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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一下子急了,瞪大了眼睛道;“奶奶的,老子今天要不给你点厉害瞧瞧——”郭嘉摆了摆手道;“算了,张将军,跟个丧家犬犯不上,对了,嘉倒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一下于将军。”于毒自己为立了功,挺得意,一连声道:“说、说,你说。”郭嘉脸色一变,眼中射出锐利的光,逼视于毒,厉声道;“我想问问将军,为何要带此人来诈降,难道是要行刺吗?”文丑一直站在门口冷笑,此时手一挥,冲进来一对弓箭兵,把张燕和于毒团团包围。
“郭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老于可是诚心诚意的来投靠公子的,怎么说我是诈降呢?”于毒一脸无辜状,让人深表同情。郭嘉厉声道;“胡说,两位的戏演的太过了吧!”于毒吃惊道:“我怎么演戏啦,你这是什么话?”
郭嘉冷笑道:“于将军捉了张燕,黑山营中,竟然毫无动静,也没有厮杀,就让你从容过来,这岂非太不合情理了。”于毒楞了一下,心想忘了造点声势出来了。喉头咕噜咕噜几声,突然笑道:“这个,是因为张燕他不得人心,大家都向着我,所以,没有人阻拦我。”郭嘉仰天大笑道:“那也不对——”于毒气道;“还有什么不对,你分明是刁难我。”郭嘉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人身上就有破绽。”于毒道:“什么破绽?”郭嘉苦笑道:“于将军实在是不够聪明,你把张燕打的七孔流血体无完肤,自己却好整以暇,连半点伤都没有,这份勇力,只怕吕布再生也有所不及呀。”
于毒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脸色骤变。张燕突然大喝一声,挣脱系在手上的皮绳,狂喊道:“动手。”文丑一看形势不对,一边跳过来保护我,一边叫道;“放箭——”锵,于毒刀出鞘,分出一把给张燕,竟然是双股刀。两人持刀剥落几只箭矢,但距离太近,中箭数只。就在士兵换箭的空挡,张燕用刀割开了中军帐,向外逃窜,而于毒,却从身后掏出四把蓝汪汪的飞刀向我掷来。飞刀上有毒。我身子向后一仰,躲过两把,令外两把则被文丑的飞云枪剥落在地。
张绣已经追了出去,文丑大喝一声;“哪里走。”也跟着出去。我从地上跳起来,抄了悍枪,对郭嘉道;“奉孝——”耳听得帐外轰隆,轰隆十几声震天价的爆响。顿时之间人仰马翻喊杀声震天。我和郭嘉都大惊失色,同时想,坏了。
周仓和郝昭昌豨三个从外面跑进来,大声道:“公子,不好了,焦触反了,正带着他的人烧粮草呢。还有——于毒和张燕带来的那五十个人,身上全都带着火药,此刻已经把身体点燃了,到处跑着防火呢。”自杀式人肉炸弹,我的娘,黄巾贼果然够狠。郭嘉急道:“焦触果然反了,这个混蛋。”我冲出帅帐,看到外面已经火光冲天起,杀声满大地,分不清敌我。所有步兵全部厮杀在一起,除了我的亲兵没有乱之外,其他全部一塌糊涂。我对周仓和郝昭道:“你们分两路,带亲兵去保护蔡小姐和各位谋士。剩下的一路,去粮仓救火,快去。”文丑骑着马从火光中突围出来,大声叫道;“公子,分不清敌我,士兵们胡乱绞杀,这可如何是好。”我沉思了一下道:“去,让黑龙骑全军上马。”文丑急道:‘一时之间,根本就找不到这么多人。”
“能找多少,是多少。”
一炷香时间后,文丑带了将近两千黑龙骑过来,朱灵、袁胤、管承、裴元绍、张绣、胡车儿也带了自己的亲兵向帅帐这边移动。远处传来一片散乱无序的马蹄声响,密集的就像是雨打芭蕉。文丑道;“是黑山军来劫营了。我去迎敌。”文丑带了一半黑龙骑迎敌。我对身边的大将道:“你们每人带一对骑兵,分头约束自己的部署,告诉他们,如果不想造反的,就立即后撤,离开战团,不离开的,就用骑兵就地格杀。”
众将轰然应诺,全部上马,带着亲兵,大声喊叫道;“不造反的都撤下去,不造反的都退下去。”这一招还挺管用,有的士兵听到了喊声,立即舍弃拼斗,向营帐外围撤去。凡是杀红了眼,不管不顾的,都被黑龙骑当做叛徒绞杀,中间被冤死者不计其数。
黑龙骑正在拼命维持秩序的时候,粮仓大火起处,一匹健马脱颖而出,向寨门外奔去。借着火光,我远远地看到焦触挟持着蔡琰出来,想要闯出寨门,投奔黑山军。此时黑龙骑已经控制了大部分的局势,没有参与造反或者造到一半觉得没劲放弃的,都停止了喊杀,向寨珊的四面空地退去,场中立即变得空旷,更加适合骑兵奔驰。
我大喝一声;“焦触匹夫,那里走?”从身边扯过一把弓箭,照着他的脑袋射去,那马儿太快了,箭矢的力道受到了影响,没能射中头颅,却射中了肩膀。焦触负痛狂奔,眼看就要冲出寨门,最倒霉的是,我身边已经没有马匹可骑。
