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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代毕竟人口稀少,走了五里多路,路旁竟然没有遇到一个行人,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一个茶棚,里面有几个过客坐在凉棚下喝茶。
我背着谢晴走了过去,向那茶棚的老板道:“有没有吃的?”
那老板道:“白饭、牛肉!”他口中的白饭肯定是大米饭。
我点了点头道:“给我来两碗白饭,一份牛肉!再沏一壶茶!”
那老板指了指东北角的桌子,我背着谢晴走了过去。
经过一名身穿葛黄色长袍的书生身边的时候,他忽然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不加检点,年轻男女赤身露体搂在一处,不觉得有伤风化吗?”
这句话分明是冲着我和谢晴来得,他这么一说,周围喝茶的客人齐齐把眼光望向了我们,谢晴羞得恨不能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小声道:“少爷,快放下我……”
我倒退了两步,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个多管闲事小子的面孔,只见他面色白皙,五官端正,巍然不动的坐在那里,静静品尝着他的大碗茶,目光居然看都不向我看上一眼。
我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了起来,冷笑道:“这位朋友是不是说我的?”
那书生目光仍然盯在他的大碗茶上,充满不屑道:“无德之人不说也罢!”
当着谢晴这位小美人的面被他奚落,是可忍俗不可忍,我将谢晴放到长凳上坐下,谢晴看出我的脸色不善,抓起我的手腕想要阻止我过去,却被我凌厉的目光吓住。
我重新来到那书生身前,抬起右脚踏在桌面之上,恶狠狠道:“你TMD再说一遍给我听听,信不信我抽你这孙子?”
那书生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畏惧,平静看了我一眼道:“子曰: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我一听子曰脑袋就大了:“少跟我说孔老二的那套陈词滥调,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干你的事情,更何况男女都像你说的那个样子,你妈和你爸是怎么把你生出来的?”
那书生怒道:“竖子!竟敢辱我师尊!”
我还没动手,他居然举起那大碗茶向我脑袋上砸了过来,我伸手便把那大碗拍向一旁,陶制大碗砸在一旁的桌子上碎片四处飞溅。
我抬脚便踹中他的胸口,那书生被我踢得从凳子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等他起身,我就抓住了他的衣襟,挥起拳头照着他的小白脸就是一拳,我虽然留了分寸,这一拳仍然把他打了个乌眼青,
谢晴看到我真的动起手来,慌忙过来劝我。
那书生嘴巴仍然唠叨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对他文绉绉的骂人方式说不出的愤恨,一拳又把他变成了熊猫眼。
谢晴双手抓住我的手臂道:“少爷,再打会出人命的!”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今天算你命大!”
那书生早已没了刚才的那潇洒劲头,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仍然不忘将自己的帽子扶正,把帽缨系好,果然有几分孔子门生的味道。
谢晴歉然道:“对不起公子,我家少爷这两日心情不好,火气大了一些。”
那书生冷冷看了谢晴一眼:“我秦冉不会和你们一般计较!”他转身扬长而去,走了两步却忽然想起还没付给人家茶钱,又转回来将茶钱付了。
那茶棚老板不依不饶的向他讨要砸坏物品的赔偿,真是鬼怕恶人,他看到我刚才的凶狠模样,肯定不敢向我要,只能捡软的捏。
秦冉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显然他没带那么多的铜钱出来,看来君子也有窘迫的时候,他信誓旦旦道:“老板放心,明日我一定让人将钱送来。”
那老板怒道:“你当老子是傻瓜吗?今天我就要!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
估计秦冉那小身子骨也无法承受又一顿痛揍,我此时心中怒气已经消褪,来到那老板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算了,摔坏的东西都算在我的账上。”我掏出一块碎金塞给了他,茶棚老板笑逐颜开,用牙咬了咬黄金,乐的连连点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走时仍然不忘讽刺秦冉:“就你还君子呢?我看这位公子才是真君子,你只是一个小人罢了!”
秦冉气得脸色煞白,重重跺了跺脚,垂头丧气的向诸暨城的方向走去。
茶棚老板端上我要的两碗白饭和一份牛肉,我差点没吓晕过去,NND这哪里是碗,分明是打水的木桶,再看那份牛肉,根本就是一整条牛腿啊!就凭我和谢晴撑死也吃不完呐!
谢晴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捂着樱唇笑了起来。
我将其中一桶米饭重重放在她的面前,以命令的口吻道:“每人一桶,必须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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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落井下石】(上)
我背着谢晴回到诸暨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表面上看去,诸暨城和昔日并没有什么不同,我担心自己联合山贼抢劫美女杀死官兵的事情被人知道,所以先坐在城门远处等候,让谢晴去城门前查探一下具体情况。
谢晴好半天方才返回,毕竟她脚底的血泡仍然没有痊愈,每走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我迎了上去:“怎么样?”
