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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凝萱点点头,轻声说道:“父王都跟你说了吧。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是假太监一事公诸于众。”
梁薪神色微微一变,心想自己这身份问题是得想办法解决了。如今越来越多人知道,迟早有被揭穿的一天。
梁薪点点头,低声道:“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走进定王府。上官一止、印江林、梁瑞三人先到偏厅喝茶食用糕点,他们虽然和梁薪关系亲密,但毕竟身份不同,还不适宜进入王府后院。
梁薪随着赵偲、赵凝萱走进后院。赵偲隔着老远就叫道:“淑仪,你看谁来了。”
淑仪是王妃的名字,王妃姓袁,与沧州袁成功是亲戚。袁志存算得上是王妃的娘家人,所以王妃是很支持袁志存娶赵凝萱的,亲上加亲嘛。
定王妃听见赵偲的呼喊后走出来。看见是梁薪,定王妃笑着道:“原来是梁侯爷过府。侯爷昨rì又被圣上御封为三司监察使,年纪轻轻就得居高位真是可喜可贺啊。”
“呵呵。”梁薪笑了笑:“王妃客气了,小侯今rì前来是为了给王爷王妃拜年,王妃新年好。”
“侯爷新年好。”王妃极具礼仪地回礼。
王妃话音刚落,一名身穿华丽锦衣的年轻人从屋内走出来,见到梁薪年轻人问道:“姑姑,这位是……”
“哦,来志存,姑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当今太子少保、忠义侯梁薪。还不快过来见过大人。”王妃笑着说道。
袁志存听见梁薪身份后不敢怠慢,走出两步刚准备对着梁薪行礼做自我介绍时却见到赵凝萱一下跳过来挽着梁薪的手道:“小子,梁侯爷可是我最崇拜的人哦,年纪轻轻就已经执掌三司,大宋历朝历代他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你可得好好跟梁侯爷学习,你看你出身贵族,至今还一事无成的。”
“我……”袁志存脸色一下涨得通红,看向梁薪的眼神也一下变了。
定王妃神色也是跟着一变,当即斥责道:“凝萱,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毛手毛脚的。须知男女有别你懂吗?”
“哦。”赵凝萱垂着头将挽着梁薪的手放开。梁薪对着袁志存笑了笑,袁志存缓解了一下内心的情绪也勉强地笑着说道:“参见侯爷,在下沧州节度使袁成功之子袁志存。
侯爷的威名在下早已听说过,听闻侯爷不仅精通带兵打仗,同时还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不才虽然才疏学浅,但平rì倒是对对对子比较爱好,风闻侯爷也精于此道,不才恰好此处有一上联想向侯爷请教。”
哟呵。我这边还没发功你倒得瑟起来了,梁薪也收起脸上那和煦的笑意,微微颔首道:“袁公子但说无妨,我可以尝试着对一下。”
袁志存行了一礼后道:“那在下就献丑了,有劳侯爷听上联:‘烟锁池塘柳’。”
“这么简单的对联也好意思说出来。”赵偲听后瘪瘪嘴道。
赵凝萱踢了赵偲一脚,赵偲看过后见她微微皱了皱眉。赵偲顿觉有些不对,仔细一想才明白“烟锁池塘柳”。这五个字的部首居然暗嵌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想明白这一层赵偲顿时觉得有些紧张了,这个对联貌似简单,实则至难啊。
梁薪看着袁志存笑了笑道:“这上联很妙啊。
袁志存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淡淡道:“梁侯爷是圣上御封的天下第二才子,这对联对于梁侯爷来说不算难吧?”
梁薪微微颔首,开口说出五个字:“炮填镇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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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三司罢工,强势震慑
对上了袁志存的对联,梁薪就再也没有要理会他的心思。毕竟大家不是一个段数上的,玩他显得有些欺负人了。或许赵偲也是这样想,当下便拍了拍梁薪的肩膀说道:“前不久得了一物件,不知是真是假。上次看你在崇政殿对古玩玉器那么了解,恰好来帮本王看看。”
“嗯。”梁薪点点头,向王妃微微行了一礼后跟着赵偲离开。至于袁志存则直接被他给无视了。赵凝萱一蹦一跳的,也准备过去,王妃皱眉叫了句:“凝萱,乱跑什么,陪你志存哥聊聊天。”
赵凝萱回头看了袁志存一眼,笑着说道:“跟他有什么聊的?聊他在沧州强抢了多少良家妇女,欺压了多少无辜百姓?志存哥,别以为汴京离你沧州比较远我就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在‘鼎鼎大名’不比梁侯爷差。只不过人家是威名远扬,而你却是臭名昭著而已。最后送你一副梁侯爷以前写的一副对联,‘一二三四五六七,仁悌忠孝礼义廉’。”
赵凝萱一番话简单直白明了,没给袁志存留半点情面。袁志存脸色一下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如此反复转换却不能回复赵凝萱一句话。
