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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侯夫人却还在叽叽喳喳分外不满,幸而也还记得本分,并不曾说出太多话来,只是对着晋阳侯的时候多甩几次脸色。
晋阳侯也对她很是不满,觉得若不是她平日里对次子娇宠太过,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事情的主要人物胡敏达,却躺在屋内养着伤,身边美婢环绕着伺候。他完全不曾去反省,只是兀自思索着,升平公主那种美人,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引得她动了心。
左思右想想不到结果时,门被踢开,晋阳侯沉着脸进来了。伺候胡敏达的美婢们跪了一地,娇声问好。晋阳侯的脸顿时就黑了。
胡敏达打了个冷颤,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牵动了伤口呲牙咧嘴地给晋阳侯问安。晋阳侯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随手抓了什么东西砸过去,只是左右看一圈,实在找不到什么好东西,只能悻悻地放弃。
将女婢们打发出去之后,晋阳侯板着脸问:“你可知错了?”
胡敏达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这个时侯也连忙点头不止:“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小心地看一眼晋阳侯,他补上一声“父亲”。
晋阳侯最是见不得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只是此时却不是发脾气的好时候,他也只能耐下性子平静道:“那你错在哪里了?”
胡敏达小心翼翼看一眼晋阳侯,低声道:“不该对公主殿下不敬。”
舌尖的那句“动心思”打了个卷,又回去了。幸好他没有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了,晋阳侯只怕又已经暴跳起来。此时听到他这样说,心中还稍微有些欣慰,点头感叹道,幸好他好知道事情的根本在升平公主身上。
因为不想和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多说什么,晋阳侯直接了当你将公主府上的传话说了,道:“虽说这是公主殿下的意思,可这也是和荣国公交好的机会。只是,你不能惹了公主生气,也不能堕了侯府的名声,知道吗?”
胡敏达这个时候脑袋中只念着可以和公主殿下一起游湖,哪里还听得清楚晋阳侯在说什么,连连点头,将人打发出去之后,躺在床上傻乐。
一会儿之后,那些美婢进来,想要靠过去时,被胡敏达嫌弃声音太闹打扰自己思考应该穿什么衣服说些什么,不耐烦地赶了出去。
晋阳侯知道胡敏达将婢女们都赶了出来,心中甚是欣慰地摸了摸胡子。
陶永安知道陶蓉蓉做了这样的决定,不由得大笑起来。只是笑过之后,心中又有些微微的感叹。蓉蓉这样做,也不过是仗着洛成拒绝不了她。
可这样久了,洛成心里面只怕也会有怨念。
他甚是为难地想,也不知道蓉蓉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有没有想过,要嫁给洛成呢?虽然他是很看好洛成的,可若是蓉蓉不愿意,陶永安面无表情地想,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是不能成的。
陶蓉蓉完全不曾想过兄长的纠结,她在晋阳侯送了消息过来,说愿意让胡敏达过来做一天的下人来向荣国公和公主殿下赔罪的时候,心里面是松了一口气的。
将消息通知荣国公府之后,陶蓉蓉坐在窗前,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想着陶永安交托给自己的任务。
想让陶永安顺利地将自己中意的人娶进皇宫中去,这事情还真是没那么简单。一旦细想起来,陶蓉蓉才察觉出这其中的难度。
不过好在时间还早,她还有机会来慢慢配合陶永安做这件事。
不过,在那之前,陶蓉蓉还有另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自己长公主的封号。
虽然陶蓉蓉自己确实不在乎,可是对陶永安来说,这个长公主的封号却有这另外的意义。所以,陶蓉蓉也不能对外表现出这幅姿态来。
想着如今朝堂上反对的几个人,陶蓉蓉有些烦躁地又摇了摇扇子。要是没有这些不听话的人,哥哥根本就不需要想什么盘外招,她也只需要好好做自己的公主就好。
过了几天游湖的时候,对着洛成,她不自觉就将这想法说了出来,洛成听了之后,举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殿下,”他放低了声音,看一眼房间的四周,“这种话,可不能轻易说出口。”陶蓉蓉同样压低了声音,道:“自然不会轻易说出口,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乱说。”
洛成不知为何觉得心中一甜,正准备说什么,画舫的门帘一掀开,有人钻了进来,穿着青衣,脸上的笑容谄媚:“公主殿下,画舫上新钓上来了新鲜的鱼,您要不要让人做了尝尝?”
