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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郭嘉在关中实施仁政,免掉了不少的苛捐杂税,该当退伍的老兵勒令回家养老,不够年龄的娃娃,也使其回归父母怀抱。平抑物价、维护治安,把刚从战乱创伤中苏醒来的长安城秩序恢复的井井有条。主大街上的血迹被擦干,腥气除尽。毁坏的房屋,zf出资修缮。战争中受到损失而破产的商家,可以得到zf的补贴重新开张营业,鼓励开荒,奖赏银两。严厉打击囤积居奇的奸商。抓住一个杀一个,抓住两个杀一家。让他们心黑。这样,街市上就重新有了活气,人们的脸上也不再蜡黄发白了。街道变得熙熙攘攘。从子午谷逃到关中去的居民,陆续的返回了家园。
大军步调一致紧密的踩踏大街,长安居民,夹道欢送,其中不乏有标志的女子。队伍中连个拿眼瞟一下的都不曾有。大军出城门,民众高呼万岁,情况激烈振奋。“丞相必胜——丞相必胜——郭嘉大人必胜——郭嘉大人必胜。”听起来郭嘉的呼声比我还要高。
一众大将率军先出,我和郭嘉徐庶自将中军,后面李典朱灵压阵。
张郃、于禁、文丑率军于正对城门广场列阵。众将甲胄鲜明,兵器摄眼,旗帜被风扯的狂响,气势不凡。
黑骑黑甲的黑龙骑以城门为轴心排列过广场,就像是汹涌而来的一线汹涌的黑色海浪。一排排的黑骑之后,隐藏着银光一片的铁浮屠战士。后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步兵刀矛手铸成的几千条笔直的线。军旅的气势汇聚到一起,升上青天,天宇在摇晃,马上会在压力下倾塌。
士气昂扬的军兵见我出来,在前排师长军长的带领下,高举兵器致敬,动作整齐划一,连喊出的声音都像是发自一个人的口中。可以想象,这样的军旅攻城略地,兵分数路,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四面八方而来,将脆弱如纸的城镇压垮蚕食。让无数的强敌土崩瓦解,匍匐在铁蹄淫威之下。
我忽然举起手臂高呼:“踏平汉中,统一天下。踏平汉中,统一天下。”立即全体响应,山鸣谷应。众兵齐声欢呼,必胜之声不绝于耳。
“开拔——”
为了渲染时期,我保持着灿烂自信的笑容,向途径我身边的队列招手示意,以强大无匹的自信感染身边每一个人,笑着转头对郭嘉道:“只看弩手、骑兵、步兵、工事兵各类兵种的配备齐全,部署得当,就知道我手下的将军,都是训练有方的,这一仗没有不胜的道理。”
徐庶在侧面言道:“一个师,两万五千人,弩手五千,配备刀枪。步兵一万,骑兵九千,工事兵一千。作战时一般为鱼鳞阵型,弓弩手步兵在前,骑兵工事兵最后。不过文丑的黑龙骑军,藏霸的铁浮屠和郝昭的弩炮独立师,是例外的。他们有自己的阵型和战术。”
我深深地注视了一眼,蜿蜒在官道十几里上的部队,冷笑道:“只要破了汉中,本相必得益州。”
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四章氐人部落
张郃、于禁骑兵五万,步兵五万于第二日傍晚时分经过陈仓出散关,直奔武都。高视阔步的战马,马蹄重重踏在陈仓古道上,于禁耳边似乎听到韩信的英雄悲歌。这条兵家必争之路,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物匹马走过。白起、蒙恬、韩信、刘邦。这些人从陈仓经过只有一个目的——嗜血。胜利还是失败;生存还是毁灭。于禁一个劲的在心里敲警钟,此战,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胜,则广阔无垠。败,永无翻身之日。巨大的压力,差点让他直不起腰来。
张郃似乎看出了他的问题。安慰道:“谅他蛮夷之邦,有何将才,禁不起你我兄弟一顿暴打,肯定投降。”于禁感激道:“多谢张将军在主公面前保举。此恩此德,于禁铭记心头。”张郃表现的很铁血:“这算什么,我们燕赵地方人,都是豪迈汉子,你把我当兄弟,我定然以亲人识之。”
于禁笑道:“我们齐鲁汉子,更加是一颗红心,义气深重。俊义,我们结为兄弟,你看如何。”
张郃求之不得,这种兄弟关系,有时候甚至能左右战场的走势。团结就是力量吗?“大哥,小弟比你小,以后就叫你大哥。”于禁热泪盈眶道:“二弟——”娘的,不叫我,来个陈仓三结义!!
夜,大军至武都城外八十里。于禁传令扎营。
武都城氐人早就收到消息,城头上灯火通明,光照十里。汉中的氐人分为三部。第一步就是白马氐,居住在武都附近。第二部是阴平氐。第三部居住三巴为巴氐。氐人好战,野蛮,不识字。对中原文化,孔孟之道,老庄之学一概的抵触。兵法他们也不懂,孙子更加不知是何人物。虽然居住在内地,其实比之匈奴鲜卑乌桓还有落后。
氐人很少穿衣服。平常人只是枯草树皮编制的裙子,护住下身。上半截爱咋地咋地,也就不理会了。他们皮肤黝黑粗糙,腿长胳膊长,非常有力。他们的装备很落后,刀就是砍柴刀。枪就是木棒削了个尖。但一样能杀人。弓箭的射程也很可笑,也就是八九丈那么远吧。
张鲁要想赶走这些氐人,并不难。他一直不这样做,还很客气的送食物和装备就只有一个意思。让氐人为他抵御汉中的马腾父子。这下真就派上用场了。
借着火光,感觉天空密云不雨。
张郃一条腿登在矮几上,指着远处灰蒙蒙怪物一般星火点点的城楼道;“兄长,明日我去城外搦战,诱敌出城。”
于禁正在考虑一个很有趣的事。这,氐人会不会守城呢?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打守城战,只是关起门来射箭,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也好,明天先探一下虚实。”
清晨鸡啼,军营之畔竟有犬吠。张郃站在帅帐之外,嗟叹错愕半晌,苦笑着率兵出战。这是他娘的什么地方?
