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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若是巨鹿城破,我们楚国也不能幸免,彭城会首当其冲……”
有人大为担忧道:“天啊!我的父母妻儿还在彭城呢!”
“听说是上将军宋义故意拖延,不愿意救赵国,和当初拒不久远项元帅一样。”
有人终究说到正题上,愤怒的士兵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其中很多人都恨敬佩项梁,听到他为奸人所害,再联想到现在的境遇,都愤怒不已。
“啊?项元帅死的惨啊,阵亡的兄弟们真是不幸,宋义真是卑鄙小人…。”
“据说宋义这会正在无盐和齐国人花天酒地。”
“什么?花天酒地?”
“闹得我们饥寒交迫,自己却乐得逍遥,不公平!”
“怎么是和齐国人?莫非不出兵是与齐国人有勾结?”
就在军营里传言四起的时候,这些消息不胫而走,在最短的时间传遍整个营地。如同一个重磅深水炸弹,引起一场滔天巨浪。
前期的传言已经让楚国将士有一种潜意识的想法,现在大雨中又冷又饿,饥寒交迫的遭遇是宋义造成的。如今又得知他竟然在花天酒地,好酒好肉吃着,让我们受冻挨饿。巨大的落差,让朴实血性的将士们深深的被刺激了,太不公平了……
无尽的抱怨和深深的愤恨涌上所有楚军将士的心头,宋义这个名字让他们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甚至想饮其血,食其肉,寝其皮(夸张)……
宋义麾下的将领也做了解释,但是所有人都认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因为宋义确实不在军营。将领辩解他去探查军情了,却没有几个人相信,停滞不前避战畏敌的主帅亲自去探查军情?别以为士卒都是大老粗。
尤其是一次事故的发生,三军将士更是笃定有佳,深信不疑。这日几辆马车行驶入军营,不幸翻车了,一连窜乒乒乓乓陶瓷破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扑鼻的酒香立即弥漫空气中。顺着地上的积水飘满整个军营。
当兵的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对酒水那是有天然的敏感。于是乎很多将士好奇地出来一探究竟。马车就翻在营地中间的校场上,那场面可谓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多好的美酒就这么糟蹋了,真是可惜!”
“这些酒水哪来的?送来是要犒军吗?”
有人熟悉的人突然惊叫道:“这是无盐李家铺子的果子酒,齐楚一带仅此一家,味道独特,气味香醇。”说着故意嗅了嗅鼻,补充道“就是这个味道,当年曾有机会饮过一次,那味道可是三生难忘啊!”
好奇羡慕的同时,有人问道:“李家铺子的酒水怎么出现在此呢?”
赶车的驭者和随行的工人变成了唯一的答案,在众多士兵围困质问下,驭者终于忍不住说道:“这是一个姓宋的楚国将军订的,他在我们那里喝酒好些天了,说是滋味不错。故而多买些回来存放着,再赏赐些给他的亲兵,派我们送到此处的。谁知道天雨路滑的竟然翻了车,打碎了这些酒水该如何向宋将军交待呢?”驭者的表情十分到位,很逼真,急的忍不住掉下泪珠,赢来了不少同情。
于士兵们而言,他们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宋义却是在无盐花天酒地。人家酒店的车夫已经证明了,堂堂上将溜出去喝酒也就罢了,还买回这些多存放饮用。军中有严格的禁酒令,宋义身为上将军却明知故犯,岂非罪加一等?还有赏赐竟然只给身边的亲笔,太吝啬小气了。
不管是身份和质疑以,亦或者心里不平衡,楚军将士们都认清了事实,对宋义的愤恨和质疑更进一步,更加的怒不可遏。几乎到一个临界点,爆发只是时间问题。
尹旭和项羽几人站在远处,瞧着混乱的场面忍不住暗自发笑,见到将士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怒火冲天的样子,他们知道计划成功了。项羽轻轻挥手示意,数百名分布在远处的卫兵撤去,这些人为的是防备发生过渡的混乱和哗变。
项庄看着尹旭打趣道:“我说东来,你从哪找来的这几个人,演技实在太拙劣,差点露馅。”
众人听到都忍不住哄然大笑。
尹旭摇头笑道:“时间匆忙,又要买酒水又要安排人手,哪能全部顺心合意。演技拙劣不要紧,要紧的是观众相信,今日表现的很好。其实说到底我们只是顺应民意罢了,你难道不知道?某些人的行为已经惹得天怒人怨……”
“哈哈!”众人再次哈哈大笑,项庄指着尹旭说道:“你啊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狡猾……”
尹旭道:“这下子三军将士的愤怒已经激起,临界点也快到了,获得了军心一切都好行事。”
项羽道:“出了这么大的是,手下人肯定给他送消息了,我们等着吧!我已经安排着手准备了,等他回来再说!”
项庄笑道:“此事说起来还是东来的功劳,想出这么损的办法……”
众人一阵哄笑,尹旭夹在其中,笑骂道;“臭小子,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呢?小心我安排一下,让你臭名昭著?须知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哈哈!”
!!
