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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天似乎有太多的谜在我们周围。”李聪盯着彭哲说。
“我看还是先找到那个张书记再说吧!”彭哲说。
“走吧!出去看看。”李聪收了收领口,朝彭哲一摆头。
此时,廖家大院内万籁俱寂,天空中已不再下雨,却依旧阴云低垂,没有一星光亮。他俩睁大眼睛借着手电筒的微光,高一脚矮一脚的走向了前院,周围的物件在黑暗中显出模糊的轮廓。他们感到身上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除了因紧张而显得急促粗重的呼吸声,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张书记。”彭哲直起嗓子叫了一声,但除了风吹树叶的飒飒声,周围却没有任何动静。
“张书记,张书记您在哪?”李聪也向那些没有一丝灯光的房子喊道。
他们此时都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可谁也不愿开口说破。又摸索着向更前边的院子走去。跨过一重院门,李聪一眼看见在靠大门的一间偏房中透出了一缕灯光。
“过去看看,幸许在里面。”李聪说
他俩来到门外,从门缝里看进去,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台二十一寸的彩电,此时电视中正播放着慢慢悠悠的戏曲节目,而离电视不远处的沙发上那刚才来开门的老头正抱着一杯热茶看得乐滋滋地出了神,他脚下到是摆放着一只小电子取暖器,红彤彤的发热管将屋子里映得暖意融融的。
李聪伸手敲了下门板,”老师傅,麻烦您开下门。”却半天不见反应。
“老头好像些耳背,再大声点。”彭哲说着抢上前去用手在门板上又重重地拍了几下。直到这时,才听到了里面老头关小了电视音量起身的声音和走向门边的脚步声。
小屋的门一打开,一股暖气就从屋里扑了出来,彭哲和李聪身上的寒意也似乎减少了些。老头一样伸出半个身子,拿着手电筒仔细打量了他们才说:“又是你们,怎么还没走。”
“走,走去哪?哎,老师傅请问您看到张书记了吗?他刚才带我们到办公室,下来后就一直不见人影。”彭哲向门里挤了挤说。
“对,还有刚才给我们弄面的人也不见了。”李聪补充说。
看着老头疑惑的表情,彭哲又接着说:“就是刚才开门时到门口接我们的那个男人。”
老头此时却摇了摇头,慢悠悠的说:“什么人?没见过,这里已有好多年没有住人了,你们说的张什么书记是谁?在哪?”
彭哲和李聪一听,顿时感觉心头一凉,头皮阵阵发麻,但仍不相信地说:“你说什么?不可能啊,就在一小时前,喏,就上的这间办公室。”彭哲说着用手一指,顺着手电筒的光柱看去,却发现刚才的那幢楼的楼梯口却是一扇铁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大黑铸铁锁,微风一吹上面挂着的蜘蛛网在光柱下微微飞扬了起来。他再把电筒往上照去,却见原来还开着的窗户也是紧闭的,看来已有很久没有打开过了,而房子里更是一片漆黑,跟本没有一丝光亮。
彭哲和李聪只感到一层冷汗浸透了全身,已说不出一句话来。忽然又听到老头说:“年轻人,你们真看到人了?”
“千真万确,刚才是有个自称张书记的人带我们进来的,还叫人带我们去吃了碗面。”想到刚才那碗没有滋味的面,彭哲忽然感到胃里一阵痉挛,差点要吐了出来。
“嘿,这廖家大宅除了我老尹,可是有些年头没住过人了,你们前阵来,我就要告诉你们,可还没等我说你已经在那对着空气说上话了。”他用手一指彭哲“再接着,你也来了,你们俩就硬闯了进来,一路走还一路说着话,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就见你们进了后院了,心想你们没准一会就会出来了。”老尹头又望着李聪说。
“那,张书记呢?你真的不知道一个自称张书记的人?”彭哲和李聪都已不知什么时候挤进了老尹头的小屋。老尹头看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关了门,让他俩挨着小暖炉坐了。
“我看你们八成是见鬼了。”老尹头神秘地看着他俩。
“见鬼?”他俩低声重复了一遍,竟一下子变了脸色。
“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鬼。”李聪望着彭哲说,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的自信。
彭哲越想越觉得后背寒气逼人,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但当他的手一放进口袋触到刚才拾到的玉梅花和想到刚才看过的那旧日记,不禁又一阵惊悸,他缓缓掏出了玉挂链,给老尹头看,并将自己刚才在房中看到吊死人是幻觉也告诉了这个自称姓尹的老头。
老尹头拿着那挂链仔细的端详了半天,又表情凝重地听了彭哲的讲述,半晌才紧皱着眉头,缓缓开了口。
