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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连方才只是分心观察这边的乔阳,都忍不住停了一下,心中一时之间滋味复杂。
陶蓉蓉看着地上的巧嫔,问秋心:“刚才怎么了?”
秋心拉着她,轻声道:“方才巧嫔娘娘拔了头上金簪想刺公主殿下您。”
陶蓉蓉很是迷惑地看向一边吐着血一边趴在地上抬头看向自己的巧嫔,发现她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恨意。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与巧嫔之间平日里虽然算不上关系多好,可也不该有这样浓厚的恨意才是。
她于是就问了出来。
巧嫔的唇色因为方才的吐血而格外嫣红,听到陶蓉蓉的问题,却疯狂地大笑了起来:“你问我为何恨你!你居然这样问!”
“若不是你,陛下怎么会对我如此不假辞色!我怎么会骤失宠爱!都是你的错!身为陛下的妹妹,居然引诱陛下兄妹……”
话未说完,陶永安一脚踢出去,踢在她的胸口,不仅打断了她的话,更让她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巧嫔趴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陶永安,目光哀切:“陛下,陛下……您为何要护着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恶毒女人,怎么可以抢走臣妾的陛下啊……”
陶蓉蓉的脸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她想大笑三声,又恨不得过去给她两耳光,一时之间,站在那里居然显得有些呆。
陶永安却丝毫不为巧嫔的哀切所动容,只是冷静道:“那家伙许诺你什么,让你居然敢给朕下药?”
巧嫔哀声道:“陛下,只有在这个时侯,您才肯多看臣妾一眼,是吗?对陛下来说,臣妾已经是昨日黄花,不复往日的新鲜了。”
她这样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着,陶蓉蓉终于没忍住,闭了闭眼,对陶永安道:“皇兄,这个女人,能交给我吗?”
陶永安看了陶蓉蓉一眼,见她脸上不见任何对这件事的芥蒂,心中稍松,爽快地点头。看着陶蓉蓉身后的女侍出来将巧嫔拖了出去,陶蓉蓉紧随其后去了侧殿,陶永安不知道为何,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乔阳在边上也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安地看陶永安一眼,谄笑道:“这巧嫔,当真是一张嘴什么都敢乱说。居然敢编排陛下与公主。”
被陶永安一眼看过来,乔阳立刻闭了嘴。
陶蓉蓉带着巧嫔到了侧殿,找了位置坐下来。秋心秋意将巧嫔丢在地上,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陶蓉蓉却好似毫不在意一般,等巧嫔恶狠狠地抬头看向自己之后,才平静道:“既然你说本宫恶毒,本宫想来,觉得不该辜负了你的期望才是。”
她招手让秋心制住了巧嫔,平静道:“本宫曾听说过一种游戏,将孕妇的肚子剖开,将那胎儿取出来,赌性别。你觉得这个游戏如何?哦,倒是忘了,你的有孕是假的。想来也是,那寒毒拔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拔…出来,怎么一月之间,忽然间就有了。”
被陶蓉蓉这样说,巧嫔尖叫起来:“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故意,我怎么会寒毒入体,我的孩子怎么会死!”
陶蓉蓉冷笑:“你只记得你落水寒毒入体小产,你怎么不记得,若不是你轻信他人,又怎么会落水。当初不是我,你已经淹死在别人家的花园里。”
巧嫔依旧瞪着陶蓉蓉,陶蓉蓉伸出手去,在她的衣衫上从胸口一直划到腹部,道:“本宫特别想破开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黑心肠,才会有那样龌龊的心思,觉得本宫与陛下居然有染。不过想来,一定是黑得发亮了,否则,怎么对得起你做出来的这些事。”
巧嫔恨恨地看她,不出声,却张开嘴想要吐她口水。
只是刚一张嘴,就被陶蓉蓉一个耳光打来,整张脸都歪倒一边,不管是口水还是愤怒,都被吞了回去。
巧嫔刚刚尖叫了一声,又被陶蓉蓉打了一个耳光,一张脸左右很是对称。
陶蓉蓉甩了甩手,叹道:“真是不该用手来打你。本宫忘了你是一张厚脸皮,打了你,你不觉得疼,本宫的手倒是疼得紧。”
她转身走到椅子面前坐下,让秋心秋意将巧嫔绑在了柱子上。
做完这件事,很快秋心就不知道从何而来捧来了热茶,在深秋的夜晚,显得格外诱人。
袅袅的热气腾空而上,陶蓉蓉的目光落到她已经完全平坦的肚子上,道:“既然你肚子里没有孩子,却又假冒有,想来是动心思要混淆皇家血脉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看着巧嫔的神色,然后立刻就确定了,巧嫔居然真的是这样打算的。
“如此这般,你居然还敢说,你对皇兄有心意?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欲之私罢了。”陶蓉蓉这样说完,忽地又一笑,“当然,你若是想说你是逼不得已为了自己考虑,本宫也不奇怪。”
“厚脸皮的人,总是有厚脸皮的理由。”
“不过,本宫很想知道,那假秦王,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你连皇兄都忍不住背叛了。”陶蓉蓉由热茶中汲取着热度,看向绑在柱子上的巧嫔。
后者只是瞪着陶蓉蓉,不说话。
“不说吗?不说我也能猜到。不外乎,让你登上太后之位罢了。你想要的,也不过如此。”陶蓉蓉这样慢条斯理地说完,捧着热茶走到了巧嫔面前,一杯水慢慢地举过头顶,从巧嫔的头顶一浇而下:“这样的人,本宫连脸都不想看见呢……”
巧嫔痛苦地叫出声来,陶蓉蓉笑得一脸灿烂:“怎么,你也会觉得疼?本宫以为,你有天下第一的厚脸皮,完全不会觉得呢。”
秋意在一旁低声对陶蓉蓉道:“殿下,何必与此人多言?”陶蓉蓉错了半刻才回答,心思不知道飘到了何方:“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面不舒坦。”
她看着巧嫔,忽地微笑起来:“不过,忽然想起往事,让本宫觉得,你说本宫恶毒,倒也不为过。”
她压低了声音,轻声说:“当初本宫嫁人之后,那人意欲将本宫贬妻为妾,你猜本宫是如何做的?”
