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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洪想要的水利设施和公路,都是高等级、全局性的,而且要在短时间内完成,所以,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水泥、石子和砖等建筑材料。
不过,他们有无穷无尽、不需要花钱的人力资源,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弥补其他各种资源的不足。
不论是修路,还是建水利设施,韩立洪采取的都是秦始皇修秦直道的法子,纯粹用人力。
秦直道,陕北俗称“皇上路”、“圣人条”,是秦始皇于公元前二一二至公元前二一〇年命大将蒙恬监修的一条重要军事要道。
秦直道南起京都咸阳军事要地云阳林光宫,北至九原郡,穿越十四县,全长七百多公里,路面最宽处约六十米,一般亦有二十来米。
秦直道是可以媲美万里长城的伟大建筑工程,是那个时代的高速公路,一直到明代都是一条通途。
实际上,即便到了今天,秦直道在有些地方依然在用。
一条绵延千里的土路竟然使用了两千多年,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奇迹,但其实,这个奇迹一点也不奇,只不过是因为秦人认真罢了。
当年秦始皇能做到,今天,他更能做到。
没有任何高深繁复的技术,只有无尽的热情和气力,号子响彻整个天地,土层被一层层夯实,华北大地在一天天发生巨变。
北京城,皇城根,气象一日一新,但就在这蒸蒸日上的大好时刻,却有很多人郁闷的想要自杀。
这些位郁闷的想要自杀的主儿,没别的原因,都是后悔悔的。
北京城已经成了全中国的梦幻之地,骚人墨客、富商巨贾、学者大能……无不云集而来。
跟北京比,曾经最繁华的上海变成了一个屁。
实际上,论繁华,北京还远远比不了上海,但北京是希望之地,而上海,则是堕落之地,是中国人的耻辱之地。
所以,北京城的地价是一日三涨,那真是天天涨,日日涨,根本看不到尽头。
日本人打来那会儿,好多人都把房子地白菜价都买了,而仅仅一年后,就翻了三十倍不止。
而且,这还噌噌地涨着呢……
没人知道,这番大变,赚翻了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韩立洪。
战争会破坏经济,但也是获得暴利的最好机会。
韩立洪对此早有准备,战事一起,卢文昭就在北京、天津、上海、杭州、苏州等地大肆买房,只要有卖的,那就接手,就是不想卖,也设法鼓动人家把房卖了。
缺了大德了。
实际上,卢文昭不仅买房子,还买地,他在上海、杭州、苏州一带的城郊买了不下五六十万公顷的土地。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白菜价买进的。
局势明朗之后,很多人,尤其是卢文昭的家人,发现卢文钊脑门子冒紫光,整个人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七月流火,广西,桂林。
白崇禧走进院子的时候,李宗仁正闭着眼睛,半躺在一把紫竹椅上。
微风袭来,青竹叶沙沙作响。
看上去,李宗仁好不逍遥,但别人不清楚,白崇禧清楚,李宗仁的心情并不好。
实际上,又何止是李宗仁的心情不好,他自己的也一样,他们是同命相怜。
白崇禧刚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李宗仁睁开了眼睛,白崇禧问道:“德公,出了什么事儿?”
李宗仁刚刚让人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但没说什么事儿。
沉了沉,李宗仁道:“健生,龙云刚刚来了封电报,说是卢汉明天过来,有事儿相商。”
白崇禧的眉头皱了起来。
广西和云南虽然是邻居,但接壤的地区都是崇山峻岭,双方间的联系实际上极少,彼此根本就没什么来往。
卢汉是龙云的表弟,是云南的二号人物,他来广西干什么?
白崇禧眯缝着眼睛想着,片刻之后,他道:“德公,在北京时,韩立洪拜访了龙云,卢汉来见我们是不是跟这事儿有关?”
李宗仁道:“健生,我也是这么想的。”
抬手轻轻挠了挠头皮,白崇禧道:“当时这事儿就有点奇怪,北京那么多人,韩立洪为什么就单单去见了龙云?”
说到这儿,白崇禧的腰板挺直了些,有些兴奋地道:“现在卢汉又突如其来地要见我们,德公,黑神军是不是想打越南的主意了?”
也只有这个才能把云南和广西联系起来,李宗仁点了点头,道:“健生,很可能是为此,但我觉得韩立洪真要动了这个念头,那他的胃口就绝不是一个越南。”
白崇禧的眼睛更亮了,他兴奋地站起身来,在院子里来回度起步来。
白崇禧兴奋,李宗仁也兴奋,但他又怕不是这么回事儿。
桂系自然是军阀,但桂系不是哪个人的,而是很多人的,桂系是集体领导制。
白崇禧和李宗仁搭档多年,他对李宗仁自然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他清楚此刻李宗仁的心情。
白崇禧回到椅子上坐下,道:“德公,你知道我向来不服人,但对韩立洪,我真是不能不服。”
李宗仁道:“健生,你就这么有底气,一定是这么回事儿?”
