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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他想起了霍东家。借着告诉他昨夜一场拼斗的情形,顺便探探他的口风,他对相爷举事有几分把握,有什么打算……”
于是,他出了相府,徒步前往霍府。到了大门,敲了一阵无人理睬,不禁十分奇怪,平常只要一敲就有人开门,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又往钱庄去,发现钱庄关了门,一问房边的店铺,说是五天前就不见开门了。咦,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他又返回到霍府,拍响了门扣。这回有了脚步声,门拉开一缝,有人间他找谁,他说找霍东家,他是秦公子,莫非不认识了?于是门开了一扇,一个陌生的家人打量他一眼,道:“此屋已改名换姓,霍东家将屋售给了我家老爷,公子莫非不知道么?”
天,连府第都卖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如堕五里雾中,走完了一条街,他才猛省过来,霍东家溜走了!难怪他上次被霍东家叫去就是为了这事,结果他一口咬定自己忠于相爷,霍东家便改口说试探于他。
由此看来,霍东家对相爷举事能否成功并无把握,甚至根本不相信能成功,否则他何必携带着万贯家财逃离京师呢?要是自己愿跟他走,这一辈子过的是富足的生活,可无权无势无名,日子长了也是乏味,不如跟着相爷冒一次险,成者为王,败了则逃,自己保自己的命还保不住么?……
他想将这事对相爷说,还没说就碰上了白艳红的事,只好暂时放在心里。
此时,他已到了金刚门,把周涛周涌叫了来,把昨夜的事讲了讲,命他们进相府,另外派两个人去雅庐把绿荷接来,这几日他把她给忘了。周涛周涌听说张渊被青衫客击毙,惊得瞠目结舌,心中倒抽冷气。
秦玉雄见他们呆楞着不动,催促道:“快去收拾东西,把方玉豹、胡昌叫上,举事迫在眉睫,正是用人之际,所有弟子都去!”
周涛喏喏答应,振了两人赶车去接绿荷,自己和周涌溜到后院说话。
周涌道:“听见了么,这一去若是举事失败,我周家老少满门抄斩,断子绝孙……”
周涛道:“你说该怎么办?”
“这相府去不得,赶紧逃吧!”
“拖儿带女,再加门人弟子……”
“门人弟子让他们自找出路,家眷现在就收拾细软,半个时辰就可出门……”
“要是被金龙会查知,还有命么?”
“他们自顾谋反,哪里顾得上我们,大哥,别再犹豫,当断则断!”
“好!我先把秦玉雄打发走,你去内宅……”
周涌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走。
周涛道:“慢,出了京师又往何处去?”
周涌道:“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到哪里安家这一路上尽可商议!”
周涛一想也对,便往前院来。
秦玉雄道:“何时可召集门人弟子?”
周涛道:“有的上街去了,有的回家,还得一一把他们找回来,请堂主先回相府吧,至多两个时辰我就带人前来……”
秦玉雄道:“等绿荷来我就走。”
周涛无奈,把一些门人弟子叫到后院,吩咐他们如此这般,门人弟子分头行事去了。
不久,接绿荷的马车回来了,说雅庐根本没人,绿荷不知上哪儿去了,秦玉雄大骂这贱人没心肝,居然逃走了,遂乘车去相府。
他这会一门心思放在白艳红身上,回到相府,兴冲冲去养心斋找白艳红。
守门的卫士见公子来了,不敢怠慢,带着他走到院子里,掀开角落里的一块石板,露出了个口子,有石级通往地下。
秦玉雄走下十级台阶,就见壁上挂着灯,又走下十级,便见有条通道直通养心斋房屋方向,通道两边有一间间铁栅隔开的囚室。通道口有四名带刀卫士坐在凳上,有好几盏风灯挂在他们身后壁上。一见他来,四名卫士跳了起来向他行礼。其中两人从壁上摘下灯,一前一后照路,带他巡视牢中囚徒。
牢房一共四间,只关着白艳红等人,她独自一人关一间。再往前走,估计是养心斋房屋下面,他取过一盏灯,走了几步举灯一照,发现有个通道在右边,推想昨日凌晓玉等人被擒后,就是从这个通道押出去的,可能通往相爷书房附近,有空时不妨来打个转。
他命侍卫退开,自己提着风灯来到最末一间牢室,透过铁栅缝隙往里一照,只见白艳红坐在地上,脚被姆指粗的铁链锁着,神情萎顿,两只手一只被铁链拴在一棵矮桩上。
“白姑娘,委屈了!”他轻声唤道。
白艳红眯着眼望了望他,把头转向一边,道:“敢问秦公子,把我等拘押起来是对待结盟朋友的礼节么?堂堂相国,居然背信弃义!”
“白姑娘,我是刚知晓这事的……”
言未了,临室的于铁勇、白远昌等人听见声音,就叫道:“秦公子,请过来答话!”
