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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的头脑之中,就算是文人也多以投兵报国、建功立业为荣,因此这兵学估计也会受到广泛的欢迎。而算学则是在卢鸿力倡下建立起来的,除了最基本的数学之外,还有简单的物理及化学知识。只是这些知识统统被卢鸿冠之以“格物”的美称,并将之与儒家“格物致知”的大道理联系起来,成了探寻世界、明了本源的最基础知识。
目前学院最大的问题就是师资力量不足。以前卢家族学中就只是卢宽一人,还是以蒙学为主。一旦启蒙之后,学生平日多是自修,每月内定期由族内学者及长老等为众人讲经。现下要改变这等松散的组织形式,师资力量是必须要充实的。为此卢家除了本族几位经学有成地长老出任讲学外。还专门派人前往阳郑家,按照当时卢鸿与郑聿横的约定,请郑家派出几名经学学者,充作书院讲学。当然顺便也带去了诚聘三老为书院客座教授的聘书,请三老方便时,前来范阳讲学。同样的一批人马。也出发前往博陵,邀请崔三醉。
当然三老及崔三醉等就是骗了来,也只能是当宝贝供着,给个客座的名字,偶尔出场做个讲座什么的。总不能让几个老爷子给你当老师天天去上课。但书院要地,也就是这个招牌,至于他们自己愿意怎么个讲法,全看他们心情而定了。
而书院中的学生。除了卢家子弟之外,每年还要固定招收一部分外来入学的学子。这个提议得到了卢祖安等的大力支持。唐时官府有意打破世家的垄断地位,开科举招收平民子弟,以充实官员数量。如果卢家的书院中,也招收外来学生,吸纳平民中优秀子弟入学,则这部分招来的优秀人才通过科举入仕后,必然视卢家为其根底,壮大卢家的影响和力量。
中国古时,对师徒地关系是极为看重的。父子之间。因看法不同或其他原因反目的不在少数。但以学生的身份,若是不敬师长甚至背叛的,肯定会受到世人唾弃。因此,但凡是从卢家书院中走出来的学生,虽然不是卢族中人,但他身上事实上已经打上了卢家的烙印。终其一世都会紧紧地绑在卢家的船上。
也因为这一点,卢鸿特地淡化了书院的卢家背景。除了广邀其他世家的经学名宿为讲学外,他还力拒以卢家地名字来命名书院。在他看来,这种看似为卢家挣来名望的做法只是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却很容易给书院带来过重的世家背景,引起官方的另眼看待。卢家要得到书院带来的利益,需要地是从实质上取得控制权,而不是一个好听的声望。在名义上。应该努力地给书院带上一层学术的、公众的、超然的色彩。
最后书院以“太极书院”为名,卢祖安本人兼任书院山长。自此以后,每一任的卢家族长,都会自然兼任学院山长。并且紧紧地将学院控制在自己手中。
去阳请讲学的人马很快回来的,令人啼笑皆非地是,众讲学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才能赶来,但某位客座教授已经随着邀请的人马一同杀回来了。
这位急性子的客座教授当然就是三老中地老三郑诚。
郑诚在范阳迷恋上辩论之后,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在离开范阳回阳后,少了崔三醉这个陪练,郑诚感觉简直就象少了一半的一般,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头来。为了改变这样的状况,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就找身边人的来随便辩一辩,也算是解解辩瘾,当是聊胜于无罢了。
他觉得是随便辩辩,身边的人一下子全都叫苦不迭。那些晚辈哪敢和这位老祖宗辩论?何况郑诚本来经义精熟,这回又同崔三醉经过了一段对练,在辩论氛围里经过实战、镀了真金,那辩术早就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现在学成回国这么一试,海归的威力果然不是盖的。说出这话来听得众人如坠五云雾里,分不清东西南北。你要他吃饭,他也要与你讲一讲肉割得正与不正的辩证关系;你要他喝水,他也要与你辩一辩水处下流几近道的原理。总之搞得人饭也不能正常吃了,水也没法好好喝了,生活中到处充满了原理和天机。在郑诚留学取经得来的辩论理论的参与指导下,把本来平平稳稳的阳郑家折腾得鸡飞狗跳,另众人齐齐佩服范阳卢家的经义水平,真想不出来那是何等的厉害。连郑诚老爷子这么样的经学泰斗,去留学了一圈,回来都不会好好说话、正经办事了。
但是这国际先进经验虽然说来好听,辩来厉害,但日子总不能这般来过。郑家也是传承多代的世家,治家理业,自有经验,要真听凭郑诚老爷子说得天花乱坠这般辩论下去,还要以之指导实践,那还不乱了。就是郑知郑行,也是不胜其烦。正好见了范阳卢家发来的请贴聘书等,这一下子众人大喜,连忙将这先行北上的重任,交给了郑诚。若是府上决议他事,总要开几次会,搞几次公决公议,推来拖去,纠缠好些时候才成。唯独此次,长老议事会可谓雷厉风行,按照郑知郑行二老打破常规、特事特办,简化步骤、提高效率的指示,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商讨,一致同意由郑诚马上北上先行报道,并且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第四卷 范阳经会 第二十六集 辩论的最高境界
更新时间:2008…10…26 11:39:10 本章字数:2725
鸿看着对面兴致勃勃的郑诚老爷子,一张脸苦得能挤
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没事搞什么辩论?搞辩论就罢了,为什么要这郑诚老爷子参与呢?让这郑诚老爷子参与就又罢了,为什么要请他为客座教授呢?这不,教授来了,活路没了。
郑诚教授一下车,就东张西望地观察了半天,没发现敌情……
“鸿儿乖孙,三醉那个老家伙呢?”
