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丢尽独孤部族颜面,等死吧!”
“我看不一定,你没见族长并没有阻止他吗?没准儿族长就是偏袒他也说不定呢!”
“自作孽不可活,累我们护院丢尽颜面,这下看他还如何张狂!”
……
对正堂内外的一切,子龙全不在乎,他只是单纯不喜欢高欢这个妖孽!
据他了解,高欢及其后代,在北魏分裂后,建立了北齐,北齐是史上有名的朝代,每个皇帝都极为昏聩淫~乱!
这个高欢更是各中能手,抢了北魏几个皇帝的妃子不说,更淫~辱儿媳与亲妹,若独孤如双嫁到他的家里……
大脑超速运转,将前世所见正史野史,仔细回想,片刻,嘿嘿一笑,问道:“敢问高公子,贵族三代为官,且均居高位,可属实否?”
只见高欢申请错愕,不明所以,愣愣点了点头。
子龙却话锋一转,继续问道:“高氏六世祖乃后晋太守,三世祖出仕前燕,贵曾祖乃前燕降将出仕北魏,可属实否?”
虽然子龙说的降将,却是有些不好听,可这也足以证明高欢祖上确为名门望族,已历三朝而不衰,也算是褒奖。
于是高欢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一通问下来,如风在外边儿是越听越糊涂,就连如愿也有些纳闷了,库者神色也越发凝重,如双此时都快把个心肝揉碎了。
而堂外偷听的众人,则纷纷唾弃子龙墙头草。
“这个小子没看出来啊,枉小姐对他那么好,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对小姐,小姐才十三岁啊!”
“人面兽心,这个小子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了,看自己一时得意,就想巴结权贵,真是恶心非常!”
“我倒是觉得他识大体,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他反对,以他一个小小护院又有什么用?识时务者为俊杰!”
……
子龙也不再卖关子,紧跟着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朝都换了三代,仍能保高氏不败,想必高公子必有乃曾祖遗风!”
听了这话,高欢的神情,犹如吞了个癞蛤蟆,吐出来恶心,咽下去更恶心。
正这时,却忽见库者族长拍案而起,怒喝道:“大胆奴才!”
库者话音刚落,如风、如双冲进正堂,神色惊恐慌张,子龙却浑不在意。
却不知库者此时,对子龙已大失所望。
本来他开始见子龙说的颇合心意,就没苛责于他,怎知子龙竟大肆褒赞起高欢来了。
高欢的祖辈,库者会不清楚,若说高家名声在外,也属北地的名门望族,家道殷实,听来是个好婆家。
但高家家风,库者更早有耳闻,他又岂会把如双亲手推进火坑?
而这个子龙,竟然一味说起高泽好话,怎能不让库者怒发冲冠。
“来人啊,把这个没规没矩的东西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库者盛怒之下,一掌拍碎了桌上的茶杯,茶杯碎片竟化为糜粉,让众人大吃一惊。
却听嘭地一声,竟见如双扑倒在地,昏了过去。
如风给如双推宫过血,已是大汗淋漓,又担心子龙安危,不时回头探望。
堂上一时乱成一团,救人的救人,发怒的发怒,夫人安抚库者族长,如愿幸灾乐祸看着跪在地上的子龙,只差笑出声来。
子龙虽有悔意,不该拐弯抹角,但心下却是一横,朗声道:“族长请先息怒,让子龙把话说完!”
库者此时哪还有心情听子龙在胡言乱语,就要差人拉他出去。
如双此时却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俯身在地,边哭边说:“父亲,请让他把话讲完吧,就算他说高欢能嫁,我也愿听他之言,嫁……嫁过去便是!”
子龙回过头来,想对如双点头致谢,可见到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却不由浑身巨震。
这……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尔朱敏莹是,眼前的独孤如双还是!
子龙浑然不顾听了如双之言,一直给自己使眼色的高欢,只盯着如双发愣,却听库者冷哼一声,愤然坐下。
子龙回过神来,质问道:“高公子既然祖辈早作榜样,为何不苦思何以报国,偏要效仿另曾祖朝秦暮楚,用心不忠呢?”
这话一说,堂外众人心中暗暗叫好,这个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这样直指人非,平常这些奴才谁敢如此啊?
高欢听了这话,脸上立马变了猪肝色,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库者却神色稍霁,却又有些尴尬。
如风更是叫出好来,如愿的脸色却比高欢还要难看,低垂着头,只差扎进裤裆里了。
此时最开心的当属如双无疑,她本来心中苦闷,只盼子龙能说出些自己爱听的话来,至少也让自己虽嫁无憾才好,此时心愿得偿,竟喜极而泣。
子龙见了众人反应,继续侃侃而谈,引经据典,只说多少宁死不降的楷模,此时名士风流,显露无遗。
却见高欢羞愧难当,如愿尴尬异常,如风摇头晃脑,库者竟又拍案而起,看着子龙双手直颤。
如双看来的眼神,便好似见了世间无二的英雄般,睫毛上泪珠犹在,双眼迷蒙,痴痴凝望,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子龙长出一口气,心中暗道,幸好前世看过些正史野史,不然此时恐怕要丢死人了。
不过,他所说高家现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虚有其表,内则空虚,已经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这些话却正给了高欢心头一刀。
高欢此来云中城,本就是想借人力量,重振高氏门楣,其心可诛,在尔朱荣那里,吃了个瘪,此时想在独孤库者处碰碰运气,没想到栽倒了子龙手里。
子龙一番说辞,让高欢无言以对,让如愿羞愧难当,最后高欢只有落荒而逃,连聘礼都差点儿忘了带走。
临出门时,子龙见高欢回头瞥了自己一眼,目光中满是愤恨,轻蔑一笑,置之不理。
高欢见他神情,咬牙切齿,心中杀意顿生。可今日脸面丢尽,再待下去,只徒惹耻笑。
子龙看高欢神色几变,忽地愤然转身便欲离去,却听一妇人声音,虽不严厉,却自有威势。
“大胆奴才,跪下!”