“十有八九。”白崇禧很肯定地说道,然后,顿了顿,又道:“德公,现在这个形势,实际上,我们自己也可以向越南伸手。”
李宗仁闭上了眼睛。
原本,联合政府成立,广西面对老蒋咄咄逼人的压力就一天云彩全散了,但是,很快,他们就乐不出来了。
不论是李宗仁,还是白崇禧,他们都是有大志的人,一个广西如何能满足他们?
当初,桂系势力曾占领了大半个中国,只是在蒋桂大战中败给了老蒋,这才不得不龟缩到广西一隅。
现在,广西是没事了,但他们也没事了,如果没有大变,广西就是他们今后唯一的天地,想跨出广西一步都不太可能了。
第二天,白崇禧亲自去机场迎接卢汉。
九点三十分,专机徐徐降落。
机舱门一开,里面的人一下来,白崇禧就愣住了。从机舱里走下来的人不是卢汉,而是韩立洪和龙云。
稍微楞了一下,白崇禧转头吩咐了副官一句,然后快步迎了过去。
白崇禧走到旋梯旁,韩立洪和龙云也刚好脚落地,白崇禧热情地道:“没想到是大当家和龙主席莅临广西,欢迎,欢迎!”
韩立洪依旧是没有任何职位,但因为对韩立洪功勋的尊崇,这个大当家的名头是叫出去了。
韩立洪抱拳拱手,道:“白先生,失礼之处,还望您和德公海涵一二。”
白崇禧笑着摆了摆手,然后伸手让道:“大当家、龙主席,请!”
这时,整个机场已经戒备森严。
韩立洪亲来,那他们的猜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李宗仁和白崇禧都极为兴奋。他们兴奋,不仅仅是因为有了施展的天地,还因为这会给广西带来巨大的好处。
广西是边陲之地,一旦国家太平,那广西的地位就得直线下降。而且,在联合政府的体制下,广西不能从中央政府得到一点帮助,那广西的前景绝对是暗淡的。
现在,韩立洪有志于东南亚,那就既给了他们舞台,又对整个广西也有极大的好处。
当然,最最重要的根本是广西永远不会被遗忘了。
酒宴摆下,李宗仁、白崇禧陪着韩立洪、龙云,四人围坐。
先谈了几句,韩立洪便进入正题,他道:“德公、白将军,我此来的目的二位必定已经猜到了。”
知道韩立洪的性情,土匪的坯子,直来直去,白崇禧道:“不瞒大当家的,我昨个儿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四人都笑了,而后,韩立洪沉了沉,神情凝重地道:“我华夏沉沦百年,国力与西方列强相距已远,但现今欧战将起,而我们基本实现了国家的统一,至少不会有内战,所以,这将是我华夏千载难逢之机。”
李宗仁三人默默听着。
韩立洪继续道:“西方列强虽对我极尽欺压侮辱,但我华夏一旦复兴有望,他们又会是最恐惧的,所以,很可能有一天,我们一国得独自抗衡所有的东西方列强,包括苏俄。”
“为此,我们现在就要做最坏的打算,趁着欧战这千载难逢之机,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名义,都要把东南亚牢牢地掌握在我们手里。”
眉头微微皱起,白崇禧问道:“大当家,欧战总有结束的一天,东南亚是英法美等列强的殖民地,我们的实力短期内不可能比得上列强,一旦动了,我们能挺住吗?”
韩立洪道:“白将军,我们的实力不行,在这种情况下,造势不易,最好是顺势而为。对越南,我们可以逼迫法国人先把北越吐出来;对东南亚其他国家,我们先布局,把势力一点一点渗透进去,然后等待时机。”
韩立洪这么一说,李宗仁和白崇禧都放心了。
尽管韩立洪声名赫赫,但毕竟年轻,何况,就是不年轻,创下如此功业,头脑热点那也是很正常的。
韩立洪如此深谋远虑,行事如此之稳健,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昨晚,他们商议了一夜,最后觉得韩立洪要是激进,那将是很危险的,所以,他们最后商议的都是怎么给韩立洪降降温。
现在,没必要了。
这顿酒喝的高兴!
随后,韩立洪给龙云、李宗仁和白崇禧画大饼,描绘将来的美好前景。
这个饼要是别人画的,这三位的眼睛一定是斜的,但饼是韩立洪画的,那就不一样了。
越喝越高兴,顾忌也就越少,白崇禧换了个话题,问道:“大当家,东北您是怎么打算的?”
韩立洪没有隐瞒,道:“日本已经不是伊藤博文时代的日本,他们的脑壳都已经被烧坏了。欧战一起,日本不是进攻苏俄,就是与美英开战,甚至可能同时向两方挑起战火。”
龙云、李宗仁和白崇禧都愣住了。
半晌,李宗仁道:“大当家,日本向苏俄开战,或者说向美英开战,这我都可以理解,但同时向双方开战,日本会这么疯狂吗?”
沉吟片刻,韩立洪道:“德公,日本的根本利益应该在海上,他们也有这方面的优势,他们的海上力量要远远强于陆军,但日本人的大陆情结太深了,而他们现在又没有伊藤博文那样的智者,所以,我估计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