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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谁都能猜出来尔朱荣目的不简单,或许肆州也只是个跳板,而且是个极好的跳板。
进可南下逼近东都洛阳,东指定州图谋葛荣、鲜于修礼;退可坐镇肆州,以待天时,在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上,尔朱荣铁蹄之下,还能有谁螳臂当车?
这是历史走势,但并不是子龙想看到的结果,尔朱荣再怎么野心勃勃,至少当初对自己称得上是青睐有加,护持周详。
子龙可不忍心看着尔朱荣再走历史上的老路,最后不但成为后世颇具争议的权臣,还窝囊囊地徒为他人作嫁衣,一朝身死如灯灭,不见天下一统时。
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是,子龙觉得现在时机已将成熟,或许不等葛荣真的如历史上那般坐称天子,他就要磨刀霍霍了。
毕竟,时局现在看起来越发明朗,子龙在葛荣手下,也看不出他还能有什么大作为了,要想借壳上市,趁着这葛荣内部空虚,兵力全部征战在外的机会,狙击实在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子龙用来狙击葛荣的兵力,貌似还是葛荣托付给自己的十万大军。
有了诸多的原因,南下势在必行,于是,十日后,留下了朔州两万,桓州三万兵马后,子龙带着忽然壮大了将近五成的兵力,十四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肆州了。
出发当日,高敖曹派出信使,火速回报葛荣桓朔已定,北伐军改变战略,从后面包抄尔朱荣,要葛荣配合行动。
而从东北来的探子则禀报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杜洛周竟然在李崇进逼的情况下,坐稳了幽燕,南下吞并了大片定州的领地。
一朝得意之下,杜洛周竟然自称天子,年号仍用真王,子龙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疑虑重重,如果仅仅是因为得到了定州的领地,杜洛周绝不会如此轻易称帝。
一定别有原因,而且在这件事背后,子龙竟隐隐看出杜洛周身后,似乎站着那么一道黑影,模糊难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万马齐扑
“此事定然另有蹊跷,或许北地即将生变,对我们来说不知祸福,若不速速拿下肆州,恐怕桓朔定三州间联络会被人生生切断,倒是两下作战,可不是什么好事。”
子龙第一个担心的就是将来整体上的互相呼应问题,如果各自为战,资源不能得到有机整合,那就相当于平白损失了一半的实力。
“嗯,如果拿下肆州,就能将四州连成一片,结成铁板一块。”
子龙点了点头,本来他只是想去肆州游说尔朱荣,如今看来,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了,而且他相信尔朱荣一定也会有同样的心思,看来这次要软硬兼施了。
一路上高敖曹仍是当家作主的别帅,可无论是北伐老兵还是新加入的俘虏兵,都知道子龙才是真正有最后拍板实力的人,高敖曹和卫可孤,都只是执行人而已。
子龙一路上却在思考,是不是该把高敖曹弄回去,为了稳妥起见,从未上过战场的奴隶新军,整整两万多人,都被留在了桓州,由葛忠代训。
子龙相信,依葛忠之前表现出来的个性来推断,他一定会对这些奴隶新军一视同仁,但如何解决新军与老兵之间的冲突,就要费一番心思了。
可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子龙再也没心思去想了,一入雁门郡范围,怪事就连连发生,让众人都疑虑重重。
先是子龙没有下令抢关,雁门郡竟然还主动将子龙大军引入关中;再又是一路上并无任何并将拦截,甚至一些巡逻值守重要关卡的士兵,见了子龙大军也会闪闪躲躲,当做没看见;最让人纳闷的是,子龙一路收敛许多,不与任何军队发生冲突之后,这些军队竟然还会不时送来些给养粮草。
“子龙,我相信你,的确相信你,可是你一定要说明白,为何尔朱荣会这么对你,你是不是已经和他沆瀣一气了?”
子龙尴尬一笑,已经给他们解释过无数次了,自己和尔朱荣顶多也就算了是一匹马和一顿饭的交情。
可是谁信?
这哪里是子龙带兵包抄尔朱荣背后?这根本就是子龙组织了十四万大军,公费旅游肆州不知道几日游,重要的是,还有人报销粮草!
“我再说最后一遍,当初我曾受尔朱荣收留之恩,我呢帮他收服过一匹马王,然后他帮我解决了一些麻烦,卫可孤知道这事儿的。”
高敖曹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看了卫可孤两眼,然后转过头来紧紧盯住子龙,皱着眉头说道:“不管了,反正还有三十里,马上就要到肆州城了,到时候你看着办!”
笑话,子龙都该哭了,你说能怎么办?人家一路上畅通无阻,好吃好喝招待,有时候还有人给引路。
你要子龙怎么办?把十四万大军排排站,围住肆州城,逼尔朱荣投降?做人有点儿底线好不好?
或者说与尔朱荣来个亲切友好的会谈,让十四万大军给尔朱荣来个汇报表演?不要搞笑了,还嫌你怀疑不够是怎么地?
“唉,这事儿不好办啊,让我那他当敌人,照以前或者照现在,我都下不了这个狠心,如果拿他当朋友,天下人该怎么说我?”
