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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东西一齐攻击妖军。”
我心里不由钦佩,石达开在布置战术时坚毅果断,没有丝毫顾及,确实是一位将才,而刚才这位勇敢的小将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英王陈玉成,陈玉成的能力我是十分清楚,我已暗自考虑有机会一定要把此人收归麾下,现在有陈玉成去支援估计九江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了。
陈玉成走后,会议的气氛稍显缓和,我的神经也稍稍放松,就在这时刚才“找我茬”的那位将领突然又站了出来对石达开说:“翼王殿下,天王已经向我们发了数封增援令,天京那面的形势并不乐观,属下认为当务之急应该即刻回援东线。”他的一席话和我的重九江言论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人三十来岁,头发细长披肩,眼睛不大但眉目很深,眉头一皱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石达开瞧了他一眼,稍加寻思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李丞相督军三万回师天京,务必配合天京守军,扫清天京外围,尽可能打通与镇江吴如孝的的联系。”于是他领命而去,我会后才知道他便是李秀成。
这次军事会议到此也接近尾声,石达开又安排了几位将领或牵制或增援各有分工,直到会议结束再没我什么事;就在诸将纷纷领命离开之际,我叫住了石达开想和他单独谈谈,我知道石达开是一个极具帅才和威望的人,而我要想在太平军中有所建树离不开他的支持。
石达开对此十分诧异,但毕竟我是天王那边派来的,他礼貌地把我请到后堂。
“翼王殿下,在下一直十分佩服您,这次能与您共事是卑职的荣幸。”我说。
“现在局势很坏,天王派你来协助我也是我的荣幸;在下有一不解,天王不止一次催我回天京主持朝政,而你又提出西线重要,究竟是什么意思。”石达开谨慎地问道。
我见西下无人,便小声对他说道:“不瞒殿下,天王此番派我来是来牵制监视殿下的,天王一直不信任殿下,所以才出此一招,不过卑职认为现下只有殿下能扭转战局,所以卑职定会全力支持殿下。”我“真心”地道出了缘由,按照往常这一定是离间君臣之罪,但现在我料定石达开不会怪罪我,因为他与洪秀全的矛盾在此之前已然达到顶峰。
“冯兄果然是识大局的人。”我的一番推心置腹果然使石达开放松下来,竟以兄弟相称了,他说道:“可惜天王他……冯兄的谋略石某已经见识到了,日后这里由冯兄坐镇我想定能万无一失。”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惊,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说道:“不瞒你说,我已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既然君臣有隙那此地也不宜石某久留了,我准备挥师远征,到南方开辟新战场。”他的话并不令我意外,毕竟历史就是这样。
“我准备保荐你为中军主将,总领军政,而且现在天王十分信任你,由你主持我天国军政我十分放心。”石达开说道,我又是一惊,随即推辞了几下,但心里却十分欣喜,如果能就此上位倒也不是件坏事。
石达开坚持升任我为副将,同时向天京保举我,没等天京方面回信,他已集结十余精锐万部队,准备远征;临别我率领其余将佐为他送别,他嘱咐众将在他走后听我号令,并与我许诺将来找机会会师,他誓为天国事业流尽最后一滴血。从头至尾他都昂首阔步,毅然决然,充满气魄。
道别之后,我站在城头望着他的背影及长长的队伍,心里不禁失落,石达开果然是位英雄人物,只是想到历史上的他兵败大渡河被凌迟我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深感他不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送走了石达开我终于坐上了军政府的头把交椅,实现了从草根到大员的成功逆袭。然而眼前的形势却怎么也让我高兴不起了;石达开带走了几乎所有精锐,留在安庆城的兵马不超过五万,所部将领也大都被他带走,现在留在我手下的将领只剩下安庆城守叶芸来,差点就让我成为孤家寡人,同时来自天京的官方封号也没有到,一旦洪秀全害怕我势力坐大不承认我的职位怎么办?我能不能名正言顺的坐上主将之位还存在变数。与此同时,在我“辖区”的清军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反扑,据悉九江的湘军李续宾部配合彭玉麟的水师加紧围攻九江,同日湘军水师杨载福部又攻陷湖口,将当年被困在鄱阳湖内的原萧捷三部水军救了出来,生生咬住了前去救援的陈玉成。我这个主将还没坐稳就面临内忧外患,肩上的担子大有压垮我之势啊!###第三章 初掌危局
