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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璃歌闯进来时,就已经用剑抵住她的脖子,吓得她不敢动也不敢叫。
璃歌看了看四周的摆设,这里的摆设很熟悉,她私会在哪里见过。桌子上的茶壶上印着女子画像,墙壁上方有一幅有些像油画的画像,是她们国主苏沐莎的。
国师把苏沐莎的画像挂在墙壁上,说明她很尊敬苏沐莎。
在这个时代,有油画吗?那些油画的颜料,苏沐莎在哪里弄的?她说话一直很奇怪,让璃歌觉得有亲切感,可她不敢随意猜想,毕竟一个现代人是没有不会有这么高深的咒语的。
“绮儿,你们平时是怎么出入女儿国的?”璃歌淡淡看向站着的绮儿,绮儿一身素裳,头发梳向后头上戴了一个浅色的帽子,素裳上面有些八宝卦象的图案,手里执着一个佛尘。她的装扮很像男子,怪不得是女儿国的国师。
绮儿淡然摇头,“你们就是问一千遍我也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以为我们真的不敢杀你?你们国主看到我们就跑,等我把她抓住,再将她五马分尸,我看你说不说。”璃歌用威胁的口气看着绮儿。
一听到国主有事,绮儿立即抬头,“你们别伤害我们国主,她是好人。”
“何以见得她是好人?”璃歌倒想了解一下这个苏沐莎。
“因为。。。她帮我们赶走了最坏的云轻雪,也就是前任国主。是她带领我们取得解放和胜利,是她把暴君云轻雪拉下台,所以我们很尊敬她。”
取得解放和胜利?这样的语言,古代有吗?此时此刻,璃歌真的很想见一下苏沐莎,和她讨论点事。
原来,白羽离忧带回的云轻雪还是个暴君,怪不得她说她以前很有方法令女人舒服,他该不会是当女儿国国主的时候,天天欺负这些女人,所以人人得而诛之吧?
不过,她逃走了。
至今没有人知道云轻雪的下落,她竟然有能力从守卫重重的皇宫逃走,说明她本事不小。这个女儿国,好神奇。
“好了,绮儿,你下去吧。”璃歌挥挥手,“我们今晚就住你的宫殿,你命人多准备几张被子,冬天很冷,多谢了。”
绮儿恼怒的瞪着璃歌,轻哼一声,“知道了。”
等她一走,小笼包立即踱到璃歌面前,“小姐,你真帅,你把那个国师气得七荤八素的。”
“如果不对她凶点,她就会欺负我们。”自从被云萝裳欺负之后,璃歌就发誓,今后一定要强大,一定不能再让别人欺负。
天下,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能欺负她。哪怕世人说她狂妄,她仍旧我行我素,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了。
“不行。”白羽离忧一把拉起小笼包,“死胖子,你过去。我们不知道唐若水什么时候会来,所以一定要提高警惕,现在又找不到出路,不能全部睡死,必须留一个人醒着。苏沐莎又爱用阴招,万一趁我们睡熟从窗户里弄些迷烟进来,怎么办?”
“所以呢?”小笼包瞪大眼睛,歪斜着头看着白羽离忧。
男人转了转眼睛,“所以呢!由男人来保护女人,我和阿璃睡,你们自己找地方睡。”
“什么?”夜熙咚的一声拍着桌子,冷冷站起身,“心儿是我的妻子,你陪她睡?有没有搞错,应该是我陪她睡。”
士可杀,不可辱,他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让自己妻子戴绿帽子?
“这里就两张床,你想和小姐占两张床,那我们怎么办啊!”小笼包小声嘟哝着,这个皇帝还真霸道,自大又霸道。她和暗影是仆人,如果他们一对选了一张床,他们不是就得去外面?
外面这么冷,她可不要。
“不行,你们全都出去,我要和阿璃睡。暗影,把小笼包架出去。”白羽离忧冷冷看着暗影,可怜的暗影则不好意思的看向小笼包,准备行到。
“白羽离忧,你也太霸道了吧。”璃歌双手插腰,腾地站起身,“包子是孕妇,难道怒赶她去外面睡?包子没有睡的,我也不睡,真过分,自私自利。”
“对,我就是自私自利,好久没人这么骂我了,不过我不在乎。”白羽离忧捏紧璃歌的手,冷冷说道。
“白羽离忧,心儿是我的,我和她睡里间,你们全部睡外面。”夜熙说完,也走到璃歌身边,狠狠的瞪着白羽离忧。
两个大男人一人拉着璃歌一只手,都那样瞪着对方,样子好吓人。
“你们唉怎么争怎么争,我睡外面吧。”舞儿接过宫女手中的毯子,铺在身上,抱着肚子慢慢往冰冷的墙壁靠去。
她漠然的举动,彻底刺伤了夜熙的眼,他轻轻松开璃歌的手,走到舞儿身边,“你怀了孩子,不能受凉,我抱你好不好?”
