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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力道:“都是文官!一为湖北省的周布政使,一为江苏省的张抚台!”
沙士密郑重道:“你老如何回报?”
万力道:“朝廷有命,如有不轨,就地暗杀,我真难以下手!”
沙士密正色道:“你老是汉人,难道这点都不懂?”
万力道:“老朽如将一切瞒着,朝廷恐怕会再派他人前来复查!”
沙士密道:“我只问你老作何处置?”
万力苦笑道:“老朽如照朝廷旨意,这两人不早完了!”
沙士密大喜道:“好,你老这次作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大事,晚辈高兴极了!朝廷再派人来,你老送个信给我,其他就不必管了。”
万力笑道:“你又保了个漂!”
沙士密点头道:“这是晚辈的重要责任!”
万力正色道:“从此老朽愿作你卧底京师之人!”
沙士密激动道:“全仗你老协助了。”
船到中午,忽见那千总进舱票道:“票钦差大人,客人的小船在后面未曾跟上了!”
万力向沙士密道:“沙大侠,大概是出了毛病!”
沙士密道:“派去划船的是个什么样的?”
万力道:“老水师营的,那你放心,不会说出各位上大船的事,老朽早吩咐过了。”
沙士密道:“那就行了,你老很细心。”
那武弃又道:“江中行船无数,情形有点不同!”
万力挥手道:“这是官船,谁都不敢过问,你只不许民船接近就是。”
沙士密看到军官去后笑道:“他倒很有经验,这人年纪不大,可能闯过一段时期江湖!”
万力道:“他是武举出身,人军已是不少年了!”
一连两天都没有事情发生.这日晚上船至夏口停泊。当夜幕深垂,江岸一片寂静的时候,沙士密仍未入睡。他轻轻地叫醒目洪,二人闪上码头去了。
在四更天时,二人才回来,可是中舱里的万力、齐元同、时之贵、胡大汉都起来了,只有后舱二女尚无动静。万力一见二人,轻声问道:“有无动静?”
沙士密道:“已查出了二十几批,其中有两批人物最神秘,我猜是血海门,欲海门和一些不明来历的秘密门派!那就不能再搭官船了!”
沙士密道:“我也是这样想,因此提前回来!”
万力道:“你们要上岸?”
沙士密道:“在敌方尚未对官船十分疑心之时离开比较妥当,如被盯上就不好脱身了。”
胡大汉道:“那我得将她们叫醒!”
后舱门开了,只见卓文蒂道:“我们已知道了!”
沙士密肩头仍立着两只禽魔,脚后依然跟着两只狴犴,他见大家都准备好了,于是向万力道:“万老,我们后会有期。”
万力道:“时间不早,老朽不再留你们了,但诸位一路要特别小心。”
沙士密点点头,领先上岸,打个手势,不向江岸,反朝人家之处急奔。奔出夏口.在天明时竞到达了远离夏口足足百里的张渡湖,齐元同和时之贵一看没有追赶之人,这才同时吁口气道:“我们又抢到前面了!”
吕洪笑道:“我们该吃早饭了,五脏早空啦!”
时之贵道:“前面有镇,快行一步就行了。”
大家到了镇上,不敢挑好的,随便吃一顿就动身。出镇不到三里,沙士密突然一顿,警告道:“终于难逃这批了!”
齐元同和大家四面环视,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问道:“在哪里?连老百姓都没有一个?”
沙士密一指前面路旁道:“那路旁田边的三个草人不是嘛?”
时之贵首先嗜声道:“当然都看到啦,难道草人也要劫镖不成?”
齐元同突然吓声道:“是了,那是伪装!”
沙士密忽有什么预感,陡又沉声道:“你们停一下!”
“那有什么可怕的?”卓文蒂要抢先!
沙士密喝道:“站住!”
卓文蒂回头道:“怎么?我们这多人?”
沙士密不理,但神情凝重,先叫禽魔飞到空中,再将狴犴喝此离开,同时向二老正色道:“任何江湖人都不会作这样古怪的伪装,大不了打下埋伏就是了!我不细细推想,当然不知危险!”
齐元道:“你猜到什么了?”
沙士密道:“与通常人有异的,除了血海门还有什么?所以我不放心卓姑娘过去!”
大家闻言,都不禁依然一震,时之贵问道:“如何应付?”
沙士密道:“我有扎龙鞭!让我一人出手,你们只在这儿远远地提防!”
吕洪道:“他们分开一人向这边来怎办?”
沙士密道:“所以要提防,你们都准备一把细小的东西作暗器!”
他探手怀中,拿出那卷扎龙鞭,仍朝前面走!距离只十丈远了!他就站住不动,因为他看出那个草人竟伪装得非常巧妙!不注意,路上行人真难看出,里面藏着活人!突然大喝一声!身法如电,挥鞭攻出。
草人闻声之下,忽然如遭火焚,身上都着了烟火一般!委时卷成一团滚滚朝沙士密扑上。远处传来卓文蒂和尚文若的惊叫声道:“血光!”
