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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文昭问道:“什么条件,你说。”
韩立洪道:“去过冉庄后,梁大姐怎么做我不管,但希望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冉庄一个字。”
卢文昭松了口气,心中对韩立洪愈发地钦佩和赞赏,他道:“洪子,这个你只管放心,那丫头一言九鼎,绝对是守信之人。”
韩立洪点了点头。
卢文昭起身,到了书房外,吩咐人把梁桂英叫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花朵儿一样的大姑娘走进了书房。
大姑娘长的比花朵儿还花朵儿,前凸后翘,绝对是尤物中的极品,但整个人却没有丝毫的柔美之气,英姿飒爽到了极点。
韩立洪打量着梁桂英,心中大声赞叹。
梁桂英一进来就道:“叔,找爷啥事儿?”
噗嗤一声,韩立洪没忍住,笑出声来。
卢文昭也笑了,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韩立洪苦笑道:“这丫头就这样,习惯了,跟谁都这样。”
这时,梁桂英也看见韩立洪了,她毫不避忌,目光灼灼地打量着韩立洪。
卢文昭给梁桂英介绍道:“桂英,这是韩立洪,叔的一个小老弟。”
听卢文昭这么介绍韩立洪,梁桂英也大为好奇。
介绍完,卢文昭对韩立洪道:“明天成吗?”
韩立洪点头,道:“行。”
卢文昭又对梁桂英道:“桂英,明天你跟我去个地方。”
梁桂英问道:“叔,啥事儿?”
卢文昭道:“啥事儿你现在不必问,到了就知道了。”顿了顿,又道:“明天只你自己去,不能带人。”
卢文昭是梁桂英最信任的人,或许还是唯一信任的人。既然卢文昭这么说了,梁桂英也不再说别的,只是点了点头。
当夜,韩立洪就住在了卢家没走。第二天一早,天还黑黑的,三人离开了保定城。
天刚亮,他们就到了冉庄。
到了冉庄,韩立洪先带着梁桂英去了训练场,然后和护庄队员一起吃早饭。
吃过早饭,韩立洪和卢文昭带着梁桂英下了地道。
之后,梁桂英的反应,一句话,下巴差点没惊掉了。
现在,对冉庄地面上的改造已经完成了一部分,小半个庄子的院墙都重新砌过了。
改造过后,庄子看上去没什么改变,但实际上,庄子已经成了进攻者的坟场,到处都是极其隐蔽的枪眼,没有一个死角。
梁桂英着魔了,她午饭也不吃,在地道里整整转悠了一天。天黑了,要不是实在又饿又渴又累,她还不上来。
上来后,草草吃过晚饭,梁桂英还要下地道去,但让卢文昭给拦住了:“桂英,你先坐下,叔有话说,你要是想看,以后有的是时间。”
梁桂英坐下,卢文昭问道:“桂英,觉得怎样?”
梁桂英道:“叔,爷也想挖地道!”
沉吟片刻,卢文昭问道:“桂英,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干?”
直到这时,梁桂英才想到了卢文昭和韩立洪之间的关系,她吃惊地看着卢文昭,难以置信地问道:“叔,你……”
点了点头,卢文昭道:“洪子是奇才,叔只要能帮得上就一定帮。”
梁桂英问道:“我们一起干,谁大?爷大,还是他大?”
轻轻叹了口气,卢文昭颇为无奈,因为特殊的经历,他这个弟子加侄女,性情和普通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不能以常理来看。
梁桂英极其聪慧,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经历坎坷,就成了土匪中的土匪。
梁桂英的性子极为坚韧,也极其残忍,又有手段和心机,但同时,她性情爽利,桀骜不驯,做事不计利害,绝对是率性而为。
梁桂英尊敬他,信任他,但他说的话,只有听得进去,才会听他的,这事儿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卢文昭很心疼这个侄女,如果梁桂英能追随韩立洪,那再好不过,但如果暂时不能,那退而求其次,这个地道也能为梁桂英的安全提供很好的保护。
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卢文昭道:“我跟洪子说了,你想挖地道,他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这里的事儿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梁桂英点了点头,道:“行,没问题。”而后,又兴奋地道:“爷这就去找他!”
