穗玉跟着顾月皎一同出了家门。
因顾月皎说晚上还会送她回来,白瑞宁便与顾月皎同乘一车,缘儿和穗玉则与顾月皎的丫头共乘骡车。
待马车启动手,顾月皎似笑非笑地睨着白瑞宁,“你那丫头,都快成精了。”
白瑞宁像是没听懂,“她怎么了?”
顾月皎便叹了一声,摇摇头,“没什么,以后多留意她便是,你好不容易摊上个消停的地方……”说着见白瑞宁似乎心有旁系,根本没在听的样子,不由又叹了口气。“你家的事情我听说了,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怕你因为这件事不愿再出门,不瞒你说,我婆婆很想见你,我也不愿意让她失望。”
白瑞宁微有讶异,“林老夫人为何想见我?”
“这个……”顾月皎面现纠结之色,“我现在也说不好,我是真的不知道,等到了家里,如果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也得有点心理准备才好。”
白瑞宁更糊涂了,不过看顾月皎也是茫然有加的样子,便不再去猜,反正,也猜不出结果不是么?
“瑞怡还好么?”这是白瑞怡出嫁后,白瑞宁第一次在顾月皎面前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她也不想问,但她毕竟还是白瑞怡的堂姐,总得知道白瑞怡的近况如何,心态如何,以防在别人家与之起了冲突。
顾月皎苦笑一下,“比我好。她知道你们家多了一园子桃树,也让林渊按样弄了一个园子,我想要一架古琴,林渊则早不知忘到哪去了。”她少有地面现寞落,“我现在倒真羡慕你了。”
这个话题,白瑞宁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谈下去,因为她现在羡慕的位置,正是她当初亲手推出去的。
顾月皎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忙岔开话题,没过多久,马车便缓缓停下。
莫府是莫如意正得意时皇上所赐,地点自然是好的,离林家相隔便不算太远。不过可惜,白瑞宁想,好不容易才收整得有些样子的宅子,恐怕就要被皇帝收回了。
白瑞宁跟在顾月皎的身后下了车,面色略显苍白。她刚刚在车上颠了一会,已觉得有些晕,现在下车一见阳光,顿时觉得头重脚轻,错后一步扶往车辕,许久才缓过来。
再抬眼看去,便见飞檐瓦翠,金匾朱门,“安国公府”四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灼灼发光,落款者为“默山居士”。白瑞宁曾听白松石讲过,因皇帝名中有个墨字,所以他常自号“默山居士”,也就是说,这匾额是皇帝亲手所书,由此可见安国公府满门荣耀。
顾月皎见她凝视良久也不动上一下,不由笑道:“走吧。”
白瑞宁点头跟上,进门的时候问道:“林渊在府里么?”
“大概在吧。”顾月皎无奈一笑,“这里太大了,我也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这倒奇了。
白瑞宁本以为林渊会在昨天第一时间就跑去安慰莫如意呢,结果他昨天没出现,今天还是没出现。
随着顾月皎,白瑞宁转过影壁,穿过重门回廊、数进庭院,来到位于二进花园的花厅之中。一路上见到的尽是曲折不尽、精巧绝致,那些接连的回廊、高低的起伏,就像没有尽头一般,一步一景,一眼一界,百花繁茂、苍翠浓郁。
安国公府不愧是国丈府第,远非白家这样的门户可以比较,就算是莫家大宅,比之也远远逊色,好在白瑞宁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她也是参观过故宫的!加之精神不济,所以一路走来虽然眼花缭乱,却也并未左顾右盼地显得失礼。
在她们就要抵达花厅之时,一位装扮贵气的三旬妇人自一旁小路出现,见了她们,那妇人笑着招呼一声,慢慢走来。
顾月皎道:“这位是林渊的大嫂,娘家姓庞。”
白瑞宁微讶,“林渊还有哥哥么?”
正问着,那妇人已走近了,顾月皎垂眼笑笑,朝白瑞宁不甚明显地摇了下头。
林庞氏到得近前,打量了一下白瑞宁,笑道:“这位便是瑞怡的堂姐了吧?”
顾月皎丝毫不因林庞氏提起白瑞怡而不悦,反而欣然应道:“正是,这位是莫夫人。”
林庞氏点点头,“久闻其名了。”说罢她挽上白瑞宁的手臂将她带入厅去,边走边道:“瑞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