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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呐,都是女人,都是一个师傅教下的徒弟,怎的却生出这天与地的性格?
笑够了,潘冬月便正经了脸色,亦冷冷淡淡道:“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找我做什么?”因见宛如梦揭下面纱,顿时一副潸然欲泣的娇…婉模样,便又硬邦邦添了一句:“得,别和我来对男人的那一套。如今老娘什么没见识过,我可不信你良心发现,便直说罢!”
宛如梦才欲瘪下的红唇儿便半途中将将收了起来,因见潘冬月此刻换作一副锐利姿态,知她如今再不如当初稚嫩,便从怀中掏出来一纸橙黄银票:“我不想看见她……一万两,够你们安稳度日了。我要你这两日就带她离开京城。”
“哟,怎的?怕当年那些不堪被皇帝大人发现嚒?哧哧~~”潘冬月扫了扫那银票,嘴角露出鄙夷来,却也不拒绝那钱财,抖了一抖便折成方儿悠悠揣进袖子里。
见宛如梦嘴角微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意思,又偏偏恶作剧地贴近她艳丽的容颜:“那……是不是也要连我一起杀掉呀?保不准哪天老娘银子花完了,直接上宫里头问你要呢……你须知,那皇帝于我可不一般呢,若是被他发现原是被某人‘狸猫换了娘子’,怕不知道会如何呢,呵呵哈~~。”
“你……”真个是不可理喻的下等妇人!气得宛如梦“啪——”一声拍桌而起。
“这银子我收了,反正是你欠我的。人呢,腿长在她身上,我可管不了。我要睡觉了,不送。”潘冬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懒懒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那厢宛如梦气汹汹抛下一句:“你会后悔的。”怒气冲冲的走了。
一席香粉拂过,蹬蹬下了楼梯,很快就不见了妇人身影。
房门外拐角处赵墨悠悠闪身出来,嘴角挂起一抹诡秘淡笑……倒是个意外的收获啊。正要背着手儿离开,却忽听暗影里传来小儿怯弱低叱:“坏人……放火。”
他的步子便是生生一顿。
回过头去,却是一毛俊逸小脸上挂着惊恐,惴惴地藏在廊角落。
赵墨弯眉笑起来:“呵呵,好个可爱小儿……告诉哥哥,你刚刚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好生温柔,边说边亲昵地蹲在一毛跟前。
一毛却更加紧张了,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俨然都要哭将起来。
“你……杀了花哥哥。你杀了他。”一毛说着,哧溜一声闪身藏进了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更晚啦~(@^_^@)~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今天明天后天都要新员工培训,每天从早上八点半上到晚上9点半,中间只休息一小时有木有?不过尘子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哪怕一章字数少一些,最少也要做到隔日更!吼吼,监督瓦吧!
☆、第26章 塞北来客
丈余宽的官道上,一行车马“吱呀吱呀”从北面行来,领头的黑马上跨着一名二十来岁的健朗公子,着一件玄色及膝半长裳儿,腰间系指宽玉带,脚蹬黑靴,一身正气凛然;二十多名镖客、女仆装扮的男子将跟在他后头的一辆马车不远不近护卫着,看装扮像是塞外来的贵族人家。
马车精致却又不过分张扬,车里坐着两名年轻女子,其中一个年长些,正半倚着座位假寐着;那年纪小些的想是一个人闲闷的紧,便将她推醒过来,撅着小嘴嘟囔道:“哎呀,阿姊你又睡!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真没劲。”
“早知道怀上就不来了,总是一不小心就犯瞌睡。”年长些的便揉揉太阳穴无奈笑着应她道:“阿佑妹妹说来说去都不离那花家小少爷,左右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都能给你背下来了,有什么好听的?”
不提那花家少爷倒好,一提起来阿佑的嘴儿撅得更高了,气汹汹叉着腰道:“本来就是他过分嘛,不然我何必平白讨厌他!方才休息时,见他又一个人发呆,我好心给他送去一壶水,结果他不仅谢都没谢我一声,反赖我是不是又在水里下了哑药,你说气人不气人?”
萧元秀嗔了阿佑一眼:“哟,一句话就能把我亲爱的妹妹气成这模样……我看哪,某个人怕是心里头喜欢上了他又不肯承认才是。”说着便轻捂帕子笑起来。
本来大漠里的女子性格泼辣热烈,从来不怕人开这些玩笑。然而阿佑苹果般的脸儿却瞬间红了个通透:“姐姐真讨厌,你看他长得比女人都要好看,一点也不比咱们草原上的勇士来得阳刚,我才不稀罕他!”
