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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号令,快马加鞭,全速赶赴桓州城,但有再敢惑乱军心者,以违抗军令论处,落在最后的,杖责三十!”
费也头一声令下,人困马乏的桓州军,不得不再次硬撑起精神,策马疾驰,虽然心中多有怨言,可也没人敢再多言。
谋士看费也头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叹息道:“大好形势,全毁在此莽夫之手,但愿独孤子龙真如传言中所说,不杀俘虏,否则这几万大军,怕是尽成白骨啦!”
费也头心急如焚,虽然他嘴上说的厉害,但心中也早有计较,带到离城五里,稍作休整,让身心疲惫的将士们,先饱餐一顿再说。
然后一鼓作气,打破高敖曹的拦截,进入桓州城,再做休整。
想起求援信中,斛律洛阳看到区区两万兵马围城,就吓得屁滚尿流,费也头牧子的反应只有一个,狠唾了一口,骂道:“怂蛋!”
一路疾驰,终于得报离城五里,费也头一声令下,一万多骑兵翻身落马,掏出干粮、水酒,席地而坐,抚了抚早已疼痛欲裂的屁股,恶狠狠咬了一口馕饼。
“都累成这样了,我们还怎么去打仗啊,这将军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你小心说话,仔细了自己的脑袋。”
“本来就是啊,就算人能挺住,这马儿一路奔驰,等到了桓州城,还能发起一次冲锋吗?恐怕冲到一般,不是马儿倒毙,就是被人拦住了!唉!”
……
桓州军众将士,难得一刻休息,趁着这空,多少抱怨两句,大多数人都趁机眯上一会儿,稍事休息。
费也头也是眼皮发重,但万余将士眼皮底下,他可不敢稍有懈怠,强打精神,甚至还要硬撑着去巡查众将士情况。
可眼前的情景,着实让他怒火中烧。
“本帅自围攻桓州城至今,从未卸甲,你们这才多会儿?战事迫在眉睫,竟然敢卸甲休息?”
看着躺了一地,好像尸体一般毫无反应的士卒,费也头觉得自己真是带了一帮累赘,就他们这样无组织无纪律,恐怕没等到桓州城,就得先被自己砍死!
“妈的,没听到本帅说话吗?给我爬起来,整束衣甲,再让我看到衣甲不整者,先受三十军杖。”
可惜,除了几人嘟囔了两声,还是没有半点儿动静。
费也头牧子怒发冲冠,猛地一拔腰刀,正要杀一儆百,却听前军来报。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
“混账东西,乱吼什么乱吼,作死吗?”
“将军,前方发现军情,不过……”
“不过什么?吞吞吐吐的?快说!”
费也头牧子听到有军情,心中一颤,却见原本怎么吼也不起身的士卒们,听到军情两字,猛地一个翻身,几息不到,就已着甲完毕。
“将军,不过对方似乎并不着急,只是摆开阵势,好像正等着我们前去应战一般!”
一听这话,费也头也莫名其妙,却听谋士眉头一皱说道:“将军,事有蹊跷,不可……”
“滚开,这刀光剑影的事,还要你个酸腐文人指手画脚?说,对头掌何旗号?有何兵种?多少兵马?”
“禀将军,来将掌独孤旗号,大略轻骑五千,步军万余!”
“哈哈……”
费也头听了,狂笑出口,良久说道:“众将士听令,上马备战,看我取了那独孤子龙首级,留给大家蹴鞠!”
说完,自己当先上马,一声号令,万马奔腾,气势汹汹,直朝子龙军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奇袭桓、朔(六)
看着费也头纵马袭来,子龙并无动作,费也头看了,只有二百步距离,却忽然叫住众将,谋士看了,心中大急。
“将军,怎么不一鼓作气,杀将上去,骑兵本就是靠冲击力取胜,你这叫住众将士,岂不是自舍所长?”
费也头牧子哼了一声,说道:“你懂什么,对方并未发起冲击,我等焉能既依兵种优势,又占突袭之利?若那样,岂不是徒惹天下英雄耻笑?”
谋士满头大汗,仅剩的一点点优势,也被费也头这莫名其妙的原则给废了,看来真是天要亡桓州啊!
子龙原本早准备好步弓手于战阵最后方,只要费也头再冲进几十步,以步弓手仰射的距离,也能让他先损上千人马。
未成想费也头莫名其妙地止住战马,竟然开始布阵,似乎要与他堂堂正正一战,这也正和子龙之意。
双腿轻夹,策马缓缓朝费也头牧子走去,费也头一见对方竟然视万余兵马如无物,顿时觉得自己也该迎上才对,风头不能给他一个人出。
想着也驱马上前,两人相距百余步停下,吞气入腹,先后发动了附体、热血、不屈技能,只觉浑身一震。
“系统提示,附体技能发动成功,附体武将关云长,武力增加二十八,获得技能,青龙偃月,技能效果,刀类武器攻击力提升百分之百。”
感觉着由几项技能共同加持后,浑身沸腾的战意,子龙开口朗声说道:“来将通名,子龙手下,从无无名之鬼!”
