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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王的脸上是惊奇,却也难禁心中的欢喜,因为古如萍泄露了这个秘密,足证明是对自己已没敌意了。
他只瞒住了跟瑛姑亲热的那一段,其余全盘托出了,而跟瑛姑的那一手,的确是不足宜告诉自己的。
所以鹰王又是惊奇万分地道:“这想不到,消息可靠吗?
可别冤枉阿喜那孩子。”
“消息绝对可靠,是上官珑传来的,她也隶属大内,为了跟内子的交情,才透过这个消息来,加以她在室中暗设偷窥的行为,足可证实无疑!”
鹰王叹了口气道:“她是瑛姑的堂妹,由她带来的,我才没想到怀疑她,却不想问题出在她身上,只是不知道她泄出的秘密有多少?”
“相信还没有多少,据瑛姑说,她每次启看别有天地的档案时,都是将阿喜遣开的,只有今天,因为情形突兀,她才要阿喜在外守着,防止别人闯入,才出这问题了。
那个丫头是负责传递消息的,内子不得已,只好一起杀了她,至于秦大川,则是在下弄来背黑锅的,因为杀死阿喜必须有个人顶起来,以免王爷牵入进去!”
鹰王一叹道:“先生处置极当,大内近来对我有点不满意,假如再知道安置在我身边的密探被杀,误会就更加深了,至于那个秦大川,倒是死不足借,因为他是白莲教徒,本在诛杀之列,他投弃了我之后,还是不安份,在京师采花盗胎,干了些丧尽天良的勾当,最近京中闹得凶,我本来想办他!”
古如萍不禁愕然问道:“他是白莲教徒吗?”
“是的,最近他们的党徒召集京师,进驻到各大门地中去,蛊惑宗亲大臣,闹得很不像话,皇上责成我彻底整顿他们,这件事还要请先生多帮忙!”
那当然没问题,白莲教妖言惑众,在江湖上也是众矢之的,见到他们绝不会姑息的!”
这倒是实情,白莲教是靠着妖术起家,虽能以符咒治病,但是悖理纲常,坏人名节,更有甚者,他们还杀产妇,盗婴儿,取紫河车以制药,为正道所不容,群起而攻,总算才收敛一点,销声匿迹。
因为官府也将他们列为妖人,抓到后架火烧死,毫不留情。
古如萍对这一类人也是深恶痛绝的,所以立刻答应了,却不知道瑛姑也是白莲教下的弟子,而且也是九花娘娘徐美英的徒弟,而且部分反清遗老,也因为这些人控制民间而很痛恨白莲教。
像王丁泰就是其中之一,他是胸怀大志的,加入白莲教不用其术而尽其力,因为有很多无知愚民是不明白什么民族大义不大义,只有运用这种邪教的盲目信仰,而来加以控制了。
鹰王很技巧地没有说破,却提供了一份名单,那是潜伏在京中的一些白莲教党羽。
他还郑重地道:“谷先生,白莲教在京中已潜伏了许多年,势力已生了根,我不敢以官方的身份敞开来办,也不愿意这么做,因为有许多江湖朋友不小心被他们套上了,对这些人,我还是愿意送一份交情,帮助他们出脱的!”
名单上的人经我调查有据,不会冤枉地们,但是我希望你以江湖人身份去办,生杀去留,也由你决定,我只要他们离开京师就行了。”
古如萍道:“我自然可以以江湖人身份去办的,但是我看名单上,有几个人似乎颇罩得住,假如他们借用官方的身份压我呢?”
“那你可以放心,我绝对全力支持,我还兼了京师总缉捕营总额之职,总领三个大营,我给你一个副总领的身份和一份府节,必要时三个大营都归你提调,有了这个身份,就是王子亲王,只要你把握住证据,也都可以当场加以逮捕起来,一切由我顶着。”
“王爷这不是授权太重了?”
“不!谷先生,我办事一直是如此,用人不疑,必须授以重权,才能办好事,缉捕营中并没有副总领一缺,你是我委请的代表,我活着或在职一天,没有人敢怀疑你的权利,我若一旦去职,你也跟着下台。”
“所以这两份职务不能算官,没有品级,也没有奉额,不过你在职时,可以向营里或府中无限制地支取,这是我必须要说明的!”
“在下明白,在下也不是真正想做官。”
“或是这话,大丈夫只要权在手,何必一定要做官,布衣能屈王侯,不是比做官更有意思,回头我请马老夫子把委状和府节送来,也附一本存折,数额是五十万两,凭折子向常厚号兑取,你先用着,不够用再说。”
“足够了,我用不了这么多。”
“谷先生,钱是要用的,你也许要请一些江湖朋友帮忙,虽说是凭江湖义气,却也不能亏待人家,我给他们,怕他们不肯收,由你做主好了,只是有一点,这件事不能动府中的人,也别去向万盛镖局连络。”
“为什么呢?莫非他们有问题!”