阿佑捂着脸乖乖坐了下来,一双的澄亮丹凤眼儿透过指缝偷看,见元秀一脸都是洞悉,又羞得背过身子去。
看这幅模样必然就是真喜欢了,然而那花家少爷好虽好,却是个半途中救下的不明人士,怎能得到父王的首肯?元秀不免叹了口气,自古女子便是政权的附属品,比如她,还不是一样嫁了楚天?好在楚天对她相敬如宾,夫妻总算是恩爱。
当下便收了笑容,假装不明就里道:“妹妹不喜欢他才是对的。父王自幼宠你,此次让你随我和你姐夫一同来大燕,原就是要给你个机会自己挑个满意夫婿。听说大燕的皇帝膝下有三子,大皇子和二皇子个个人中龙凤、各有千秋,他日到了京城,你便扮作我侍女暗中选个中意的,也好了了父王的心愿。”
阿佑这回干脆也不捂脸了,手指儿勾起来将将往两耳里堵上:“不听不听,我才不嫁中原的男子,阿佑一辈子都不要嫁人!”
二八少女的年纪啊,最是个口是心非。嗓音飘得远远的,心里头却默默想:从前都说中原的男子俊美非常,父皇此次的目的原就是让她暗中相一个中意的皇室子弟,尔后再派遣使者前来联姻,没想到中途却从人贩子手中截下来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臭小子……那姓花的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自己富可敌国,到了京城便将自己的性命用银子赎回,不知会是两位皇子的其中一个不是?
……嗨嗨,想什么呢?不知臊!
一时间脸儿更加羞红了。倚在窗边悄悄掀起帘子看了看,见不远处的少年斜阳孤影、瘦马清风,画面实在好看到不行,却看也不往她这边看过来,又气得将帘子“哗啦”一声合起。
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橙黄光影渐渐在天边暗淡,官道上除了车马缓行的“吱呀”声响,便只余了少女脆亮灵动的嗓音。
花云间骑着白马遥遥跟在队伍末了,斜眼瞟到萧佑儿老远扫来的“怒视”,不屑地勾唇叱了一声:“嘁,口是心非”。
因见天色已晚,一会儿大约又要开始搭帐宿营,顶顶烦那粘糖一般缠人的泼辣小丫头,便也懒得追上去,自扯了缰绳从马上跨下。才好不久的伤口因着动作太大,微微有些咸痒的钝痛,他便皱了皱眉头,抬腿往不远处的绿丘上逛去。
从侍卫处借来的塞北服饰在他清瘦修长的身型上显得过分宽大,荒野凉风吹得脊背的粗布衣料鼓起来,“啪…啪”作响,远不比从前的洒脱飘逸。他却也再懒得去计较这些。死过一回的人,眉宇间终究是多了一丝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亲们,因为时间的问题,所以本章有点短(红脸蛋对手指ing),关于阿间童鞋是怎么死的以及怎么又活了,死的过程中他遭遇了什么等等,下一章会说到滴哟~(@^_^@)~下面的内容应该是一步步进入高chao了,→→
☆、第27章 断桥幽魂
这条性命来得实在不易。
时间虽已过去了二三月,然而往昔的一幕幕花云间却依旧历历在目。犹记得暗室里他半懵半懂的给那恶女洒下人生的第一场精华,心里头兴奋非常,以为行了夫妻本分,从此她就是他的人。怎知她却恁的狠心,仿佛厌恶极了他的欢喜,竟将他往地上一推。那地上正放着轧纸的刀槽,他的后脑勺磕在刀背上,神智顿时昏沉了;她却看也不看他,裹了衣裳便匆匆地出了暗门,任由他在背后伸手涩哑呼救。
亏他还将那一场凌乱云…雨视为神圣之礼……真个是最毒最狠莫过妇人心肠啊!她可知那后来发生的一幕么?
赵墨举着寒闪闪的匕首,将迷糊半醒的他抵在墙边,咬着牙阴森森的笑:“仙君?呵呵,真是可笑……一个只知道寻欢闹事的纨绔子弟也配得起这个称呼嚒?”
尖锐的匕首挑在下颌边缘,冰凉凉的让人不舒服,花云间费力抬手将它撇开,兀自强撑着他的倨傲:“哼,那也比你…这藏头露尾的阴险小人来得要好。”
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些形容,赵墨的脸色便阴了阴。他从小被送去越国做了质子,左右毫无帮衬,连个太监都可以对他克扣…辱骂;人前被人看不起、被人言语讥弄,却还得做着谦谦君子模样,谁知他背后费尽心思钻营谋生吃了多少的苦头?
心里头愈加嫉恨,面上却又不恼,做一副好脾气地幽幽笑起来:“是啊,本殿下便是阴险也是被这个世道逼出来的……都说天地之间唯人世最为污浊,我却看地府比之更甚。因着你这荒山野岭一颗妖草的身份,便次次都让你比我优先一等。上一世,我是世人皆可鄙薄戏损的绿帽子皇帝,你却是颗神出鬼没的风流仙草;这一世,我费尽心机求来转生,依然还是个不得宠的孤零皇子,你呢,又成了人人捧在手心里的富贵少爷!你占着先机却不懂利用,白白糟蹋着,却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什么上一世这一世?花云间脑后痛得更甚,他听不懂,神智渐昏沉:“自己的悲剧却、却平白赖在别人头上,真当自己是圣人么……一个不得宠的皇子,突然平平安安从越国回来,谁、谁知道背后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滚开,别靠本少爷太近。”
“哼,这可由不得你。”少年口中的轻屑让赵墨心里头愈加不爽利,匕首抵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