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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可以等她一下吗?”
“请。”
珠美把大内带进客厅,礼貌上也要端茶出来。
“呃,谢了,你是中学生?”
“初中三。”
“妹妹很懂事啊。”
“是吗?”
受人称赞不会不高兴,不过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
珠美也感兴趣地坐在沙发上问。
“请问——我姐姐怎么样?”
“嘿,她教得很好。”
“是吗?那么,几时开除她?”
“为何开除她?”大内瞪大眼。
“不,因你特意跑来,我以为是谈开除她的事。”
“没有的事。”大内摇摇头。“佐佐木老师非常受学生们欢迎。教课认真,最近很少见到对教育有热情的老师了。”
绫子姐姐嘛,也许是的,珠美想。
“今天我来,是应理事会的要求。”
“理事会?”
“佐佐木老师的评价,在家长和理事之间也传开了,于是大家希望趁现在提出请求。”
“什么请求?”
“现在她是大学派来的实习生,我们希望她毕业后,务必来我校服务是盼。”
“嘎?”
没想到绫子姐姐这么吃得开!珠美放心了,因为不会有别的公司录取姐姐做事的!
“能不能——连妹妹也一起聘用?”珠美的话,叫大内直眨巴眼。
“啊,总之——泡红茶怎么样?”突然服务好起来。
“不不,不必客气。”
“在女校工作——大概很不容易吧!”珠美试探着说。
“是啊。不过我校的情形则没有多大问题。”
“是啊。K女校是有名的千金学校嘛。”
大内笑一笑。“干金也是普通女孩子,要紧的是不能管得太严,太严的话,就会出现问题。”
“我也有同感!”
“是吗?你倒是善解人意。”
“我是东京人。”珠美盘起双臂。“虽然不是神田出生的。”
大内笑了。
“哎,佐佐木老师,竟然有个如此风趣的妹妹。”
“我有个朋友,是你学校的学生的妹妹。”
“哦?谁呢?”
“姓原的,原直子。她姐姐叫原知子。”
大内的脸上掠一个奇妙的表倩。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那个女孩呀,我认识……”大内点点头。
可是珠美看穿了——直子的姐姐,似乎是K女校“不受欢迎的人物”……
这时,玄关传来开门声。
“我回来啦。”绫子的声音。
“哎,姐姐回来了。”珠美迎上前去。“姐姐……”
“我想到好主意啦!”绫子双眼发亮地说。“关于跳绳方法,大家一起跳的话,没什么好玩对不对?于是我想,不如三人一组,彼此算分数。怎样,是不是好主意?”
“姐姐,有客人。”
“啊?”走进客厅,见到大内,绫子说。“噢,局长。”
珠美吓一跳。若是平时的绫子,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见到每天碰面的人时,她会问“你是哪位”而不出奇,那才是绫子本色。现在看来,也许姐姐真的命不长了。珠美开始真的担心起来……
10、千钧一发
“啊,我几时……”夕里子迷迷糊糊地叫起来。
我家几时开始养狗来着?
鼻头被什么滑溜溜地舔着,夕里子嚷,“不要嘛,痒死了……”然后睁开眼睛。
眼前有张男人的脸——离她只有五公分左右。
夕里子瞠目结舌,叫出声来。“哗!你是谁?”
“哦哦,别叫得太大声。”男人嘻皮笑脸地说。很年轻,大约二十七、八,有点油头粉脸的男人。
“你干什么?!”
夕里子想坐起来—奇怪,手脚不听使唤。
“还要十分钟,药力才会消失。”
“药?”
夕里子想起来了。在酒店的酒吧里头晕,被人带到什么地方……
这里是——酒店客房。
“药在那杯橙汁中?”
“对了。”男人点点头。“哎,反正你有这个意思对不?即使对手不同,有钱就行了,不是吗?”
“什么这个那个意思……你说什么呀?”
“你想说话?你的舌头还转不过来,我不明白你说什么。”男人说。
“你敢——我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如此。一旦激动地大声说话时,舌头就会打结。
“现在的情况,不太好玩。”男人打量夕里子。“待你稍微恢复知觉再玩好了。有感觉又动不了,那才好玩。”
我又不是冷冻食品,需要解冻——这王八!
夕里子想尽法子活动手脚,然而一动也动不得。
“我去淋个花洒。”男人脱去外套,解开领带。“回来时,恰好是吃的时候啦。”
“你——到底是谁!”夕里子想喊,然而仅止于蚊子叫似地呻吟。
“待会才自我介绍。”男人打了个有点恐怖的眼色。“你不可能是第一次吧?别那么生气。身体麻木时,做爱也顶美妙的哦。”
男人吹着口哨走进浴室去了。
夕里子拼命设法移动身体,可是药力未散。
怎么办?
浴室传来混着男人哼歌声的花洒声。
难道那个吉村校长的电话是假的?现在这个男人的声音跟那个电话好像不太一样。
那个酒吧的王八侍者!我不会放过他的!
生气也没用。总之,这样下去的话,就要让那个男人为所欲为了!
开玩笑!连我所爱的国友也只能让他吻一吻而已。可是——怎样?
“喂,你乖不乖?”
男人从浴室探脸出来,赤裸着,只在腰际围着浴巾。
“我这就去,欢喜等候吧!”
谁会欢喜来着?这禽兽!
夕里子甚至兴起科幻小说的想法,是否能以心灵感应跟国友联络上!可是,不管美女〔自诩〕多聪明都好,并没有具备这种超能力。
那种男人,去你的!
夕里子咬牙切齿,企图活动重如铅的手。动了一下,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去求救……
浴室传来那个娘娘腔男人哼着歌儿的声音一—砰!
咦?什么声音?
听起来像是碰到什么的声音。男人的歌声听不见了。怎么回事?
夕里子侧耳倾听片刻,什么声响也没有。
“喂!”夕里子怒吼。“你在干什么?”
当然不希望他探脸出来,再也不想见到那张脸……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声音从浴室传出来。
夕里子手脚的麻痹感逐渐消失—行啦!药力消失了!
感觉逐渐回来,痒痒的感觉还在,夕里子总算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
“神助我也!平日多做善事,善有善报!”她一个喜不自禁。
站在地上也没事了。来吧,好家伙!
没有挽起袖子,夕里子从衣柜拿出衣架,飒飒声挥动着走近浴室,准备用这东西揍他一顿。
悄悄窥望一下一男人身上只围着浴巾,躺在瓷砖地上。
“哈哈,原来如此。”夕里子头点点。
男人大概脚下一滑,头碰到浴缸,然后晕倒在地。
“天罚他也!”夕里子愉快地俯视他。“好了,怎么做呢?”
当然,就这样押送他去警局也可以,但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对了!”
夕里子回到房间,探索男人脱下的外套口袋,找到一个装月票之类的夹子,见到他的身分证时,夕里子大吃一惊。
“怎会这样!”
“哎哟……”男人呻吟着。
终于清醒过来的男人,仿佛想不起怎么回事的样子直眨巴眼,然后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怎么回事?”
那里是浴室——不,浴室不奇怪,而是自己怎么会以拘束的姿势躺在浴缸中。
“这是什么呀?咦?”
正要坐起来时,男人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他的脖子上捆着绳子,绳子紧紧绑在浴缸的水龙头上。
“谁干的——”
他想伸手去解开绳子时,这才发现双手不能动。他的手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