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母,怕是二十年后都别想娶到个妻子。
贾赦和贾政虽然已经分家了,在几年前贾母去世后更是几乎断了联系,可在外人眼中,他们依然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若是贾政摊上大事求上门去,贾赦绝对得二话不说先护住贾政再说,更何况站在王氏身后,正日益受到君王重用的王子腾和王氏一族,这样的势力,在曲家眼里可不成了香饽饽,又怎会拒绝呢?只是可怜了王氏的一番心思,本打算从王子腾麾下的武将里择个六品小官好生调…教着,再送上丰厚到足以供她吃喝玩乐好几辈子的嫁妆,倒也能够安稳度日,不必卷进这政治的旋涡中来。
贾政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祈安在他膝下承欢多年,也有了些感情,但架不住姓胡的口若莲花一般的劝说,心下暗暗也寻思着,若是祈安嫁到曲家做少奶奶,那么自己总算能够依仗女婿威风起来,日子更该好过许多吧?况且这两万两的聘礼可是挠到他的咯吱窝了,一想到如此丰厚的收益,贾政难免垂涎不已,再没有这么好的事了,简直天上掉馅饼一般啊。贾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当姓胡的问起是否要跟妻子商量后再给答复时,心中难免有些底气不足,但想起平日里狐朋狗友暗暗鄙夷的目光,随即大声回道:“自古婚事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一家之主的父亲,竟连自己的闺女都无法做主了吗?那王氏只不过妇人之见罢了,若是依着她细细挑选,只怕我那下半辈子,就要看女婿脸色过活了,真是笑话一场。再者说来,哪个公子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曲少爷如今不过少不更事而已,待成了亲有了孩子,可不得稳定下来;将来若是懂了事上进了,这曲家少爷必是人中龙凤,定能给你侄女挣上凤冠霞帔,到时候怕是人人羡慕我呢。”说罢,脸上重新浮现出十几年前迂腐清高的笑容来,好似如今已经光耀了门楣一般,配上他那身半旧不新的长袍,实在是滑稽得很。
“政兄果然够爽快够意思,小弟也不会让你吃亏的。要说别的兄弟还不敢打包票,这曲家与内子倒有些关联,小弟一定替你们好生说和一番,管保叫政兄满意。”姓胡的连忙拍胸口保证,信誓旦旦,这关乎他得到的赏钱,他是万万不敢大意的,毕竟如今这没本事耳根子软又不通俗务的傻子可不多了。“那就有劳胡兄了,若是能成自然是最好的,若是。”贾政说到此处略略停顿了下,面色忧虑,长叹一声。“政兄尽管放心,在下必然竭尽全力,不会叫政兄失望的。”姓胡的忙再三保证,方与贾政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过来,本文出现的祈安就是元春哦。没办法,环境发生些变化,所以名字也变化了。
还有呢,就是原定的贾琏短篇,雾雾想把他写成长篇小说,同时裴扬贾珍篇也会写成长篇。这篇小说完结之后,会写一帘幽梦的同人,随即就打算写贾琏和贾珍的长篇。至于另外的数字坑,雾雾会无比缓慢填土中。大家如果喜欢雾雾的话,可以收藏雾雾的专栏哦,点击收藏作者就好了。
第83章 贾瑚还阳篇(十四)
不过到底年纪大了;日后多半不能生育,加上嬷嬷大夫都隐约透露出这胎大约是男儿的意思,王氏对尚未显怀的肚子尤为重视;想起这些年亲戚们明里暗里的嘲讽不屑,贾政酒醉时嘟囔的不下蛋的母鸡,只觉得这回可以扬眉吐气了。至于家中无关紧要的琐事,索性一并交给了祈安,毕竟女儿已经十五了;也该处理家务练练手,将来到婆家也可以挺直腰杆;替娘家争气了。虽说这些年来王氏保养得还不错,但多年前怀贾珠时忧虑过多;到祈安却是悲伤难忍;直到四个月才发现身孕,难免有些伤了身子,故而时常精神不济,只觉得腰酸背痛,倒是在房里休息的时候居多,下人也不敢轻易惊扰了她去。“祈安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怎么不来请安呢?”这日日头不错,王氏难得地下床晒晒太阳,想起似乎一连数日不曾见到女儿,不经意地问了问身边的侍女,一面抬脚往祈安闺房走去。“太太,老爷吩咐过了,太太身子不适,当安心静养才是。姑娘那里路程有些远了,太太……”新来的小丫鬟钗儿并非训练有素的家生子,神色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异样,只一味劝说王氏保重身子。
王氏毕竟是掌家十多年的主母,哪里看不出这小丫头的紧张无措,只停下脚步,冷冷地盯着手足无措的小丫头一言不发,直把钗儿看得战战兢兢,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不一会儿,存不住心思的小丫头就双脚一软,跪在地上不敢多言。此时,却有小厮匆匆来报:“太太,姑爷家送聘礼来了。”王氏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亏得丫头机灵,赶忙爬起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王氏,方才不曾出现险情。深深吸了几口气,稳住了情绪,王氏的声音依然有些尖锐:“安儿竟是许人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这做亲娘的怎么不知道?”说到这里,不禁狠狠掐了一把小丫头的胳膊,面上焦急忧虑万分。自打珠儿两岁多夭折,亏得祈安相伴,自己才能熬过那段最艰苦的日子。虽然头几年王氏依然希望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后来也渐渐绝了念头,只一心一意守着女儿过日子,更给出生时丈夫都没看一眼的可怜闺女取名祈安,但愿她能够一世安宁。就算如今又怀了一胎,对祈安的疼爱也不曾减去丝毫。
