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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名比赛完毕,他们还没发现一名特别的出众者,只有十来名武士,身手稍稍的不错,在评分榜上成绩靠前,但也只比其他人好一些,远没有达到用“出众”来形容的地步,在一天赛事结束后,岑长倩忍不住对边上的裴行俭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失望。
“某也有同感!”裴行俭微微的点点头,他原本期望能在这次武举大赛上发现几个武艺、谋略俱出众者,大力向朝廷荐举,加以培养,有可能的话还将自己那师承苏定芳,由大唐军神李靖所创的用兵之法授予他们,以打造出几名不错的将领,毕竟裴行俭已经快六十高龄了,他还是希望能将师承的兵法再加上自己一些用兵上的总结传授给一些资质不错的人。只可惜,几天的比赛下来,没有一名特别出众者被他们发现,让裴行俭也是深深的失望,还真的如岑长倩所说的,不成大唐武风日衰了?
见两位主持赛事的高官一副失望的样子,协助做事的新任中书舍人魏元忠放下手中的笔上前说道:“裴侍郎、岑侍郎,两位不要心急,初赛还有两天,说不定剩下的人中有不凡者!还有,今年参加的只是长安附近一些州县的勇武者,我大唐人口数千万之众,肯定有资质不错者,即使今年不能选拔到非常出色的人,某想着,下一年,或者下下一年,肯定会有姿质不错的人选出来的!”
“魏舍人此言甚是在理,我大唐子民数千万,只要武举能操持下去,一定能选拔出姿质不错的将才来的!”岑长倩对魏元忠的这番议论表示认可。只要朝廷重武备,那民间尚之风肯定会重新盛起来,勇武之士也会越来越多的。
“好了,我们走吧,初赛已经快结束,待一会回去,我们商量一下最终两天的决赛如何进行!”裴行俭对魏元忠的话也认可,但没表示什么。
一向善于相人的裴行俭对这位皇帝新提拔的中书舍人也很是欣赏。此次武举开始后,也把许多的事交给他做,让裴行俭欣慰的是,魏元忠将所有交付的事都办好,一些事甚至处理的出乎裴行俭的意外,裴行俭也明白,这魏元忠能力确实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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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天左右的比赛,比赛进行到最后一日,未参加比赛的武士只有五十名左右,一大早,裴行俭与岑长倩,及魏元忠,还有其他一些兵部、吏部官员,早早地来到明春门外的比武场,准备主持最后一天的比赛。
年岁已经不小的裴行俭略有疲态,几天下来确实有些辛苦,更是因为没有发现非常出色的人才,让裴行俭有些失望,心情也因此受影响,裴行俭在胡凳上坐了下来后,有些无聊地拿过报名的花名册,看起了最后这五十几名参赛者的名单来,突然间,一个参赛者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十九章果然是他
“魏舍人,这是何人?你可知晓?”裴行俭指着花名册上的一个名字问道。
“刘易安?”魏元忠上前看了看花名册,稍稍的想了一会,“某也不知道他是何人,这应该是长安城内某个低级官吏的后代吧…”
魏元忠也对这个名唤“刘易安”的人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这是一个单独来报名的长安城内人氏,归于没有人举荐的官宦子弟列内。
“刘易安?”岑长倩也念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想了一下,似乎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他也疑惑裴行俭为何会对这么一个陌生的人名感兴趣。
“嗯,你们去忙吧,一会就可以知道这人是谁了!”裴行俭对两位同僚示意道。
“会不会真的是他?”在岑长倩和魏元忠都忙事后,裴行俭在心里暗道。
这个名字裴行俭是知道,但他不敢确认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位挚友后人,若这个人来参赛,没取得名次倒好,若是取得了好名次,那肯定要闹出一些风波来。
刚刚觉得有些无聊的裴行俭似乎精神振作起来,疲惫的神态也不见了,他在考虑万一如他所料,这人又表现不错的话,要如何抉择。
裴行俭强忍住去等待比赛的武士队列中查看此人的冲动,他要先把解决的办法想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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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者只剩下最后十个人了,按排名顺序,终于要轮到这个名唤“刘易安”的人了,裴行俭感觉自己都有些心神不宁了。
“下面上场者,刘易安,长安人氏!”演武场上的主持赛事的一名兵部官员大声地喊道。
随着这名官员的声音,从等待比赛的队列中走出一名身着白色紧身胡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来,身后还牵着一匹大白马。
