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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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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毒酒!我拿起酒壶来闻了一下,又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到嘴里,辛辣、刺鼻,但绝没有毒药的异味。行医多年的我可以肯定酒中没有毒。那么——

我想也不想就抄起地上的酒杯。青铜兽角杯中浮起一层淡淡的绿,绿的像鬼火,又像幽灵的眼睛。虽然我的化学很糟糕,但也知道酒杯和某种药物发生了化学反应,令这杯酒产生了质的变化,这种变化侵入了袁尚的经脉,夺去了他的性命!袁尚要服毒自尽为何不直接往酒壶里下毒,还费力的涂抹在酒杯上?难道是被人灭了口?他临死的时候,一直叫什么,二哥,小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貂蝉哭的撕心裂肺,我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招呼审荣:“给三公子换一件衣服,找人来给他梳妆,准备棺椁治丧下葬。”

貂蝉扑到我怀里失声道;“将军,如果你晚来一步,貂蝉今生便无面目见人了。”我全身毛孔收缩,皮肤一阵收紧,打个冷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是?”貂蝉娇躯一颤,悲声道:“贱妾是被三公子捉来的,他,他意图对贱妾不轨——”一个意识闪电般在我脑中掠过:“你什么时候来的,三公子要服毒你可知道?”貂蝉眼神中闪过惊惶:“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方才有没有别人进来过?”

隔着衣服,我清楚地感到貂蝉的胸口一下巨震,像骤然而起的惊雷,又像是精神的巨锤。她的额头起了一层细微的冷汗:“没——好像是有——有一个丫鬟,给他送酒来了——”

一把抓住她的肩头,急道:“是那个丫头?”貂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的丫头太多了,贱妾都分辨不出来。”

这也有情可原,大将军府的丫头,的确是太多了一点。分不清谁对谁,也极有可能。

袁尚也许只在其中的一杯酒里下了毒,这也说得通。可是如果我在细心一点的话,就能发现,在矮几旁边的墙角,还有一只滚落摔裂的青铜酒杯——

甄宓、蔡琰、甘夫人、都受了惊吓,几天里都缓不过劲来。袁睿和袁政年纪还小,虽然当时怕的要死,可过后,给些糖果糕点,哄一哄,慢慢的就忘了,又在下人的陪伴下,围着花园追逐嬉戏,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尤其是袁睿,他的眼神不但不见怯懦,反而更趋轻灵尖锐,有点像鸷鹰的眸子。袁睿对我说:“父亲,娘亲对我说,钢刀架在脖子上也要咬牙挺住,打掉牙,合血吞。往肚子里咽,不能哭。孩儿的父亲是个英雄,孩儿长大了也要纵横沙场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娘亲说的——”这话让我大吃一惊,三四岁的袁睿,显然不懂得娘亲教诲他的真正用意。关键是甄宓,这个不平凡的母亲,已经开始教导她的孩儿,如何成为领袖人物了。

我心痛无比的看着甄宓,两只手臂死死的箍住她纤弱的腰肢,一心想要把她融入我的胸膛。甄宓发神经一样大声笑,笑得我头皮发麻,这可不是她一向大家闺秀的作风,莫非受惊过度了?我两只手平展开来,手心从背后贴着她的后心想感受她的战栗。

甄宓突然嚎啕大哭,咬我的肩头,死死的咬出血来,不停地厮打我的前胸后背,进而给了我两个重重的耳光。“为什么要下跪,为什么要死,夫君——我的心好痛——我情愿自己死掉,也不想看到你对他卑躬屈膝。更加不能看到,你比我早死——”

我悲声道:“我能怎样!你们母子死了,我能活吗?什么大将军,什么王霸大业,根本就不及你们重要,我受不了,他砍你一刀,比杀我一百次还让我伤心难过,荣华富贵我可以不要,却不能舍弃你和孩子。”

甄宓失声痛哭:“你只知道伤心难过,有没有想过我,看到你拔刀自刎,我只想从城楼上跳下去,我当时好恨你,恨你——”她垂着的手臂圈转到我身后,反抱住了。整个身子忽然又颓然无力的坠落下去。竟然再次昏厥了。

袁尚下葬的那天,母亲哭的肝肠寸断,死去活来。我也没法子劝解,只能默默的叹息。我对袁睿和袁政道:“去,去给三叔灵前磕头。”

袁政扯着稚嫩的嗓音嚷道:“他还要杀我们,政儿不去。”袁睿也把小脑袋摇起来:“不去。”

我厉声道:“放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们三叔,是至亲骨肉,去,快点。”袁睿和袁政没想到平素温文尔雅的父亲今天竟成了这副凶样子,简直想要吃人。两个小家伙心里委屈极了,想起母亲从来没有嚷过自己。便无声的哭了。

我这样做是有用意的,一定让这两个小子知道,什么叫至亲骨肉,以免袁氏自相残杀的家风延续到他们这一代的身上。

两个小子哭成了泪人,委屈的喊:“娘亲,娘亲。”于是两位娘亲,便很不满意的怒视我,然后做了孩子的政治思想工作,才让两位公子去袁尚的灵前磕了头。

丧事已毕,午后,骤风突起,铺天盖地,像一把无形的大扫帚把冀州城的哀怨愁云全部卷上上空,送到九霄云外。

第五卷 袁曹之争

第十三章曹军反扑

饭后不久,蔡琰要我到她的房里去。

她住在将军府西面的跨院,顺着一条巨大的古砖铺的路走去,两边都是高树,春风吹来,带有草木芬芳的气息,。穿过这条林荫路,是一个广阔的鹅卵石铺砌的庭院。院中滴水叮咚,鸟鸣恬淡。这个院子里的鸟儿是不怕人的,没有人敢冒着被蔡夫人逐出府的危险去扑打它们。

大厅前面有两哇牡丹,静静的沐浴在炽烈的阳光里,绝没有给残暴的太阳低头的意思!

