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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成扶了陶蓉蓉下了马车,下人们已经搭起了架子,绸缎铺开,圈出一块地来。陶蓉蓉在其中坐了,对洛成笑道:“原来你要带我来这个地方。若是有一艘画舫,此时泛舟湖上就更好了。”
洛成道:“今日来的急了些,倒是不曾想到。画舫只怕要略等一等才有。”
陶蓉蓉却依旧只是笑,道:“坐在这里看看湖光山色,也是极美的。”两人并肩坐了,亲亲热热说着话,果不其然一时之间倒是将画舫忘了。
太阳渐渐高升,不多时,湖面波光粼粼,垂柳拂过,美不胜收。
偏生这般美景,不知道哪里来的妄人,在湖中只顾扯着嗓子唱着五音不全的歌,生生糟蹋了这美景。
陶蓉蓉凝神听了一阵,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倒是当真有意思。这一曲《江南春》,被他唱得到好似胡地北风肆虐一般。委实厉害。”
陶蓉蓉笑着,下人们也凑趣地跟着笑。这边小声传出去,那湖中一艘画舫上,有人隐约听到,赶紧拉了拉身边唱歌的少年,愁眉苦脸道:“大哥,休要在唱了,再唱下去……”
不曾说完,那唱歌之人就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他,道:“你是说我唱得不好听?”
方才那人连忙闭了嘴,摇头不止。这个时侯他也知道,若是当真说了实话,那唱歌之人只怕立刻就翻了脸。
不过唱歌之人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唱得不好听,见跟着自己的兄弟都一副忍耐模样,悻悻然地住了嘴,口中兀自道:“你们这群不懂欣赏的,以后就算是想让我唱,小爷我也是不唱了。”
背后众人齐齐松一口气,不唱就再好不过了。
传到船上的笑声此时却忽地又大了一些,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人听了,顿时就气愤上头,指着陶蓉蓉等人的方向就道:“过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这么嘲笑我。”
这边陶蓉蓉在湖边坐了这许久,见画舫也是到了,懒洋洋地对洛成道:“既然船也到了,不如就去湖上?”
洛成自然是赞同的,两人便齐齐起身一同往船上而去。
走到水边,正要往船上走去,却见那船背后,另一艘画舫急行而至,船头上有人大声呼喝:“方才是谁笑小爷唱歌不好听的!”
陶蓉蓉抬眼看去,却看不太分明,一时之间倒也不曾回答。等靠得进了,看清了船上那人,她不由又笑了起来。
反倒是洛成脸上的笑顿时就消失了大半,手指头在手里面捏着,脸上渐渐不怀好意起来。
船头上那人也看见了这边的架势,顿时心里面咯噔一下,欲哭无泪。不过是准备找个人欺负欺负,怎么这长公主殿下与荣国公这个时侯不在家里你侬我侬,偏偏又跑出来了。
洛成此时已经扬声道:“便是我笑的,又如何?胡敏达,你倒是说说,又如何?”
船头之人便是曾经对陶蓉蓉有过一些旖旎心思的胡敏达,此时听了洛成所言,当即陪着笑脸,打着哈哈道:“自然是笑得太对了。我唱歌委实太过难听。”
手上动作飞快,让人将船慢了下来。
陶蓉蓉见他这般见风使舵的嘴脸,也不由扑哧一笑,转头看着洛成,挑眉做个取笑的表情。
洛成捏了捏她的手,贴着她道:“这人可还是蓉蓉先招惹上的,如今怎地反倒取笑起我来了。”
两人絮絮说着话,胡敏达见两人一时之间似乎对自己并不多在意,心中大大松一口气,让画舫在岸边停了,跳了下来恭敬地过来拜见了。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知道来人不凡,也规规矩矩地过来见过了两人。等听到这两人当中的男人是荣国公,女人是长公主之后,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交加来。
陶蓉蓉见胡敏达规规矩矩地过来行了礼,也就含笑问他怎么这个时侯在这里:“若是不曾记错,今日国子监可不是休沐之日。”
胡敏达陪着笑,道:“在下愚笨,在国子监也只是混日子,去年年底,父亲就让我从国子监退学了。”他偷眼看长公主一眼,却见她脸上露出的那种表情,顿时觉得心中仿佛被刺了一下地不安。
洛成见他脸上神色变幻,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出言打岔道:“今日天色甚好,出来玩玩也好。”
胡敏达连连点头不止,道:“在家里头母亲总是说要相看人家,我……”说了这几个字,他却顿时停了下来,嘴巴紧紧地闭上不肯再说了。
洛成见了不由好笑,又说了两句话,就将他打发走,自己与陶蓉蓉上船去了。
胡敏达等人走了之后,方才长吁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回过神来,又给了自己两巴掌;“叫你嘴贱!”背后那些狐朋狗友这个时侯也终于敢出声,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胡敏达却充耳不闻,只是看着两人的画舫方向,心中分外怅然。陶蓉蓉与洛成之间的那种气氛,让他见了又是羡慕,又是觉得微酸,只是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来,这种心情到底应该怎么形容。
他也无心再继续玩下去,草草与众人分别,回了自己家中,一进门就被晋阳侯夫人拉了,道:“你今日却是到哪里去了?我这边为了你忙的昏头昏脑的,你却浑不放在心上,这副模样,到要我怎么放心。”
胡敏达敷衍了两句,晋阳侯夫人也知道这个小儿子向来是不听话的,心中叹了又叹,最后放软了声音,道:“过两日我出门上香,你要陪着我同去。”
胡敏达想着今日所见的陶蓉蓉与洛成,心中酸涩地答应了下来。说不定,自己也可以碰到这样一个人,对吧?