“真的是他!”在看到这名参赛者的面容后,裴行俭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有些触动,不出他意外,这名唤“刘易安”的人正是他所想的那名参赛者。
此时出场比赛的正是刘逸,他此次是瞒着府中人,偷偷地跑出来参加首届武举大赛的。
刘逸报名是用自己的表字“易安,”因刘逸还未行冠礼,这表字除了府中人知道外,只有一些与刘审礼相熟的人,且常来刘府的才知道,因此刘逸在报名时候,没有人知道他是刘审礼的儿子。
但还算刘审礼挚友的裴行俭却是知道刘逸的这个表字,因此在第一眼看到这名时,裴行俭就预感到这人会是刘逸,果不其然,看到出场者,还真的是刘审礼的幼子刘逸。
虽然刘逸在束发与穿着上与往日大不一样,但面容没化装的刘逸还是被细心的裴行俭认了出来,只是裴行俭却并没有喝破刘逸的身份,他已经决定了,要看看刘逸的身手如何,若是刘逸表现的非常不错,他一定会给刘逸创造机会。
站在场上准备比赛的刘逸并不知道作为主裁之一的裴行俭在考虑这些,他这个穿越而来的刘逸也是不认识裴行俭的。刘逸在昏迷醒转后也没看到过裴行俭到府上来,只是武举开始后才知道两个主考官之一是裴行俭。刘逸从大哥刘迈口中得知裴行俭与父亲交情不错,但他也不知道裴行俭与自己的父亲相熟到何种程度,裴行俭是否经常上自己府中来,也不知道裴行俭是否认识他。他本以为,作为刘审礼最小的儿子,又未行冠礼,此前也没什么轰动的事做出来,不大会有人知道他,再因为朝廷的诏令中特别说明,只要自身品性端正,不计较祖上是否犯事,因此报名参加比赛场后虽然保持一份谨慎,也进行了一番装扮,报名也是在截止日期前,赛程在最后一天,也并不十分在意有人认出他来。
这次武举开始,刘逸瞒着母亲去报名后,也做了一番准备,事先令身边的一名随从刘本到外面找一处可以寄存马匹的地方,待府外监看的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的坐骑大白马牵出府,寄存在那里,以备自己使用。
府内监看的人只有没几个,也似乎并不敬业,在过了两天后,这几名军士都自己呆在一起,聊起事来了,对刘府中的人根本不来管,那些上街买东西的刘府家人们也没有人跟随了。
刘逸从侧门使人牵出的马,并且数次派人进出府中,也没有被人觉察到。
在武举开始后,刘逸每天也都溜出府去,以他的身手,要溜出府去不被人知道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府中有刘本与刘全两人掩护,没有人发觉,连母亲张氏都不知道刘逸每天都出府去观看比赛。
这么多天比赛看下来,刘逸对自己的身手已经充满了自信,已经参加完比赛的这几百名武士,身手虽然说有几人还不错,但刘逸明白他们与自己平时的水平相去甚远,他已经决定,在预赛中自己也保留水平,不把全部的绝技都展露出来,待进入决赛后,再把自己那些拿手的绝活展露出来,起到惊震四座的效果,一鸣惊人,让可能来观看比赛的皇帝和皇后注意到自己。
刘逸上场后,抱拳对着作主考官的裴行俭及岑长倩所坐的这个位置拱手行礼,再对比赛场地周围那些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也拱拱手。
一名兵部的官员上前从刘逸手中接过马的缰绳。
“第一项,步射,十支箭…”比赛开始的声音响起来,首轮是考校选手步射的水平,射程是五十步,因接下来是骑射,选手是用自己的马来参加比赛的,因此马儿也是一道出场,只是在步射时候由兵部的官员暂时牵着而已。
刘逸平时在府中练习的射箭距离都在百步以上,即使是骑射也是差不多这个距离,武举考试的五十步的步射,刘逸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只不过在步射上,有许多的选手成绩都是不错的,满环的也不少,反映不出射箭水平的成绩差距来,主要的还是骑射。
选手比赛马上进行,场地上看热闹的观众群中喧闹的声音也轻了下来,大部的人都屏住气息,等着看场上选手的表演…
第二十章初展身手
刘逸摘下身上挂着的弓,从箭壶上取了箭,稍一瞄准,引弓便射,在第一箭射出后只是略略地看了一下箭矢飞行的轨迹,即取了第二支箭,快速地射出,接着第三、第四支箭接连射出。
场地上响起一阵叫好声,虽然说此前的比赛中有多名选手十箭都是正中靶心,但如刘逸这般自信射出箭的选手还真的不多,大部的选手都是在前一箭落在靶上后,看清靶数,再射下一箭的,而且射前都是瞄了又瞄,生怕出差池。
转眼十箭已经射完,刘逸看了看插满箭簇的箭靶,挂了弓,拱手朝周围的人群作了礼,然后站在一旁,等着宣布步射的成绩…
“十中十,全部靶心,刘易安,步射成绩,满分!”执裁的一名兵部郎中带着一名员外郎上前查看了箭矢落在箭靶上的情况后,大声地报告结果。
“裴侍郎,此刘易安您认识?”一旁的岑长倩看着裴行俭那专注的眼神,再看看场上玉树临风的刘逸,悄悄地问道。
看着刘逸与刘审礼有一些相象的面庞,再看看裴行俭那与往日不一般的神情,岑长倩有些料到刚刚裴行俭疑惑的此人是谁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裴行俭看了一眼岑长倩,打着哈哈道:“某也不能确定是谁,我们再看看他下面的表现如何吧!”
见裴行俭如此说,岑长倩也不再问,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