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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原因正出现在,鲍信手指的地方。
一队天平军,大约有百余人,正远远的窥视着汉军部队。这没什么。可是关键在于,这些天平军的后面,正源源不断的出现新的士卒。
这就表明,对方的主力已经开始集结。如果不及时撤退,对汉军来说,就是一场大难。
虽然有些慌乱,但是这些汉军,毕竟是挑选出来的精锐,撤退起来依然井然有序。值得庆幸的是,一直到汉军全部撤出南城门,那些集结中的天平军,依然没有主动的发起攻击,只是跟在汉军身后,收复了城门。
直到南门的城门被沉重的关闭,主持着整个“礼送”过程的于禁,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不是不想出兵追击,而是完全没有把握。
当南门传来喊杀声和示警的鼓声时,天平军大营里,立刻乱了起来。
王果和于禁一开始大力弹压,却效果不佳。等到一群士卒披头散发,就往营地外围跑走时,于禁知道,若再不下狠手,骚乱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于是,他对王果简单的说了一句,立刻呼喝一声,抽出长矛,带着手下心腹战士数人,对着这些逃兵就是一阵屠戮。然后,七颗逃兵的人头,被刺在矛尖上,由于禁带领着,在营地里游行。
这番狠辣的手段,让王果心中悚然,却也暗自佩服。于是,在“乱动者斩”的口令和血淋淋的首级震慑下,整个军营立刻恢复了秩序。
万幸的是,这些天平军因为“波才帅”残部的到来,一个个都还没有睡着。如果敌人的奇袭,发生在大军的睡梦中,即使于禁的手段了得,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将秩序稳定下来。
——那些睡的迷迷糊糊,被敌袭惊醒的人,可不会有什么理智的表现。这种情况下,多半会发生“炸营”现象。那种时候,于禁就算本事再大,也无法可想了。
在稳定下来的大营里,于禁与王果简单交谈了几句,听到县衙附近,响起了激烈的喊杀声。两人立刻决定,由王果守住军营,于禁带领一部分有组织的天平军,前去救援迎敌。
幸好这些天平军战士,多半是在夜里从长社逃出来的败兵出身,没有什么夜盲症,这才勉强可以被于禁组织起来,与敌人一战。但是,在经历了“敌军奇袭”和“逃兵被杀”两件事情之后,士卒们士气之低落,可想而知。
于禁的统兵能力虽然强悍,毕竟加入天平军的时间太短,一时还难以驱使这些士气低落的家伙。不得已之下,于禁只好使出疑兵计,摆出试图从汉军背后包围的架势,这才成功的将汉军吓退。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等到张狂检查完,全城的城防,并且将“内通汉军”的那家豪族拿下之后,新一天的太阳,已经升上了天空。
计点完损失,张狂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除了南门守卫的一个五十人队死伤二十余人之外,就只有“重铠队”和张狂的“亲卫队”死伤了三十余人。至于粮食财物上面,若是计算被抄没的那家豪族大户,反而可以收入千余斛粮食,和价值一百七十多万五铢钱的财物。
“好个孙坚,果然了得。居然效仿前人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给我来了个‘回马枪’!要不是本帅运气好,夜里来了客人,这下子,说不定就被你小子的奇袭给击败了……”
“渠帅,不知那些被抓起来的豪族族人,应当怎么处置?”
王果在一旁,看着张狂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狂端坐不动,心里挣扎了好一阵子,这才低低的说道:
“男丁,十二岁以上的,都斩首示众。其余妇女儿童……就发卖给民户为奴!”
说罢,张狂的脸上露出一副疲惫的表情,对王果说道:
“这件事情,你自己料理了,不用再来回话了。”
——乱世自有乱世的规则。后世的道德,管不到当下。一人犯罪,株连全家,就是当下的规则……
在没有人的时候,张狂摊开双手,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现在,我……是一个真正的三国人了……”
当张狂感受着时代的特色时,在单父城内,正有一群人,在吃惊之中。
“难道说,这位张渠帅,真的是‘南华老仙’的嫡传弟子?”