“哦,三爷爷莫要着急,孙儿已经着人下了聘书前去博陵,估计崔老爷子用不了几天就会到了。”
“……老匹夫!居然敢放我的鸽子!算了,那家伙没来,你是他的法定接班人,有事弟子服其劳。上次我和那家伙说到了有一有二的道理,还没分出胜负,你就来陪我辩一场吧……”
“不算不算,再来再来……”
“你这是使诈,咱们再来……”
“不行了吧?咱们再来一场……”
“再来……”
“再……乖孙你跑什么?装着听不到就行了么?逃避岂是办法?须知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是谓有二;在前亦我,在后亦我,是谓有一……”
卢鸿真的无奈了,除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实在是想不出克敌制胜的法宝,哪见这么没品的辩手,输了就再来,胜了也不结束,根本就是死缠烂打嘛。
可惜他跑了没多久。就被卢祖安亲自押着回到了书院。不回来不行啊,卢鸿跑了郑诚就找书院地几位讲学演练了一下。结果先期到书院的五位讲学,两个神智混乱两个当场昏倒,还有一个机灵的见事不妙,当机立断,跳窗而逃。遗憾的是这位机灵讲学虽然精通诸子百家。却忘了天时不如地利的颠扑不破至理,没发现自己跳的方向是临河一面。此时天已回暖,河上冰层甚薄,直接就砸了个人形冰窟窿。要不是众人闻声赶来,抢救及时,肯定就会酿成顶锅盖地悲剧了。
权衡利弊,卢大族长也只好大义灭亲,牺牲卢鸿了。看着卢祖安含着眼泪将卢鸿送入郑诚的小屋。众人无不面露钦佩、同情、感激、后怕等等多种复杂的表情。
屋内的卢鸿看着面带淫笑的郑诚,目光悲愤而坚定。
当崔三醉走下马车时,卢家众人热烈欢迎的场面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其看着卢祖安满含热泪拉着自己的手,激动得不住颤抖地时候,崔三醉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借了他很多钱。
卢祖安与众人簇拥着崔三醉来到郑诚的小屋前,由两个胆大的,开了门请崔三醉进去,又大着胆子冲进去把卢鸿救了出来。
众人在门口看卢鸿目光呆滞,咬牙切齿,连忙掐人中、拍后背。舞弄了半天。还好卢鸿毕竟天赋异于常人,又占了年青的好处,很快就恢复回来。
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转而关注起屋内的战况来。只是刚才注意力都放在卢鸿身上,只隐隐听到屋内双方说了几句话,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正待上去隔了门去听听。房门忽然“呀”地打了开来,崔三醉昂首而出,将酒坛举起轻啜一口,神态甚是悠闲。
众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卢祖安结结巴巴地问道:“敢问伯父,适才,适才你都,说了什么?”
崔三醉将口中美酒咂么再三,微微晃着头。似乎还沉浸在酒的美味之中,很不经意地说:“老夫问那老家伙,天下美酒不只老夫手中一坛,怎说有一?手中美酒只老夫一人独品。怎说有二?”
“然后呢?”
“然后那老家伙说,天下美酒尽多,而只取一坛饮,是为有一;他抢过去喝了一大口,说手中美酒老夫饮得他也饮得,是为有二。”
“……然后呢?”
崔三醉将身子侧过,把挡住的屋内情景现于众人眼前。
然后众人就看到郑诚老爷子醉倒当地,鼾睡正浓,睡梦中睡出了甜美的微笑。
崔三醉的到来,终于把卢鸿解放了出来,书院的建设也终于步上了正轨。
三月初一这天,太极书院正式开学了。
除了当地郡守及各级官员到场相贺外,孔颖达为卢家奏请地“学达性天”赐额以及祝贺书院开张的贺信也给书院落成增添了一份喜意。
各大世家等也均有贺信贺礼。郑家、崔家除了给予的切实的支持外,还分别有几名优秀的青年学士,作为首批外来生,入院就学。
如郑家、崔家这样的世家中,不乏明智之士。卢家办书院地目的,虽然不能猜得尽透,但也能看出这是发扬本族学风、张大家族声望的重大举措。这几名入学的外来生,除了想让他们借书院的东风磨砺学业的目的以外,也不免有投石问路之意。
卢鸿对此心知肚明,但觉得并不是坏事。如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