这句话一说,子龙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这,这不会就是尔朱荣的用意吧?
难道他就是想让子龙无法向天下人交代清楚,然后莫名其妙被葛荣也怀疑上了,在定州永无立足之地,迫不得已归附尔朱荣?
子龙越想,越觉得这种思路,极有可能,不由得冷汗直冒,以前觉得尔朱荣和独孤库者对他都是极好,只不过尔朱荣路子野一点。
没想到,大咧咧从来不拘小节的尔朱荣,工于心计到这个地步,这把软刀子,真是切中他的要害,让他有苦难言啊!
“敖曹,此事大有蹊跷,我们在肆州城外二十里处扎营,好好讨论下该如何应对吧!”
“你是说,让我们在肆州城外仅二十里的地方扎营?你脑袋没问题吧?是觉得自己真下不了手,还是觉得咱们如今的处境好到极点了?”
高敖曹说的很对,他虽然没子龙那样诡异的智谋,但是这样简单的局势,他还是分析的清的。
进入雁门郡后,到如今已走了几百里,周围全是尔朱荣和魏廷的势力,但凡北伐军不能打通肆州回定州的路,那他们就好像暴漏在狼群视线里的羊群。
只要时机一到,随便人家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了。
子龙不知道吗?子龙更知道,可是他现在比北伐军的处境还要难堪,看了看卫可孤那玩味的眼神,子龙死的心都该有了。
马上就要进入二十里范围了,子龙也开始犹豫起来,如今这情况,真的是突击肆州城的大好机会。
可是如果这次一举拿下肆州城,恐怕天下人眼中的独孤子龙,就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了,别说其他势力,就连葛荣恐怕也不敢重用他了。
尔朱荣真的是给他出了个大大的难题啊!
正在子龙纠结无比的时候,忽然胯下战马不安的躁动起来,扭头一看北伐骑兵的战马均是如此。
莫非,尔朱荣已经发动了突袭?可是,根本没有一点预兆,也没有听到任何大军团移动产生的各种迹象。
难道是已经进入了伏击圈?不可能,如果尔朱荣有心伏击,在进入雁门郡的时候,正是最好的时机,一路上也有记不清多少个利于伏击的地点,但都平安度过。
尔朱荣又岂会等到这个尴尬的距离?子龙若要集中全力,打开一个突破口,二十里的距离,只要战马奔驰不需一刻,便能打到肆州城下。
不可能,除非尔朱荣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陈列于肆州城下,要和子龙来一场堂堂正正的鏖战,这会是尔朱荣的作风吗?子龙不敢相信。
放弃一路上无数的有利地形和有利时机,就为了来场堂堂正正的大对战?
正在胡思乱想,推翻了一个有一个自己心中能够想到的可能,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嘶鸣,上万战马竟然毫无预兆地扑倒在地,其他战马也都只能勉强站住。
骑兵遭此忽如其来的变故,多少骑兵都错愕异常,而且,这还是在军阵最前方的精英将士。
子龙心道不好,竟然忘了这个重要的主儿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那些伙伴(上)
果然,不远处传来清晰的马蹄声,扑倒的战马连大气都不敢出,就那么趴在地上,恐惧的马眼,紧紧盯着前方不远的密林。
忽然一声马蹄重重踏地的声音传来,子龙胯下的战马又是一抖,竟然软软地倒了下去,子龙忙在马镫上一蹬,跳了起来。
刚一落地,就猛地朝前跑了过去,众将正被摔的晕头转向,忽然听到一声朗笑和一声嘶鸣,子龙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哈哈,好烈风,好烈风,你来接我啦!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谁告诉你的……”
子龙的反应,让身后所有能看到的将士们都目瞪口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子龙如此失态,而且对象还是一匹马。
以前的子龙,在众将士心目中的形象,就是永远那么云淡风轻,永远是那么理智淡薄,永远是那么睿智聪慧……
可这样的子龙,现在在做什么?在和一匹马聊天儿,这是做梦吗?一个那么聪颖的人,竟然会当着十数万的人,和一匹马聊天儿,而且亲密的就像一对恋人一样!
“有你这个兄弟,真是我们人生最大的不幸,当初我们几个是不是瞎了,竟然会跟他结拜,你瞧见没有,见这么一匹破马,那兴奋劲儿比见了咱们几个还要强,什么人啊这是?”
一个沉重的声音,从密林中传出,五个人从中缓缓走出,当先一人,粘上些许胡须,就活生生的一个小张飞,正是宇文泰。
白嫩嫩的脸上还有些稚嫩痕迹的如风、笑眯眯一副憨傻模样的贺拔允,一身腱子肉比语文题不差半分神情倨傲的贺拔胜,略略有些腼腆眼中精光偶闪的贺拔岳。
这五个人一出现,立刻让卫可孤颇为疑惑,别的人他或许不认识,但是宇文泰曾从葛荣手下逃脱,他是记得十分清楚的。
能和子龙称兄道弟的五个人,他只略一思量,就想起了江湖上流传已久的故事,演武场大比汉奴发威,不打不相识六兄弟义结金兰。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