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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天戈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六安,你这么久不回家你的父母会担心的。”
她好像洞察了他的小心思,瞟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喝粥“他们担心我回去才是真的,别怕,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对不起。”立刻把碗放在桌上,对自己的无礼道歉。
对方摇摇头“没关系,就算有,他们也只会担心我回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前她和家人处得不好吗?
联想到她之前说过的那些关于阴阳体的故事,难道她的家人因为她的特殊而畏惧于她吗?天戈现在没有了一开始的打探心理,他深深忏悔,因为太知道那种生活是怎样的了。
心里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沧桑感,似乎跟她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六安不用看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打断他,自顾自地把自己这份早餐吃掉以后擦了嘴坐在餐桌边等他。
天戈知道她是在等他吃完饭履行义务,所以脸红着迅速把食物解决。不是在酒店,不是那些叫不出名字又不熟悉的食物,而是自己亲手用食材做出来的热气腾腾的早餐,所以他吃的格外满足。
坐在餐桌边的人不催他,他就把碗收拾了以后洗洗涮涮折腾了一会儿。
这样的生活真好,好像自己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家。
六安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孩子。
心满意足地翘起嘴角,笑起来格外勾人,直教人三魂去了两魄。
腰上多出一对小手,摸索着十指相扣,把他的腰环在自己的怀抱里,背后贴上一对小东西。
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脊线里,很不自然,可是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尴尬,只是觉得,觉得有点,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擦碗的手慢慢停下来,把手指擦干以后,终于按上了那双幼童一般的小手。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反对。天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六,六安……”声音中居然隐藏着一丝颤抖,他意识到了,立刻调整自己的语调,缓慢地叫她的名字。
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叫她的名字。
“嗯。”她的声音慵懒如一只食饱餍足的猫。
天戈悬在空中的心脏,轰一下落到柔软的地方。
设施完全的欧式厨房,窗户大开着,窗外是盛开着的大片红月季,窗台的里面是黑色大理石的流理台,洗碗池边站着的一对年轻的男女,女孩亲密地抱着闭着眼的男孩。女孩子勾着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男孩子仰着头,手轻轻覆在女孩的手上,他的脸色红润极了。
窗外繁花似锦,窗内暖阳如春。
静谧如同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如果男主角肚脐以下不能言说的地方没有竖起来的话就更像了。?
☆、黑色同心环
? 天戈表态以后六安就跟长在他身上一样,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出门的时候天戈把她搂在臂弯里,在家的时候她就一直抱着他的背不松手,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连睡觉的时候也是裹在他怀里不撒手。对于她的亲昵,天戈欣喜又无奈。
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气色好了很多,不再苍白,身上也不再是白骨精一样硌人,有了青春少女的线条。皮肤变得有弹性,脸上隐隐有红润的光泽。
不过这可能是心理作用,怎么可能跟自己在一起几天她就变了这么多呢,一定是自己的问题。
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段子,说是一个优秀男人爱上了一个独眼的女人,有人问他难道不会被外界的女人引诱吗?
回答很有趣,那人说,自从喜欢上她以后,觉得天下的女人都多了一只眼。
现在他好像有点能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了,六安在他眼里没有一处不完美的。
她矮,自己可以看到她可爱的发心;她瘦,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把她抱到地老天荒,她不喜欢说话,他享受两人之间的宁静和默契……总之她的好和不好都是好。
迟来的悸动羽毛一样撩着他的心。
从来没有人跟他这么亲密,从来没有人让他一时间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所措,从来没有人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陷入如此甜蜜的煎熬中。
他想抱她,狠狠地把她勒到自己的血肉中,想吻她,想要探索她身体的每一个秘密。
可是从上次之后六安就没有吻过他,或者她对自己也有迟来的矜持,所以在他面前收敛了许多。
天戈有时候恨不得她变回之前的随意,让他能好好跟她有情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或者,他应该主动一点。
他侧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六安,表情略微冷漠,可是已经习惯她这样的天戈喜欢她这样,这样就能把很多男人拒之门外了吧,冷漠,所以只跟他说话,世界里几乎只有他一样。
她的嘴唇由内向外透着玫瑰的色泽,逐渐变浅,看吧,这就是他喜欢的人,不用上妆也可以肌白如瓷,毫无瑕疵,嘴唇上即使没有口红也像是有最近韩流的咬唇妆,不过自然多了。
小巧的鼻子,鼻尖微高,显得鼻梁纤直高挺。眼窝有点深,夜晚背着光的时候就像两个黑窟窿,可是现在看到却美极了,眼窝里装着的那对眼珠,瞳仁在阳光的折射下有着茶色玻璃的色泽,眼角上挑,显得有点严厉。
几乎要把天戈看痴了,他喜欢的人,怎么能这么美好呢?
