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去啊!”展祖望抖着手把那封催命符似的信接过来,但并没在第一时间打开,他怕里面的内容会让他崩溃。
魏映月原本还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现在这是个什么局面。她的丈夫怎么就不见了?去哪了?是出去散心了吧?映月这样安慰自己……
坐在最后面的雨鹃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心里煎熬着。不行,她要去找阿超问个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挽着衣袖的阿超跟着那个传话的下人身后跑进来,展祖望和魏梦娴对看了一眼心稍稍的有点放下了。如果云飞真的要走的话,他一定会把阿超带着的。或许他是心情不好带着妾氏出去散心了,也不一定两人都如此想到。
“老爷、太太、大少奶奶、三……三姨娘,早!”阿超看到日渐丰盈的雨鹃心里痛了一下,他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神情。
“阿超,你知道云飞一大早到哪去了吗?”魏梦娴万分心焦地问道。
“大少爷???这……他不是和凤姨娘在一起吗?昨晚我看着云飞少爷进的西院啊?”阿超有点莫名其妙的,这是怎么了?大太太的问题好奇怪啊!
展祖望皱眉表情凝重,他看了看手里的信封咬着牙还是把信打开了。魏梦娴被她丈夫的动作搞的有点神魂不定,看着展祖望越来越僵硬的表情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砰”,展祖望把握紧了的拳头狠狠地砸到桌子上,“忤逆子!这个忤逆子,我是做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咳咳咳……”展祖望被呛着了,大声的咳嗽起来。
魏梦娴顾不急站稳身子就去抢那封信,才看了几行字就厥过去了倒在了身后齐妈的身上。这才把出神的齐妈给惊醒了,她掐了老半天人中才把大太太弄醒。
梦娴一醒过来就哭了踉跄着身子冲到展祖望身边,两只苍白的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叫道:“都怪你,都怪你!这下把儿子逼走了,你满意了吧?!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呜呜呜……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云飞云飞……”大太太边哭说边拍打着丈夫的胸口。完了,什么都完了!她的儿子又走了……也不知她有生之年是否还能见到这个儿子了。
展祖望又气又急又心痛,再被魏梦娴这么一说更加怒极攻心,于是两眼一翻人就没知觉了。
“老爷……”展园的小饭厅里乱套了,下人们七手八脚地要抬展祖望出去。那边魏映月的肚子开始阵痛,由于情绪波动过大她的预产期提早了一个多月。大太太一边让人去准备接生的事项一边叫人去叫大夫,几路人都挤在门口抢着要先出去……
慌乱中也不知是谁踩了脚,谁挤了谁。
“啊……”雨鹃捧着肚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阵剧痛过后她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内侧缓缓地留下来。“孩子,救救我的孩子……阿超,救我……”雨鹃想爬到展园里她唯一能相信的那个人身边,不行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雨鹃……”阿超推开几个堵在他前面的人,他听到雨鹃在叫他的名字。几步冲了出来而最先闯入他眼中的是雨鹃□濡湿了的衣裙,天啊,她小产了。
魏梦娴一见到那滩血渍她的心就凉了,完了,她的孙子没了。再也受不了打击的大太太终于昏过去了……
这下整个展园彻底乱套了,能当家的人都倒了。
品慧是在当天下午赶到展园的,而云翔在晚上十点左右从溪口赶了过来。在品慧的指挥下,展园暂时算是安定下来了。
“云翔!”坐在灯火通明的正厅里,品慧看到她一身风尘的儿子从外面走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品慧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累过,只有看到云翔时她的心才能平定下来。
“娘,你没事吧?脸色好差!要不你先回去歇着?”云翔见品慧面色灰暗整个人都病怏怏的,有些不放心地问。没理由为了这里的人而伤了自己的健康,云翔皱着眉头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品慧靠在椅背上用手揉着太阳穴岁月不饶人,自己确实是老了。对着云翔摇摇头,品慧拍着自己儿子的手道:“算了,儿子!看着你爹和……大房那里落到今天这般地步,我也想开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有你这么好的儿子,又有逸堂、逸昭这么可爱的孙子该惜福啊!”时至今日的顾品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什么都有了。下午她看着躺在床上,头发都已花白了的展祖望她心里止不住的涌起悲哀,上次见面时到他还没这么见老。一转眼,他……他就变成这模样了。这个人毕竟是和她过了几十年的丈夫,争争吵吵了半辈子都是这个男人和她一起渡过的。
云翔见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再劝了,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来。“情况怎么样了?人都还没醒?”
“唉……都没醒!你……你爹的情况很凶险,大夫说……说要是挺不过今晚的话……”品慧说着说着就哭了,她有点不能接受虽说她恨展祖望对自己儿子的不公平,可她也从没想过要展祖望死啊!?