何仪虽然口中仍有疑问,可是看他的脸上,其实已经相信了这个消息。
这些来自“波才军”的黄巾军,在昨天的战斗中,对能够力抗“江东猛虎”孙坚的猛将典韦,简直是惊为天人。且喜这只天平军中,熟人遍地都是,一众人可以毫不费力的打探到,一切他们想要打探的消息。结果,问的人越多,这些人的惊奇就越重。
被张狂不小心叫成“金毛狮王”的谢逊,虽然年纪轻轻,可是自幼天赋过人,再加上父帅和一众“太平道”核心人才的共同教育,足以说得上是文武全才。即使对于“太平道”的最高机密——《太平天书》,也是所知不少。
据他所知,《太平天书》共分为三卷,称为:天、地、人。这三本书,谢逊的老子“波才帅”,都曾经看过。上面记载的,是一些极其神妙的术法咒语。大贤良师张角,便是依靠上边记载的术法咒语,在中原屡现神迹,从而获得了万万千千的虔诚信徒。
在“太平道”中,钻研这三本书的有识之士极多,不过,十个人里面,也未必有一个能学会简单的术法。根据大贤良师的解释,无论是天、地、人当中的哪一卷,都需要有特别的缘法,才能够学习。
谢逊也曾经修习过《太平天书》的入门法则,可是毫无所得,这才改而修习“战炁”,希望将来做一个驰骋疆场的大将。
但是,据谢逊所知,目前所有会《太平天书》的人中,绝对没有哪一个,拥有像张狂这样的“点化”能力。要知道,像“点化”这样的能力,实在是太过于逆天了。如果善加运用,足以在几年之中,炮制出一只,完全由拥有“战炁”的武将,组成的强悍军队。
这样一只强军,完全可以遇神杀神,见仙戮仙!
如果张狂听到谢逊的这番猜想,一定会“痛哭流涕”的。本来,张狂也是有着这样的想法的。然而,当他的军队规模扩大之后,张狂惊怒的发现,自己的“点化”异能,所需要的冷却时间,居然大大变长了!
由此推测,随着张狂势力的变强,他的“点化”异能,将会需要越来越长的冷却时间。所以,谢逊从一些表面消息中,推导出来的可怕后果,其实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是,当下谢逊一众人,听到了这个恐怖的推论,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有这般本事,就算不是南华老仙的弟子,也可以做得一番事业……”
何曼的脸上带着吃惊,心神动摇的说道。
“不会有假!若是一个、两个,还可以打个埋伏。可是细数典韦、周仓、于禁、何迁、沈富诸人,无一不是在被‘点化’之后,武力突飞猛进。特别是像典韦、周仓二人,性子都不是能作假的。他们既然可以确认,则这事就是真的。”
“泰大师”这话一出,算是给事情定下了性质。不过,“泰大师”的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这个张狂张无忌,老夫原来在大贤良师身边时,也有所听闻。据说大贤良师当年,曾经亲自教授他《太平天书》之道。不过这个张无忌,资质不足,始终修炼不成。大贤良师这才让他改练‘太平真气’。”
“然而,在‘真气’一道的修炼上,也未曾听说过,他有什么大成啊……”
何仪也有所疑惑的说道:
“这个张无忌,好像也并非是哪一‘方’的渠帅啊?三十六‘方’里,俺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泰大师”手抚着下巴上的一缕长须,答道:
“此事,老夫却有所听闻。那张无忌,本是被大贤良师派往一处小‘方’,作为特使,监督起兵之事。却正好遇上那处小‘方’的渠帅,得了急病而亡。那张无忌,这才顶替了渠帅之位。”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上位得仓促,并未完全掌握此‘方’的力量,才会在后来与郡国兵的一战中,一败涂地,其众十去**。”
众人听到这里,才算是恍然大悟,知道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张渠帅”,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谢逊沉着声音说道:
“等会儿,谢某去与这位张渠帅谈谈。若是他能将谢某‘点化’,助我报了父仇,谢某就算是拜他做主公,又有何妨?”
于此同时,单父城外二十里处的一座坞堡中,孙坚与鲍信的谈话,也正在展开。
“这些蛾贼,还真是好运道!”
“文台兄不必心急。区区两千余人,量来也成不得大事。倒是文台兄,目下有何打算?”
相对于孙坚的喜怒形于色,鲍信倒是沉稳得很,一点儿也看不出计谋失败的懊恼,不愧他“沈毅有谋”的评价。
“曹都尉前日送来急信,说道他已经将‘波才’部围困在济阳之东。但是,蛾贼人多,单凭他手下的骑兵,难以攻克,邀吾率军前去助战。”
说到这件事,孙坚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傲人之意。
——曹孟德的用兵虽然机巧,终究武力不足。若要攻克硬骨头,还是得孙某出马!
“孟德既然这样说,那文台就可速速前去与他会合,共斩‘波才’之首级。至于此处,鲍某联络周围大户豪强,共同出兵,自能将这些‘蛾贼’压制住。”
“允诚(鲍信的字)兄既然如此说,那孙某也就不客气了。你我二人,就此别过!”
孙坚是豪爽的好汉,不喜虚文。与鲍信道过别,便带上“猛虎义从”,骑上马匹,追赶起自己的大部队去了。鲍信在坞堡城头,看着孙坚部众的远去,心里默默的想道:
——孟德、文台,一文一武,都是天下英雄啊!不过,可惜的是,孟德失于小节,文台略显粗鄙,却都比不上“天下楷模”袁本初啊……
——只是不知,本初(袁绍)的军事造诣如何?还有已经“改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