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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禁土匪的酒,可禁不了沈府家人,自不好对他发火。李景对那人点点头,转头对众匪们说道:“这么说倒是老子错怪你们了?二虎,柱子,你等为何没有饮酒?”
“回大哥话,没得大哥亲口允许,兄弟们不敢饮酒。”二虎恭恭敬敬说道。
“听到了么?这才是老子的兄弟。陈大虎,你没话说吧,还有你们这些喝酒的,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给老子滚蛋。”李景怒道。
虽然山上训练很苦,可是每月有银子拿,还给米粮,布匹等等,这样的日子谁肯放弃?一听李景要赶人,众匪急忙跪地呼道:“大当家的,小的再也不敢了,饶了兄弟们这一遭吧。”
“哥,弟兄们可能是会错意了,你就饶了兄弟们这一回吧?”二虎,柱子等人也急忙跑到李景身前跪道。
“二虎,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快起来。”李景上前拉起二虎,看了看众匪接道:“你们也起来吧,我知道很多兄弟不理解,以为我李景苛刻,当个土匪居然不让饮酒?我告诉你们,不是不让你们饮酒,是没到饮酒的时候。咱们现在是什么状况,稍微掉以轻心,就会被官兵抓住。咱们总不能贪图一时之快,却误了自己的性命。就算你们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自己的家人想想,明白么?”
李景当然不会把这些人赶走,但是该吓唬的时候自然要吓唬吓唬,吓唬完再跟他们讲道理他们才能明白,才能长记性。
“是,弟兄们记住了,以后绝不再犯。”众匪道。
“俗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次你们犯了错,我不能不惩罚你们,不过念你们有伤在身,这次我就轻点处罚,每人只打十杖。陈大虎,你是我的兄长,我可不能徇私,二虎,柱子,将大虎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李景道。
“等一下,大当家的,俺跟大虎刚才一同饮酒,可不能只让大虎兄弟一人受苦,俺也愿意领受四十板子。”刘二愣子说道。
“好!有义气,有酒一起吃,有板子一起挨,二虎,把二愣也拉下去重责四十。”李景笑道。
“不用拉,俺自己会走,大虎兄弟,等以后大当家的让咱喝酒时,咱哥俩儿再好好喝喝。”刘二愣子叫道。
“好汉子。”李景赞道:“就冲你这句话,我李景也得敬你一碗酒,柱子,倒两碗酒来,我敬二愣一碗。”
柱子闻听,急忙倒了两大碗酒端来,李景接过酒碗对刘二愣子道:“这一碗酒我敬你,我希望山上的兄弟各个像你一样,有义气,有担当,来,干。”
说罢李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见刘二愣一口饮干碗内的酒,李景接道:“虽然你有义气,但我还是要打你,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不光大虎一人是你的好兄弟,我们山上所有的弟兄都是你的好兄弟。你们也都记住了,我们在一个槽子里吃食,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都是兄弟,我李景有一句话撂在这里,只要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们的,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众匪齐道。
“凡是喝过酒的,自己到院子里去领板子,二虎,柱子你们几个没喝酒的去打板子,不许手下留情,我在这里看着你们。”李景道。
“是!”二虎和柱子应道。
众匪鱼贯出门,一会儿工夫,院子里响起噼啪的板子的声音。
这么多土匪挨打,一下子把米粮铺的伙计们给惊动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刚才给土匪们上菜送酒的伙计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不免嘀咕:“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喝完酒皮痒么?可也没听说有用板子止痒的啊?”
这时沈正和王掌柜的也被惊动了,沈正一看就知道这是土匪们犯了李景的规矩,急忙让王掌柜把伙计们赶回去。
待伙计们散去,沈正摇摇头,心道:“这李景可是够狠的,二十多个土匪说打就打,而且居然是在别人家里打,一点也不给这些人留面子。”
见王掌柜满脸疑问,沈正摆摆手,示意不要过问,然后背着手回房休息去了。
那王掌柜见沈正不说,只得带着满腹疑问回去睡觉去了。
其实沈正也很无奈,虽然王掌柜忠心,可也不能把这帮人是土匪的身份告诉他。要是王掌柜知道他这段时间整日跟土匪们混在一起,那怎么看自己?
粮铺伙计散去不久,板子也打完了,众匪一瘸一拐的进入屋内。
李景见众匪大多腿部一片湿润,大虎和刘二愣子的腿部更是鲜血淋漓,知是血泡破裂,便搬了两坛酒过来道:“你们都把裤子脱了,将酒倒在伤口上,把血泡洗干净,再找些干净的布匹把伤口缠住!”
