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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闻言一伸舌头,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这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那年轻人忽然惊道:“啊,皇上和兴国公这么年轻啊,好像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样子。”
那文人道:“皇上今年才二十八岁,兴国公年纪要大一些!”
这时旁边那名老人叹了口气道:“兴国公比今年元宵节我看到的时候老了许多。”
“听说兴国公前些日子病了,身体还没好利索。”那名中年汉子说道。
那老人一惊,随即叹道:“希望老天爷保佑国公爷长命百岁,有他老人家在,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好了,别说话了,他们要开始祭天了。”那文人忙道。
接着便见一名官员拿着一张纸,走到天坛前面,大声念诵着,等官员念诵完,皇帝走上前,也拿出一张纸念诵了一番。
“他们念的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那年轻人小声问道。
那文人轻声回道:“念的是祭文,前面那名官员是礼部尚书袁枢,念的祭文意思是上天庇佑我大明江山永固,歌功颂德之类的话。皇上念的祭文则是累数这些年国家的外忧内患,然后说大明有了兴国公以后,大明消灭了外患,平定了内乱,大明的状况大为好转,感谢上天赐给大明兴国公这样的人杰。”
“咦?那好像没皇上什么事儿啊,那皇上念这个祭文是啥意思呢?”那年轻人奇道。
那文人轻笑道:“呵呵,要知道大明是皇上的大明,出了兴国公这样的人,说明皇上英明神武,说明咱们大明有上天庇佑,这就是皇上的功绩,因此这篇祭文一定要皇上
来念。要是别人念了,那就是给兴国公拍马屁,是居心不良了。”“哦!是这样啊!那兴国公也会念祭文么?”那年轻人又问道。“不会,要是兴国公也念祭文的话,就是喧宾夺主了。”那文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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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大宴
那文人摇摇头,轻叹了口气道:“我懂什么,兴国公懂的东西才叫多呢!”
便在这时,互听远处嘭地一声,众人大惊,急忙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远处天空一片硝烟弥漫,地面上一队炮兵列成一排,炮口向天,其中一门炮口尚自冒着硝烟。
就在大家愣神之际,又是一声炮响,随后炮声接连不停地响了起来,足足响了八十一声方才止歇。
而炮声中,皇帝率着一众官员在天坛前跪倒,行三拜九叩之礼,待炮声止歇,祭礼已成。
炮声过后,那年轻人疑惑道:“刚才开炮是什么意思?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以为……”
那文人笑道:“你以为是什么?这是礼炮,庆典用的,只有声音没有弹丸的。刚才一共响了八十一响,这是皇家大典才能用的数字。”
“哦!”那年轻人恍然道。
忽然那年轻人指着前面叫道:“哎,皇上他们走了!”
“恩,他们还要到太庙去祭祖。”那文人笑道。
“你怎么知道?”那年轻人奇道。
那文人笑了笑道:“我是个不入流的小吏,这些安排都是前天部堂大人告知我们的。”
看了看那个年轻人,那文人笑着接道:“我们这些人今天是奉了部堂大人之命到人群之中为百姓解惑的,免得百姓不明所以,出现慌乱。”
“原来是位官老爷。”那年轻人急忙施礼道。
那文人笑道:“我算什么官老爷,我只是名最低级的小吏而已。”
那文人话音刚落,一名士兵分开人群来到他面前道:“请问你是方以智方先生么?”
“晚生便是方以智,请问军爷何事?”那文人躬身说道。
那士兵急忙抱拳道:“不敢当军爷二字,卑职是奉虞大人之命来找先生,虞大人让先生参加今天中午的宫中会宴,这是入宫的腰牌,你收好了。”
方以智闻言一怔:“是都御史虞大人?”
那士兵笑道:“是。”
“虞大人怎会让
我参加会宴?”方以智奇道。
那士兵笑道:“卑职只是奉命找你!哪里知道这些细节?”
方以智点点头,小心接过腰牌系在腰间。
实际上皇宫中午赐宴主要是安排那些中低级官员,即四品以下的官员。至于四品以上的官员,像内阁成员,各部主官和副职以及重要司的要员是晚上会宴。
但是即便如此,对方以智来说已经是无比的恩宠了,因为他现在只是最低级的吏员,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席。
方以智很快便想明白为什么虞乐亭会召他进宫参加会宴了,定是李景跟虞乐亭提过自己,否则的话,虞乐亭怎会知道有自己这个人?
