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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荣看了一眼脸上殊不变色的子龙,双眼中满是惊讶,他可万万没想到,战势走向,竟然真的和子龙推断的一模一样。
“子龙兄弟,你真是料事如神那,依你看,接下来……”
还没等葛荣说完,就又听探子来报。
“禀大帅,魏廷以元琛代元彧,李崇总督诸军事,柔然阿那環破杜洛周部,连战皆捷,李崇部正向元琛部靠拢,元琛改变战术,放出招降文书,我军人心大乱。”
葛荣的眼睛一下瞪得斗大,没想到子龙的推断又成现实,葛荣看向子龙的眼神,就像看神仙一样了。
“子龙兄弟,这……”
葛荣刚开了个腔,就听长声一报,探子又来。
“禀大帅,乜列河率军三万投降魏廷,真王率部截击,中了埋伏,我军大败,真王渡河逃亡,下落不明。”
这下葛荣再也绷不住了,一拍大腿,拉住子龙的手,激动的圆脸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兄弟,我服了,所有事情,尽在你的掌握,望兄弟教我如今该怎么办!”
子龙这才慢慢睁开双眼,心中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些事发生的时间虽然有所改变,但是每一件都一一应验。
接连三个消息传来,葛荣对子龙敬如神明,子龙却暗道侥幸,笑了笑说道:“直逼定州,吞并卫可孤。”
子龙说这话时,双眼放出的精光,让葛荣心头陡震,忽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握着子龙的手,稍稍松了。
在三道消息接踵而至的同时,不光葛荣对子龙的看法发生了变化,连葛荣手下的将领们,也都非常默契地凑到一起。
“不是吧,竟然全被他料到了,他是神仙吗?”
“是啊,是啊,本来还以外间的传言有虚,没想到他竟真的这么厉害。”
“传言?什么传言?”
“你们不知道啊?他曾经在屠孤山带三百乌合之众,偷袭无卢真乞贺鲁八百正规军,未损一兵一卒,又在土城靠两千奴隶,大败尉迟刚三千铁骑,在整个北地早已传开了啊!”
“不是吧,真的有这么神奇?你听谁说来的?”
“我叔叔隔壁的邻居远方的堂兄族弟的父亲,当时就在土城,据说这独孤子龙的能耐,比咱们听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唉,那有什么用,还不是没能救了真王?”
“你们有所不知啊……”
这位将领刚要说话,周围几人都已经瞪大了眼睛,等着听这不为人知的内幕呢,忽然一人爆喝出口。
“住口,敢惑乱军心者,先问过我高敖曹手中铁枪!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在这儿嚼舌头,想当娘们儿吗?”
众人见了,纷纷意兴阑珊地散开了,高敖曹什么人,他们可是一清二楚,谁没事儿愿意和一头蛮牛闹着玩儿呢?
高敖曹也同样得知了子龙推断纷纷成真的消息,他也被子龙的这股子邪劲儿,给深深的震惊了。
但是,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奇技淫巧,真正的英雄,就该靠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天地来,玩儿脑子那事儿,实在太不男人了。
是以,才出言喝阻众将领的议论。
正想着子龙这见了鬼的脑子是怎么练出来的,忽然传令兵到。
“高将军,大帅有令,改道西去,进发定州。”
高敖曹一愣,怎么又不北上了?定州不是卫可孤的地盘吗?
虽然心中疑惑,可军令如山,高敖曹一声令下,众将士领命变队,朝定州城开拔。
定州城内,帅府此时也乱成一团,信使、驿兵接连的三道消息,与葛荣的探子所得消息,如出一辙,连顺序都一样。
不过,与葛荣不一样的是,卫可孤竟然诡异地笑了。
看着手底下的众将领云山雾绕,摸不到头脑,卫可孤脸色一变,沉重地说道:“真王落难,局势紧张,我等为将,份当力挽狂澜,为真王报仇!”
众将此时才回过神来,看着忽然变脸的卫可孤,有些头脑的,立马若有所悟。
“三军不可一日无主,真王落难,义军少了领袖,恐将变回一盘散沙,以我所见,卫可孤帅当担此大任,代真王统领各地义军,才好对抗魏廷!”
听了这话,众将才明白眼下的重点是什么,没错,得先找出个带头的来,谁来带头?那当然是自己一直追随的卫可孤啦?
于是纷纷暗赞说话的将领机敏聪慧,一边纷纷应和,卫可孤听了,露出满意的微笑,却佯装为难,诸多推辞。
正在众人“苦劝”卫可孤,勉为其难做众义军的共主时,忽然有使来访。
卫可孤一愣,着人请来使进正堂叙话。
“大帅,葛帅差我送来问候,并请大帅首肯,允许我部来定州城外驻马,休整三军,葛帅得知真王遇难,愿与大帅商讨商讨,大帅与我部将来该如何应对。”
卫可孤看着眼前葛荣的使臣,神色间几度犹疑,众将则将眼睛,定定地盯着卫可孤,未知他将如何决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显威定州城(上)
“可以,但是营地要安札在城外三里,至于想要见我,不知葛帅是不是愿意来我帅府会面呢?”
