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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真的勾引无知少女,就太卑鄙无耻了。”
“慎重地调查一下吧,说不定跟小西荣一命案有什么关连。”
“是吗?只要斥责那个酒吧侍者,可能知道什么线索。”
“不要太快出手的好。不如派人监视,免得他躲起行踪更好。”
“好。立刻安排一下。”国友摇摇头。“不过,如果不是那家伙是滑脚跌晕的话……”
“我决定不去想‘如果’的事。”夕里子担率地说。
“与你交往以后,白发增多不少。”国友苦笑。“那你见到那个校长没?”
“没有。我没经过酒吧就离开了。虽然约了见面,但只是听到对方的录音留话,我只要说有事不得空去赴约就行了。”
“是吗?不过,你在录音带里,是不是用‘佐佐木’为名?”
“别担心,从姐姐开始去K女校那时起,我就纠正过来了。”
“在这些细节上你倒很细心。”
“对呀。倘若能把这些优点应用在读书方面的话,我想成绩会很好。”夕里子若无其事地说。
“这样可以得知K女校的教师们也认识小西荣一了。”
“对。然而纵使有必要分开吉尺早苗和小西荣一,也不至构成杀人动机。”
“说的也是。”
“除此之外,可能还有什么别情。小西荣一和学校人之间……”
国友点点头。“搜查方面依然毫无进展。绫子方面怎样?”
“不行。她已把教师当作职业啦。”
“绫子本色。”国友笑说。“不过,不会有危险吧!”
“我想不会的。”夕里子开始有点不安。
绫子差点被掉下的砖瓦打中的事,以及差点被无人驾驶货车撞到的事,并没有告诉夕里子。
“我向她好好证实一下。”夕里子说。“否则真的命在旦夕就糟了。”
“好极啦,你复原了。”原知子说。
“嘿……”吉尺早苗点点头。
“我好担心,因你一直没上学嘛。正在谈着应该去探望你。”
“哦。”
“不过,除了脸色不好以外,看起来很精神嘛。”
“嗯。”
由于早苗休学了一段时间,昨晚知子接到她母亲君代的电话,请知子陪同早苗前往K女校。
以前知子和早苗也经常一起上学的缘故,知子并不特别觉得麻烦。
在巴士站等车期间,知子说。“哎,体育课来了一位好好玩的老师哦,叫做佐佐木老师,总之很独特。听说是实习的大学生。”
“哦。”
早苗的表情,令人分辨不出她有没有在听。
“她稍微动一下,马上因贫血而晕倒;做地面运动时,往前翻却跌到旁边去,打排球用脚来踢一不过,很为学生着想,人很好。早苗可能跟那类型的人很合得来。”知子有趣地说。“那种人真的少见,可以说是举世无双。”
“知子……”早苗说话时,身子摇晃了一下。
“早苗!不要紧吧?”知子慌忙扶住她。“不舒服?”
“有点……头晕。”
“那—在这边坐下好了。”知子让早苗坐在车站旁的小板凳上。“怎样?”
“我想喝水……”
“水?好。”知子环视周围。“啊,那边有麦当劳。我去要一杯水。”
“对不起。”
“没关系啦。你坐着。”
知子冲进刚开店不久的麦当劳,要了一杯水。
那时巴士来了,停了一下又开走。
“谢谢!”
知子拿着纸杯回到巴士站时……板凳上已没有早苗的影子。
“早苗——早苗!”
早苗的学生书包还放在那儿。只不过是两三分钟的事,她不会走得好远才对!
“那辆巴士!”
知子伸长脖子去寻找那部已经混进车潮中看不见的巴士。
“不好啦!”
知子扔掉纸杯,奔向附近的电话亭。
“刚刚安排了加强巡逻车的巡逻,一旦发现像令千金的女孩就严加保护。”国友说。
“麻烦你们了。”吉尺君代行个礼。
“哪里,那是我们分内的工作。”国友说。“早苗小姐还是在失忆状态么?”
“嗯……”君代仿佛没自信,在吉尺家的大客厅时,她看起来小了一圈,上次见她时没有这种感觉。“起码她本人这样说。”
“原来如此。”
“虽然担心她,但是想到如果去上学的话,可能会恢复一点记忆—没想到变成这样。”君代深深叹气。
“可是,听她同行的原知子说,总觉得早苗小姐好像是意图藏起行踪的。”国友说。
“即是说她看到巴士来了,故意说想喝水而支开朋友,趁机坐上巴士,而且据司机说,她在下一站就下了车。大概知道如果一直坐在车上的话,很快就找到她吧!”
“嗯……”
“换句话说,早苗小姐是有计划地失踪的。她之失忆,说不定也只是装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
“那是我想问的,夫人。”国友说。“早苗小姐和小西荣被分开,是否因此她恨夫人?”
“也许……是的。”君代低声说。“我认为是为早苗好才这样做的。”
“是吗?可是,一旦搞出人命——”
“不是我杀的。”
“即使是,早苗小姐可能不那么想,因此她可能故意藏起行踪。”
“但……她去了哪儿?”
“夫人应该很清楚才是。”
君代摇摇头。“我猜不着。”
“怎么想也不可能去了学校朋友那里。如此一来,我们也无从找起了。”
“我想想看。”君代站起来。“一想到什么就跟你联络。”言下之意是请回去。
“那就告辞了。我这边也是,一旦掌握任何小线索就联络你。”
国友走出客厅时,沼本就在眼前,不禁令国友悚然一惊。
国友回去之后,君代继续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夫人。”沼本依然站在那里。
“进来吧。”君代说。
沼本走进来,关起门。
“事情令人头痛起来啦。”沼本说。
“过来这儿。”君代的手放在沙发上。
当沼本在君代身边坐下时,君代轻轻一叹,泄了气似的整个人伏在沼本的胸怀里。
“夫人。”
“沼本……应该怎办才好?”
“没事的。小姐外表看似柔弱,其实内心非常坚强。”
“不是啊。”君代摇摇头。“我不认为那孩子故意闹事。我是她母亲啊,非常了解她的事,只是……”
“我明白的。”
“那孩子很敏感,可能她发觉我和你的事了。”
“夫人——”
“不,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女人有权得着幸福,没理由不能爱人。这点我想早苗也会明白的。”
“可是,对象是我时,小姐可能——”
“不。那孩子不会有那种偏见的,错的是我没有清楚告诉她。只要好好向她说明……”
“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天拖一天……,说不定那孩子早察觉到了。”
“那是她离家出走的原因么?”
“当她被发现失忆时,我最先想到的是这件事。若是她装作失忆的话,意味着她不想留在这个家了……”
“她到哪儿去了呢?”沼本说。
“猜不着。虽然那孩子的交游并不广阔。”两人沉默片刻。
“夫人。”沼本说。“我想小姐在意的毕竟是小西荣一的死。”
“她以为是我杀的?”
“不然就以为是我。无论如何,对小姐都是一样的事。”
“是的。此外没有别的凶手的可能性了。”
“因此我想……”
“你有什么好主意?”
“不。很正常的想法。那个小西荣一也不是我喜欢的,他缺少诚意。如果让他们交往下去的话,小姐总会清醒过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年轻人的死亡真相搞清楚。”
“话是这么说——”
“因此,只要我找到凶手就行了。”
“你吗?”
“是的。如此一来,小姐对夫人或对我的疑心也会澄清,同时对我另眼相看也说不定。”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