“我不敢说,因为他们在京师太久了,而且江湖渊源太广,难免会有一些情面瓜葛,走漏消息,叫对方有了准备,反倒难办了,你是在邀请朋友时,最好也别找交游太广的,他们都难免有人情牵扯。”
“王爷放心好了!在下理会得。”
古如萍回到住处,没多久,却是桂武送东西来了。
他送来一份委状,用了缉捕营和鹰王的大印,一份腰牌,锈了职称和姓名,还有一份存折。
因为随行还有两个人,桂武只又打了个手势道:“王爷说谷先生放手办好了,不必怕出人命,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万恶不赦之徒。”
古如萍握住了桂武的手道:“是的,桂兄弟请上禀王爷,在下一定尽心。”
桂武笑了笑,抽开手走了。
上官玲皱着眉道:“这家伙不是叫什么桃花浪子,是个大包鬼?”
“是的,他跟我是小同乡,我认识他。”
“你怎么会有这种同乡的,还跟他那么亲热!”
他是我的师第,同出恩师定堂先生门下,我的同门绝不会有根坏的人,因此你不必担心的。”
“什么?你们都是顾老师的弟子。”
“是的,恩师一生造就的门人极多,但经他考验合格认可的,才收录为入室弟子,他打的那个手势,就是同门之间连络的暗号,经老师认可的弟子,心性必无问题,我们在府中有这样一个同道,办事就方便多了!”
上官玲看了一下名单道:“这份名单上的人不少,而且大半是我不清楚的,实力如何也不知道,因此,最好找到妹妹问清楚一点。”
“那自然很好,必要时还得请她们帮帮忙,这件事我不想麻烦别人太多,咱们自己能办就办了,对付白莲教徒,我是主张绝不姑息的,但是有些人看法未必相同,据我所知有些前明遗老,也入了白莲教的伙!”
上官玲道:“这是怎么说的?前明之亡,白莲教也插了一腿,李闯的谋土牛金星,就是白莲教徒,也因为有着白莲教员附合闹事,才使得李自成声势日倡,他们难道忘记了这段故事,居然与国贼结伙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恩师对复明义师灰心已极,虽然不忘汉室,却绝口不谈明室,我对他们也很隔阂,想来总是有些人操之过急,不择手段了!”
上官玲一叹道:“我几次都拒绝了一些义师的邀约,倒不是忘本,而是对他们的作为十分反感,我看瑛姑她们也不是成事之象,我们帮助她值得吗?”
“我知道,他们那一夥中有些人很混账,但瑛姑本人的确是值得尊静的,她和王老爷子恐怕是受别人的利用,与其说帮助她,倒不如说是保全她!”
上官玲道:“他们那点力量,绝难成事的,将来又怎么办呢?如果她要真干起来,我们也投进去吗?”
古如萍道:“不能让他们举事,那只是叛事牺牲,反而伤残汉夏元气,一旦举义,那些叫得最响的,跑得也最快,剩下一些真正的忠心志士苦撑拼命,到头来被杀的也是他们,瑛姑自以为事机很密,但是出了阿喜那样的内奸,机密早已泄尽,动一动就会遭殃,她真要动的话,我们全力加以破坏!”
“那你就得注意几点,瑛姑在急着去找王丁泰商量善后去了,恐怕他们会忍不住行动!”
古如萍一叹道:“希望她不会这么行动就好了。”
“那也要怪你,认识你之后,她对这儿的生活,已经感到十分的不耐,她知道我的身份后,流着眼泪叫我玲姐,求我不要称她为七夫人,要她恢复理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也答应娶她!”
“阿玲,你别开玩笑!”
“我绝不开玩笑,我是女人,我了解女入,女人中难得有烈士,因为她们容易为爱而改变初衷,如萍,你不妨试以柔情情去影响她,我和妹妹保证可以容纳她!”
“别说得太远了,我们还是先找小珑吧!”
语气中并没有坚拒的成份,上官玲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愿意的,对不对?”
古如萍一笑道:“男人那个不想多一个老婆的,但也得好福气,先娶一个不吃酯的大老婆!”
“你少肉麻了,我又不是个小气的女人,但大方也要个限度,你只能到此为止。假如再到处留情,弄上一个来,着我不宰你才怪。”
古如萍夫妇两人出了门,却一尽来到天桥,找到了唱小曲的金莲花的蓬子。
那儿刚唱完了一半,正在托着盘子收钱,捧场的人并不多,给钱的人也不多,只不过几十个小钱而已。
古如萍掏出了五两重的金锭子,往盘中一丢,那个收钱的老头一怔,古如萍道:“我在前面的奎记酒馆歇脚,叫金莲花收场后过去坐坐。”
这是预定的暗号,老头儿立刻就懂了,哈着腰道:
“是!是!这位爷,一会儿准叫她侍候去。”
古如萍转身要走,忽然听到盘子里当的一声,一个粗哑的喉咙道:“爷们也瞧上金莲花了,叫她收了场子,在此等着,哪儿也不准去。”
老头儿怔了一怔道:“这位爷,刚才已经有位爷先指名要金姑娘出去了!”
“我知道,他给了五两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