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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挝窠桓嘉军L义,便足以抗衡臧霸,自己倒是得以脱身出来,加强对冀州各处州郡的控制。
韩馥也算是命好。袁绍这个渤海太守上任后没干上几天,就一路狂奔到司隶和兖州一带,去对付董卓控制下的朝廷了。没了袁绍这个袁氏嫡子的干扰,韩馥在冀州的施政便全无困难。手腕还算老道的韩馥。上任不到一年,就将冀州的局势大体控制住了。整个冀州,除了袁绍遥领的渤海郡以外,其余的郡国大吏,都对韩馥的权威表示了认同。
而今的韩馥,可是真正成为了一方诸侯。他手握一州的生杀大权,掌控住大汉膏腴之地,比起在朝廷中任“御史中丞”的时候。可是风光多了。
但是,张狂成为并州刺史的消息传来以后。韩馥立刻就紧张起来,不再如同原来那样安稳。
韩馥既然忌惮张狂的势力,当然对张狂的性子进行过仔细的调查。根据韩馥对张狂的了解,此僚可谓是野心勃勃,善于乘时,最喜利用时局变化扩充地盘。兼且极会用兵。区区数年间,此僚便从一介太行山草寇,变身为天下有数的强力诸侯,更是得到朝廷正式的刺史任命,其实力可见一斑。
不用猜测。韩馥也能知道,在当上并州刺史以后,张狂肯定不会安于现状,必然向四周谋求扩张。并州的西边与北边,都是杂胡、羌人、鲜卑的草场,取之无用;南边是张狂目前的同盟者,乱臣贼子董卓。张狂若要用兵,唯一适合的方向,便是东边的冀州!
冀州沃野千里,民富国丰,人口众多,堪称一块肥得流油的鲜肉。韩馥自己不擅长军事,明白若是正面率军对上张狂,怕是输的可能性比较大。对于这一点,不用多想,只要知道就连依仗武力操纵朝廷的凉州叛逆董卓,都对并州军心怀忌惮,不得不让出相当的好处去安抚拉拢张狂,韩馥就能够得出正确的判断。
虽然冀州州师的都尉麹义颇为能战,但在韩馥的眼中,他的兵力,也就是抵挡得了一个臧霸。若张狂亲自率领并州大军东进,韩馥是不肯相信麹义能够抵挡得住的。而且还有一点,参与过前任王芬谋逆之举的麹义,在可靠程度上很是让人疑惑。就算此人兵法再强,韩馥也没办法将冀州的安危大事,完整的托付给他。
当然,张狂最近都没有什么动作,表现出他有东进的意图。可是在研究过张狂的历次战绩之后,韩馥吃惊的发现,几乎张狂的每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在事先都没有什么明显预兆。而当张狂大军开始发动以后,他事先在暗中布置下的手段,就会接连出现,最后让他的敌人纷纷饮恨收场。
也就是说,也许张狂现在没有发动东进入侵。但在未来的某一天,张狂的大军一旦发动,也就意味着冀州大势已去!
面对着来自西方的潜在威胁,韩馥果断行动起来。
韩馥先是以讨董为由,派心腹从事赵浮、程奂二人,各负责组建一支新州师,编制都为五千人。有这一万人的直辖部队在手,韩馥才觉得自己的心里安定了许多。
对赵浮、程奂组建的万人州师,韩馥极为重视,不但从全冀州范围内挑选精兵良将,把名动冀州的张颌、高览二位猛将,都辟除为州师的军司马,还从各郡的武库中,强行拨调强弩八千具,用于州师的武装。
强弩这种军国利器,代表了大汉的最高军事装备水准。一支拥有大量强弩的军队,哪怕士卒的实力不是太强,却依然足以对抗由百战老兵所组成的队伍。
有了这样一支精锐嫡系武装在手,韩馥的胆气终于壮了起来。毕竟,麹义固然能战,却是前任冀州刺史王芬的心腹。对韩馥来说,此人可用而不可深信。还是赵浮、程奂这两位心腹手中的军队,能够让他心安。
新州师的组建,表面上韩馥是为了讨伐董卓,其实一方面是抵御张狂的东进,另一方面也是防备麹义有什么异动。最后,也是最为隐蔽的一条,还是为了威慑袁绍,避免其对冀州的渗透。
作为“四世三公”袁氏的嫡子,哪怕袁绍现在一心正扑在讨董上,韩馥也不敢认为,他对冀州的影响力会比自己差。如果张狂那家伙,能够帮助韩馥悄悄的牵制住在河内的袁绍一段时间,让韩馥的影响力慢慢渗入冀州各处,超过袁绍的影响力,对韩馥来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做完了武的一手之后,韩馥又派出心腹重臣——长史耿武,前往并州出使,恭贺张狂接任并州刺史,以修补双方的关系。只要能够打消张狂这个黄巾余孽暗中的东进念头,韩馥绝不会吝惜,冀州府库里还剩下的那点儿钱粮。
虽然说,冀州的府库,其实已经相当的空旷了。
冀州府库空虚,可不是韩馥自己花销了多少。钱粮开销的大头,其实是远在河内的袁绍。
袁绍屯兵河内,身居讨董战事的第一线,手下兵力上万,每天需要的钱粮都为数不少。但是,以这些兵马所造成的消耗,袁绍可养活不了他们。不说他直接统治的渤海郡,远在东方数千里以外,光凭区区一个郡,自然也提供不了多少钱粮。
所以,袁绍手下万余精兵的军需供应,便落在了冀州牧韩馥的头上。而韩馥有介于自己袁氏故吏的身份,对于恩主的嫡子所提出的这个要求,只得硬着头皮加以满足。
如果光是袁绍手下的万余精兵,以冀州的富庶,倒也不算太大压力。可问题就在于,袁绍身为讨董联军的盟主,其余的讨董盟友若是军粮不济,少不得要向袁绍讨要一二。袁绍既然手头无粮,当然会将这些诸侯盟友的要求发到韩馥那里。
而韩馥若是不想将兖州诸郡的那些诸侯都得罪光,那就不得不经常的出些血本,以交好那些诸侯。如此一来,冀州的钱粮消耗速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快了。
韩馥对张狂的忌惮,其实倒不是真就怕了他。只是,张狂若真的打过来,别的不说,冀州的钱粮在大量供应远在河内的袁绍军以后,又不得不分给酸枣联军相当大一部分,剩下的那些数量,已经很难支撑这样一场大战。
再说,就算是冀州军打赢了张狂,张狂只要往太行山里一缩,韩馥可就奈何不了他了。以太行山的艰险难行,堪称是易守难攻。韩馥难道还真的会大举发兵,去那种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围剿那些灵动无比的“山猴子”不成?