明明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是觉得她是个离经叛道的瘦弱少女,为什么现在他的眼睛却离不开她?
长时间的凝视让六安有点不舒服,头都没转她就知道天戈心里在想什么。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童男子,居然会露出这样如痴如醉的眼神。她不是没有经历过情爱,对这少年爱慕的目光明白极了。
觉得有点傻气。
“别看了。”出声提醒。
天戈意识到自己的孟浪,猛地收回目光看向玻璃一侧,假装在看风景。
刚才他已经想到一个好的借口跟她亲热了,现在想想都觉得激动不已,可是会不会太偶像剧了?谁管他,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现在只要好好想想待会儿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说就好。
车平稳地开到医院停车场,六安把手刹拉起来就要去解安全带,低头的时候手却被天戈的左手按住了。
抬头,他正在以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假装平静却掩饰不了那双眼睛里的认真和一点点恳求。
“你的,你的嘴唇颜色淡了点呢。”他紧张得咽了一下口水,六安为他这句话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年代的招数,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在用。心里好笑,但是面上不露出来,看着他的脸等待他的下一个动作。
“哦,我找找口红。”其实她并没有准备要找,可是慌乱中的天戈竟然没有看出来她是在骗他,急哄哄地凑上去嘬了一下她的嘴唇。
“我,我帮你。”她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对方已经不知所措了。
六安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摸摸嘴唇,仰起头很天真地问他“这样就好了吗?”
他犹豫了一秒钟,重新俯下头吻她,嘴唇一下一下地贴合,不得其法地亲吻她的嘴唇。
小狗一样,痒痒的。六安扶正了他的头,轻轻地回吻。
浅尝即止,没有让他打开口腔,她怕自己下意识从他身体里获取阳气,那样对身体不好。如果她决定了要跟对方在一起,那就要懂得节制,不然他很有可能阳衰。
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之前都没有经历过。
六安的手指在他浓密的头发中,轻轻地揉他的头发,滑下来摸摸他的耳垂。烫烫的,不用看也知道现在一定是红透了。
很久没有遇见这么纯情的男孩子了。
这就是要陪她走接下去几十年的人吗?六安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脑海中关于另一人的记忆慢慢涌出来,明明再也不想看见那个人的。
她一个人过了几百年,不可能没有经历过男人。
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也有过,精怪也有过。
死之前,她也是有丈夫的。要告诉天戈吗?她抵着天戈的笔直的锁骨如此想到。
她贪婪这温暖,可是也许告诉他以后他就会改变,再等等吧,或者,瞒着他也没有关系。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就会过去了,如果他想知道她也会告诉他的,就这样,如果他问起自己就告诉他。
天戈的呼吸慢慢缓下来,他的手覆上六安的肩头,下巴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头发。
好满足。
心思各异,可是两人都沉浸在这份祥和中不愿意动弹,直到收停车费的大叔过来收钱他们才分开。
天戈多想六安可以去见见他奶奶,让奶奶看到自己的爱人,这是一种证明,他很在乎她,希望她也是这样。
似乎是一个印章,他希望六安属于他。
但是她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每次自己上去,她都会在医院里逛逛,就像逛公园那样随意,不过时间不会很久,他回来的时候六安肯定是在车里的。
一个女孩子居然喜欢在医院里逛来逛去,从来也不会害怕什么的,只是有时候会嫌别人身上有味道,但是对于生死却没有一般人的尊重。
她很奇特。
天戈隐隐觉得她是不一样的,前几次他们接吻的时候他都感受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她吸走,她像一个吸食阳气的妖精。不过这不可能,按照她那天说的话,天戈大胆地猜测她说的是真的,而两人之间就有一种阴阳之间的协调和吸引。
他们在一起,她的体温升高,他身体里的燥热消失,对两人都好。
天造地设的一双。
天戈甚至会想,也许自己之前的十九年就是在等她,这是值得的。
他下车去看他奶奶,既然有了他,六安也不用下车去找寻可以交换的灵魂。身体里的阴气如果消化的话,她又可以撑很长一段时间了。
鸢尾曾经疑惑她为什么非要人的灵魂,明明她吸食厉鬼还有阴气也可以活下去。她没有告诉她,所以她才会作出那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