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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将西川那些随处可见的大山拉出许多山影,有时候一道巨大的山影会覆盖数十里地。西川很少有风,在山影里很阴凉,但一步走出影子之外,沐浴在阳光之下,就会觉得暖洋洋的。
公孙军北路大军在公孙越的率领下,连破数城,宣汉县、汉昌县、阆中县相继攻破,再向前进,就是著名的葭萌关了。
公孙军在痕中县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向着葭萌关前进,而是派出十几路斥候,由白马义从的队长燕云亲自率领,打探葭萌关的形势。然而奇怪的是,不论燕云他们花多少力气,也无法在葭萌关找到张鲁军的一兵一卒。
此在军议大堂中坐满了人,公孙越、魏延、孙宇等人都在,连同新降的法正、孟达、吴懿、雷铜、吴兰等将领也在座。
“法正,你觉得……张鲁出兵的可能性有多大?”公孙越认真地问道。
法正紧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之后叹道:“九成九”
“哦?那就基本上是十成了”公孙越也紧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葭萌关没那么容易过。”
法正点了点头,认真地道:“西川刘璋与汉中张鲁,历来多有不合,两地交镜处甚至经常会发生小规模的战斗,但是西川与汉中也是唇齿相依的关系,西川若为我军所得,汉中必定不保。我认为张鲁一定会出兵帮忙,奇怪的是……张鲁到现在也没做出任何反应。”
公孙越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也很奇怪,你……咳,还有我的军师两人都说张鲁必定出兵,但是斥候却一直没有发现张鲁军的行迹,这倒是颇让人费解。”
法正是个细心的人,她敏锐地注意到了“你,还有我的军师”这一句话,也就是说……公孙军中现在是有军师的,但是法正却没有发现有类似军师的人物在堂上。法正在与公孙军交战之前做过侦察,知道这次公孙军入川只来了一名军师,也就是统军大帅田丰,但是田丰走了南线,北线方面应该是没有军师的。
公孙越话里的这位军师究竟在哪里?
可怜的法正死也不会想到,那个站在公孙越背后,一开口就是“★○●★☆”的五溪蛮女人,居然是江东第一军师,水火双神的周瑜周公瑾。
法正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实在忍不住道:“二主公……您嘴里说的这位军师,可就是识破我伪降夜袭之人?可否请出来介绍我认识一下,我也好向她请教一些军略。”
“咳”公孙越干咳了一声,法正是新降之人,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孙宇和周瑜未死之事,那就不方便告诉她身边这个五溪蛮女是周瑜,而且根本就不能让她知道五溪蛮女是军师……五溪蛮人当军师也太惊世骇俗,到时她难免会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反倒不美。
看来……这事儿只好往梁杰身上栽了。
公孙越与冰山美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着法正道:“识破你计策的,就是我身边这位白马义从的副队长梁杰,也就是我的军师。”
法正:“……”
我哭,我的计策居然被一个男人识破,而且她还可以免疫我的军师技,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超级大能吗?法正郁闷无比,其实她最引以为傲的,并不是她强大的军师技,而是运筹帷幄的能力,如今有一个男人也有这本事,实在让她吐血。
592、节检的女人,严颜【1/2】
592、节检的女人,严颜【1/2】
昨天卡构思了,所以今天还是只有两更。
巴郡治所,江州。
江州也即是后世的重庆,乃是有名的山城。由于重话位于川东盆地的边缘,四面群山环抱,两江在此交汇,江水蒸发不易扩散,潮湿的空气处于饱和状态,易于凝结成雾。因此,重庆又被称为雾都。每年的十月到四月,乃是重庆的“雾季”,在这个雾季中,整个山城都笼罩在白茫茫的迷雾之中,犹如一道天然的防护罩。
田丰率着公孙军南路大军到达江州时,正是开春时间,雾季还没过去,迷茫的白烟将整个江州保护了起来,斥候们甚至无法侦察到一丁点儿有用的情报。
嘉陵江和长江两江在此交汇,到处是奇形怪状的大山,山路崎岖而且泥泞,突高突低,十分难行。
田丰皱起了眉头,看着四面八方白蒙蒙的一片,忍不住对身边的沙摩柯道:“沙将军,麻烦你把五溪蛮的斥候散出五十里方圆,在这种被雾气覆盖的山路上行军,太容易被伏击了。”
沙摩柯伸出手来,田丰苦笑了一声,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饼子放到了她的手上。
沙摩柯顿时大喜,吹响了奇特的口哨,于是许多五溪蛮兵钻进了白蒙蒙的雾气之中,攀上了附近的山壁,不过沙摩柯认真地道:“咱们五溪蛮的人虽然擅长山林,但是不擅长雾气,他们去了也未必能看得清楚什么。”
我晕,那你还收我的钱田丰大怒。