武都城,城池不高,多有残缺,箭楼两座,根本无人把守。壕沟三道已经被夷为平地。大概这些氐人觉得放羊放猪不太方便吧。正门垛口两千倒是人头重重,弓箭的锋锐恶毒的俯视着城下。西侧的敌楼上,有一堆铠甲武士,簇拥着一个四十几岁的头上挽着发髻的氐人胖子。那胖子正和手下指点着城下的张郃冷笑呢。用手比划着,嫌张郃的腰太细了,不禁打。胖子长的像个酒坛子,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张郃觉得一刀刺进去,后背应该是看不到刀尖的。
只有这一伙人是顶盔冠甲的,其余的人,都是光着膀子,下身用破布包裹着。最让张郃无法忍受的是,他发现这些人中居然有女子,而且是光着膀子的女子。
这样的城门,用冲城车应该是可以撞开的。连层铁皮也没有包裹,黑漆剥落的厚厚的松树木门,安在门框上有些摇摇欲坠了。
张郃没打算攻城,那样就变成屠杀了,对少数民族的政策。向马谡说的一样,张郃也懂得是攻心为上的。张郃扯着嗓子对城头胖子喊话:“我乃大汉丞相麾下征东将军张郃,奉了圣旨前往汉中讨伐逆贼张鲁,快快打开城门,千万不要阻挡王师。”胖子和身边的人面面相觑,心说,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汉蛮子真是笨,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其中一个似乎是翻译的,对胖子耳畔说了几句,胖子笑着对他说了一顿。那翻译就冲城下喊:“我家将军窦融,乃氐王窦茂之弟,身份尊贵,你不配和他讲话,叫袁熙狗贼自己过来。”
张郃身边的朱灵大声叫骂:“大言不惭,就你那德行,还想见丞相,连我都懒得搭理你呢。”
张郃不急不躁,厉声道:“这么说,阁下是不打算放我们过去了。那好,听说窦融将军是氐人的勇士,手段非凡,武艺高强,张郃想要领教一二,请下城赐教。”朱灵在张郃身后喊:“不敢来的,就不是勇士,是乌龟王八蛋胆小鬼。”他知道匈奴乌桓人最怕别人辱骂胆小鬼了,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呢。
这招对氐人也同样管用。
胖子窦融坐不住了,大怒之下拍案而起,指着张郃骂了一顿鸟语。转身下城。张郃笑着对朱灵道:“你这招挺灵的。”朱灵道:“将军,让我去会会着丑八怪吧。”他想抢功,他觉得眼前这个皮球肯定是个废物。
“小心点,兴许是个高手,可别阴沟里翻船。”
“放心,十招内解决。”朱灵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信。
“轰隆”城门打开。从里面杀出窦融,随着五六百氐人兵马。没有阵型,可笑的像一群顽童。张郃嘱咐朱灵;“速战速决,今天最好能过关,兵贵神速。”
朱灵应诺而去。举刀向窦融砍去。连话也不多说一句,主要是他说了窦融也不见得能够听得懂。
“去死吧,丑鬼——”朱灵劈头盖脸一刀下去。“当”的一声爆响。手中大刀,像砍在了铜鼎上,震得他手臂发麻,胸口憋闷,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窦融扯开叫驴嗓子,哈哈大笑。城头上观战的氐兵全都大声欢呼。张郃看的大惊失色,朱灵的本事他心里有数。虽然算不上是高手,可是武功不弱。怎么只一招,便被逼得吐血。
张郃没反应过来,窦融哇哇大叫,将一口五尺长的长柄后背的大刀,舞动生风,倏忽向摇摇欲坠的朱灵劈下。朱灵眼睛都直了,软绵绵的举起刀,封挡。彭的一声巨响,夹杂着一溜血红之箭。朱灵鲜血狂喷。被震得从马上掉下去。窦融哈哈大笑,举起大刀,就要砍下不醒人事的朱灵的脑袋。张郃情急生智,从箭囊中取出箭矢,隔着二十丈,向窦融脑门射去。嗖,风声刺耳。箭杆化作白光,掠过眼前空地。窦融的刀已经到位了,朱灵脑袋立即搬家。张郃的箭矢,也到了窦融面门。
胖子反应真是不慢。骤的转身提到,精准无误的向箭矢劈落。发着狠咬着牙骂着叫着向张郃扑来,像向下受了气的泼妇一般狠辣难缠。
一队亲兵冲上去把朱灵抢回来,张郃纵马出去,大战窦融。“当”两柄大刀相撞,差点在虚空中形成旋风,火星四溅,铿锵声犹若霹雳。虽然张郃有准备还是吓了一跳。我的娘,这家伙力大如牛。我已经尽了全力,他像是游刃有余。我的手臂已经酸麻,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