这时候土匪们也不懂消毒,不知道这是为了防止伤口感染,不过知道李景绝不会害他们。当下每人倒了碗酒清洗腿部,只是这酒跟伤口接触能好受得了么?土匪们一个个疼的呲牙咧嘴。
见土匪们清洗完,李景又帮他们用布把伤口缠上,等全部弄完才让众匪歇息。
次日一早,王掌柜安排婢女送来洗漱之物。
“这是什么东西?”李景指着婢女送来的东西随口问道。
李景在山上平日里只是对付着擦把脸漱下口而已,而山上大多的土匪则根本就不刷牙,有的甚至连脸都不洗。李景根本不知道古人是用什么刷牙洗脸的,而这些日常物品他也没法跟人询问,可现在事到临头不问肯定是不行了。
“这个是胰子,洗脸用的,这个是青盐,擦牙漱口用的。”那婢女知道李景乃是王掌柜的贵客,谁知居然不认识胰子和青盐,那婢女不免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
听了婢女的指点,李景才知道古人用什么刷牙洗脸。
胰子李景倒是听说过,现代不少农村人还管肥皂叫胰子,只是这外形实在跟现代的肥皂差远了,想来质量也是远远不及了。至于青盐,李景却是根本没有见过,见都没见过那自然是不会用了。
见婢女站在一边,似乎等着自己洗漱完好收拾,李景实在有些尴尬。
在山上他是大当家的,谁敢盯着他洗脸刷牙?而他也不会去看别人怎么刷牙,没想到今天却把他难住了。
李景拿过那碟青盐看了一会儿问道:“这玩意儿怎么用?”
在山寨他就算不刷牙不洗脸都没关系,可到了外面不刷牙怎么成,一张嘴臭气熏天,怎么跟人打交道?因此这时的日常用品还是要学会使用才好。
那婢女心中奇怪,却不敢去问,只好告诉李景青盐如何使用。
李景点点头,照着婢女的指点用了。
洗漱完,李景来到众匪居住的房间,此时众匪也已起身。李景询问了下众人的伤势,众匪均道已无大碍。
李景把众匪分成若干小队,五六个人一队,让他们随王掌柜的人到沈家那几间店铺附近转转,记住官府的眼线的相貌。
众匪一听可以去逛街,顿时心中大喜,见众人满脸兴奋,李景再次告诫诸匪不可惹事。
用过早饭,李景和众匪随沈家的下人出门。
李景并没有去沈家的店铺,他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郑州这座古城。尤其想看看这时的官军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许多东西只有亲眼看了才能了解。
那沈府家人不知李景到底要看什么,却也不敢去问,只是不停的指点这里是何处,那里是干什么的,却不知李景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巡街的官兵的身上。
看了几拨官兵之后,李景不禁大摇其头,这些官兵的精气神儿连李景只训练了一个多月的土匪都不如,难怪打不过只有几万兵马的后金了。不重武备,明朝被灭实在不冤。
这时的郑州属开封府管辖,是州治,比县大一级。城内的面积虽不算大,但是李景也是转了大半个时辰才基本转了一圈。
到了中午,李景和那家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开始接着转悠,他想看看这时的官兵是如何守城的。
待走到距西城门不远处,忽见一处大宅,门前有几个军士把守,四周也有不少官兵守卫。
第二十三章 匠作坊
上午李景已到过府衙等处,那些地方基本都在城中,在这里忽然又见到有官兵把守的地方不免心存疑问。这里明显不是军营,没听说士兵有住这么气派的房子的,可不是军营怎么会有这么多军兵护卫?
“这是何处?怎么还有官兵守卫?”李景低声问道。
“这里是匠作坊,也叫军器局,是打造盔甲,兵刃,器械的地方。”那家人说道。
李景点点头,知道这里面的人才是大明朝真正的精英,他们掌握着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武器技术,正是由于这些人的努力,大明王朝的军队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虽然眼下大明王朝已经风雨飘摇,不过看来朝廷还知道这些人的重要性,知道派兵看护。
不料,就在李景感慨时,对面大门猛地打开,几个人跌跌撞撞地被人踢了出来,接着便听一人叫道:“妈的,一点小事都做不了,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整天就知道要钱,要粮,给老子滚,再让老子看到你们,打断你们的狗腿。”说完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大人,大人,小人老父病重,急需银子救命,您老就开开恩吧。”一人拍着大门叫道。
“走吧,走吧,上面那位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么?别叫了,没用,不会给你们钱的,你们别难为我们兄弟几个,别叫门了。”一个守门的士兵说道。
那人听了这话,正在拍门的手颓然放下,脸上一副绝望的神色。
见几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城外走去,李景心头一动,连忙快步追上。
“几位大哥留步。”李景叫道。
那几个人脚步略停,回头见来人并不认识,转身继续前行。
“几位大哥等一下。”李景加快脚步追上几人道。
“你有何事?”一人道。
说话那人正是刚才拍门的那个,刚才背身,李景也没看清他的长相,此时一见,只觉此人苍老异常,可年纪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大。
“我刚才路过此地,见几位大哥似乎被人赶出来了,不知所为何事?”李景道。
“别提了,千总大人让我们几个给他做私工,说好的工钱一个没给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