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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翔那小子怎么样了?伤口崩开没有?自己个受了伤也不安生,唉……”陈锐的手在桌上无意识地敲着,心里有些烦。也不知怎么了,自从这次再见到展云翔后总觉得这娃好像有些变了,也不知道是被人逼成这样的,还是其他原由,反正这娃没以前那么欢乐了,陈锐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展云翔就是他们兄弟四人中的开心果,无时无刻的给其他三人带来欢乐,看着那个肆意挥洒着热情的孩子总会让人觉得畅快淋漓,可现在那个恣意的孩子不见了,陈锐有些心疼。
纪天尧有些意外的在陈锐话中感觉到这位大司令对展家二少爷的重视,心里有些为云翔高兴。在展园里总是被嫡子遮掩在阴影里的云翔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光芒,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自己最了解不过云翔只是个渴望父亲多些关注的孩子,才会做出那些嚣张的事情,他只是想得到老爷多一些赞许而已。可二十几年来在展祖望的心目中只有大太太生的嫡子云飞,可怜的云翔。
或许……天尧飞速地看了陈锐一眼,或许这个人能帮让云翔活的松快点也说不定。想到此,天尧终于下定了决心。
“陈爷,我就实话和您说了吧!其实,云翔不是旧伤发作,他……他是被人打了!”天尧再三索终于蹦出了这么句话来。
陈锐挑眉整个人开始散发一种叫作压迫的东西,“这话怎么说,桐城里还有敢对展家的少爷不敬?这可真是奇事了!”
“唉……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那个打云翔的是……是……展家的一个家奴。”
“砰”的声,那只上好的景德镇茶盏变成了堆碎片。站在陈锐身后的向华瞟了眼那堆碎渣子,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用力把自己想成墙上的贴画。
陈锐好像没事人似的冲天尧开口,“这展家的家规蛮稀奇啊,奴才秧子也敢对主家的少爷动手,展老爷的心胸够宽敞的。”
“唉……其实,那天的情形是乱到极点了。”天尧回想起那天书房里的事情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事情到最后怎么就发展成这副样子了,他也想不通啊!接着,天尧苦笑着把书房里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边。
“事情就是这样,还好我妹妹的孩子最后保住了,要不然真怕云翔做出什么傻事来。这些天云翔就一直歇在家里,他已经跟老爷说了现下的身体情况不在适合打理展家通盘的生意,只把米行、银楼和客栈留下,其他的生意全还给老爷了。”说的唾沫星子都干了,天尧灌了一大通的茶水这才觉得喉咙不那么烧的慌了。
陈锐听到这里突然回头向后头的向华耳语了几句,然后就见一直装贴画的人出屋子去了。
“唉,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溪口的事情,这到是连累弟妹了,这事怪我了!”陈锐表情歉疚的看了看天尧,很诚恳的道歉。
“没!没!没!溪口的地,可是您真金白银的买回去的。这怎么牵扯的上陈爷您呢?全是那个没规没矩阿超惹出来的事,哼,他也就是仗着大少爷得老爷的欢心才敢肆无忌惮的跟云翔动手。”天尧气呼呼的毕竟人都有个亲疏远近,那个差点出事的是他的妹妹和妹夫啊!而且,有哪家的下人敢和东家的少爷拔拳头的,也太胆大了乱棒打死也不为过。
又聊了会,陈锐见向华站在院子里向他点头。
“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溪口的地,才会发生这些子事情。嗯……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了,不去看看云翔的伤势也放不下心来。”
陈锐说话就从椅子上起身,天尧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那我先派人回展园通知下吧?!”
“那用这么多礼数,一起走好了!”陈锐笑眯眯地瞧着天尧道。
纪天尧一咬牙,算了,反正这人也不是他能拦的住的人物。老爷真要怪罪下来,他也有话说。
“行!陈爷,您说了算!”
“呵呵……那咱们就走吧!”陈锐翘起嘴角,很满意对方识分寸。
院子外,几个换了便服的手下各自提了礼物在等他。
陈锐一撩长褂的下摆走了出去,天尧跟着他的后面。不一会,在尘土飞扬中几人离开了吉祥里。
厢院正厅里,一堆茶盏的碎片静悄悄地躺在八仙桌前的地上棱角分明,在阳光的照射下偶尔会冒出几个光点,异常锋利。
15。做人要厚道(上)
展园,花厅。
展祖望对突然到访的陈锐很是意外,在书房看账的他听到纪总管的传话时,整个人楞了下。
“老爷,陈司令现在在花厅里等着呢!”纪总管不得不提醒下神游天外的展祖望,让这么大来头的客人傻等是不礼貌的。
“哦……那走吧!”
