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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怕了?之前让你跑不跑!”傅倾流有些没好气的道。
“我会保护妈妈的。”傅谨钰说着站起身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抹黑走动了起来。
傅倾流只当这是小孩子的戏语,他一个一手就能被拎起来的小孩子能干什么?用眼神杀死他们吗?
所幸她的双腿还能动,想来是这张脸蛋和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纤细身板欺骗了他们,男人们面对女人的时候总是不免有些自大心理。
傅倾流站起身在屋子里走动了起来,她慢慢的挪到门后侧着脸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到有些动静,两三个男人在抽烟说着些什么,而这小小的铁皮房子连扇窗户都没有,她们一有动静就会惊动外面的人,简直插翅难飞。
不多时,有人过来开门,傅倾流和傅谨钰默契的快速归位,做出一副缩在一起没敢动的画面。
外面的月光随着门开而滑了进来,挂在天花板上的一个黄色小灯泡被打了开,将小屋照亮,那个男人走到傅倾流面前蹲下,手里拿着一个手机,他抬了抬下巴,问她:“水清流在哪里?”
“……什么?”
“我问你,那个叫水清流的画家住在哪里?”那男人凶神恶煞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把我们抓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傅倾流心脏咯噔了下,只是要逼问这种问题的话根本没必要把人绑架到这种地方来……
“你回不回答?”那人猛然一抬手,做出要一巴掌打下来的姿势,叫被傅倾流压在身后的傅谨钰立刻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野兽,如果不是傅倾流用力压着,他几乎要跳出来咬死这人。
“我说!我说。”傅倾流连忙说道,“但是我也不确定她在哪里,她有好几个住的地方,游移不定的,今天住在梨花镇明天又跑去山里,你知道的,她是画家嘛,到处写生采风的。”直接告诉他水清流就在某个地方简直就是找死,她猜出来了,这些人身上有亡命之徒的气息,留着他们是因为想要知道水清流在哪里,所以她不能给他们明确答案。
画家到处走去采风什么的,很符合普通人对这类工作者的幻想认知,所以傅倾流的话没有遭到多少怀疑,只是那男人眉头拧了起来,眼里浮现一种矛盾的情绪,看着傅倾流的眼神有些杀气,直到他身后另一个男人伸出手,“大哥,咱们兄弟多,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反正也是顺便。”
那被唤作大哥的男人松动的点点头,站起身看了傅倾流一眼,看向身后的兄弟,“一会儿你们分头去找。”
“哎。”
傅倾流说了三个水清流常住地址,都在青市附近,三个男人开着车子走了,屋外只剩下那个老大,但是那个老大看着才是最难对付的,傅倾流很清楚自己的双腿撂不倒他,傅倾流正想着,便听见外面的一辆车子又开了回来。
看起来比其他男人都瘦,眼下还有很严重的黑眼圈的男人捂着肚子下来道:“哎哟,老大,我可能吃坏肚子了,疼死了,得去拉拉。”
老大瞪了他一眼,骂:“德行!”
被揭穿了,那人也不再装了,站起身,“嘿嘿,哥,反正那女的迟早要咔嚓掉,还不如……再说你还不知道我嘛。”
这男人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所以老大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和一个小孩子罢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没的让兄弟们说我差别对待。”
“你是我亲哥,差别对待下怎么了?”
“你还说?!”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哥你快去吧,我保证和以前一样把后面的事料理的干干净净。”
亡命之徒到底还有几分柔软,虽然那份柔软可能建立在无辜者的痛苦之上,老大开着车子往原本应该是弟弟去的梨花镇驶去,把留守的任务交给了弟弟。
傅倾流在屋子里听着他们的谈话,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这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个机会,傅倾流把傅谨钰叫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让他躲到门后去,一会儿那男人进来的时候悄悄跑出去躲起来,这片玉米地很广阔,长得又高,傅谨钰人小反而容易躲。
在黑暗中傅倾流没能看到傅谨钰的表情,听到他低低的应了一声走开,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门把被轻轻拉开的声音,傅倾流连忙咬了咬舌尖,疼得眼里冒出生理盐水,泪眼朦胧的看向门口。
傅倾流是长得非常好看的女人,不仅仅是脸,还有身材,就算丢到娱乐圈里也是十分出挑的,那被铐着双手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人的模样,真是脆弱又叫人心生怜惜又恨不能狠狠的蹂躏,偏偏骨子里还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叫她朦胧的眼里好像还有些倔强不屈,简直不能叫人更恨不得弄死她了。
原本还打算进来后先把里面那个孩子绑起来的男人一时间就像被蛊惑了似的,哪还记得这屋里还有什么小孩子,以前他们绑架的时候也没有有过小孩子的时候,当下精虫冲脑忘记倒也理所当然,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到傅谨钰悄悄的跑了出去,搓着双手笑着朝傅倾流靠近,“嘿嘿,很久没有绑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反正你晚点也要被弄死,不如在死之前跟我爽快爽快。”
“别过来!”傅倾流害怕般的撇开头,黑色的长发散了她一脸,挡住她的神情。
“我来了!”男人立刻激动的扑了过来,傅倾流抓住机会,猛然抬脚一踹,正中男人的鼻子,那男人一声哀嚎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傅倾流连忙站起身想要乘胜追击,几步上前猛地一个回旋踢朝他脖子踢过去。
“啪。”脚踝猛然被紧紧握住,傅倾流有些错愕的看着那边鼻血流了一下巴凶狠的瞪着她的男人,她没想到这人竟然恢复的那么快,正常人鼻子这么脆弱的地方被那么重的踢一下,都会毫无反抗之力至少几分钟!