“不用。”舞儿淡然摇头,将所有被子抱在身上。
小笼包看舞儿这样子,立即摆手,“舞儿小姐,我们是奴才,让我们睡外面,你去床上睡。”
璃歌也走到舞儿身边,轻轻捏住她的手,温柔说道,“舞儿,对不起。为了孩子着想,你不要赌气,里面有两间寝室,你去里间睡,我睡外面。我是当姐姐的,不仅没有照顾好妹妹还让你受伤,对不起。”
说完,她晶莹的眼里溢满泪珠,内心所有的坚强都在舞儿面前瓦解。
“不用了。”舞儿抱着被子,抬头看着璃歌,“姐姐,你和姐夫睡里面吧。今晚我就睡这里,这里真的不冷,被子很暖和。”
“舞儿。”璃歌抓紧舞儿的手,她是她的妹妹,她怎么这样对她?
“别管她,她爱怎么就怎么。”夜熙受不了舞儿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受不了她对璃歌发脾气的表情,在他心中,璃歌才是最完美的,哪怕舞儿爱他,璃歌不爱他,他仍旧偏向璃歌。
白羽离忧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把抱起璃歌,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睡,总之,我要和我妻子睡。”
说完,不顾璃歌的反抗,白羽离忧抱紧她,迅速朝内殿走去,夜熙恼怒的起身,立即跟上去,在白羽离忧将璃歌抱进内殿时,夜熙趁机闪了进去。
小笼包惊讶的瞪大眼睛,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也太神奇了吧?
而被子里的舞儿,则赌气的看着窗外,泪水溢满眼眶。
“舞儿小姐,你别生气,别哭啊。那个臭夜熙,他有什么好?不就是个臭男人吗?你不要伤心,我和你睡,我们睡外面。”小笼包抱着舞儿,跟着她一起难过。
“算了,你们去睡寝室,我就在这里打地铺吧。”暗影说完,和小笼包扶起失神的舞儿,将她扶向里间。
白羽离忧前脚才踏进寝房,后面夜熙就跟了进来,“白羽离忧,放下心儿,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册封的皇后,你放她下来。”
“你胡说什么?她是我妻子。”白羽离忧把璃歌抱着坐在床上,冷冷转身,“她嫁给我白羽离忧九个月,快一年,是我彩云人人皆知的王妃和皇后。你不管你的舞儿,跟进来做什么?”
“是吗?”夜熙冷哼一声,“她是彩云人人皆知的皇后,当你弃她之时,她的确人人皆知。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好的名声,知道她失去的孩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这个貌若谪仙却心如蛇蝎的男人干的。你问问她,愿意跟你这个仇人在一起,还是跟我在一起?而且,她已经答应我,我给她救出爹爹,她就跟我在一起,我相信她不会反悔。”
夜熙所提的,一下子震住璃歌的心,一想起曾经受的那些侮辱,她一把推开白羽离忧,走到夜熙身边,“白羽离忧,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你出去吧。”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男人,他既是伤她最深的男人,又是和她牵扯最多的男人。她和他的关系太过复杂,复杂到她自己都理不清自己的情绪。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被拉去军营,差点被那些恶心的将士侮辱的情景,她没有办法原谅他。
想到这里,女子轻轻挽着夜熙的手,冷冷看着白羽离忧,“我答应嫁给夜熙,早已是他的皇后,我和你白羽离忧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还没休你,你就是我白羽离忧的妻子。”白羽离忧侧目,双眼像快喷出火似的。
“是吗?”璃歌冷哼一声,那泛着青光的宝剑轻轻一晃,一束乌黑的头发至脸侧落下,她将头发递至白羽离忧面前,“我璃歌发誓,今天与你白羽离忧断情绝爱,有断发为证。割发相离,就当你休了我。现在,你出去吧。”
“你。。。。。”男子难受的低下头,眼眸里全是森寒的冷光,琥珀色的眸子像野狼一样,闪着绿莹莹的光。
突然,男子抽出腰间长剑,直指夜熙,夜熙则反应迅速的推开璃歌,一把抽出腰间宝剑,迅速迎上。
“夜熙,今天我们决一死战,你抢我的阿璃,说话蛊惑她,我一定要宰了你。”白羽离忧紧握苍穹剑,轻哼一声,双眼有神,样子十分吓人。
夜熙也不甘示弱,手中青锋剑熠熠生辉,“是吗?那我们就打一架,看谁胜谁负,胜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她。”
他知道他和白羽离忧武功不相上下,根本杀不死对方。
话一说完,只听“砰砰”的刀光剑影声,一白一黑两袭身影在空中飞扬,璃歌淡淡伫立在床头,怔怔盯着他们。
而在隔间的小笼包和舞儿,则透过窗户朝里面看去,当舞儿看到夜熙正和白羽离忧拼死打斗时,心瞬间凉了,她淡淡垂下手,缩着腿爬到床头,“包子,我想睡觉了,他们爱打让他们打去吧。”
“舞儿小姐你别伤心,仙都帝现在是没认清对你的感情,所以才会执着于我家小姐。当初白羽离忧也是那样的,他开始也很恨我家小姐,总是欺负她,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现在他后悔了,想挽回我家小姐,怕她嫁给仙都帝,才那么殷勤的。”
“我知道一些的。”舞儿一直很羡慕姐姐,有一个如此深情的男人爱她。她知道姐姐曾经受过伤。可现在姐姐已经不再受伤,彩云大帝把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夜熙能这样对她吗?他一心只有姐姐,他不会想彩云大帝那样回心转意的。
“包子,不是个个男人都是白羽离忧,不是个个女人都是姐姐。”舞儿遗憾说完,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