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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
「如何让一个准妈妈在临盆之前,安然享受鱼水之欢等事。」
「你在诓我?」
邢谷风将手一举,在于敏容的面前摇晃着一本书。「严院长的大作,他建议我没事找妳练习一下,回头给他一篇心得报告。妳瞧,这里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喔!我几番央求才要到的。」
她翻了一个白眼,「他年纪大了,怕见不到我再嫁,才这样乱点鸳鸯谱,强迫你中奖。」
「有奖可以中,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他招了一辆出租车,护着她往车里坐,告诉司机怎么走后,就开始一页一页地翻起书来,彷佛真打算在未来交一份心得报告给严正风似的。
于敏容看着他竟是这么认真的想参与她未来的生活,心头暖得甜滋滋的,以至于到了家门口,钥匙一掏,很自然地便问他要不要进屋内坐一下。
邢谷风也期盼她留人,自然没跟她客气,趁她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步跟在她身后踏进她的单身公寓。
于敏容才跨进家门五步,便被东西绊住脚,点亮大灯后,立时被满屋子凌乱不堪的景象给吓得动弹不得了。
邢谷风了解出了什么状况后,赶忙将于敏容拉回门边,刻意以自己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因为她的房子像是被人洗劫过似的,衣物与摆设散落一地,墙上也喷满了三字经与诸于「贱人」、「无耻」等损人的字眼儿,咖啡桌上横陈着三瓶不属于她的XO洋酒,地板上则是摔弹散碎的玻璃杯,几滴暗红的血渍被杂志封面收干,婴儿用品与衣物散摊各处,让一个即将为人母者见了,不心碎都难。
「谁这么嚣张?」于敏容气不过,忍不住要问:「翻箱倒箧不过瘾吗?在我的墙上留下难听的话还不痛快吗?为什么连孩子的东西都不放过?」
邢谷风没多加揣测,以行动表示支持她到底。他掏出手机先通知佟青云速来,然后才报警,接着又挂了一通电话给在报界有人脉的朋友后,才扳过于敏容的身子,建议道:「管区警员和青云稍后会到,我还找了记者朋友来撑腰。」
「记者?有必要这样大肆喧嚷吗?」
「如果单纯是小偷入侵,当然没必要。怕的是另一种情况!」
「你是指……骆丙雄吗?」
邢谷风看了一下周遭,数着几处破坏者留下的痕迹与破绽,替她排除了这个可能性,「找一个非专业人士闹事,并非他的一贯作风。这事没查个水落石出前,妳暂时找别的地方住好吗?」
于敏容震惊之余,像是无法采纳他的建议,「连自己的窝都不安全,我还能上哪儿?」
邢谷风不疾不徐地建议道:「娘家如何?」
「娘家?」于敏容愣了一下,了解他建议的是何人后,颊上总算浮现了一丝笑容。她反问他,「你的,还是我的?」
邢谷风将肩一耸。「看妳的意思。若是我的,就得麻烦妳睡客房;若是妳的,应该就是小时候住的那间公主房。」
「我好些年没回去住了,难道大妈没将那间房重新装修吗?」
「事情了结后,妳不妨回去住一晚,自然会有答案。」
凌晨两点,邵予蘅和邢欲棠在客厅接待这对年轻人。
两位长者心中虽然高兴得不得了,却也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想当年,他们在缅因州的度假小屋破镜重圆后,便没再安排儿子与继女同时在家族聚会里现身。
如今见到儿子牵着大腹便便的敏容一起找上门,见他们亲密的模样,他们这对中年夫妻除了大感意外,竟高兴得不知如何应对,而更教他们兴奋的事是,再过两个月,他们就要升格当爷爷奶奶了。
只是他们也对于敏容感到十分愧疚,因为这些年占了她健忘的便宜,大伙全都瞒着没说出邢谷风的存在。
以至于当林嫂端出特别调理的猪脚面线给于敏容压惊解忧时,他们这对老夫妻也跟林嫂讨了两碗面吃。
尝完美味后,邵予蘅坐在客厅里,听着于敏容聊起稍早所发生的事,「办事警员已从大楼管理员那里拿到人证与物证,不仅采集到指纹与血液,甚至能初步锁定犯案人选。」
「更扯的事,宵小有共犯,加起来共三位,其中一位是女子,已被CCTV拍摄到正面脸孔。」
邢欲棠问道:「你们认得那位小姐吗?」
于敏容无奈地回道:「她看起来跟骆家大小姐一模一样。」
「她领了两个男孩子自行开锁进门,并在敏容的房里嗑药,还在床上饮酒作乐,办完事情以后留下的污液与枕被间的毛发又随地可拾,警察说,只要有这些证物,再测一下DNA,她与另外两个男孩子要推卸责任是不可能的事。」
「有丢掉贵重品吗?」邵予蘅关心的问于敏容。
她强颜欢笑地说:「东西都在,只不过谈得上完整的东西数不出十件,连婴儿床都被破坏了。」