沙士密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立即抖动扎龙鞭,鞭化成万道金圈,左手再探人怀,显然是准备暗器。
血光中确有黑点,沙士密暗付道:“通天真人的话一点不假!”
扎龙鞭挥处,血光迎上就散,一连十余次,血海门都无法近身,他们似已大惧!一次不如一次快速啦。
远立的众人一见,莫不大喜,人人都放了心!距离也不觉地接近了。
沙士密一见大惊,但又不便喊出口,心中一急,左手猛发三点黑光!
血海门三人未防沙士密知道他们的弱点,须央全被射中,血光一散,连声惨叫,噗、噗,噗,一齐倒了下去!
沙士密左手一出就向后退,生伯遭了伏魂邪术,他的身法太快!竞一闪即到大家面前。
齐元同接住笑道:“有了那扎龙鞭,血海门的爪牙不可怕了!”
沙士密道:“我们快绕过去罢,这段时间耽误不少。”
尚文若道:“那三具尸体留下,提防有人误死!”
沙士密道:“眼睛一瞎,其伏魂法不久即灭.别人误不了事。”
他仍领先奔出!到了晚上,他们已过了湖北境,但却不敢找镇市落店,由时之贵带路,连夜奔行。
人安徽,过长法,整整三日三夜未休息,这日一清早到了九华山下,沙士密生伯两个女的生病决心在九华山中藏上半天,恢复精神。
胡大汉一听要休息,他比什么人都高兴,原来他的肚子太饿啦。
大家深入一处谷中;首先就是找饮水,吃干粮。当吃罢干粮,大家在谷中安心休息时,讵料事情反而找来了!第一个发现的是齐元同,这老人也许是内急,他离开休息之地去小解,竞发觉谷西崖上有了人影!立知不妙,扭身而回,忙对沙士密轻声道:“有动静!”
沙士密道:“看清了?”
齐元同道:“似有五条黑影向谷内来,老朽不曾细看。”
沙士密道:“是男是女?”
齐元同道:“个子高大.大概是男的!”
沙士密冷笑道:“我所怕的只有两点,一为来的致手太多,一为欲海门,除此我不放在心上,让他们来罢。”
言未毕,忽然真有五个人影闪到,大家一看,见是四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但被沙士密认得其中三个,他向大家传音道:“有三个在汉江中会过,他们是南海门的定海、安海、镇海三君,对了,那中年人是南海门掌门弟子。”
齐元同道:“那个高大威严的不是南海神君!”
沙士密听说那就是南海神君,反而精神一振,立即迎上,拱手道:“神君到了!”
那老人闻言一怔,继而指着齐元同和时之贵道:“原来有十赛翁和银头里在此,难怪你能认得老夫!”
沙士密让二老头接话,又拱手道:“前辈有何指教?”
南海神君摆手道:“你就是日月镖探局姓沙的青年吧?不要紧张!老夫此来不是劫漂的!”
沙士密朗声笑道:“凭前辈的身份,劫字当然出不了口!但晚辈从来不知紧张为何物?”
南海神君点头道:“口气够狂!”
一顿又道:“你可知道这次所保之镖是没货主接收的吗?”
沙士密道:“金莲圣母不敢在晚辈手上接过去?”
南海神君道:“她不是怕你,而是防止不了天下武林群起争夺!”
沙士密哈哈笑道:“但敝局为了店誉,凡经指示交货之地,势非一一如言到达不可!”
南海神君道:“那你就太固执了,你要知道厉害!局子的成败,和你们这批人的性命,将不会到达最后地点就已经牺牲了。”
沙士密道:“依你老之见呢?”
南海神君道:“老夫一生卫护正派武林,江湖无人不知,大概你也知道?”
沙士密道:“当年公论团共同择定你老为第一剑手,当然不是无因!”
南海神君道:“你手中保的玉盒,内中即为左右正,邪,成,败之机的神盲镜,此物如在老夫手中,相信无人能够夺去。”
沙士密暗暗冷笑,接口道:“假设晚辈送不到地头,江湖会不会讥笑敝局失职?同时说晚辈等无能呢?晚辈有点犹豫难决!”
南海神君道:“大丈夫作事,最忌因小失大,因私害公,难道你连这点都不懂?”
沙士密朗声道:“这时交给你老,只怕武林知者不多,结果仍向晚辈下手,这不是太冤枉了?”
南海神君道:“这时交给老夫,老夫自然向整个江湖宣布!”
沙士密摇头道:“不是晚辈不相信前辈,而是时间问题,等到你老宣布时,只怕晚辈已遭武林围攻了。”
南海神君冷笑道:“你小于要怎样才放心?”
沙士密道:“晚辈要取得保证才放心!”
南海神君忽然回头,向他身后道:“老二,你快去找公论团来!”
一旁的定海君应了一声,转身向九华山奔去!
沙士密不禁暗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