卢文昭皱了皱眉头,道:“天太晚了,明天再去。”
梁桂英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随后,卢文昭开始跟梁桂英谈时局,谈九一八,谈淞沪抗战,谈韩立洪的准确预见,也谈韩立洪对今后日本人的看法。
和票儿、张越明一样,梁桂英也本能地极其憎恶日本人。她当然知道九一八,但对淞沪抗战了解的不多,所以听的很是上心。
对韩立洪准确的预测,梁桂英相信卢文昭,但感觉并不强烈。
对梁桂英的心理变化,卢文昭看的很明白,知道要想梁桂英对韩立洪产生和他一样的变化,只有等韩立洪有关局势今后的预测一一实现之后才有可能。
实际上,卢文昭也在看,如果韩立洪真的说准了,到那时,他才会毫无保留地跟韩立洪合作。
第二天,卢文昭一个人回保定了。
卢文昭走后,韩立洪就成了老师,他不仅教梁桂英怎么挖地道,更教她如何经营一个村子,就像他在冉庄做的这样。
本来,梁桂英尽管聪慧,但由于眼界的关系,她还意识不到很多事的重要性,不过,好在有冉庄这么一个鲜活的例子,由不得梁桂英不看着眼馋,不跟着学。
除了教这些专业知识,韩立洪也跟梁桂英讨论时局,他继卢文昭之后,进一步加强了梁桂英在这方面的认知。
梁桂英在冉庄呆了七天。
七天里,韩立洪不仅让梁桂英这个学生出师了,也让梁桂英对他这个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刮目相看。
七天后,韩立洪和梁桂英回到了保定。
第一卷 四十八章 遇险
四十八章 遇险
历史按原本的轨迹发展着,没有人可以阻挡。
六月中旬,返校学生已达五十多人。
返校学生成立了护校委员会,提出“反对大批开除学生!反对撤换张腾霄校长!反对改组二师学校!”“誓死保卫二师!”,并向社会各界及北平、天津、上海各地发出了呼吁书,要求声援。
六月二十日,驻保定十四旅和警察共出动五百多人,对二师实行武装包围。
第二天,当局撤走了包围学校的军警,派国民党清苑县党部书记刘俊士来二师与学生谈话。他先以校友身份对学生们的处境深表同情,接着让学生离开学校,有什么问题事后再派代表去省教育厅谈。
学生们不同意,他们一致表示:二师是我们的学校,我们有权住在这里;省教育厅必须收回成命,否则我们只有护校到底。
刘俊士无奈,只好退出学校,次日,当局又增派兵力,几近千人,重新将学校紧紧包围起来。
随后几日,更多的学生陆续返校,但他们进不去,就聚集在第二师范附属小学,做外援工作。
坚守在学校里的五十多名学生,每天都有学生站在书桌上,用喇叭筒向墙外过往群众演讲,揭露当局镇压学生抗日爱国斗争的暴行。
每当学生讲到国民政府出卖东省,镇压抗日爱国群众,高唱抗日爱国歌曲时,许多群众以及包围学校的士兵无不动容,有很多人当场就失声痛哭。
为了进一步扩大宣传,学生编印了多种小型传单,包上小瓦片,投向校外和对面育德中学操场,或捆在小木棍上射出去,他们还把粉笔研碎,制成粉浆,跳到围墙外,书写大字标语。
为了限制学生宣传抗日救国,当局断绝了二师校外马路上的行人,于是学生把包围学校的士兵当成主要宣传对象。
与此同时,校外的二师学生在中共保属特委的领导下,深入街道、乡村广泛开展抗日救国宣传活动。他们向保定及外地各界发出呼吁书,要求声援;派人到平、津、沪、宁等地,向社会及报界揭露反动当局的暴行,使河北二师学生抗日爱国护校斗争的消息在各大报上屡屡披露。
韩立洪每天都去二师附近转悠,他这不仅是去观察,更是去感受。
这是一场博弈,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博弈,而实际上,这场博弈还没开始,国民党就已经输了。
国民党失去了大义,他不仅失去抗战的大义,更是站到了大义的对立面。
大义是不容失去的,更是不容抗拒的,古往今来,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中,这是被无数事例充分证明了的。
韩立洪想不明白,蒋介石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他看来,这真是太蠢了。
或许,唯一的解释是蒋介石以为手里有枪,有军队,这些小老百姓闹腾闹腾就完了,不必在意。
没有强大的对手,蒋介石这么想或许问题不大,但有了强大的对手,那就是冰火两重天了。
蒋介石看不起老百姓,也看不起共产党,他现在看不起,抗战胜利后依旧看不起。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从开始和共产党斗的那天起,一直到失去整个大陆,蒋介石都是既不知己,又不知彼,所以,他焉能不败?
驻足看了一会儿,韩立洪转回身,顺着西大街回盛泰顺。离盛泰顺还有二百米的时候,忽然,他看到卢文昭脚步匆匆,看样子也是去盛泰顺。
卢文昭这么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韩立洪加快脚步,到了卢文昭身后,轻轻拽了一下卢文昭的左手臂。
卢文昭回头一看,见是韩立洪,他赶紧一拐,进了一个小胡同。
进了胡同,卢文昭立刻停下脚步,低声急道:“江苏丰要杀票儿,人已经派下去了。”
韩立洪一惊,他知道票儿今天进城,来给老丈人方庆德过生日。卢文昭说完,他立刻低声道:“这事儿您别管了,我会看着办。”
说完,韩立洪转身出了胡同,奔盛泰顺快步走去。
张越明不在。
进了盛泰顺,韩立洪进了里屋,他从炕洞里掏出一个装满弹夹和飞刀的褡裢围在腰间,然后又把两只镜面匣子插在腰间。
从里屋出来,遇到一个伙计,韩立洪平静地问道:“有票当家的消息吗?”
伙计道:“没有。”
票儿还没到,如果进城了,会派人来说一声的。
韩立洪道:“你骑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