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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流云瞧了苦无一眼,老家伙含笑不语,便又继续说道,“以菩萨之能,自然能一掌将魔宗的三人击毙,可菩萨并没有这样做,白佛之顶,不过一掌惊退三人而已,而那魔宗的三人也不是蠢笨之辈,以三人之力硬撼白龙寺这个庞然大物,不是有所持仗便是另有隐情,结合以上两点疑虑,小子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那便是前来的魔宗三人定然与菩萨有莫大的干连,而菩萨苦于身份,无法在正式的场合与三人见面,小子不才,甘当以微薄之力来完成菩萨未竟的心愿。”
“哦,这样说来,老衲该当拜谢易施主了。”苦无笑容意味深长。
“不敢!”易流云站起身来,恭敬的一拜,旋即沉声说道,“弟子有两个不情之请,还望菩萨答应。”
“你且说来。”
“首先请宽恕怜花大师的问责之罪,其错在我,怜花大师不知内情,只是顾虑小子的安危,这才被魔宗之人胁迫。”
“可以,老衲会向师门禀明。”
“其次,在下想杀一人,请菩萨相助!”易流云低沉着声,眼中杀机迸射。
第124卷 第987节:第二百五十九章困兽血笼 (1)
第二百五十九章困兽血笼
大风如注,黄昏时的采霞山有一种孤寂的美,它距离雁荡山脉足有十里之遥,在凡人眼中,也许是一天的路程,不过对于修玄者而言,只是转眼瞬息。
作为白龙寺的前哨,孤寂的采霞山向来无人问津。
山峰上,有着两个瘦削的人影,一个盘膝跌坐,手中握有一把紫红色的长弓,弓身曲折,隐约有紫光流转,如蛟龙游弋。
另一人迎风而立,双手负于身后,面朝落日,双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欣赏这壮阔无边的落日霞景。
“流云师弟,你约我至此有何事?”手握紫色长弓的鹤清尘盘膝跌坐,他眼睑低垂,凝视着掌间的长弓,眼中尽是温柔神色,他是一个散修出生的弟子,对于散修而言,这样一把上品法器近乎是他的全部家当,甚至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是他赖以惜命的最强凭仗。
易流云笑了笑,“没什么,只想带师兄看一场好戏罢了。”
“好戏?”鹤清尘有些不解,这两日青教头已然带着杀刃回转猎魔司,本来鹤清尘也该回去的,但白龙寺却在此时恳请青教头留下两个弟子,以防魔宗之人再前来捣乱,这突兀的请求虽说奇怪,但青教头却没有办法拒绝,他猎魔司本来就干这个的,份内之事。这个时候,易流云主动提出留守,顺便将鹤清尘也扯了进来。
只是这所谓的好戏从何而来?
易流云神秘一笑,没有多做解释。
他知晓极多的秘密,白龙寺与黄泉魔宗,本来就是一场离奇的笑话,千里认父这样的桥段其实并出奇,但落在白龙寺三大菩萨之一的痴菩萨苦无身上就有些骇世了,更何况还有一个身为黄泉魔宗少宗主的女儿?即便聪慧如易流云,也只是猜测出这二人之间可能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他之所以大胆的将黄泉魔宗引入地下禅寺,便是以迥异常人的思路去分析这一桩异事的后果。
倘若是你,一个必须诛杀的老对头前来挑战,你战抑或是不战?尤其是在拥有绝对优势之时?再从魔宗之人的角度出发,三人的实力虽然高明,但碰撞上白龙寺这个庞然大物,即便它此刻留守的实力不足往昔的十分之一,也绝非是魔宗三人可以抗衡的。黄泉少宗主不傻,金色耳环男子不傻,同样,那心思细腻的巨人乌刚也不笨,既然不是对手,还气势汹汹的赶来,显然是有所持仗。
因此,易流云甘心做一个调局者,让两股巨大的势力碰撞在一处,当然,他心思很通透,无论如何,白龙寺的人都不会吃亏的,这里是他们的地头,一旦反目,有大把的机会加入进诛杀魔宗三人的行列中,这一点,身为在场寥寥数人之一的易流云早有准备。
第124卷 第988节:第二百五十九章困兽血笼 (2)
只是事情终于还是和平收场了,正如他所预判的,一个已然登临神通绝顶之境的玄界高手苦菩萨绝无可能败于魔宗三人之手,这只会是一场旧怨,且理亏的一方只能是苦菩萨。
唯独没有预料到是一场狗血的父女干戈。
说到底,易流云只是想把水搅浑而已,为什么搅浑?为的是保住他自己的性命。
落日的余晖下,山脉上显示出一股火红的光晕,大片大片的金红之光洒在昏沉的地面上,映照出一种别样的色彩,仿佛这地面浇了一层黏稠的血水。
鹤清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就在此时,粘稠的血水如同水浪般扩散而开,及至边缘处,冲天而起,形成了一座巨大的血气牢笼。
“困兽血笼,神妙绝流术法!”鹤清尘吃了一大惊,他乃是猎魔司中的精英弟子,眼力是极高明的。
“终于来了。”易流云冷笑一声,转过身来,冷冷的注视着地面中央。
“姓易的,你最后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莫怪本尊手下不留情。”一个古怪尖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古怪若午夜枭鸣,震人魂魄。
鹤清尘微微皱眉,一瞬间闪至易流云身旁,低声询问,“易师弟,怎么回事?”
“被人埋伏了。”易流云淡然一笑,“不过也在我意料之中,一场好戏么,师兄看着便是。”
鹤清尘却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师弟,你我此时乃是同一针线的战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有劳师兄废心了,但这一战极为险恶,稍有不慎就是神魂俱灭的下场,师兄还是旁观妥当。”易流云摇了摇头,他并不想在鹤清尘心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让对方误认为是自己惹上了仇家,这才拉他一起抗敌,若是如此,枉费他一番苦心的布局了。
鹤清尘却手抚弓身,淡然一笑,“师弟说的哪里话,我们这些散修不比你们名门弟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是同僚战友,又让我鹤清尘碰上,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今日若是死在这里,也与师弟无关,全是鹤某心甘情愿。”
这一番话语气淡漠,就象是闲话家常一般,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决断冷厉,还是让人心头一寒。
易流云诧异的看了一眼鹤清尘,这个瘦削寡语的汉子只是微微颔首,眼中却有冷冽如铁般的寒意,他是真心要相助易流云一把了,无关其他,只是为了他心中秉持的道。
易流云深吸一口气,抱拳恭敬的说,“如此多谢鹤师兄了,再推辞就显得流云虚伪了。”
鹤清尘笑了笑,蓦地举起手中的紫弓,朝着那血色光气牢笼抬手便是五道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