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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眷凝眸若有所思,莫非祖母和曹御医有事瞒着他,到底是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明翠宫,馨妃柳腰轻摆,长袖轻舞,巧笑嫣然向软榻上凝望着她的男子频频眉目传情,秋波暗送。
霓裳羽衣包裹的雪肤酥|胸呼之欲出,身形妙曼,凹凸有致,长袖轻抛,拂过他俊朗面颊,纤腰回转,薰薰醉态浮出一种妖冶的诱|惑,不经意的,软软地倒下来,恰好倒靠在他的怀里。
“皇上……”
“爱妃何事?”二指抬起女子下颌,幽邃双眸不辨喜怒。
馨妃笑盈盈地端起一杯酒,顾盼神飞的清眸蕴起一朵夺人心魄的娇美笑意,雪肌上漫上一抹媚红,皓腕轻轻抚着脸腮,眸子迷蒙微张,细声软语:
“皇上今日似乎心事重重,到底是何事令皇上如此烦忧,可否说来与臣妾听听,也好让臣妾为皇上解解闷。”
眸底光色散乱,恍惚之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娇俏的模糊影子,他痴迷的低头含住那妖艳欲滴红唇极力吸|吮,啃|啮。
馨妃眉眼含笑,温柔望他,晶莹剔透的眸光柔情毕现,在他怀里扭动袅娜纤腰,浓腻细语,“皇上……”
薄如羽翼的裙裳褪至了胸口,袅袅的热气袭来,俯身将她压至身下,大手顺势探入裙下底衣。
女子一声清逸娇吟,粉腮呈现醉人的一抹晕红,室内桃|色尽染,春光旖旎……
福满公公匆匆进来禀报,见到这副光景,福满公公呆在原地。
似乎进来的不是时候呢。
到底要不要禀报,干脆将心一横,垂首低低道:“皇上,宫外刚刚传来消息,楼将军醒了。”
归尘,他醒了吗?
想起那张惨白脸孔,高炽的欲|火登时消散褪尽,端木闵蓦地惊醒过来,猛的将身下女子一把推开,眉心的郁结舒缓,俊朗脸庞浮现一抹喜色。
“福满,传朕旨意,晋升曹焕为太医院院首,另,赏银百两,去吧。”
“奴才遵旨。”
福满公公领旨退下。
“皇上……”馨妃软软的再度靠了过来,小手在他胸前
一阵婆娑游移。
锐利的眼神夹杂着让人畏惧的狠戾之色,他一脸嫌恶,冷哼一声,重重拂袖离去。
“皇上,皇上……”
任馨妃娇声软语,他充耳不闻,阔步离开。
楼眷,又是楼眷!
为什么只要提到楼眷,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到底怎么回事?昨夜,皇上正欲她欢好,乍听闻楼眷身体抱恙,皇上才会半途撇下她深夜出宫去了,听内侍监说皇上的确是去了将军府,原来他一直担心着楼眷。
楼眷,可恶,说什么也不能留他在世上。
一把扫去小几上的珍馐佳酿,原本温柔如水的眼睛目露凶光,扬声向婢女吩咐:“来人,速传尚书大人入宫谒见。”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文章也太慢了吧,已经一天了哦,还没审核呐!
☆、梅林琼影
静……
身披厚重的墨黑貂裘风氅背身而立在大厅中央,宝蓝玉冠坠绦,黑发披肩……一众侍婢仆佣静候在门外,小心伺候。
大雪纷飞。
墨发迎风飞扬,唇红齿白,白皙的面庞与如缎的乌发交缠出一幅绝美姿容,滚着白狐毛边的白色锦袍衬得他的肤色有些微透明,显得整个人优雅、高贵,飘逸出尘。
福满公公见到门外踏雪而来的俊秀少年,低声回禀:“皇上,楼将军在外候旨。”
大手轻挥,福满公公退了出来。
楼眷裣衽为礼,福满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军,请,皇上可是等候将军多时了。”
“有劳福公公了。”楼眷淡然颔首。
威武挺拔身姿赫然跃入眼帘,看着他冷硬的熟悉背影,英眸闪现着熠熠亮泽,那日大殿上只因君臣有别,没有好好的瞧他,今日再见,心境自是不同,原来心中竟有着一丝期待。
良久静默无语,默默看着他,乃至他竟忘了行礼。
修长大手轻扫他白狐毛边上沾了的积雪,语声敦厚,“归尘,今日身子可大安了。”端木闵微眯着双眼,眼梢、唇角俱是抒怀的笑容。
归尘是他的字。
当今世上也只有他才会如此唤他,当然这只限在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候,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傲脸孔,一向沉静如水的心突然乱做一团,一阵从未有过的心慌袭遍全身,令他失了最后一丝冷静。
“臣,楼眷参见吾皇万岁。”掀袍欲跪,一双稳健大手适时扶住了他。
“归尘,你又忘了,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这里没有君臣,有的只是促膝谈心的知心好友。”
他当然记得,当时的他还是先帝最不受宠的三皇子,他们是最好的朋友,而他呢,一直都亲切的唤他的名字,闵。
可是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他是他的神武大将军,他还敢如此造次?