说完,阖上钱庄的账本起身,与纪总管两人往花厅去了。
花厅里,陈锐坐在红木雕花的太师椅里,旁边的茶几上放着还在飘香的茶盏,向华一百年不变的站在他身后。用茶碗盖拨了拨浮沫,陈锐翘着二郎腿打量四周的环境。纪天尧一回到展园就奔云翔那去了,估计是去传话了。陈锐换了个姿势,才抬头就见展祖望从侧门后边一路沿着走廊走过来。
待展祖望走进花厅,陈锐先迎了上去。“仲文(陈锐的字)来的匆忙,到是打扰伯父了,多有失礼还望伯父海涵。”向华很及时的递上礼物,配合默契。
跟着展祖望一起进来的纪总管接过东西,瞧模样是仁济堂的东西,估摸着大概是药材一类的。
“哪有的事,怎么你又破费了。哎呀,上次不是说了人来就好的吗?”展祖望招呼着陈锐坐下,见对方又是几大盒子的礼物递上来,有些吃不准对方的来意。
“没几个钱,晚辈的一点心意。”陈锐讲道。“正巧今天在吉祥里遇到了天尧就跟着一起来了,伯父可不要嫌弃我这个不请自来的。”
“呵呵呵……”展祖望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功夫,掩饰了下有些僵硬的笑容,原来对方是来看小儿子的。难道……他是……
“你这个大司令请也请不来,展家欢迎都来不及呢!”展祖望不确定,只好先和他打打太极。
陈锐笑笑,说起了来意。“听天尧说,云翔的旧伤发作了,病的蛮重我听了有些不放心就来看看他。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听了这话,展祖望暗地里舒了口气。他还以为对方知道真相来找云飞的麻烦,原来他不知道……这就好办了。
“是啊,是啊!前些日子云翔出去忙生意的时候旧伤又发作了,上次坠马本来就没好透,这下子是伤上加伤了。这些天他都在家歇着呢!也怪我,以前给他压的担子太重了,不过眼下他大哥回来了到也能帮衬着料理些生意,这样我能放心,云翔也能轻松点。”
陈锐笑着听展祖望讲话,顺着他的话讲道。“展大少看着就像是个读书人知书达理、斯斯文文的,不想我们行伍出身的全是一票子粗人,也就只会蛮干。”
展祖望听了陈锐对大儿子的夸讲很是受用,“哪啊,他也就是多读了些书,识点文墨而已当不上夸讲,他那有你那驰骋疆场的本事。”
“伯父谦虚了,我啊,就是喜欢读书人,至少识大体明是非。”
“呵呵呵……那我们就一起去瞧瞧云翔吧!?”
“也好,那就麻烦伯父了!”
“走吧,走吧!我们正好也去看看他。”
于是,两人便不在多话,出了花厅往后宅去了。
绕过一座假山便是条玉带似的小河,河上有座小拱桥,桥对面就是云翔居住的漪园。陈锐和展祖望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云翔躺在一张摇椅上,腿上盖着毯子手里拿着地方志有一页没一页的在看。
五月下午的太阳照在他身上懒懒的,额头上缠绕着的纱布已经换成了一块沾了白胶条四方形的贴布,下巴都瘦脱尖了,嘴唇有些发白模样格外憔悴,陈锐瞧着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云翔……”陈锐放低了声音,喊了他一声。
云翔从书后把脑袋探出来瞧见是陈锐就笑了,笑像朵花似的……开了!
“爹、二哥,你们怎么来了?安庆的事都忙完了,没顺利吗?”
搁下书,云翔要从摇椅上起身,陈锐快步上前压住他的肩膀。
“成了,人都伤成这样了你就好好躺着吧!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是不是这话伯父?”陈锐问跟在他后边的展祖望,记忆里云翔是个很在乎他父亲认可的人。
“嗯,你还伤着就别挪动了。”展祖望见小儿子那惨白像鬼似的脸色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越加埋怨阿超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竟把他儿子害成这个样子,哼……
陈锐和展祖望各自坐下,由下人端上茶水和点心。
“还算顺利,我的人都已经到安庆啦,就等着溪口的营地建好整体搬过来就完事了。”陈锐顿了顿,“说起溪口那可真是要好好感谢伯父,可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了。”
“……”展祖望笑的有些假,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口才好。“哪啊,这也是赶巧了,正好那块地收回来你就来了,又赶上你要建营地这也是老天爷注定的事情。你买我卖,公平交易。”
“不管怎么说,溪口的地总是解了我的当务之急,这个情我是记下了。”
云翔见他每句话都紧扣住溪口就知道他不安好心,纪天尧明明都把事和他说透了,现在他这般又是为了什么呢?云翔有些吃不准,但他相信陈锐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
门外响起阵脚步声,原来是品慧带着湘绣给云翔送药来了。
“哟,老爷也在这里呢!咦,陈司令也在啊?”品慧跨进们就看到儿子房里有人,她对云翔能结交到陈锐这样的朋友很是骄傲,她的儿子果然是个好样的。
“伯母好,您叫我仲文就成了。”陈锐站起来很有礼貌的向顾品慧行礼,没因为他是展祖望的小妾而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