一声高喊,声震云霄,无论敌我,战马竟不安地躁动起来,更有费也头部手下跑得透支的战马,竟然口吐白沫,软倒在地。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费也头身后传来悉悉索索议论之声,可他忙着稳住胯下战马,无暇他顾。
费尽力气,战马安抚了下来,费也头后背冰凉,竟然冒出不少冷汗,强打精神,干咳一声,高喝道:“费也头牧子,来讲可是独孤家的小汉奴,独孤子龙?”
费也头也是用心良苦,想以此出身打击子龙意志,却不知子龙对此从未在乎,朗笑一声道:“正是在下,对面的听了,我大军十万,围困桓州,如今尔等也早陷重围,乖乖投降便好,莫做无谓抵抗,尚可保得性命无忧!”
费也头已经歇斯底里,可声调仍难压过子龙,只听后面的将士们,喧哗声大作,都已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老脸一黑,费也头强笑道:“你哪里来的十万大军,莫非你和贺拔胜是一个娘们肚子里钻出来的?除了嗓门高,就只会虚张声势吗?哈哈哈……”
听到贺拔胜的名字,子龙浑身一震,脸色立马冷了下来,沉声问道:“贺拔二哥是伤在你的手下?怎么可能!”
没想到费也头哈哈狂笑,说道:“贺拔胜不堪一击,以你的小身板,还不用我费半分力气,就让你横尸马下!”
费也头看似鲁莽,但在两军对阵上面,却有一番领悟,深知斗志的重要,看子龙的样子,明显不如贺拔胜,于是想到以此打击他的自信心。
其实当日,贺拔胜实在是因为久战未歇,身心俱疲,恍惚出神之时,被费也头觑得机会,才给以重创。
但费也头如今却以此来吓唬子龙,没想到,不但没有让子龙未战先怯,反而燃起了子龙腾腾的怒火。
“费也头,今日任谁都可投降,唯独你,必须死在我的长刀之下!敢应战吗!”
最后一声,是子龙满含怒气的一喊,震得费也头竟一个趔趄,幸好他马术娴熟,未曾落下马来。
如今被子龙阵前挑战,费也头当着万余属下的面,怎能推却,即便不知为何子龙非但没有乱了心智,反而还战意蒸腾,但他已骑虎难下,不应不可了!
“来吧!”
大吼一声,双腿一夹,费也头当先冲了出去,别看他应得痛快,吼得豪迈,实则却偷偷取了个巧,先发起冲锋,当然占了先机。
战马驱驰,先跑起来,就多了几步冲锋的距离,冲击力自然也更强些。
猛拍马背,顺势横起长刀,寒光闪闪朝子龙飞奔而去,费也头心里得意非凡,因为子龙根本没动。
虽然这有悖常理,但正和费也头心意,子龙如果原地坐以待毙,那恰好便宜了他,越跑心中越是兴奋,费也头再马上竟还耍了两股刀花。
子龙冷哼一声,双脚轻轻从马镫上抽出了一些,双眼紧紧盯着费也头的一举一动,心道这厮只会浪费体力,即便刀花舞得再怎么漂亮,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想着,双手紧握刀柄,猛地将力道灌注双腿,下手一拧,刀面竟竖了起来。
心中默默倒数,五,费也头长刀猛地向后一挥,运足了力气。
四,子龙不动声色,费也头吐气发声,高喊道:“独孤小儿……”
三,还有两刀距离,子龙手臂忽地高举,费也头喊道:“受……”
二,只剩一刀,子龙猛地抬头,眼中射出一道精光,费也头喊道:“死……”
一,费也头将长刀挥得犹如一轮满月,正朝子龙腰上看去,却忽然目瞪口呆。
却见子龙,猛地一蹬马镫,高高跃起,跳在空中,自己这全力一挥,竟然落到了空出,费也头大惊失色,困哪地扭过头去,想看子龙动作。
心里不断祈祷着让战马快些跑出安全距离,却听头顶一声大喝:“受死吧!”
接着头顶一凉,旋即变热,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接着是脖颈、上身,然后世界仿佛忽然变作两半,连哼都没哼一声,费也头再也没有机会去感觉这世界的一切了。
喧哗声大作,费也头部手下,甚至有不少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神魂失守,就连交战多年的老兵,也从未曾见过这等场面。
但见子龙从空中猛地落下,长刀向下一劈,身形猛地一落,费也头被从头顶劈成两半,可刀势未止,竟生生将他胯下战马也一刀两断,内脏流了一地。
死寂,一片死寂,子龙看了眼被劈成两半的费也头和他的战马,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哼道:“可惜想拿你的头做个皮球都不成,碎的像个糟瓜!呸”
然后举目忘了以往,朝着肆州方向,喃喃道:“二哥,为你报了仇了!”
震天的喊声,从子龙身后爆发出来,忽然烽火燃起,硝烟升腾,喊声并杀声一起大作,子龙却策马稍稍远离了战场,看着眼前一通厮杀。
费也头的尸体,很快便再也不见人样,化作一团肉糜。
而身在肆州城的贺拔胜,竟然仿佛感觉到了子龙的召唤一般,透过窗子向外望去,正是桓州城方向。
“子龙啊,你在呼唤我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奇袭桓、朔(七)
“对面的听了,我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