那男人被激怒了,猛地一扯傅倾流的腿,傅倾流被扯得摔倒在地,那人看着不壮力气却大的很,也不放开傅倾流的脚踝,直接就这么拖了过去,傅倾流身体撞在他腿上,被他狠狠踢了下肚子,身体疼得下意识的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
“老子让你踢我!贱货!”那人见傅倾流没有抵抗之力了,放开她的脚,唰唰两三下扯开了皮带脱下裤子,然后弯下腰开始扯傅倾流的衣服。
布料就像纸片一样被轻易的撕开,露出她白皙圆润的肩膀,那男人激动红了眼,没看到傅倾流那双爬上血丝的凶狠的眼神,她死死的盯着他因为激动而鼓起来的颈动脉,就像潜藏在深夜里的狼。
“砰!”忽然一声重重的闷响响起,那男人痛的叫了一声,猛然跳起转过身去,却在一瞬间身子骤然僵住,傅倾流躺在地上肚子上的痛感还未散去,眼睫毛上的生理盐水让她看东西有些重影,然而此时这个重影让她瞳孔由于受到惊吓过大而猛然扩散开来。
那束冰冷的月光从窄小的门爬进来,她看到那个男人暗红色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然后缓缓的倒了下去,露出那个小小的身影,他手上还拿着那根扎进那男人胸口的有着尖锐一头的树干,枝头红红的一截,他愣愣的看着那截红色,再看看倒地的男人,忽然间上前一步,双手握着树干,对着那男人的肚子狠狠的扎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血液跟着他的扎进拔出的动作四溅,溅到了傅倾流的脸上,溅到了傅谨钰的脸上,在那冰冷的月光之中,那个孩子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恶鬼,看起来凶狠而吓人。
傅倾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瞳孔由于惊吓过度而一直呈现放大状态,眼前的景象就像被放慢了几倍的镜头,每一滴溅起的血液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直到几乎把那男人的肚子都捅烂了,傅谨钰才停下,松开了手上的树干,看向傅倾流,他随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对傅倾流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妈妈,别怕,我已经把他杀了,他再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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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如果黑包子后面没有什么改变的话,十年后可能成为一个精!神!病!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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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5 倒影.
“……你杀人了……”傅倾流有些恍惚的出声,瞳孔涣散的看着那具鲜红的尸体。
“没关系的妈妈,我这是自卫杀人,不用负法律责任,而且我才10岁,就算不是自卫杀人也不用负法律责任。”傅谨钰说着从那具尸体里翻出手铐钥匙解开傅倾流的双手。
噗通……
心脏仿佛骤然收缩到一种极致,尖锐的疼痛感从心口迅速蔓延到全身,血液飞快的倒流回心脏进行保护,以至于她的四肢冷得犹如冰块。
傅倾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怎么任由傅谨钰拉着她跑出这个屋子里的,她像被梦魇扼住,沉沉浮浮的无法清醒过来。
她低头看着傅谨钰紧抓着她的还染着血的小手,看着他在前方勇往直前透着一股什么都敢做的凶狠味道的小背影,忽然间一种酸痛感从心底深处弥漫开来。
她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孩子一点儿都不了解,从他还是小小的一团开始到现在,她没抱过他几次,没喂过他几次,甚至于有一段时间她是恨着他的,所以她实际上并没有为人母亲的感觉,她才24岁,那孩子在她14岁的时候出现在生命里,若只是这样还好,可偏偏……这对于一个才14岁的甚至能说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的少女来说是从来没想过的,甚至是难以接受的。
她对他厌恶憎恨却无法将他丢弃,她自以为对他们两人都好的分开生活,自以为适度的让他不愁吃穿呆在比较不那么乌烟瘴气的乡下,哪怕不教养他也不至于成为一个坑蒙拐骗偷五毒俱全的社会败类,是的,他似乎并不会成为一个纨绔子弟或者社会败类,他聪明,成绩好,听话懂事,孝顺,偏偏又凶狠倔强的像一只初生牛犊。
傅倾流曾经偶尔想过这孩子像谁呢,然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