多日不见的蔡琰一下转过身子,劈头盖脸道:“事情有点不对头。”她一身白衣,整洁素雅,身上有种清新的香气,凸显面容上的绝世妖娆。

蔡琰的眼中本有一缕傲气,作为聪明灵秀的底气支撑主宰着那双美妙多情的眸子。于是就和单纯的美女和一切俗气的女人显示出差异来。整个大汉朝这样灵气纵横的眼睛,只此一双。【

经历了叛乱之后,这种傲气不但没有衰竭,反而更趋强烈。

我莫名道:“那里不对?你说的我都听不明白。”蔡琰牵着我的手,坐在榻上,柔声道:“我好想你——”那双手依然柔和温暖,我曾经发过誓要报答这双手的,可现在却让她遭了这样的罪,心里真不是滋味。

蔡琰猛地稳住我的嘴,眼泪濡进她和我的嘴,有一股苦涩味道。

我抚摸她的鬓发道:“怕不怕?”蔡琰轻轻踢我一脚:“怕,怕你死掉,以后没人给我做出气筒了。”

我苦笑道:“其实我也怕你死掉,以后没人打我了。”蔡琰依偎在我怀中道:“有件事情,我觉得不对,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还能信谁?”我斩钉截铁。

蔡琰寻思了一下,凑到我的耳边道:“我觉得事情很蹊跷,袁尚的反叛太奇怪了,连一点预兆都没有,几乎是一夜翻天,这不像他的为人。而且,他贪生怕死,怎么会服毒自尽呢。而且那天他还亲口说过,就算失败了,顶多是个终身监禁,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见,袁尚绝没有自尽的意思。”

“我也怀疑袁尚是被人害死的,可究竟是谁呢?”

蔡琰张了张嘴,正要说,突听门外有人叫道:“蔡夫人,我来看你。”蔡琰没有说出来的话,咕噜一下咽回肚子里。

貂蝉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我脸上一红,施礼道:“大将军也在,贱妾是否打扰了你们?”我笑道:“没有没有,本将军正要告辞呢,你有话进来说,我回避。”

蔡琰脸上的表情很怪异,说不出的复杂,轻笑道:“你要有事,就先去吧,我过会儿在找你。”

我心里的确还有一桩事情。糜竺的冤案还要给平反的。便起身告辞出门。走出院子来,心里嘎登一下子,糜竺,他临阵倒戈为的什么,照理说这人应该恨我,盼我断子绝孙还来不及,干嘛要帮我。袁尚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袁尚的死?。

想着走着,出了大将军府,高览带了万余名亲兵把大将军府团团包围,生怕有什么叛党余孽闹事。见我要出去,急忙命张锴带一千士卒左右簇拥保护着。

穿过一条十字大街就是糜竺的府邸。

一千铁甲大军光临,糜竺还以为来抄家的。糜珊从屋子里冲出来不分青红皂白骂道:“袁熙,你有没有良心,我哥哥救了你全家你还来恩将仇报。”我一看身后气势汹汹的铁甲军登时明白,喝退士卒,陪笑道:“糜珊姑娘,你哥哥呢,本将军是特地登门道谢的。”糜珊插着腰,气道:“谁用你道谢,你不害人就是好事了。”

我冲着屋子里喊道:“糜竺先生,在下是来道谢的,可否出来一见啊?”屋子里传来脚步声。糜珊卷起衣袖,露出莲藕般的玉臂,过来推我:“滚,你给我滚出去,现在知道道谢了,早干嘛去了。害人精”

我心想,这糜珊太刁蛮了,刘备没娶她,实在是天大的造化。

“不得无礼,住手。”糜竺叉开长袍,跑下台阶,推开糜珊,躬身施礼道:“不知袁大将军到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我心想,你根本就不想迎接,还有失远迎!

糜珊像个泼妇一样:“哥,你跟这种人渣客气什么,快把他赶走。”糜竺叱道:“住口,还不退下。”糜珊心想我来帮你出气,怎么反而骂我,心中委屈,无法诉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颤抖着玉指,指着我脑门道:“袁熙,你给我等着,本姑娘早晚要你好看,等着。”转身扭动娇躯沿着石子路跑回自己的闺房去了。

我连忙给糜竺鞠躬作揖:“糜竺先生,前事种种都是袁熙狼心狗肺,还请先生见谅,见谅。”

糜竺可不糊涂,他装糊涂;“以前有什么事?糜竺已经忘却了,我只记得大将军赈济灾民,屯田救国。安定青冀幽并和淮南百姓,让大家都过上安稳的好日子,别的事情,脑子不好使,全都忘记了。要不将军给提个醒?”

我吃多了撑的,给你提这种醒!

我感动道:“先生不计前嫌,以怨报德,可让我如何报答?”糜竺楞了一下,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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