洛成面色沉凝,周身温度大降。
陶蓉蓉抚额,斜倚在小桌上,似笑非笑对来人到:“胡敏达,你是过来给荣国公当下人的,可不是过来伺候我的。怎么,荣国公还没吩咐,你就自己进来了。”她半掩住红唇,笑道:“原来晋阳侯府的规矩是这样的。”
胡敏达看着坐在那里黑着脸的洛成,周身一颤,忙不迭地行了一礼,谄笑着对洛成道:“荣国公大人,小的……有新钓上来的鱼,您要不要尝一尝?小的带了个川菜厨子,务必将鱼做得辣香扑鼻。”
洛成盯着他不说话。
胡敏达被他盯得时间长了,额头上细汗冒出,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
好一会儿,他听到洛成说:“好,去吧。”他赶紧一溜烟地跑了出来,摸了摸额头,长长地吸气。
荣国公果然不愧是被称为朝堂上给人压力最大的,被他只是看了两眼,自己就差点尿出来了。胡敏达一溜烟地跑去了净房,去解决自己的小问题了。当然,去之间没忘大模大样地吩咐船上的其他下人,荣国公与公主殿下要吃鱼。
等到胡敏达出去,方才的那种旖旎已经消失无踪。坐在洛成对面的陶蓉蓉已经又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洛成对上她的眼睛,方才心中稍微鼓起来的一点勇气也不复存在。
见他似乎不太想说话,陶蓉蓉就随口说起宫中正在积极准备的选秀来。
“虽说皇兄松了口,可事情要真的操持起来,倒也没那么快。”陶蓉蓉说,“也不知道这么短短时间,大臣们能做出什么样的准备来。”
洛成端坐在那里,面沉如水,说:“不可松懈。”
“那是自然,”陶蓉蓉含笑道,“只是宫中如今只有巧嫔在,这件事也不好让她去主持,说不得到时候,我还要去帮忙一二。要不要我从那些贵女当中,给你找一个容貌家世都不错的?”
她这句话说完,也不等洛成回答,就继续道:“那些贵女,入宫的毕竟是少数。其中许多人,最后多半还是要嫁给勋贵或重臣的。”
一双盈盈美目这个时侯挑眉看向了洛成,正好与他的视线相对。随后,陶蓉蓉举起扇子,遮住了自己的红唇,道:“你年岁也不算大,后宅又空无一人,只怕不知道多少贵女们盯着呢。”
洛成的脸又沉了一分,端坐不动如山,道:“臣下心中早有所属,不能苟同殿下。”
陶蓉蓉的眼睛十分漂亮地弯了弯,显出主人极为愉快的心情,道:“只是怕,国公府上,若是有什么长辈冒出来说话,荣国公你也不得不从。”
洛成心中一个咯噔,想着陶蓉蓉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自幼父母早逝,唯一的妹妹也没了,难道还会有旁的什么亲戚找上门来不成?只是见陶蓉蓉一副笑吟吟的样子转而说起了湖中水色风光,似乎不预在这个话题上多继续,他又不免有些迷惑起来。
陶蓉蓉确实不想多说什么。洛成的身份摆在那里,总会有人想要扑上来认亲的。光是她知道的,这些年就已经有好几个自认他亲戚的了。所以,在听府上二管事说起似乎有人在到处打听荣国公的时候,陶蓉蓉想起这件事,就提了一句。
最少,不能让洛成一点儿警觉都没有。
两人就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说了一会儿话,毕竟都不是文人墨客,也没有什么吟诗作对的心思。可正聊着的时候,窗外有人大声地念着诗词,似乎距离船越来越近了。
虽然因为两条船的距离的原因,现在那人的大声听起来声音还不够大。可没过一会儿,陶蓉蓉身边的人就低声在门帘外报,说有人问起这里是不是荣国公府上的船,说是仰慕荣公国风姿,想特意进来拜见一下。
洛成刚刚轻松起来的表情顿时又被黑脸代替了。
☆、第十五章
陶蓉蓉含笑摇了摇扇子,对洛成道:“既然不想见,让下人去打发了就算了。我看胡敏达去做这件事就不错。”
洛成接受到了她的示意,扬声让人叫了胡敏达过来,让他去打发那不请自来要来拜见的人。
胡敏达接了这个命令,往船尾那边过去一看,就看见一艘稍小的画舫跟在这艘画舫背后。两船的距离并不远,足够让胡敏达看清那个站在船头的人。
那人年岁并不大,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但是气度却极好,一眼看过去,不管是谁都会下意识地想,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走出来了。
但是,交游广阔的胡敏达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京中任何一家世家的公子。
那人见到胡敏达这个青衣的仆人过来,皱了皱眉,但脸上却依旧是笑着的。甚至在胡敏达一点行礼的念头都没有,直接而不客气地问他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他还笑着拱了拱手,道:“在下洛飞荣,对荣国公阁下一直心中仰慕。今日偶然听得荣国公阁下正在此处游湖,特意过来求见。”
胡敏达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去,没空见你。荣国公阁下忙着呢,哪有空见你这么个连拜帖都不送的人。”
那叫做洛飞荣的人脸上一僵,随后立刻笑道:“是我的疏忽了。我立刻就派人送上拜帖。”说着,他转头过去让人取自己的名帖过来求见。
胡敏达在船尾这头喊:“就算送了拜帖,荣国公阁下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我说这位,看你也不是京城里的贵公子,没什么事,还是自己退了吧。仰慕荣国公的人那么多,难道荣国公阁下个个都要见?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