还如以前那般,他亲手卸下他身上的墨黑风氅小心的挂在了衣架,端木闵嘴角含笑,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目似星辉朗朗,似乎又看到了昔日那个与他形影不离的翩翩少年。
牵过他在软榻坐下,楼眷惶然一惊,几欲抽手,却被他紧紧握着,对上他幽邃如夜空般深广的眼睛,清澈水眸掠过了千万种情绪。
紫砂宫灯映出透明细腻的肤色,流畅柔和的线条,反衬出清晰的五官,那面容,清俊中挟这一丝柔媚,那双眼,清澈得好似一泓秋潭,射出动人心魄的光泽。
默默垂首,楼眷感到了深重的压抑与不安。
“归尘,咱们对弈一局如何?”端木闵眉眼含笑。
“臣,但听皇上吩咐。”
端木闵有些愕然,浓眉深
挑……
自从他登基以来,他终究还是与他生疏了,以前的他不会这般对他的,那么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呢?
——闵,咱们去琼林苑赏花吧,听说今年的梅花开的可好了。
——不去。
——哎呀,去嘛,去嘛。
——不去。
——为什么呀?
——因为那是女人才喜欢的玩意儿。
……
瞥见他失落的眼神,临了,他还是缠不过他的软磨硬泡,终于在他的怂恿下,两人去了琼林苑。
他就像是个顽皮的孩童般在千姿百态的梅林里穿梭嬉戏。
浅浅月色下,四周仿佛缭绕着一层薄薄的雾霰,花和树的影被轻洒到了地上,影随风动,轻摇漫曳。
他笑靥如桃,眸中的清亮光华仿似夜空那般遂远,他失神般定定望着他,突然,他朝他扔过来一个雪团,看着他紧绷的俊脸,他小鸟伊人般娇笑着逃了开去,如黄莺般的笑声在梅林中此起彼伏……
“顽皮。”他苦笑摇首。
见她停驻在一株红梅旁怔怔出神,他伸手刚欲折,他却握住了他的手:“闵,不要折。”
“难道你不喜欢?”他讶然。
就因为他喜欢,所以他才想折来送给他。
他摇头,忽然又点头,想想不妥,又摇头,他都快被他给搞糊涂了。
“归尘,你到底喜不喜欢?”
“嗯,喜欢。”他这次确定的点头。
“送给你。”将一支红梅递到他面前,他呆住,眸中有着一丝怜惜,“闵,你真的折了!”
“因为归尘喜欢。”
是的,只是因为归尘喜欢,所以他才做了折梅手。
“喜欢吗?”
“喜欢。”他乖然巧笑,鼻尖轻轻嗅着梅朵上淡淡飘逸的芳香。
“本来生长的好好的,可是现在却……”他嘟起了红唇,对于他的做法还是有些不理解,颤动着眼眸,虚然望他。
拂去他纤削肩头的几许落雪,他轻叹一声,声音温润如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好,好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身着白色锦袍的公子从梅林后方绕了出来,颀长身姿洒脱不羁,他抱拳一揖:“三皇子,楼统领,景庭这厢有礼了。”
“原来是裴公子,早知你来,我等就不来了。”黑眸中蕴了些许怒意,原本温润脸庞霎时寒气逼人,凛凛的光色让他心生惧意。
为何每次见到裴公子,他总是没好脸色,他觉得裴公子人其实也蛮好的,没什么不好的呀!
“呵呵,三皇子说笑了。”
裴景庭不恼反笑。
“归尘,我们走。”牵着他的手径自离去。
“闵
,别走这么快,我快喘不上气来了。”他小跑着跟上他,而他突然就止了步子,他一头撞了上去,他的胸膛好硬,撞的他的鼻子好痛哦!
“疼吗?”看着撞的微红的秀挺鼻尖,他的声音柔和了些许。
“嗯。”他有些委屈。
就听他漠漠说道:“我知道你很想问为什么我看见裴景庭就像变了一个人,因为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先皇后的侄子,在他面前我总觉得自惭形秽。”
“闵,其实你不用这样子,以你的能力要远胜于太子殿下,你只要让皇上发现你的好,或许皇上会对你另眼相看也不一定。”
“呵呵,另眼相看,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生的孩子,他会在乎?他最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先皇后裴如意,周皇后也只是仗着周相国,她的儿子端木赐才能稳坐太子之位。”
他深深闭眼,这是一段不堪的往事,他是在冷宫出生,冷宫长大,看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认识了他,定远大将军遗腹子,太子最信任的禁军统领,楼眷。
也只有他是真心待他,从来不会用鄙夷的眼光看他,让他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卑微,那么孤独。
“从小我就听祖母说宫廷的斗争有多么的残酷无情,为了储君之位,骨肉兄弟相残;闵,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很好,真的,不必为了那些无谓的争斗而处心积虑去算计,去筹谋,那样,你会活的很累,我希望你像现在这样永远无忧无虑,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我也会一直守护着你,相信我。”
“归尘,你能……”
你能永远陪着我吗?
可是这句话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只因他是楼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