第九章 往事
高欢一愣,转身看去,竟是从头至尾一言未发的费连氏!
费连氏见高欢回头,脸上神情并未稍变,仍淡淡笑着,仿佛刚刚怒喝之人不是她一般。
“高公子,我府内有些私事,恕不远送,来呀,送高公子出府!”
不由高欢分说,堂外就来了两个家丁,带着高欢下去了。
费连氏见高欢已走,这才瞪着跪在地上的如风如双道:“你们两个先起来吧!”
如风见母亲脸色不善,微微怔了怔,便即起身。
可如双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费连氏刚要说话,却听如双颤抖问道:“母亲,那他呢?”
说着目光转向子龙,却又不知母亲如何罚他。
“嗯?”
子龙听费连氏虽只一个“嗯”字,却充满责备之意,忙给如风使眼色,如风接到暗示,强扶起如双,站在一旁。
费连氏这才回过头来,“大胆狗奴,私入正堂,见主不跪,羞辱府上贵客,来呀,还不照族长吩咐,拉出去,杖毙!”
如风刚要搭话,却听库者已然阻止道:“慢着!夫人,方才是我一时失言,还是不要……”
堂外偷听的下人们,听族长竟又袒护子龙,霎时议论纷纷。
“族长袒护汉奴,我不是在做梦吧?”
“人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现在风生水起,已经是个护院了!”
“切,得意忘形,死不足惜!”
……
却听费连氏一声怒喝,道:“护院何在?竟容得这帮奴才没规没矩,都给我轰出去,再有敢偷听者,一律杖责三十!”
门外人一听,不等护院动手,哪敢再做逗留,纷纷逃窜,一时间堂内外均静了下来。
子龙见库者族长尴尬异常,不顾费连氏惊怒的目光,拱手问道:“未知子龙罪在何处,请夫人指点!”
费连氏见子龙如此张狂,纵使涵养极深,也气的火冒三丈。
独孤部族女尊思想颇重,库者虽贵为族长,仍对夫人颇为尊重,今日公然为子龙出头,其实已违背其平日作风。
如今见子龙竟然对夫人无礼,库者也不由得微微皱了眉头。
费连氏见一个汉奴对自己竟然明目张胆地出言质疑,心中当然大为光火,不由怒问库者道:“这就是你说的那块璞玉?真是好眼力啊你!”
库者被费连氏一问,不由老脸通红,攥紧了拳头,却仍不发作。
子龙见库者因自己一时失言,竟尴尬至此,心中多有愧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子龙愧对族长厚爱,今日放肆,失了独孤府的规矩,夫人若要责罚,子龙受着便是!”
说完便见费连氏神色稍有动容,如愿直在其身后暗拉费连氏衣襟。
却听如愿低声道:“母亲,这贱奴曾对我不敬,方才又伤了琅都统领的族弟费南陀,费南陀手臂骨折,怕是废了!”
如愿用心可谓歹毒,这琅都本是费连氏部落里推荐来独孤府上任护院统领的,而且是费连氏族内姻亲,平日多得费连氏照应。
费连氏平日又喜如愿俊朗聪慧,又知道孝顺父母,本就对这个和如愿模样酷似的汉奴有所耳闻,多听如愿抱怨其嚣张失礼,今日果见到子龙跋扈之态。
如双本见母亲动容,心内稍安,如今又听大哥落井下石,心中焦急,站起就要说话,却见费连氏怒目视之,一时胆怯,重又坐下。
子龙左右观望,如风紧咬牙关,如双慑于她的威势,只得默默忍受,库者双目紧闭攥紧拳头,显然是在克制自己。
如愿似是紧张,双手微微颤抖,低头不语,不断搓着掌心,费连氏如自己一般四下观望,面现诧异,似有为难。
却不知此时费连氏心中纠结,一边是众人对子龙诡异的关切,一边是如愿言之凿凿,想及规矩易破难立,心中主意已定。
子龙见费连氏脸色忽定,朱唇微启道:“既然你已尽知己过,那也当知道族内与府内规矩,切莫怪我,拉下去,杖~毙!”
子龙听了浑身一震,只闻库者长声叹息,但见如风欲言又止,如愿抬起头来,喜上眉梢,两个护院上来就要拉子龙出去。
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