葛荣的使臣听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然后就立刻回去与葛荣汇合。
卫可孤府上,却再不能平静下来。
“大帅,让他们在城外三里扎营,是不是离定州城太近了?万一他们忽然发动攻城,我们岂不是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不能吧,他要是准备攻城,会答应进城会面?不如我们正好趁此机会,一举拿下葛荣,壮大我军。”
“可是,葛荣与我们同属真王旗下,真王刚刚落败,我们就这样,会不会为众势力耻笑呢?”
……
卫可孤笑了笑,止住众人的对话,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众将听了,各种表情,但心中均有些兴奋,若是能吞并葛荣的六万大军,那卫可孤在当今形势下,势力可称第二无疑了。
然而到底卫可孤的计划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之数,而且谁都没幼稚到,以为葛荣会一丝准备都没有地来定州城内送死。
使臣回禀了葛荣卫可孤的回应,葛荣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看子龙。
子龙的眉头也微微皱起,这卫可孤史上可是死在贺拔三兄弟及宇文肱手里的,而如今历史走势虽然与记载大体相同,但是诸多变数一生,自己竟然带着葛荣来了结卫可孤。
如今每件事都已经偏离历史轨迹太多,子龙也没有把握判断接下来卫可孤的任何举动。
沉吟一声,闭上双眼,努力回忆起当初来定州时在城外所见,瞬间一丝灵光闪过脑海,子龙脸上露出了微微笑意。
“此次进定州城,我与高敖曹同行,大帅尽可安排众将做如下安排。”
于是,将一应安排说与葛荣听,葛荣云里雾里,不明就里,但对子龙的信任在子龙的推断连续三次应验之后,葛荣已经对他颇为信任。
也不问何以如此安排,毫不犹豫地安排了众将相应的任务,才惴惴不安地各自散去,继续赶路。
三日后,定州城城门大开,卫可孤亲率手下众将官与城门外恭候,不多时,就见葛荣带着一行两名将领和数十随从,缓缓而来。
葛荣左侧,一人英俊不凡,却并未着甲,一袭长衫,洁白如雪,飘飘如仙,面带微笑,神光内敛,卫可孤不由多看了两眼。
葛荣右侧,一人英武伟岸,睥睨之态毕现,银盔铁甲,长枪在手,杀气腾腾,颇有传说中霸王之威。
一行人来至城门前,卫可孤拱手笑道:“葛帅一路风尘,快入城吧,也让两位虎将稍事休息,我已备下酒宴,恭候多时了!”
葛荣也陪笑应下,虽卫可孤一行人入城,子龙却暗中留意。
卫可孤帅府与葛荣帅府有些不同,定州算是破六韩拔陵的大本营,真王宫居与城内最中心,卫可孤帅府靠近城左,离城门不算太远,且正处在主干道旁。
而左人城则是葛荣亲手经营,帅府当然居于左人城最中心。
子龙上次来,只在城右驿站下榻,帅府这边,他可是没有来过的,此时不由多看两眼。
帅府内布置与葛荣帅府大同小异,但子龙也略略留心。
未几来至帅府正堂,一种随行人员,除诸位将领外,纷纷离去,卫可孤居于正堂主位,左右分列诸将,却并无坐席。
正对主位,于门口内三步,设三几,座椅比主位低了些,明显是为葛荣所备,然而葛荣刚想坐下,却被子龙拉住。
“堂堂定州一城主帅,竟然不知待客当以何礼吗?葛帅与您,分属同级,如今设座,您却略高三分,葛帅莫非倒比大帅您矮上三分不成?”
子龙的话,像一颗石子,在本来平静的气氛里,激起了一丝波澜,一路上相谈甚欢,如今这谈笑风生的感觉,却荡然无存。
葛荣这才明白,卫可孤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心计,子龙竟然瞬间发现,并且还及时阻止了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
若是一屁股坐下,岂不是要仰视卫可孤?那在旁人看来,就是葛荣默认了卫可孤高自己一等,日后再与卫可孤为敌,恐怕要给他捉住话柄了。
于是只挪了半步,便收回脚步,定定站着,也不说话。
“定州城,我家大帅是主,葛帅为客,当然要客随主便了!”
没等卫可孤说话,他手下一名将领,就开腔反驳了。
子龙一看卫可孤并未阻拦,一点儿要开口的意思都没,于是笑道:“古人待客,主客对坐,客均居左,主则居右,以示尊重,莫非也是客随主便?”
那将领听了,冷哼一声,说道:“那是古人待客,今日却是你我二军商议义军的将来,谈的是公事,岂可与待客同日而语?”
子龙却冷笑道:“若依将军,那便不是待客,大帅及我葛帅身份,当同属义军首领,并无主客之分,何来客随主便一说?”
那将领一时竟哑口无言,卫可孤暗瞪了他一眼,他便讪讪收口,不再说话。
这时,却听站在卫可孤身边一儒衫打扮的文士,轻扇羽扇,笑道:“我家大帅,诚意相邀,谈的是整个义军的将来,葛帅一言不发,你却来搬弄是非,莫非整个义军的未来,竟不如坐席格制来的重要?”
那文士明显是卫可孤的谋臣,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