若是打输了,冀州损兵失地不说,万一惹得袁绍以此为由,掉头北上“支援”冀州军,那冀州还能姓韩么?
所以,前往晋阳的长史耿武,他肩头的责任可不轻。耿武必须以最小的代价,尽量与张狂定下互不侵犯的合约。只要熬过目前这段艰难时光,等到讨董成功,腾出手来的韩馥,自然会将目前损失的那一点儿微末钱粮,从张狂那里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未完待续。。)
第43节 且冷眼旁观【一】
由于自觉时间紧迫,任务重大,耿武一路上轻车简从,行动极快。只花了不到十天时间,他就穿过了道路崎岖的太行山,从冀州一路来到并州的治所晋阳。
晋阳城由于并没有在此前的大战中,遭到战火的洗礼,城池依旧高大雄伟,城中的人烟依旧熙熙攘攘。除了城头新换上的“张”字大旗,一切与从前似乎并无不同。
张狂如今正好呆在晋阳城中,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战后的各项事宜。他得到韩馥派出帐下头号属吏前来拜会的消息,心里大是意外。
说实话,张狂如今想要收拾好并州各个新得到的郡县,将各地的政务理清,都不见得是一件可以顺利完成的任务。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会有心思去打冀州的主意?
不过,见到有人非要将头伸出,送上门来,给自己敲一敲竹杠,张狂自然是极为乐意的。
这等好事,可谓是多多益善。
接见冀州长史耿武的时候,张狂表现得很是客气。耿武是个四十多岁的寒门士人,在冀州州郡里干了二十年的郡吏,凭借自身的能力,从一开始的斗食小吏,终于升到了长史的高位。他本来以为出身黄巾的张狂,会是一个满脸横肉、举止粗野的粗鄙武人。可是实际上,他所看到的张狂,却是一名面貌清秀,举止彬彬有礼的年轻士人形象。
由于和自己心里的预测差异太大,耿武一度以为眼前的青年,是有人故意假冒的。但是作为一个有着二十几年识人经验的老牌子吏目,当耿武发现青年人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子肃杀和不容置喙,他心里明白过来,眼前这位看上去举止优雅的年轻士人。还真就该是那位在短短两、三年内,依靠一股溃逃到山林中的黄巾败兵,一举平定了几乎整个并州的太平道新任“天师”。
既然张狂的形象与传说中截然不同,耿武也就放弃了最初在路上所制定的接触方案。于是,接下来的拜见过程,除了恭贺张狂新任为并州刺史。并表达了冀州牧韩馥对张狂的祝福之后,耿武并没有说起其他正事,而是随便闲聊了几句。
耿武不主动开口,张狂自然也不着急。作为掌控一个大州的新任刺史,张狂的时间很宝贵。耿武也是有眼色的人,不过片刻,他就主动告退。接下来的时间里,耿武便在晋阳城的驿馆里暂住下来。而张狂也没有再出面接见耿武,只是派出了担任并州刺史长史的郭缊。负责进行使者的接待。
要说郭缊此人,乃是张狂部下极为少见的世家子弟。他的父亲郭全,担任过九卿之一的“大司农”,本人也早早就入仕为吏,在并州颇有些声望。在并州年轻一辈的官场“希望之星”中,郭缊也是排的上号的。
只可惜,因为汉室实力衰微,以至于连多年以来一直托庇于大汉朝廷的南匈奴人。都胆敢趁乱起兵。本来担任“护匈奴中郎将”麾下“主薄”一职的郭缊,恰逢这场变乱。不幸被暂时得意的南匈奴人囚禁,很是受了些侮辱。为了报复南匈奴人,当张狂攻克美稷王庭后,郭缊还没有搞清楚张狂军的本质,就将太行军当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