石达开走后的第三天,一场大雨不期而至,驿站里十分阴冷引得我不时瑟瑟发抖,真可谓秋风秋雨愁煞人;虽然石达开钦定我为“接班人”总理军政,但这终究还不是洪秀全的意思,我也不敢贸然住进巡抚衙门。
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我根本无心办公,对于前途依然充满迷茫,然而前线那面连迷茫的时间也不给我,只见大雨中一位战士快步而入,递给我一份快报,这是湖口黄文金方面发来的正式战报,内容很简单,湖口失守,与陈玉成部失去联系。
我不禁浑身打颤,湖口地处九江与安庆之间,犹如瓶口扼守鄱阳湖与长江,这样一来,当年被困在鄱阳湖内的数千湘军水师得以与杨载福部会合;更为重要的是之前派陈玉成逆江而上支援九江,现在等于断了陈玉成的退路,让他陷入清军的夹击。
初登大位一时还真有些发慌,一时间我想不出啥对策,同时又深感自己势单力薄,所以我准备以副统率兼临时主将的身份召开一次小型军事会议。但就在我发出开会命令后突然对着地图想到了些许对策,但会还是要开,召开此次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确定一下我现在手中还有多少力量,我要借此熟悉一下这些人。
于是午后刚过,议事厅里勉强凑了五六位,虽然有点心寒,但我还是从容地走上正座;据我事先了解,与会的有安庆城守叶芸来、部将程学启、刚刚从武昌回归的刘官芳和刘继盛以及没有跟随石达开远征的谋士周竹岐。这个阵容实在有点寒酸,虽然叶芸来和刘官芳都有一定军事能力,但着实不能与石达开、李秀成他们相比。
“湖口失陷,妖军水师于长江会和,夹攻我九江城和九江援军,西线形势极其不利,现在翼王不在,天国的安危就掌握在咱们手中。我也废话少说,请大家谈谈应当如何应对。”我开门见山向诸位抛开问题。
他们互相看看,时而左顾右盼,时而小声交流,就是没有人站起来说话。估计是这些人自觉职位太低或是怕担责任,唉,我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不逼是不行了,刘继盛曾是太平天国的状元,就拿他先开刀。我盯着他问道:“继盛兄有何看法?不妨说说。”
刘继盛一惊,便缓缓站起来,过了许久终于开口了:“殿下见笑了,卑职以为可否令玉成回师而我军由安庆推进两面夹击夺回湖口。”
不可否认刘继盛这招确实十分稳妥,复合局势要求;但我不是十分满意,毕竟陈玉成最初就是派去的援军,现在还要发兵去援他实属下策,所以我又问周竹岐,周竹岐本是石达开的谋士,不知何由没有跟石达开走,生得一副文士像的他说道:“如果请翼王的远征军奔袭湘南抄清妖的老家或许可以逼妖军退兵。”
周竹岐的想法确实不错,但石达开的路线是由赣南入浙南,让他掉头攻击湘南一定会非常麻烦,不能短时间起效,而且既然他人已走,我便不再想求他;所以我也摇摇头、其他几位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于是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北联捻军,让他们南下骚扰武昌周边,清妖刚得重镇武昌不久,断不敢不回援。”想到历史上的捻军给了清廷沉重打击所以我想到了他们。
刘官芳道:“捻军战斗力低下,军纪又差,更不信上帝,我们联合他们恐怕也没什么用吧。”我摇摇头说道:“捻军战斗力虽差,约束不够,但好歹拥十余万之众,是中原地区一直不可小觑的力量;让他们在武昌一闹,必能使清妖回援。”众人再提不出异议,我当即命人致书捻军首领张乐行,请他挥军南下做攻打武昌状。
会议结束,就在众人离去之际我叫住了刘继盛和周竹岐,希望二人能留下辅佐我主持军政,毕竟我要在太平军中坐大,必须得找几位得力的助手。
周竹岐当即表示同意,他说当初留下来的部分原因就是认为我比较有潜力,认为我能带天国走出困境,所以他十分愿意做我的幕僚。虽然有阿谀奉承的嫌疑,但不可否认我的心里特别舒坦。
然而这刘继盛却没有明确表态,他只说佩服我的见识,认为我有能力总揽全局,但提到去留他却不肯留下为我效力,他说自己还要回天京复命;当初洪秀全委派他去武昌辅佐韦俊守城,结果才去半年就遇上天京事变,韦杨被诛,加上武昌地区战局恶化;韦俊决定放弃武昌,退守池州,而这刘继盛则于此时脱离韦俊准备取道安庆回天京,说来现在就是个过客,路过我这里而已。
“瑞城这里不能没有先生,天国也不能没有先生;先生当年向天王提出的扩大宣传、保护儒学等治国良策在下早有耳闻且十分佩服,今日有幸见到先生实在是在下三生有幸;冯某不才,被天王翼王器重,恐难当大任,唯有先生辅佐才能共创大业。”我的一番话发自肺腑,作感怀状,其实我对刘继盛这人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才学八斗,只因考官作梗导致科举落地,后来参加太平天国的考试一举获得状元,而且为洪秀全提过不少建议,必是人才。所以我现在争取全力拉他加入我。
我的这一番话自觉很有感召力,岂料刘继盛微微一笑,说道:“将军的心意刘某领了,将军的胆识谋略刘某也很钦佩,只不过我天国大业很多事情并非儿戏般能够轻易决定或改变,以将军现在的资质还存在诸多变数……”
呵——好一个刘继盛,竟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