“太太,姑娘的亲事是老爷亲自定下的,说是许给了五品游击将军曲大人独子。”钗儿虽是婢女,平日里与外界接触不多,对曲公子斗鸡走狗欺男霸女残暴不仁的名声也略知一二,此时虽对姑娘万分同情,顾虑到太太身子,到底不敢说出实情,只低头禀告曲家的基本消息。“不错,确实是我的主意,能得个五品敕命,也不算委屈了那丫头。”贾政听到丫鬟的回话,一掀帘子进门来,毫无顾忌地在上首坐下,自顾自吩咐小厮道:“还不让他们先进来,记得打赏些铜钱。”王氏听贾政满不在乎的口气,难得一见的大方口音,直觉有些不对劲,随即被贾政趾高气昂的样子气到了,前进几步,怒气冲冲:“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儿的婚事还得由我哥哥做主。”
贾政此时已拿走了二万聘礼,只觉得腰杆挺直,声音也多了几许不耐:“就知道你哥哥,也不想想那丫头都多大了,哪里等得起几年的工夫?不过是个赔钱货罢了,以你哥哥的性子也就配个低等武官了事,哪里比得上曲家有权有势,对咱们儿子也有所助益,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再说了,就算舅兄仔有能耐,能找到个出了两万聘礼,嫁妆一分钱都不要的便宜女婿吗?”“什么?”王氏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实在不曾料到,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为了区区两万两银子,直接把女儿给卖了!如此一来,祈安如何在夫家立足,又如何平安度日呢?“太太,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儿子。再说我也没亏待祈安不是,家里的银钱可都给她使了,打了好几副钗环,也算有些体面了。”贾政见王氏脸色有些不对,语气也缓和了些,反正家中的现银已被他花得差不多了,不愁王氏最后不答应,再说他还巴着自己能留个后呢,这个时候哄着些这恶婆娘也没什么。
王氏对这门处处透着诡异仓促的婚事自是十分不满,有心回绝这门婚事,可一来她能依靠的大哥一家不在京中,即使快马加鞭赶过去,这来回之间耽搁的时日里祈安早已成亲了;二来两家已然确定了婚期,纵然此时王氏反悔,祈安的名声也大受损伤,日后的婚事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如今曲家的聘礼都被贾政拿了去,就算自己有心花银子撕掳此事,也是囊中羞涩,无力挽救。可怜她的祈安,本是金尊玉贵的国公府大小姐,样貌才学不逊于隔壁贾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军府里官媒几乎踏破了门槛,孤零零地嫁到五品微末小官家中去。就算自己有心替她装点门面,可这么些年过去了,自己当初来来的丰厚嫁妆已是耗得不少,虽然仍有金银首饰不曾动过,到底得为腹中的孩子留些,竟是不能给祈安长脸,反叫她受委屈了。
王氏本是孕妇,情绪起伏极大,不由红了眼镜,只觉得心痛难忍,可是看着前来送聘礼的小厮个个虎背熊腰,纵然穿得再喜庆也难掩身上的戾气,一旁贾政却眯着眼笑得开怀,只得咬牙默认了。若是这些日子里她能够谨慎些,好生留意不靠谱的丈夫,没有忽略祈安的举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祸事了,王氏心中后悔不迭,却是无可奈何。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买,只好心存侥幸,盼着丈夫念着祈安是他的亲生骨肉,好歹上点心打听下曲家的作风,不会把祈安推进火坑。
祈安出嫁的日子已经定下了,王氏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的面庞,心中难受歉疚不已,虽然家里早已大不如前,可她如何能够狠得下心,让祈安不带丝毫嫁妆嫁进夫家。若是那样,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必然是要遭受白眼轻视的,在公婆丈夫面前更是要过上一世抬不起头来的凄苦日子了。遂咬牙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一千两银子,添了些年轻时候戴的首饰和不曾动过的缎子。只是这些顶多只能凑个7抬嫁妆,实在叫人看不过眼去,王氏又把曲家送来的聘礼中除去贾政拿走的银两,余者全部塞进了祈安的嫁妆里,勉强凑足了十二抬,面上总算不显得过于寒酸了。可即便如此,在成亲那日看着亲家来人掩饰不住的鄙视目光,王氏仍然觉得堵得慌,略有些茶饭不思地思念着刚刚成亲的女儿。
不料一月后王氏后好容易盼到女儿回门,却见祈安虽然细致地涂了胭脂,仍是掩不住一脸的憔悴,身上也瘦了一圈,不由地惊诧不已,随即便湿了眼角。祈安本不欲母亲忧心,一直故作欢颜,语气中却难免透出一丝沉重不安。王氏爱女心切,连忙拉着祈安的手臂想要仔细看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