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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寅成严肃地道:“立涛,这件事我就全交给你了。”
韩立涛起身,双脚一碰,敬了一个军礼,道:“老师放心,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赵寅成越看越喜欢,他站起身来,道:“那好,立涛,我走了。”
韩立涛把赵寅成送走,他又回到了窗前,拿起了望远镜继续观察那个人。
那个人又回来了,这已经是第五趟了。如果不是急到不行,这绝对是违反常规的。可见,他等的人一定是条大鱼。
第一卷 七十三章 反对无效
七十三章 反对无效
看着白剑的,不只是韩立涛,还有韩立洪。
韩立洪没有照着接头暗号去跟白剑联系,那不是他做事的方式,他只要确定白剑的身份就可以了。
第六趟了,白剑知道燕子不会来了,他若无其事地顺着大街向前走去。
街上人来人往,这时,迎面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计,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白剑本来没在意,但是小伙计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快速说道:“燕子,南门,马,大道。”
两人擦身而过。
白剑不紧不慢地向南门走去。
离南门还有百米左右,一匹配好马具的高头大马拴在路边的一棵树上。
白剑已经看清楚了,拴马的是活扣,一抖就开,他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但突然,他横跨一步,然后一个旋身,右脚踏在马镫里,身子跟着就飞了起来,坐在马鞍上。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道上没什么人。白剑骑在马上,一提缰绳,就飞了出去。
韩立涛是看着白剑跑的,他先是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既没有开枪,也没有下令去追。
因为不想被白剑发觉,真正离白剑很近的,只有他自己,如果他掏枪,那最可能死的不是白剑,而是他自己。
韩立涛很冷静,能在瞬间做出清晰的判断。
白剑已经跑远了,韩立涛一招手,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了他身边。上了车,吉普也出了南城,顺着大道向前开去。
开了大约三四里,吉普停下。
路面上,被人挖了一条一米宽,半米深的沟。
看着这道沟,韩立涛很庆幸,庆幸他当时既没开枪,也没叫喊。如果当时他有一点动静,那必定有子弹向他射来,这道沟就是明证。
“我不同意。”当韩立洪把他的计划说出来,毫没犹豫,燕子立刻反对。
“反对无效。”韩立洪同样是毫没犹豫。
燕子愣了,其他人也愣了,但随后,除了燕子,众人的嘴角都露出了一丝笑纹。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看燕子,韩立洪当即分派了任务。
一直以来,燕子从没当韩立洪是土匪,但这会儿,她看着韩立洪,不由就想起了“土匪”这个词,牙也跟着有点痒。
人都散了,屋子里就剩韩立洪、燕子和白剑。这时,韩立洪看着燕子的眼睛,认真地道:“你们共产党讲政治,我不讲,我要的是随心所欲,要的是只要我的人能少死,那不管是什么人,死多少都无所谓。”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我说的死鬼子才是好鬼子,这个鬼子不仅指的是东洋鬼子,也指西洋鬼子。”
燕子道:“这不可一概而论。”
韩立洪道:“是不可以,但我认为可以就可以。”
这人真是混不讲理,第一次,燕子觉得自己情绪起伏太大,她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白剑冲韩立洪笑了笑,赶紧跟了出去。
燕子和白剑刚出去,妖精一闪身,走进了屋里,她看着韩立洪,面色不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惹小姐生气?”
韩立洪眼睛一翻,道:“我惹了,你想怎地?”
妖精愣住了,她算是明白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小姐为什么给这小子气走了。
跺了跺脚,妖精也走了。
扑哧一声,妖精走了,窗外传来一声轻笑。
“燕子姐,韩兄弟是蛮横了些,但他的法子确实是最稳妥的。”陪着燕子默默走了一会儿,白剑轻声道。
燕子轻轻叹了口气,这她何尝不知道。
白剑逃脱,敌人势必对监狱的戒备更加严格,必定会增派重兵把守。而且,更严重的是,必须要在敌人把人认出来之前救出来,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
不过,这小子也太气人了。从小到大,她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韩立洪不采纳她的建议正常,但那态度,和戏耍她有什么两样。而且,戏耍她的,还是一个比她小四五岁的毛孩子。
虽然这个毛孩子不同于一般的毛孩子,但毛孩子就是毛孩子。
又走了一会儿,白剑道:“燕子姐,我看韩兄弟的实力很强,要是他参加我们的暴动,结果就不会这样了。”
岂止是很强,简直是太强了,如果能说服韩立洪,那在保定建立红色苏维埃政权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但是,燕子感到,韩立洪对时事非常了解,知道国民党和共产党之争是怎么回事儿,虽然帮她们,可显然,韩立洪对国共之争不感兴趣。
忽然,心中一动,她又把韩立洪的话仔细回想了一遍。
片刻之后,心头掠过一阵失望,她意识到,韩立洪刚才的话不是随口说的,而是告诉她,他韩立洪受不了约束,所以不会参加共产党,她就不要费心了。
可是,韩立洪为什么又要提那个条件?为什么要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呢?