掸了掸衣衫,正了正帽子,方以智急忙跟着士兵向皇宫走去。
令方以智没想到的是,宫中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不少,不过其中大多是科学院的人,这些人虽然大多没有品级,但是方以智却知道,李景对这些人看重异常。
对于李景的一些做法,方以智有时十分困惑,同样是读书人,但是李景的态度却是完全不同。
就说科学院这些人吧,无论他们提什么要求,李景都是一力满足,那真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而且其中好多人还有品级。
像科学院的院长宋应星更是高居二品,还兼着农工两部的副职。
要知道宋应星只是个举人,以前在江西分宜县担任教谕,连品级都没有。李景直接把他擢升到正二品,升官之快,只能用一步登天来形容。
但是对待东林党,复社这些人,李景又是另一种态度。
那态度虽不能说是深恶痛绝,但是绝对是不以为然。方以智知道很多很有才华的人都被李景黜落,像张溥这样有文采的人都被贬到南京担任一个闲职。
即便是这样李景还不放过他们,方以智隐隐听到风声,李景派自己的亲信正在查办复社那些人。
方以智经实在是不明白,复社这些人怎么就恶了李景。
方以智曾经得到过李景的召见,跟李景交谈了很长时间,他能看出李景不是那种听不得不同意见的人。而且复社宣扬的很多执政理念跟李景的思路非常接近,可
李景偏偏就不待见这些人。
看到科学院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有时却又在大声争执,方以智忽然明白过来,这些人才是真正做学问的人。
而复社的人大多是打着做学问的幌子宣扬他们的政治主张。尤其这些人结党抱团,大肆攻击与他们政见不同的人。也就是说,复社的人虽然是读书人,但是大部分时间并没有在研究学问,也没有研究实学。
轻轻叹了口气,方以智终于明白李景为什么把复社出身的那些官员都赶出了朝廷。李景不是不能容忍不同的意见,李景不能容忍的是这些人结党谋权。从当权者的角度去看,李景跟历代帝王是一样的,都不能容许下面的人结党。
想想李景明知自己是复社成员,并且是主要骨干,却依然简拔自己,那自是因为自己是真正研究学问,学习实学,并未依靠朋党谋权。
想明此节,方以智原本想为张溥等人说话的心思顿时淡了。
在侍卫的引导下,方以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斟了杯茶慢慢酌饮起来。
既然想明李景为何如此对待复社,方以智的心一下子透亮起来,对李景的处事风格看得更加清楚。
李景执政以后,最初是以激烈的手段整肃朝纲,既整肃贪官,又排除异己。等大局稳定之后,李景的政治手段趋于温和,不再靠强权打压政敌,而是通过自己身体力行和品格去感化人。
方以智分析的不错,李景的执政风格确实在改变。
李景很清楚有很多人反对他,别说是他,从古到今,再英明的君主也有人反对。
但是靠抓靠杀是阻止不了别人的反对的,李景很清楚这一点。
李景的做法是通过自己的身体力行让反对的人理解他,让理解他的人支持他,让支持他的人忠于他,让忠于他的人捍卫他。
当然李景可以允许有人不喜欢他,反对他,但是李景不能允许别人恨他,如果有人恨他,那李景就只能让恨他的人怕他。
因为如果不震慑住这些恨他的人,那这些人保不齐会干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出来。
实际上现在朝廷里面那些大臣反对李景的不少,但是真
正说起恨李景的还真没有几个。
这是因为李景对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下手虽狠,却并未罪及家人。
以前官员要是出了事,那全家都要跟着倒霉,男的戍边,女的发配教坊司。
而自打马五等人处置犯官的家眷被李景知道以后,李景便严令不许处罚无辜的犯官家人,即使犯官就算是抄家都抵不了处罚的时候,也不许让无辜的家人抵罪,更明令禁止把犯官的女眷发配到教坊司。
现在教坊司里面已经没有犯官的家眷了,原来犯官的家眷已经无罪开释,发回原籍,现在教坊司里面的女孩儿大多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而且每月都有固定的月例银子可拿。
李景这种做法,无疑得到了朝中所有官员的拥护。因为朝中这些在职官员不少都跟犯官有交集,或是同窗,或是好友,或是沾亲,或是带故。看到李景不处罚犯官的家人,他们感激都来不及,又如何会恨李景?
另外官员们之所以不恨李景,是因为李景并未把着权力不放,下面的人只要照章办事,那他们职权范围的事情,李景绝不过问。这一点同样比历代皇帝开明的多,也比以前那些权柄滔天的名臣强的多。
当然,因为政见不同,有些事情他们该反对还是反对。
只不过只要他们指不出李景施政到底错在哪里,那就必须按照李景的政令处事。
也就是说,反对归反对,事情还是要做,如果不尽心去做,那就只能卷铺盖回家。
至于指不出错误还胡搅蛮缠,拿不是当理讲的,那就不是卷铺盖那么简单了。李景毕竟是军人出身,打人是绝不含糊的。
方以智喝了几杯茶,便见朱由检带着满朝官员来到皇极殿(前身为奉天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