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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张培轩,我今天晚上还有事情要做,你要去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么?还有,请你下次叫我的时候,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叫我天姿的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想我们还有熟悉到那个地步。”
卫天姿一看到这个年轻人,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冷了下来,连说话的语气都极不客气。
变脸之快,叫一旁的白泽和裴炎都感到一阵惊讶。他虽然和卫天姿不算熟悉,更称不上朋友,但通过几次接触,这个刚刚毕业留校任教的“学姐”,脾气之好却是有目共睹的,不知道这个张培轩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一句话就引得温婉性情的卫天姿,彻底变了颜色。
“你看你天姿,对我总是这个脾气。咱们都不小了,想事办事也都该理智一些了,何况,我对你怎么样,天姿难道你真的不明白么?”
张培轩似乎早就知道卫天姿有此一出,对她的冷言冷语居然也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脸上露出一阵苦笑,说起话来也显得十分无奈。下一刻,他目光一转,突然看到了一旁的裴炎,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裴炎,你也在,京城一别没有几天,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这位是你朋友?”
仿佛刚看到屋里的白泽一样,张培轩的眉毛忽然不着痕迹的往上挑了一下。
“这是我兄弟白泽!”裴炎也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和张培轩轻轻握了一下,“张少,风采依旧,我们找卫老爷子还有点事,你慢慢聊。”
双方显然是认得的,裴炎也变现的不卑不亢,笑着说了一句,伸手一拉白泽,往外就走,却不想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卫天姿的声音:“白泽,等等我。明天你还要来我家见我爷爷,有些事情我还得和你事先说一下,省的到时候被他老人家挑理。”
随着这一声话说出来,卫天姿立刻起身追了上来,也不管正站在他对面的张培轩,目光如何深情款款,只一伸手就抓住了白泽的手,虽然脸孔瞬间红的发烫,却还是坚持着把一侧身子紧紧的靠了上去。
那一副小儿女的姿态,让人一看,就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大寻常。再加上卫天姿一句,明天去家里拜访卫老爷子,听人耳中更是让人觉得暧昧难表。
“怎么?”张培轩眼见着卫天姿一只手和白泽五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顿时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双眼之中陡然爆出一团冷光。
但随即又迅速的恢复,依旧是一副苦笑和无奈的样子。
“该死!”
白泽被卫天姿抓住手,然后就感到胳膊上一阵暖玉温香,鼻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女人味儿,稍稍一愣之后,紧跟着就是一阵心头火起,连带着眼神中都透出一股冷厉:“竟然拿我来当挡箭牌,当我白泽是什么人了?”
他此时虽然已经快要走到休息室的门口了,但六识敏锐,五感之下,整个房间里的任何变化都无法瞒过他的感应。就在刚才,卫天姿刚刚抓住他手的一瞬间,张培轩的身上气血流动一下就快了一倍,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分明就是饱含着一股赤裸裸的杀气。
普通人发怒,青筋崩起,太阳穴乱跳,一瞬间心跳加快,血往上涌,再厉害一点,甚至浑身发红,眼睛充血,头脑一热有可能就会做出种种平常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大事来,这本身都是属于身体上正常的反应。
但如果一个人生气的时候,既能在很短的时间平静下来,恢复理智,又能毫不避讳的释放出心中的杀意。那么就只能说明,这个人以前是真杀过人的,而且就算不是他直接下的手,肯定也是个一言能断人生死的人物。
这样的人不是天性冷酷,就是手握大权。
总之绝不会是什么好惹的。
这个张培轩显然就是个这样的人,白泽虽然不怕,但他对于自己因为别人,莫名其妙就招惹到这样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麻烦”,实在是心头火大。好在他对卫老爷子还心存尊重,身子微微一僵,刚要发火,便生生的压了下去。
但就在这一瞬间里,白泽已经感觉到了身后来自张培轩身上的那股近乎于疯狂的敌意和怒气。
“真是莫名其妙,无妄之灾,简直躺着都中枪!这个张培轩显然和卫家有旧,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物,而且还认识山水雅园的周子同,若不出意外,十有八九就是京里的什么太子党了?哎,罢了……好歹也蒙卫老爷子一番指点,还要借我武当剑谱观看,这事情我就替她给担了……”
脚下轻轻的顿了一下,白泽看了一眼卫天姿,哼了一声,径直走出了休息室的大门。
而卫天姿看见白泽的目光冰冷,刚一出了休息室,也红着一张俏脸,忙不迭的松开了手,“对不起,白泽……刚才我……”
“没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白泽摆了摆手:“这个张培轩是什么人?你很讨厌他?”