沙摩柯见田丰脸色不好,赶紧把金饼子塞进怀里,戒备地道:“这东西你给我了,可不能要回去……算了,拿了你的东西也要给你做事。”
沙摩柯又吹了几声口哨,周围白茫茫的雾气中突然传来了箭矢脱弦之声,原来是五溪蛮兵在对着雾气中乱放箭。她对着田丰嘿嘿笑道:“咱们乱放箭,看看能不能惊出些动物啊,小鸟啊,或者敌人什么的。我的人对山林异常熟悉,只要树林里的东西被箭矢吓到,弄一丁点儿声音,他们就能听出来树林里究竟有什么。”
不一会儿,树林里就响起了一声诡异的嚎声,然后有什么东西在树叶堆集的林子里跑动,沙沙的远去,树林里响起了一个五溪蛮兵的大喊声:“※◎★☆◇”。
沙摩柯侧耳听了听,然后对田丰笑道:“发现一只野猪,它被我们射的箭惊到了,正在飞快地逃跑,由此也可以说明,附近没有敌人,不然野猪不会距离咱们这么近。”
田丰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虽然她们用的方法很傻叉,但结果倒是很不错,这也说明五溪蛮人确实有一套。
田丰看了看周围的大雾,忍不住叹道:“要是寻真在就好了,他的侦察可以到处飞……”说到这里,她脸色微红,有些薄嗔地道:“有一次还飞进了董卓的洗澡桶里,哈哈当时董卓被气坏了……哈哈……还有人说什么主辱臣死,誓杀逃宠,想起来就笑死人。”
沙摩柯听田丰讲了一遍“逃宠偷看我洗澡”的趣事,好奇地问道:“被人看到洗澡就是受辱吗?我怎么不觉得在咱们五溪蛮,男女在一条小溪里脱光了洗澡也是常有的事啊。”
“咳……你们那是蛮族行为,咱汉族人不能这样。”田丰正色道:“汉族女人要是洗澡被男人看到了……除了把那男人抓来入赘,就没第二条路能走了。”
沙摩柯吐了吐舌头,呸呸道:“这岂不是让男人占了便宜还卖乖?你们汉族的女人都是傻瓜。”
田丰耸了耸肩膀,不好多说,这个时代还没有“理学”(也就是束缚女人的学说),其实舆论对女人的贞洁问题还没有太过严苛的要求,普通女人若是被男人看个洗澡,问题不大,顶多红红脸就过去了。像另一个世界的曹操,就是个**控,这么多**愿意被他控,也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女人还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可是田丰这人特爱面子,在她看来,被男人看了洗澡那是泼天的大事,面子上下不来,如果不把那男人抓起来入赘,就是便宜了对方,所以她的说法也是作不得准的,只能拿来唬唬对汉族风俗不太了解的沙摩柯。
两人聊天的时候,军队一直在不停的向前进,不知不觉又过了几个山头。
前方的五溪蛮兵仍然在走几步对着雾气中放一箭,一切都显得很平常。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急促的大叫声:“○◎○★●◆”
沙摩柯神色一紧,赶紧对田丰道:“前方有敌军埋伏”
原来前方的五溪蛮兵偶然间乱放出去一箭之后,却没有听到箭矢落地,或者射入树木身上的声音,反而是听到了一声短促的箭矢入肉声,随即又归于沉寂。这名五溪蛮兵也是一个老兵了,他听出来这只箭射中的不是动物,如果是动物,那一定会听到惨嚎声,或者那个动物在树林的地面上挣扎扑腾的声音。
如果箭射中了山中的猎户或者路过的百姓,那一定能听到惨叫声,或者怒骂声。
但什么声音都没有……那就说明,有人挨了这一箭,但却硬生生地忍住了惨叫,这说明对方害怕自己发现了树林里有人,除了伏兵,不可能是别的东西了。
响亮的口哨声立即连绵响起,白茫茫的雾气中,五溪蛮兵们向着未知的前面乱放箭矢,田丰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命令大军戒备。
大雾的山林,最可怕的攻击应该是乱箭,如果埋伏着的敌军用乱箭招呼过来,公孙军必定大乱,因此田丰命令士兵们向道路两边支起了盾牌,将身子缩在盾牌之中。
不过……预料中的乱箭没有射来,躲藏在雾气中的敌人却主动现身了。
只见雾气中慢吞吞地走出了一匹矮马,这种马是川马,能吃苦难劳,擅长跋涉山林,耐久力比蒙古大马还要好,马上骑着一名头发花白的女子。
田丰乍眼一看,还以为她是一名老人,但当女子走到十几米开外,雾气不是那么浓时,田丰才看到她是一名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子,气质很好,虽然身高不高,但却前凸后翘的,显得十分成熟,她穿着褐色的铠甲,提着大刀,头上一头花白色的头发挽了一个妇人髻,显示出她已经嫁人了。
女子走到刚刚可以看穿雾气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伸出长刀对着田丰一指,怒道:“你们公孙军的人懂不懂节约?居然敌人都没发现就射箭,这简是直巨大的浪费箭不是钱么?射一只就少一只,无论如何也应该发现敌人才射箭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连发现了敌人都舍不得射箭,最看不得你们这些败家子浪费箭矢的行为……”
田丰还没开口反驳,沙摩柯抢先回敬道:“呔,你是哪来的怪人?一出来就唠唠叨叨的烦死人了,我五溪蛮人就爱乱射箭,你管得着么?”
花白头发的女人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