秦玉雄装听不见,对白艳红道:“白姑娘,在下从见到你之日起,就对白姑娘有了情意,那还是在虎威镖局的时候……”
白艳红岔断话头道:“秦公子,为何将我等拘押,你还未回答我的问话呢!”
“白姑娘,长话短说,我对白姑娘钟情已非一日,只要白姑娘答应与我结亲,我便请相爷放了白姑娘,当然也放了令尊,只要令尊投靠相爷,忠心不二……”
“这是你开出的价钱?”
“不,这不是做买卖,姑娘处境危急……”
“怎么,相爷要杀我们?”
“比这还糟,所以白姑娘你……”
“相爷为何拘押我们?”
“这个么,等你出来我自会告诉你……”
“不,现在就说,我要知道原因!”
“这里不便说,相信我,白姑娘,这是我救你出狱的唯一办法,否则……”
“否则怎样,说下去!”
“你答应与我……”
“你先说清拘押我们的原因,我再回答你。”
“这……好吧,”秦玉雄无奈,压低了声音,“相爷要上奏朝廷,将你们交刑部审问……”
“这就奇了,把我们交给刑部,不怕供出我们与相爷结盟谋反么?我不信!”
“哎,白姑娘,刑部也有相爷的人……”
“我们何时得罪了相爷?昨夜还为相爷卖命,窦护法、端木副庄主……”
“相爷这般做,也是情非得已。”
“究竟为了什么,你说清楚!”
“不能说呀,等你允了婚出来,我……”
“你不说明缘由,那就免谈!”
“唉,你……好吧,我说,相爷书房被盗,元太子书信失窃,这定然是凌晓玉那班人所为,若将书信呈递上去……”
“我懂了!相爷怕机密败露,就倒打一耙,将我们交给皇上请功,以推卸罪责。”
“这个不必说了吧,我求白姑娘允婚,只要白姑娘答应,包你和令尊无事……”
“我要是不允呢?”
“唉,白姑娘,你好好想想,若是奏明了圣上,午门凌迟处死不说,在刑部还要用刑……”
“你要是先放了我出来,其余事尚可商议。”
“你说放你出来就允婚?”
“我没说,我说的是放我出来后再议。”
“这……相爷跟前不好交待。”
“那么你是乘人之危逼婚么?”
“不是不是,在下仰慕姑娘才艺已久……”
“你是相爷堂堂义子,我白艳红是相爷的阶下囚,两种身份相差天地,能议婚么?”
“情非得已,只能从权……”
“我爹也是阶下囚,世上有这样议婚的么?”
“那……你想怎样?”
“把我爹和我先放出来,其他事再议。”
“放你出来不允呢?岂不是……”
“这个,要等放我出来后再说。”
“你只要答应一声,我马上就放你!”
“免谈,你省省心吧!”
“别太固执,拖延了时候就来不及了。”
“你走吧,免谈!”
“你不答应,那可是自寻死路!”
“你以为姑娘怕死么??
“别逞能,押到刑部堂审,三十六般刑具,任你是铁打的人也只怕经受不起,只有乖乖招供,凌迟处死,一刀剐一片肉……”
“住口!你休想唬住姑奶奶!”
“你年纪轻轻,死了太冤,是我怜香惜玉,求得相爷恩准,给你一线生机,嫁与我公子爷,也并未辱没了你,我劝你好好想上一想……”
“你和你那义父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姑奶奶从未将你们放在眼内,你死了这条心吧!”
“咦,什么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你这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秦玉雄大怒,冷笑一声:“白艳红,你以为公子爷真是来求你的么?实话告诉你,公子爷既然相中了你,你不从也得从,如今你身陷囹圄,插翅也难飞,公子爷把你武功废了,让你做个贴身丫头……”
“无耻小人,你休想得逞……”
“我偏要得逞,你休想保住清白之身,到时你就是一头撞死也为时已晚,不信等着瞧!”
秦玉雄提着灯笼走了,白艳红又惊又怒,又气又急,不禁哀哀哭了起来。秦玉雄说得出做得到,本就是个无耻小人,这该怎么办呢?
关押在隔室的白远昌、于铁勇、陈智等人都听见了这番对话,方才明白胡相爷把他们拘禁起来的原因,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几个看守走了过来,不准他们吵嚷。
秦玉雄出了囚室,想求相爷将白艳红赐给他,便匆匆往书房去。走到书房门前,被一个侍卫拦住,低声道:“公子,有位太监公公来,相爷在书房会见公公,不准任何人进去,请公子稍后再来。”
秦玉雄无奈,便在走廊里徘徊,想起了心事。举事迫在眉睫,势在必行,可相爷并未透露举事的日期和步骤,把人闷在葫芦里。到举事那天,莫非率着金龙会那班地痞,杀进皇宫么?抑或是胡光禄率他的羽林左卫去捉皇帝老子,和金龙会的乌合之众里应外合,轻而易举就攻占了皇宫,一刀切下皇帝老儿的脑袋,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