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提着悍枪,狂奔出去。焦触的马比我快的太多了。我眼睁睁的看着马儿从寨门冲出,却无计可施。情急之下,正好看到一名黑龙骑的骑兵,冲过来,在心里叫了一声,对不住了兄弟。悍枪拦腰一扫,彭的一声响,骑兵被从狂奔着的马身上扫落。惯性牵引之下,最少摔出二十几米,这一下可能受伤不轻。我也顾不了许多了。悍枪在地上一撑,灵活如猿猴般,骑上马背,那马狂嘶一声,前蹄扬起,冲出寨门。
寨门外此时也是杀的一塌糊涂天昏地暗,文丑一出门,就遭遇了张燕大将刘石、青牛角和郭大贤的骑兵,双方遂杀在一起。文丑军虽然只有一千,但都是最精锐的乌桓骑兵。这些乌桓人听不懂汉语,也不知道外面造反的事情,文丑去集合黑龙骑的时候,看到只有这些人最守规矩,岿然不动,所以就带他们来平叛。这些人这些天吃得饱穿得暖,都有些乐不思蜀了,一个个的打起仗来还真拼命,就像和黑山贼有杀父之仇一般。尽管青牛角和刘石等人军力十倍于黑龙骑,却根本占不到便宜,被乌桓兵一顿弓箭,射成了呆鸟。一个个心里都在想,这些家伙的屁股是不是长在马身上了。
我冲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焦触。道路两旁积尸相枕,火光冲天,流矢乱窜,喊杀声可以把耳朵震聋,这可怎么办?我只得拼杀着向前推进。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突然听到夜空中一声长啸:“袁熙,我日你先人,老子已经出来了,这小妞,也归我了,你能奈我何。”
第三卷幽州战云
第三十六章亡命追杀
第三十六章亡命追杀
是焦触,狗日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跑出去。我心急如焚,一枪把冲过来的刘石刺个对穿,尸体被悍枪甩出去一丈。大吼一声,疯狂不顾一切的把身前所有的黑山兵刺下马,凡是阻碍道路的无一幸免。悍枪刺中一个黑山兵咽喉的瞬间,长马刀也已经砍到我的后颈,我来不及挥枪,左臂和马刀的长刀柄撞在一起,那黑山兵力量有限,被我胳膊一档,全身一震。我顺势身子向前一探,左手锁住他咽喉,把他推下马,跟着纵马过去,踏成肉饼。
我冷笑一声,悍枪在战马马股上刺出血,战马箭一般窜出去,随着焦触马儿掀起的旋风追去。焦触深入十里,逼近黑山营寨,狗贼在马上仰天狂笑。气得我差点吐血。我担心蔡琰的安慰。悍勇的热血从心脏被压迫到全身的各个角落,又从角落里聚集起来,万流入海般,狂冲入脑际。
我的胸膛就像要炸裂开来一般,声嘶力竭的吼道:“焦触,哪里走”不顾已经迫近敌寨,毅然决然的狂奔过去。焦触失血过多,看到我像疯了一样的追他,吓了一跳,马失前蹄被掀翻在地,此时他已经到了黑山寨,和我相距至少一里。他拼命地爬起来,抱了全身软瘫的蔡琰向里面跑。张燕此时已经回到寨中,见到焦触进来,急忙命令营中放箭。焦触边跑边喊:“别放箭,是我,我是焦触——我来投诚的。”
张燕急忙喝止,焦触奔到近前,我的马儿也到了,焦触没命的对张燕喊道:“将军,袁熙——后面的是袁熙——”张燕定睛一看,果然是袁熙。他心中大喜,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此时的黑山营寨,因为劫营要出动大队人马,鹿角已经被搬开了,我的战马长驱而入。杀到寨门。
焦触逃进去,张燕帅一队兵出战,对逃进寨中士兵道:“关闭寨门。”我狂吼道:“焦触,纳命来。”纵骑向内冲杀,张燕举刀来迎,被我一顿悍不畏死的拼杀逼退。我已经有些疯狂了,根本不管自己死活,张燕的刀距离脖颈只有一个指头,我也敢跟他比快,当真把悍枪亡命枪法发挥到了极限。张燕怕死,每每的撤刀自保,五六招一过,便抵挡不住了。其实并不是张燕的武功不如我,主要是因为我疯狂的拼命他不敢对攻而已。
我悍不畏死的架开张燕的大刀,又挑飞两名黑山兵,疯狗一样追着张燕乱咬,张燕所有的杀招我全部都视而不见,我的眼中就只剩下自己的悍枪枪头,每一下刺出全部都是两败俱伤。张燕心想,他妈的焦触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把人家袁熙给逼疯了,这也太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滴吗?张燕抵挡不住疯狗一般的攻势,一边左支右绌的挡驾,一边向寨门撤退。我心想,老子要是让你跑了,后面肯定就是箭矢如雨了,我跟定你了。于是就跟着他打。一路狂飙着跟着他闯进寨门。潮水般的黑山兵铁桶般的把我围住。瞒天席地的都是兵器的影子,我的身上一瞬间,就被刺出五六道伤口。
我疯了,不顾一切的缠住张燕,张燕心里一个劲的叫苦,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我绵绵不绝的攻势。他身边的士兵,被我连消带打的刺死好几十个,一时间竟然闪开一条道路,让我通过。我一看大喜。舍了张燕,冲着在前面徒步狂奔的焦触杀过去。焦触怀里抱着蔡琰,死不放手,跛足狂奔。左臂上的箭伤,奔跑中血如泉涌。我的马快,倏忽赶到,左手持枪,右手已经把腰刀拽出来。一个马背俯身,一刀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