谢晴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哦:“少爷,一切都跟从前一样,城门处也没贴出什么告示。”
我点了点头心中仍然有些忐忑,拦住一位卖完蔬菜正出城回家的老者,微笑道:“老大爷,把你的车卖给我吧!”
那老者微微一怔,浑浊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白胡子撅了撅道:“这车费了我好大的心血……”
我不耐烦的抛给他一块碎金,那老者抓住金子,抛下板车慌忙向城外走去,这板车充其量也就值上五十个铜钱,他八成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傻子。
我扶着谢晴坐上板车,抓起车上的斗笠戴在头上,这才大摇大摆的推着板车入城,本以为可以顺风顺水的蒙混过去,不曾想来到城门前的时候,被守门卫兵叫住:“呦!这不是留香院的陆少爷吗?怎么这么身打扮?”
两名卫兵乐呵呵的凑了上来,看来这个陆小龟还是这诸暨城的知名人士,乔装打扮仍然没有瞒过卫兵的眼睛。
我除下斗笠笑道:“你们的眼睛果然够毒,警惕性果然出色,诸暨城有你们两位这么尽职尽守的士兵,实在是诸暨城百姓的福分,诸暨城的长治久安全都建立在你们辛苦工作的基础上,同志们,你们辛苦了!”我热情的伸出手去和他们两个一一相握。
两名卫兵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段话搞得摸不着头脑,好半天方才悟出我是在夸他们,嘿嘿笑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其中一名卫兵道:“陆少爷去了哪里?为什么推着一辆破板车?”
我脑筋转的飞快,指了指谢晴道:“我们两个打赌,看看如果装扮之后能不能被你们认出来,呵呵,果然还是没有瞒过你们。”
一听到赌两名卫兵顿时来了精神:“公子赢了还是输了?”
我苦笑道:“输了!”摸出一小块碎金塞入其中一名卫兵的手中:“给你们两个喝酒吧,感谢你们如此为诸暨城尽职尽责,我太感动了!”
我推着板车重新向城内走去。
两名卫兵在我的语言和金钱的双重鼓励下,在门前站的笔挺,目光炯炯有神的检查着过往的路人。
我和谢晴没有直接前往留香院,仍然回到了之前我们藏身的宅院。
还没有走入院门就听到谢妮心碎的哭声,谢晴眼圈儿顿时红了,我停下板车,重重敲响大门道:“开门!我回来了!”
开门的却不是谢晴,而是一脸惊喜的周凤蝶,看到我的模样她的笑容又迅速从脸上消失:“小龟,你快把我急死了!”
我呵呵笑了笑,将谢晴从车上搀扶了下来,谢晴当着众人的面和我如此亲近,羞得不敢抬头。
周凤蝶厉声道:“谢晴!你把少爷带到哪里去了?”
谢晴吓得慌忙跪倒在了地上。
我不满的看了周凤蝶一眼,向站在她身后俏脸上仍然挂着两行晶莹泪珠的谢妮道:“谢妮,谢晴的脚受伤了,你先扶她去休息。”
谢妮应了一声,慌忙走过来掺起妹妹。
周凤蝶怒道:“谢晴,我问你的话还没有回答我呢!”
谢晴吓得俏脸惨白。
我淡淡笑道:“周姨娘,谢晴只不过是我的婢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由我告诉你吧。”
周凤蝶的眼神只能软化下来,叹了口气道:“小龟,不是我说你,现在留香院乱成一片,你却在这关键的时候不知所踪,我能不心急吗?”
我笑道:“周姨娘,我离开这一天正是为了留香院的事情啊!”
周凤蝶诧异的看了看我,起身将院门关上,抓着我的手来到房内,紧张道:“小龟,你老实告诉我,你拿走的一百两金子究竟做什么了?”我找出石敢当留下的借据递给了她。
周凤蝶看完借据,脸上的表情显得越发凝重:“你把黄金借给石敢当了?”
我点了点头。
周凤蝶道:“小龟,你知不知道,昨日在苍耳山发生了打劫事件?”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抢劫事件的直接参预者,脸上却装出惊奇无比的样子:“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抢劫?”
周凤蝶道:“包括我们留香院在内的五十多名女郎全部在抢劫中不知去向。”
我诧异于她消息之灵通,故作愤怒道:“诸暨城守方面没有任何反应吗?”
周凤蝶叹了口气道:“我想说的正是这件事,我已经让人查明,其实范将军选中的只有十五名少女,早在两天前就已经悄悄离开了诸暨城,我怀疑是诸暨城守吴起利用这次机会趁机牟取暴利。”
我怒不可遏的拍了拍长案:“这王八羔子,真是胆大妄为!”
或许是我做戏毫无破绽,周凤蝶目光中的疑虑渐渐消除,她轻声道:“其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