真是百思不解。
第一卷 七十四章 行动
七十四章 行动
看着老婆和两个女儿,以及两外两名神父被绑走,约尔尼神父面色苍白,双手合十,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祷告着。
最后,约尔尼神父上了一辆马车,在城门关上的最后一刻,进了保定城。
整个福音医院并不知道被它们包围着的教堂出事了,但即便如此,电话线也被掐断,所有的道路都被严密封锁。
暮霭慢慢变成了夜色。
八点左右,天刚刚黑透,突然,三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夜空,震撼了保定城。
枪是在城内打的,三声枪响过后,监狱四周的三个探照灯应声而灭。
保定城定时就乱了,在城头巡视的士兵也都伸着脖子,向城里张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就在这时,护城河的水面上冒起了一个个黑黑的脑袋,但很快又不见了。
他们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当探照灯重又亮起,城里平静下来的时候,一个小时过去了。
韩立涛跟在赵寅成和三十八旅旅长旺晨封身后,在监狱巡视。
一连巡视了三遍,确定监狱里没有发生任何事之后,他们才回到了监狱长李海涛的办公室。
四个人坐下之后,赵寅成拧着眉头,想着共产党为什么要把探照灯打灭了,然后却有没有任何动作?
赵寅成心里很不安,他总感觉要出事儿。
这是为什么?谁也想不明白,又过了一会儿,江苏丰进来报告,说是没有抓到开枪的人。
赵寅成心里愈发不安。
旺晨封道:“赵书记,背不住是这些共产党想使用疲劳战术,用这种方法把我们拖垮,等我们松懈了,他们再动手。”
赵寅成道:“要是这样,呆会儿他们可能还要打枪。”顿了顿,他又问韩立涛,道:“立涛,你怎么看?”
韩立涛虽然也弄不明白,但他对旺晨封的看法不以为然,可当着旺晨封的面又不好说什么,他道:“赵书记,汪旅长的话卑职觉得很有道理。”
赵寅成又问道:“那你看怎么办?”
韩立涛道:“他们这么做其实没什么用,卑职看他们是急了,不管有用没用,什么方法都要试试,所以我们只要看牢监狱,那就什么问题也没有。”
点了点头,赵寅成道:“转来的那些犯人中一定有大鱼,我们只要坚持到把大鱼找出来,那就是大功一件。”
旺晨封道:“赵书记说的是。”顿了顿,又道:“赵书记放心,我放这儿一个团,共产党就是飞上天去他也甭想从这儿把人救出去。”
赵寅成心中一动,他原本想自己留下,或是把韩立涛留下,但心中的不安让他留了一个心眼。
赵寅成站起身来,道:“汪旅长,这里就拜托了。”
旺晨封一摆手,大包大揽地道:“没事儿。”
上了车,出了监狱,赵寅成对韩立涛道:“我总感觉不好,不太对劲。”
韩立涛道:“老师,您这么想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这么干的目的。”
确实如此,赵寅成闭上了眼睛。
到了市党部,赵寅成让韩立涛回去,韩立涛道:“老师,我也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我想带着人去监狱四周看看。”
赞许地点了点头,赵寅成道:“立涛,你要小心,昨天就很危险。”
韩立涛道:“放心吧,老师,我会注意的。”
昨天下午,韩立涛跟踪的共产党跑了,但韩立涛回去一说,赵寅成完全相信他的话,不仅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告诫他今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士为知己者死,韩立涛现在就有这种心情,所以尽心尽力。
市党部外,靠西的一条巷子里,张小齐对约尔尼神父低声道:“听清楚了没?”
约尔尼神父道:“听清楚了。”
张小齐道:“重复一遍。”
约尔尼神父道:“只要枪声一响,我就去市党部,找赵寅成,告诉他人质就在监狱里。”
张小齐点了点头,道:“我们老大说了,你只要听话,你的那些人什么事儿也没有。”
约尔尼神父连连点头。
这事儿比他想的好多了,虽然不知道人是如何让这些土匪给弄进监狱的,但只要和国民政府有关,那就好办了。
大英帝国的招牌一亮出来,国民政府必定屈服。
刚进入地道的那一刻,燕子非常担心。
地道很窄,只能爬行,进来救人的加上被救的有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都出去得很长时间,而且可能还有不少人受伤,自然就更麻烦,更费时间。
这次救人,不被发现,她根本不抱这样的希望,所以留给他们安全撤出去的时间很少。
如果不能在被发现之前撤出去,那这十几米的护城河对剩下的人而言,就是死亡之河。
前进五六米之后,她的心安稳了不少,原来只有入口的这五六米很窄,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