“听你们这么说,我倒记起了一件事。那大概是三十多年前喽。当时正值文革期间,这廖家老宅原是城关公社革委会的办公兼着家属大院。当年是好象有个姓张的公社书记,应该是1976年底吧,这个张书记在“四人帮”垮台以后也被清理出了组织,廖家大院有一阵子便又空了。”
“不过随后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很玄乎的事!”老尹顿了下又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
“很玄乎的事?”他俩同时一皱眉头将身体向前倾过去。
“应该说是发生了一幢不寻常的命案!”老尹的表情露出了一丝不解。
“命案!”他俩不禁大吃一惊。
“是啊,那是在张姓书记搬出大院的大约半年后的一个雨夜,却又突然出现在廖家老宅里离奇地上吊自杀了,具体地点就在你们刚才说的那间屋里。”
“啊!”彭哲和李聪同时张大了嘴。
“那我看见吊死的那人就是他了!”彭哲一阵发怵。
老尹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拿出一支在手上。李聪连忙掏出火机给他点上了。老头深深吸了一口,又缓吐出一口烟雾,接着说:“当年这件事是有些蹊跷,有人说是这张什么,对了叫张大艰的在文革中做恶太多,怕遭到清算就畏罪上吊了。但也有人说他并不是自杀的,而是被谋杀的。”
第一卷 第四章 一\郊游
第四章
一、郊游
虽然刚入冬不久,但由于南方独特的温湿气候,使得坪山的梅花也开得要特别的早些,漫山遍野的白梅、绿梅夹杂着少数的红梅花把这原本萧索的山城冬天装扮得竟是比春天还绚丽。
坪山是历史上的产梅老县,当地靠山而居的汉族,夹杂着山里的彝人和世代土着的白族人,都喜欢在田间地头乃至庭院中种上一树梅,在冬日,这冷风中四散弥漫的梅花暗香,到了夏天便成了一树树堆金砌玉,令人满口生津的酸香梅果,在夏日的暖风中飘散的果香,倒时时把人引得谗涎欲滴。
此刻郑之桐他们将自行车寄存在山脚下的农民家里,已徒步登上了半山腰,满山争芳吐蕊的梅花在冬日暖阳的烘照下,一阵阵醉人的幽香扑面而来,竟也让他们暂忘了旅途的劳累,一路上欢声笑语,身心俱已完全被这美妙的大自然所融化了。
郑之桐爬在最前边,他跨过条小溪,扶着一颗老梅桩回头望去,只见廖琳和胡小月正双双牵手爬上来,而李艳红却被落在了下面不远处的一树绿梅前,正拉着树枝喘息着大声道:“唉!你们等等我啊,哎呀,累死我了。”
廖琳和胡小月大概也是累了,便转身停下回应道:“红姐,快点,我们等你。”廖琳又回过头对着上边的郑之桐说:“郑大夫,咱们歇会儿,等等红姐吧!?”
“行,爬了这么长,是该歇会了。”郑之桐说着也向他们靠了下来。
走近了,郑之桐看到廖琳也已是满脸绯红,手扶梅枝正自喘息连连,而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细的热汗,一双清澈明亮犹如弯月般的眼睛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不禁心头一跳,有了一种忍不住要替她拭去额上汗珠的冲动,但出口的却是:“累了吧,先坐下歇会檫檫汗吧!”并掏出一块方格子的青灰色干净手帕递给她。同时心里突然涌上了一句古诗“人面桃花相映红”。只是此时桃花变成了暗香弥漫的梅花。
廖琳却也没有犹豫,浅浅一笑便接过了郑之桐递过的手帕。
“哟,大男人也兴用手绢啊!?”胡小月忽然笑着打趣郑之桐。
“是啊,我鼻子有点过敏,所以.......”郑之桐一下叫胡小月给问住了,连忙抽了下眼镜,笑着解释。
“那敢情上面没有鼻涕吧,哈......”胡小月反倒更开心地逗起了他。
“那哪能呢,我今早刚拿上的,还没用过的!”郑之桐急得连连摆手,并不安地看了廖琳一眼,但见她只是微笑不语,将手帕折了放进了外衣口袋。
“等我回去洗干净了还你!”她对郑之桐莞尔一笑。
“郑大夫偏心,怎么我也流汗了,你却不给我手帕,只给廖琳。”胡小月又一嘟嘴佯装生气地说。
“看你再瞎说,我不理你了!”郑之桐正不知如何化解着眼前的尴尬,只见廖琳已红了脸瞪着胡小月嗔怪道。
“哎呀,我的好廖琳,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胡小月赶紧忍住笑拉着她的胳膊告饶。
“你们都在说什么呢,那么开心?”李艳红也已气喘嘘嘘地爬到了他们旁边。
“没什么,我们在说着梅花呢。红姐,来,坐这歇会吧!”廖琳怕胡小月又乱说,连忙拉着李艳红坐到了一块大青石上。
郑之桐此时抬了抬眼镜,漫无目的地向四周张望着,只有胡小月躲在廖琳背后”哧哧”捂嘴偷笑。
喘息稍停,李艳红看见了胡小月鼓鼓的军用挎包,便说:“哎,小月,现在该把你包里藏的什么宝贝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了吧?!”
胡小月狡黠地一笑说:“好吧,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惊喜!”说完便变戏法似的从挎包中倒出了一大堆饼干、瓜子、奶糖等零食。
“哟嗬,你这小鬼头,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弄了这么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