等到过了两日,当真见到那人,他一时之间却呆住了。那叫做陶芸芸的姑娘眉眼之间与陶蓉蓉分明有四分相似,让他不过见了一面,就已经魂不守舍,跟着晋阳侯夫人的时候也总是失魂落魄的模样。晋阳侯夫人见了,连忙在心中念一声阿弥陀佛,总算是有人能让这小子看得上眼了。
当即喜滋滋地将消息传了回去,透出了自家很是满意,希望更进一步的念头。
这边陶芸芸的父母听了,也不由都露出满意之色,这门亲事若是不出意外,大约就此就要定下来。偏生过了两日,陶祁上了门来,说出一番话,让陶大人顿时为难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颓出水平颓出风格的地雷,让你破费了
☆、第七十章
陶永安听到陶祁去做了什么之后,很是沉默了一阵。等下一次见到陶祁;特意留了他下来;轻声道:“不必如此谨慎。”
陶祁一呆;陶永安就接着道:“你们都是朕的亲眷;却不能正大光明,所以也不必如此谨慎,将自己困死了。”
陶祁张了张嘴;回过神就知道陶永安在说什么了。他涩着声音道:“可陶五已经位高权重,若是继续与高门结亲;陛下又对他恩宠有加,将来……”
陶永安摇了摇头:“结亲并不代表以后就真的能目标一致。况且,朕也不是那等不明白的人,若他当真有不臣之心,朕也是能解决的。”
陶祁震惊地盯着陶永安,不解他为何将不臣说得这样自然,仿佛当真不在意一般。陶永安莞尔,轻声道:“朕的天下是自己一手打下来的;若是不知道自己手中有什么样的力量,不知道哪些人是可以相信的,这天下也就不必姓陶了。”
“陛下慎言!”陶祁大吃一惊,连忙劝道,“陛下,这些事,委实不可轻忽。”
陶永安微微地笑了笑,对陶祁道:“他既然要与晋阳侯结儿女亲家,就由他去吧。若是能成就一对美满姻缘,也是好事。”
见陶永安异常坚定,陶祁也不得不答应了下来,出了宫之后,自己叹息良久,就自发自动地上门去,将这件事说了。
于是,胡敏达在婚事似乎显得毫无进展的时候陡然间知道婚事居然就快要定下来了,心中当真是喜悦异常。甚至于,见到洛成的时候,他都没有特意避开。
洛成倒是有些好奇,毕竟胡敏达这些日子以来见了他就仿佛见了鬼一样转身就跑,如今这副模样,倒是少见得很。伸手叫了他过来,咋呼两句将真相诈了出来,洛成不由大笑起来。
回去与陶蓉蓉说了,两人一同笑了许久。
陶蓉蓉将这件事倒是记在了心中,想着等到时候胡敏达与陶芸芸当真成婚的时候,自己还是要送件礼物去,给陶芸芸做个后台才好。
她与洛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过得好似蜜里调油一般,就连进宫去见陶永安的时候,被他打趣也只是坦然地承认了。陶永安见她这般姿态,心中暗叹,对陶蓉蓉道:“如今看来,当初将你嫁出去,倒是做对了。如今你将日子过得如意了,朕也就放心了。”
陶蓉蓉心中喜悦之余,却也关心着陶永安的日子过得如何,只是怎么问,陶永安都不肯说,只好去问青女史。
因为知道青女史与自家的关系,她在青女史面前,到总是轻松几分。
青女史听她询问,看她一眼,温和笑道:“殿下以后若是想知道,直接去问陛下最好。若是问旁人,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了。知道的人知道是殿下关心兄长,不知道的人,说不得一个窥探后宫的帽子就盖上来了。”
陶蓉蓉一瞪眼,就要说话,被青女史一伸手按在手臂上,让她将心中想说的话按了回去。“我知道殿下的意思,可总要防着小人才是。”她这样说了,对着陶蓉蓉又是一笑,“不过,想来也是殿下这些日子过得很是顺遂,才这般明快了些。”
她的笑容狭促,陶蓉蓉却丝毫不见羞涩,一如既往地大方承认了之后,方才拉了青女史的袖子,压低声音将自己之前的问题再问一遍。
青女史这个时侯依旧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却淡了许多,倒显出几分模式来。
“后宫多人有孕,是喜事,也是大事。原本宫中新进的妃嫔就不太多,如今也不过是剩下几人罢了。”青女史淡淡地这样说着,见陶蓉蓉依旧盯着自己,笑意又爬了上来,“不过,张美人这几日,倒是连着被招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