卫天姿见白泽没有多说什么,脸上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虽然还觉得脸孔有些发烧,但至少说起话来已经可以正视白泽了:“京里商务部部长的二儿子,他爷爷和我爷爷是战友,关系不错,但这个人,人品不好,整天厮混,外面都叫他小张太子。”
“哦?他就是小张太子……”白泽眼睛一闪,随后又低了下去。
“你也听说过他?”这下轮到卫天姿奇怪了:“他去年刚从英国留学回来,这个称呼只在他一些狐朋狗友嘴里流传,知道的人不多,你怎么知道的?是裴炎告诉你的?”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和他认识还是前几天去京里,参加一个聚会,别人介绍的呢!”裴炎连连摇头,但他看向白泽的目光中却似乎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人一直对我心怀不轨,这一次是我连累你了白泽。”卫天姿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生性不好,朋友也多,听说在地方上很多事情都和黑社会有牵连,我一会儿就回去和我爷爷说明白,有他老人家出面,相信他也不敢对你做什么的。刚才,我也是被逼的急了,情急之下就……”
白泽闻言忽然笑了一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必要放在心上,卫老指点我剑术,竭尽所能,这点事情,我帮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卫天姿也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又皱了一下眉头:“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因我而起,只要有是事情,白泽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白泽点了点头,随即就不再说话。
“天姿,我听香香说,刚刚你们来的时候,在古玩街上被一群流氓混混给欺负了,真是胆大包天,我一会儿就叫人去把整条街的地痞收拾一顿,给你出气!”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也把两人间略显得有些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话音未落,就看到会场中走来一群人,为首一个小胖子,身高不过一米七,腰围却足有三四尺,大肚子,面如银盆,却正是白泽这次来,想要找的那个庞老三。在他身后一步之外寸步不离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戴着金丝边眼睛,手里摇着白纸扇面色白皙的中年人,一个却是二十七八岁,穿着白色唐装,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脊背挺直如剑的青年。
这青年一上来,离着还有十几步,一双眼睛就笔直盯上了白泽,目光炯炯,精光外露,如同实质一般。
“庞老三,你不是跑到京城去赔礼道歉了么?还以为就此一去不回,没脸回来了呢?怎么样,想哥哥没有,我可是想‘死’你了!!”两人刚一见面,裴炎就率先招呼了一声,言语之中明嘲暗讽,末了一句更是在一个“死”字上加重了读音。
显然也是想起了那一天的几个杀手,心里恨透了这个死胖子。
“哦,这不是裴大公子么,听说你最近立了一个大功,刚升了官儿,果然是人生得意呀,连说话都这么有劲儿。不过,我也得私底下劝你一句,凡事不要高兴过头了,有的时候,好事还会变成坏事的,乐极生悲这可是大道理呀。”如同是没有听明白裴炎话里话外的意思,庞老三胖胖的脸上,挂满“憨厚”的笑容:“主要是听说天姿和我妹妹受欺负了,我这做哥哥的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能亲手把这个公道讨回来,但好在交游广阔,朋友够多,正好身边这位海兄弟,练得一身好本事,便特地来看看,没想到碰到你了。”
“哇,天姿姐,你刚才是没有看到,这位海大哥真的练得是一手好剑术,卫爷爷放在试剑区的那一口剑,被他拿在手里,刷的一剑下去,就横斩了六个靶子,简直是太震撼人心了……”
这时候,突然人群一分,香香就从庞老三后面钻了出来,一把抓住卫天姿的胳膊,脸上神采飞扬,一边说着,一边还用眼睛看着对面叫海东青的青年,眼神中满是异样的光芒。
“白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香香的哥哥。我们三个从小是一起长大的……”卫天姿先和庞老三打了一声招呼,还以为白泽和他不认识,立刻就给双方引荐:“太平哥,这是我的朋友白泽。”
“原来是一家人,怪不得都这么不招人待见。”白泽目光在这兄妹两个身上一扫而过,心里随即便也释然了。有什么哥哥,就有什么妹妹,香香牙尖嘴利,行事嚣张的底子原来是在这里。
“听说了,听说了,香香都和我说了,就是这位兄弟给你们解得围吗!”仰天打了个哈哈,胖太平笑得眉眼不见,说着话就朝白泽走了过来。
“早就知道白兄弟功夫了得,一直都在奇怪是何方神圣,没想到竟然还是我小妹的同学,咱们两个可真是有缘呀!”走到白泽面前,胖太平笑着伸出手来和白泽握了一下,随后又哈哈笑着,伸手朝后面引了一下。
“我也来介绍一下,我身后这位朋友,就是东北武术界,最有名的后起之秀海东青,他的师傅是人称关外第一剑的宫长白老爷子。你们两个有时间可要亲近,亲近呀。”
说话间,这庞老三又貌似亲热的样子,把一个大脑袋探到了白泽耳边,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姓白的,你以为打死了项鹰就没事了,害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