云翔有些意外没想到情况糟到这个地步了,下午在溪口听到葛斌说展云飞再次离家出走时他还以为是个笑话。没想到,现在事情已经严重到连展祖望的命都快保不住了。
“娘,你先别哭!”云翔觉得脑子有些乱。
葛斌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先是向品慧行礼然后走到云翔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二爷,陈爷的人说今个儿看到那位爷了。骑着马还带了女眷往安庆那边去了,陈爷打发了人来问要不要把人截住?”
云翔想了想,“先让人盯着,别跟丢了就行。”说实话,他可真不想和脑残打交道。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大爆发,他现在小日子过的挺不错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那我去了!?”葛斌问。
云翔冲他点头示意,接了命令的葛斌又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接下来云翔又是劝了品慧几回,想让她先去歇着但总是不能达成目的。索性他便陪着品慧在展园熬了一整夜,幸运的是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展祖望就醒过来了,在确定展祖望短时间内不会出大问题后,操劳了一整天的顾品慧便在以前屋子歇下了。
云翔找了个机会在无人处和詹晴卿交换了一些消息,两个人很快就分开了。
经历了33个小时痛苦的生产后,魏映月终于生下了一个五斤四两重的男婴。这个消息为沉闷的展园带来一丝活力,有了新生命的降生就是有了新的希望。连病床上的展祖望和魏梦娴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人都振作了不少。
接着好消息又传展祖望终于摆脱了死亡的阴影,身体开始逐步的恢复了,只是毕竟年岁大了而此次病症来的凶猛到底还是落下了病根。从现代医学的角度讲,就是小中风了虽然恢复的不错但今后走路时总归是不太利落了。
在展祖望清醒后的第一时间,云翔就把云飞的动向告诉了展祖望。并询问是否要把人弄回来,病床上的老人思索了很久终还是没有选择。云翔退出房间,其实很多时间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病愈后展祖望为云飞的儿子起名为,逸正。
展逸正。
云翔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是,可怜的老头大概他最大的心愿不是要这个孙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只要这个孙子有个正常人的脑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当一切又慢慢回到正轨的时候,整个展园里只有雨鹃的院子显示出一种格格不入的气氛。是啊,可怜的三姨娘费劲了心机到头来落得一场空。孩子没了、丈夫没了、姐姐跑了、弟妹却留给她照顾,雨鹃灰白着脸躺在床上她。只要一想起大太太往日里注视自己的阴冷眼神,雨鹃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当她在病床上一次次听着阿超来跟她形容,大少奶奶是如何善良如何美好如何高贵地去照顾小三小三小五。而自己的弟弟妹妹又是如何爱戴这个外表美丽的女人时,她就更心惊胆颤了。
这个女人要干嘛?她是要对自己弟妹下手吗?雨鹃的脑子很乱,她非常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好起来。可是,事情往往都不能让她如意。也不知是不是这次小产真的给她带来难以挽回的伤害,雨鹃觉得她昏睡的时间总是比清醒的要多。
45。惊闻
岁月如梭时光匆匆而过,三年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靠着2年前云翔和陈锐合伙在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做投机赚来的钱,桐城郊外溪口军营已扩建成能容纳两万五千人的大营了。
此期间云翔在广东的新公司到是打开了香港局面,和一个常驻香港的英国人联合出资办了间贸易公司,主要经营出口生意。
陈锐最近比较郁闷,明明是自己家的孩子怎么对别人比亲爹还要亲近,为了这事陈司令心情都不是很好。
文昌街陈府,书斋。
躺椅上的躺着陈锐翻来覆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舒服的。他抬眼瞧了下对面书桌打算盘的展云翔,心里更不痛快了。“喂!”
霹雳啪啦的算盘声停了下,云翔从果盘里挑了只卖相很好的苹果扔给他。“等会,我马上就算完。你先吃个苹果。”然后低头继续刚才的工作。
陈锐捧着个大苹果扔也不是吃也不是,“我儿子不要我了!”说话的人声音有些忧郁,陈锐闻了闻那苹果觉得挺香的于是便啃了一大口。“喀嚓!”酸甜可口的果肉嚼在嘴里,好像心情也不那么糟了。
云翔算完最后一张单子,提笔把数据记在总账的尾部。搁下笔,“谁让你揍他来着,现在陈笠不理你了吧!小家伙现在憋着劲跟向华学功夫呢!”云翔用眼尾扫了对方一下,手里在收拾桌子上散乱的东西。
陈锐三两口把苹果干掉,“这小子不打成吗?都快反了天了!”他气呼呼地把果核扔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