赵凝萱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袁志存捏着拳头想了好久才明白赵凝萱最后说的那副对联是什么意思。经受如此侮辱袁志存自然也没心思再继续在这王府呆下去,当下便对王妃行了一礼:“姑姑。父亲来信说家中有事让我及早回家,志存就不再逗留了,愿姑姑保重。”
“志存你……”王妃叹了口气:“凝萱年纪小不懂事,志存你别放在心上。回家路途遥远,自己一路小心。有时间就多到汴京来看望姑姑。”
“会的。”袁志存点点头,对着王妃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另一边梁薪跟着赵偲往他的书房走,还没走到就见到印江林急冲冲地赶过来。见到梁薪后印江林说道:“四弟不好了,方才王宝生派人传来消息,盐铁、度支、户部三位司使都递了折子给皇上要求告老还乡。其余三司之中的大部分人也上了折子要求致仕。”
“哟呵!至于吗,我这还没开始走马上任他们就要罢工了?”梁薪笑了笑,当即对着赵偲行了一礼道:“王爷,不好意思了,你那物件以后我再来看,现在有点小事要去处理一下。”
“呵呵,这个也算小事?”赵偲点点头:“去吧去吧,三司司使可是三只老狐狸,本王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制服那三个人精的。”
“告辞。”梁薪抱拳行了一礼后转身带着印江林离开,经过中庭时随便叫上了梁瑞和上官一止。四人一起走出王府,坐上了他们先前临时去租借的一辆马车。
从定王府出来,走过东十字大街,循潘楼街一直走然后尽头右转就是宣德楼。走进宣德楼就能看见三司衙门。
三司衙门掌管天下财政,衙门自然富丽堂皇气派非凡。在三司衙门的左侧就是宰执下马,往里走就是次都堂和门下省。而右侧就是左银台,继续往右就是中书省和枢密院。
梁薪来到三司衙门时时间稍微晚了一点点,因为他之前先去了一趟西厂,然后才赶过来。
走进三司衙门,里面吵吵嚷嚷。隔着大老远梁薪就听见有人大声叫道:“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监察我们三司,简直就是对我们三司的极大侮辱。我不管,如果陛下执意如此的话我就……”
“砰!”一柄剑鞘砸在嚷嚷地那人脸上。只见那人“哎哟!”一声,然后蹲在地上吐了出一口鲜血,鲜血之中还混合着两颗牙齿。
“谁!”那人一下站起来,捂着嘴巴说话还有些漏风,口水混合着鲜血不断往下滴。
“我!”梁薪提着一柄长剑走进屋内,梁瑞、印江林、上官一止跟着走进来。周围的官员有不少人一眼认出来,众人低声讨论道:“梁薪。”
梁薪走进去也不理会众人,而是径直走到那被他用剑鞘打落了两颗牙齿的官员面前说道:“盐铁七案商税案都勾押官司马信,二哥把他的档案拿出来。”
印江林和梁瑞各自抱着一大叠自西厂拿来的档案,听见梁薪叫自己印江林赶紧应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档案放下几下翻出那司马信的档案。
梁薪接过档案翻了翻,然后直接将档案扔给司马信道:“自己看看吧,觉得没问题的话就自个儿找时间去大理寺报到。”
司马信不明白梁薪是什么意思,翻开那档案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那厚厚的一叠档案越看越心惊,看到后面司马信的脸上竟已是一脸的死灰色。他颤抖着嘴唇看向梁薪,沉默了大约十几息的时候后司马信突然说道:“大人饶命,小人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今后绝不会再有二心。”
说完司马信见梁薪没有理会他,也顾不得其它,竟然就那么磕起响头来。梁薪转过身环顾了众人一眼,接着又点出了六个人的名字,这六个人分别涉及到度支、盐铁、户部三司。梁薪将他们每个人的档案递出去,六人看清自己的档案后顿时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说话。
很快他们也学向司马信那样磕起头来。梁薪又转身看向三位司使,三位司使一直旁观着这件事,他们的身份并不比梁薪低。梁薪虽然有监察三司的权利,但是并不能直接辖管他们,所以他们完全可以不给梁薪面子。
梁薪对着三位司使笑了笑,然后从怀中取出几篇羊皮制作而成的账本递给三位司使道:“原本准备过了十五再走马上任,却没成想这么早就跟各位见面了。今rì一直在忙,也没去三位司使大人拜年,所以这次我也给三位司使大人带了一点礼物过来。”
梁薪将手中的羊皮账本递给三位司使。三位司使狐疑地接过去看了看,这一看他们三位脸色也变了。那羊皮账本就是苏杭应奉局里的暗账账本,里面牵涉甚广就连蔡京也得忌惮三分,更别说这三位司使了。
三人拿着羊皮账本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梁薪笑着说道:“三位大人嫌在下准备的礼物过轻所以不愿收啊?那还给在下,在下过两rì再重新准备厚礼。”
梁薪伸手过去,三位司使十分不情愿将账本还给梁薪,但又不得不还给梁薪。梁薪接过账本后又放回怀中,然后他拍了拍地上的那两叠档案,再度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一次所有人都不敢与梁薪对视。梁薪看了司马信和其余六人,淡淡说道:“好了,差不多了,先起来了。”
“谢大人。”司马信和那六人磕头磕的头破血流,站起来时身体都在不断摇晃,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了。
梁薪说道:“大家以后就是在一个锅里舀饭吃了,只要你们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