邢谷风紧握住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邵予蘅替继女抱不平,「听起来像是找麻烦,存心恶作剧的。」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所以除了警界人员跟拍以外,谷风还请了记者朋友拍证存档。」
邢欲棠追问着,「咦?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邢谷风苦笑地说:「我怀疑这件事跟我退出骆氏集团,同时拒绝娶骆佳琪有关。」
邢欲棠大惑已解,「啊!我懂了,是千金小姐吃醋,把脾气出到敏容头上。再加上骆家财大气粗,骆丙雄又最疼孙女,所以一定会力挺孙女,全盘否认,甚至找人出面顶案,所以,你找狗仔队是打算在『息事宁人』这一事上赌一赌了。」
「他们若肯息事宁人倒好办,怕是来个死不认帐。」邢谷风心下不希望事情到那种地步,但知道以骆丙雄护短的个性,他不得不做这样的揣测。
「她有不满该找我解决,而不是殃及无辜,这样侵犯敏容的隐私,我一定要听她亲口对敏容说声抱歉。」
「抱歉倒不必,毕竟是我和孩子的关系才导致谷风改变主意的。我对骆小姐也曾心起抱歉之意,甚至认为谷风不该放弃她,现在我才明白,谷风和骆小姐个性差异太大也是分手的主因。
「我只希望经过这次,她能够对谷风释怀,别再找谷风的麻烦了。」于敏容强颜欢笑的陈述心中话,不过半分钟已呈现疲态,开始打起呵欠了。
邵予蘅首先注意到于敏容的不适,便建议儿子,「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带敏容先去睡一下,有话我们明天再聊吧!」
邢谷风马上照办,护着于敏容到她少女时期的卧房休息。
房里一尘不染,布置得非常诗意,彷佛就是一个怀春少女的天堂世界,睡美人般的四柱大床被层层迭迭的七彩帷幔所覆盖,床尾摆满了敏容小时候收集的填充玩偶。
于敏容于床缘坐下,拿起一个布娃娃搁在大肚子上,儿时的记忆遂涌上心头,也在此时,她才有了回到家的感觉。
她抱着娃娃蜷缩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眼皮就沉重起来,她有感而发地说:「好困。」
他伸手理顺她额间的发丝,轻声催着,「那就快睡吧!」
「我得换件睡衣。」
「那就换吧!林嫂效率好,早把妳的睡衣挂出来了。」
「可是我累得动不了。」
「我帮妳换成吗?」
「不成。」
「我以人格担保……」
「我没怀疑你会做坏事,而是我挺着一个大肚,身材肿得难看。」
「我倒不觉得。」
「真的?既然如此……」
「嘘,妳尽管睡吧!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邢谷风极其温柔地为心爱的人更衣、替她盖被,并牵起她的手在唇间吻了几秒,最后不得不遵守诺言放开她。
她在他还没完全松手前,及时勾住了他的指头,并急促地说:「陪我,再多几分钟就好。」
邢谷风马上成全她,「好,直到妳改变主意为止。」
有了他的陪伴,于敏容满足地酣睡了过去,直到破晓时分,她朦胧地醒来,在微曦中与一双眸子相视。
眸子的主人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句,「妳要我走吗?」
她摇摇头,伸手将他的脖子圈住,不放他走,并提出一个让她自己都吓一跳的问题,「严伯伯强迫推销给你的书,你看了多少?」
「我挑重点看,大概还够应付这一次。」他忍不住环住她的身子,爱怜地抚触她的肚皮。
「你确定吗?」
「不能,所以得试一下才知道。」
「若情况不好的话呢?」
「直接提着榔头杀去和平东路拆掉严老头的金字招牌。」他为她卸去睡袍,轻抚怀中的人儿。
于敏容在黑暗中笑了。「你现在才想到回头耍流氓,已经太迟了。」
「怎么说?」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话你难道没听过吗?」
「是听过。」他随即指出她话里的语病,「上床这种事是要双方努力营造的,单靠『个人』修行,哪能成事?」
「我差点忘记你是贫嘴大博士,强拗不过你。」
他摆出帝王似的权威,颐指气使地道:「辩不过,那就乖巧一点上床睡觉!」接着将她搂在怀中后,旋即又变成了一个解甲归田的可怜农兵,柔情似水地对着日思夜念的意中人,求道:「让我爱妳。」
于敏容给他一个吻,同时在黑暗中找到他的手往自己的肚皮上搁,算是给了他一个首肯的回应。
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35:40 字数:6172
于敏容与邢谷风之间的恋人关系总算白热化,只不过已超出他们可以掌控的地步。
近期的XX周刊上有一篇谈论骆佳琪的文章,报导是这样写的。
骆氏集团身价百亿的女继承人骆佳琪,因为不甘心被曾是骆氏集团的金童顾问邢谷风拒绝,伙同男性朋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