她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仿佛情人间的低声絮语,说出来的话却让巧嫔从脚底都开始发凉,更甚于被她一杯水泼到脸上。
“本宫给那人下了美人泪加上胭脂烫,让那人自己一丝一丝地将肉自己抓下来了呢……那种感觉,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巧嫔颤抖了起来,抬眼看向陶蓉蓉的目光,比之前畏惧更甚。
陶蓉蓉轻笑了一声:“本宫想试试,你的厚脸皮,挡不挡得住这两种药。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今天这章字数很多,为自己鼓掌!
☆、第三十六章
巧嫔并没有听过这两种东西;可是,这也不妨碍她从陶蓉蓉的叙述中猜出来这是什么。
她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陶蓉蓉,目光中透着怨恨:“你这恶毒的女人。”
陶蓉蓉大大方方地点头:“对,没错,我恶毒。不过;总比你好。说着对皇兄一往情深;暗地里却想着混淆血脉,这样的情深,我陶家人;还真受不起。”
巧嫔仿佛只听到了陶蓉蓉的后半句;表情一下子就变得伤感起来。“我逼不得已的,我也不是愿意的。如果不是陛下就要娶新妇;就要将我丢到脑后,我怎么会这么做……”
她这样的自语,听得陶蓉蓉直翻恶心,给秋心使了个眼色,后者就立刻上前一巴掌将巧嫔打醒了过来。
“说吧,那假秦王许诺了你什么,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为他卖命?暗中传递消息也就罢了,还对着皇兄下毒。你当真以为,那人得了天下,还会完成当初的诺言?我觉得,你不是那么天真的。”
陶蓉蓉平静而冷淡。巧嫔的回答对她来说,其实并不那么重要,她不过是想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蠢,愚蠢到去相信敌人。
“不会的,”巧嫔挣扎起来,就算是被捆在柱子上,依旧很努力地想要将手脱出来,似乎想要给陶蓉蓉一耳光,“他不会这样做的!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他怎么敢……”
陶蓉蓉嗤笑了一声:“真的秦王今年大孙女都可以相看人家了,你认为,他会放着长子嫡孙不要,去将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生的孩子拿过来投注?你原来比我想象得更蠢。”
她不太像和巧嫔说话了,抬了抬手让秋心将人打晕过去,然后往巧嫔嘴里塞了个东西。立刻就有守在门外的宫女进门来,将巧嫔拖了下了去。
陶蓉蓉这才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
此时,正殿中,原本被吹熄的灯火渐次点亮,除了假冒的秦王之外,其余的人都被拖了下去。陶永安坐在那里,喝下内侍送过来的药,板着脸让太医过来给自己诊脉。确定了没事之后,他才将人打发了下去,转头看向黑蓝色的天空:“想来,洛成那边也差不多了。”
乔阳一直抱着剑站在边上,此时点了点头:“他的任务最重,不过布置了这么久,应该也不会出什么疏漏。”
假秦王——前朝秦王的孽生子,本名叫做苏景的人挣扎着抬起头来。尽管看不清正在对话的两人,他却能分辨出,两人对自己的这一场叛乱,早猜到了。自己正如那一头撞上蛛网的飞蛾,心中只以为运气太差,结果对方却是早早地知道了自己会从这边飞走,特意在这里等着自己。
“那个女人的事……”陶永安看了看神色之间有些郁郁的乔阳,迟疑地这样开了口,“你……”
乔阳垂下头去:“陛下不必多说了。如今证据在握,也由不得安国侯有话说,臣不找他麻烦就已经是宽宏大量。秦王府那边……如今还会有秦王府吗?”
秦王府自然已经是灰飞湮灭,两人的目光转而看向地上的苏景,陶永安一叹:“余斌是个不错的人,可惜碰上了这么一个白眼狼,还是个傻的。若是余斌自己想要谋反,朕想要拿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苏景心中愤懑,恨恨地抬头去看,蜡烛的光明亮地照在殿中,却晃花了他的眼,让他怎么都看不清说话的皇帝。
“怎么,你不服?”陶永安冷笑:“若是余斌想叛,断然不会如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