第一三六章誓言杀贼
无盐,齐国西部边境的一座城池,大约在后世的山东省东平县一带。战国时,齐国将被吞并的鄣国、宿国后置为无盐邑。秦始皇一统六国,废分封性行县制,置无盐县,属薛郡。
此时楚国上将军宋义正在此处,此行正是为送儿子宋襄前往齐国担任宰相。齐国高陵君与范文轲特意恭候在此,无盐的美酒佳肴,声色娱乐让人流连忘返。或许是因为儿子担任齐相高兴,也或者是为了继续晾着项羽、尹旭等人,宋义在无盐一待就是二十余日,花天酒地,歌舞丝竹,好不快活。
安逸的享受和女子的温暖惬意床榻,某种程度上让他有些忘乎所以,至少他忽略了一点,齐楚一带连续多日大雨。他只记得自己呆在干燥温暖的房舍之中,吃着珍馐美食,夜晚还有美人相伴,风流快活。但他忘记了数万楚军将士住着低矮潮湿的帐篷,缺衣少食,正饥寒交迫,怨声载道。
大意的同时,有些事情他也念念不忘,比如如何对付项羽、尹旭。此时,正与范文轲坐在安静的书房里谋划此事,事关重大,颇多内情,连儿子宋襄都不曾多参与,高陵君一个外人就更不用说了
“那日,项羽和尹旭已经按耐不住,临走时老夫有故意斥责打压,让他们安分几日,他们心中的怒意定然很重。老夫又故意拖延这些日子,此番回去他们很可能火冒三丈,他们定然忿忿不平,干出点出格的事也在情理之中。”说起此事,宋义颇为得意。
范文轲笑道:“意料之中的事,不过令尹您可要沉住气,要一举拿住他们的把柄,一击必中才是。”
宋义笑道:“不着急,等过两日老夫回去正好,尹旭那把宝剑得添点故事才行。对了,老夫来此多少时日了?”
范文轲略微一回忆,说道:“二十七日!”
宋义心中一算,说道:“加上在安阳停留的十九日,已经四十六日了,差不多了,该回去动手。大事办成后,再与先生把酒庆贺。”
“一定一定!”
两人对视哈哈一笑,小人得志,奸笑不止。
很是很多时候,得意容易忘形,正在宋令尹兴奋时,平武进来了。平武一般都是贴身护卫的,但他与范文轲谈话的内容比较私密,加上范文轲不喜欢他人在侧,平武便外间门口守着。此时突然进来,定然是有非常重要的消息禀报。
平武在宋义耳边低语几句,宋令尹立即色变,满脸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逐渐凝若寒冰,眉头更是早已拧成一个疙瘩。
“发生何事?”平武离开后,范文轲才发问,看宋义的表情,他心中大感不妙了。
宋义怒道:“项羽和尹旭这两个千杀的混小子,竟然摆了我一道,老夫要立即赶回安阳大营。”
无盐与安阳相距并不远,快马不过大半日的路程,宋义得知安阳大营流言四起,矛头直指自己,甚至有哗变的可能。不禁大为后悔,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若是失了军心,便宜了项羽和尹旭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也认为此事很可能是项尹两人在背后捣鬼,至少有推波助澜的成分,情况紧急,必须马上赶回安阳处理危机。同时宋令尹也下定决定,回去之后立即动手,寻机借口处置项尹二人。
老天爷似乎也很帮忙,连日的大雨竟然停了,这让宋令尹的回程方便了很多。马蹄飞奔,车轱辘飞快地转动,泥水飞溅。
连夜飞奔,赶回安阳已经是次日清晨,庆幸的是大批士卒并不知宋义返回,否则他怕是进不了辕门。宋义立即下令众将大帐议军情,停歇多日的军事会议再次召开,军令迅速送到各营诸将。
项羽讶然道:“宋义回来了?”
钟离昧点头道:“是的,收到消息,连夜从无延赶回来的,两刻钟前刚进大营。”
在座的陈平不禁眉头一皱,轻声道:“连夜赶回便召集众将,怕是来之不善啊!”
他的意见得到了范增的肯定:“陈平说的不错,羽儿小心为上,说不定宋义会狗急跳墙。”
“那怎么办?兵卒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今日还要再忍吗?”龙且有些急躁。
项羽在营帐里来回踱着步子,沉思片刻道:“索性今日动手,杀了宋义。”
虞子期为难道:“在中军大帐里?怕是不容易,每次商议军情所有将领都不允许带待兵器,想要动手怕是不容易。”
英布道:“赤手空拳有没有可能?”
钟离昧道:“外面还有宋义的亲兵,须臾就能冲进去。”
尹旭想了想说道:“计划周详,未尝没有可能,众将议军情时,中军大帐内只有五个亲兵护卫。两个在宋义帅台两角,两个在大帐门口。若我们分工协作,解决了帅台的两个,便能挟制宋义在手,拿下门口两个,便可抢夺兵器守住门口,还是有机会的。帐内的其他兵将并不打紧,唯独有一个人不好办。”
项庄吐出两个字:“平武!”
尹旭点头道:“不错,正是此人,当日在九江郡我与他交过手,此人剑术高超,难以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