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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刺杀一方大军的首脑,做出这种行径的人,能够被当做儿戏般轻易放过吗?
然而,当她看见史阿的身影时,居然再一次爆发出呼救的希望。
“阿史,救我!”
史阿默不作声。他怕自己一作声,就连自己都陷进去了。
刚才谢逊的那一拳,给史阿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他可以肯定,就连师傅王越,也绝对没有见过,能够在一拳之中,饱含如此强烈的情绪!
“张校尉,这个女人送给吾,算吾欠了你一个人情,如何?”
吕布在一旁,突然插嘴。
“哦?吕从事对这个胡女,也有兴趣?”
张狂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对这个匈奴阏氏的姿色,第一次产生了好奇。
“嘿嘿,寡人之疾1,寡人之疾而已。”
吕布近来被丁原逼着读书,温习了不少小时候学过的儒家经典,在话语里当然要顺便卖弄一下。
张狂治学,重点在兵家、法家和道家,对儒家经典可没有多少专研,因此没有读过《孟子·梁惠王下》。但是,根据眼前的情形,“寡人之疾”大概的意思,他还是估计的出来的。
不过,还没有等张狂回话,史阿开口了:
“张校尉,这是‘须卜骨都侯单于’的首级。仆愿以此,来换取这个胡女!”
ps:1出处为战国·孟轲《孟子·梁惠王下》:“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意思就是好色。
又ps:上午的这一节,是对“怖特”书友多次打赏的致谢。今天的更新还是在晚上。
第37节 侠士亦官迷【中】
“张校尉,这是‘须卜骨都侯单于’的首级。仆愿以此,来换取这个胡女!”
说话的时候,史阿一脸沉痛的表情。
要知道,当初王允找到史阿,请他出手刺杀“须卜骨都侯单于”时,可是许诺过,只要史阿得手,至少可以保证史阿,捞到一个俸禄二百石的职位。这对于一心想要在汉室朝廷出仕的王越一系人马来说,那种诱惑力,简直是太大了!
要知道,就算是天下第一剑客王越,为了得到一个可能的六百石吏职,也曾经不惜性命,贸然潜入“大贤良师”张角的眼皮底下,于万军之中,刺杀过张宝呢!
只是,作为一个在帝都雒阳厮混多年,通晓大汉朝廷政坛秘事的游侠,史阿虽然心有不甘,也能够清晰的想到,一些因为时局的变更,所产生的不利后果。
二百石的职位,是在匈奴人还没有被征服,拥有一定实力的前提下,“须卜骨都侯单于”的首级所值得的价钱。当这些匈奴人被汉军征服之后,汉室必然再也不会在意,区区一颗蛮王的首级。
如果说,匈奴人被征服前,献上首级能够算作雪中送炭的话,当匈奴人被征服后,这点事情,就只能当成锦上添花了。
正是因为通盘考虑了这么多,史阿才会在太行军控制住局面之后,主动现身,向张狂献上“须卜骨都侯单于”的首级。
在他眼里,这颗人头的价值,既然换不到一个二百石的吏职,就已经不能算多么沉重了。
——将首级带回雒阳,献给汉室,又能够带来多少价值呢?
——朝廷能给多少奖励?五十金?抑或一百金?
想到这里,史阿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呼衍阏氏。对别人来说,呼衍阏氏也许不值这个价钱。可是,史阿一想到呼衍阏氏的特殊身份,内心就有些蠢动不安。
——单于的阏氏,曾经可是与大汉皇帝的妃子,同等的级别呢!
——能够睡到这样高贵的女人,值了!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换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姓史的,你打得好主意啊?”
对于吕布的调侃,史阿不予理会。他以为吕布也是张狂的部下,并不接口,只是双眼很有诚意的望着张狂。同时,史阿心中,对吕布也很是不屑:
——此僚如此不懂得上下尊卑之道,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对于敢与自己抢女人的家伙,吕布向来都不会客气。见史阿不理会自己,吕布剑眉一竖,冷笑着数落道:
“区区一个白身,也敢与朝廷的二百石作对?张校尉,请将这胡女交给吾!”
“哼!”
一旁的典韦,受不得吕布的语气,怒视着警告了吕布一声。
张狂眨眨眼,顿了一顿,这才说道:
“吕从事,草原上的匈奴子还多着呢。史大侠,你看我太行军,拿下了美稷王庭,需要在意区区一颗人头吗?”
“那,校尉想要什么?”
张狂的拒绝,反而让史阿心头,升起了一种期待。
一种奇妙的期待。
“我需要一位勇士,一位敢于潜伏在异族王庭中,寻机搏杀敌酋的勇士!”
张狂霍然长身而起,多年以来,身居上位所培养出来的霸气,一时间展露无遗:
“太行军的俘获,理应赏赐给军中的壮士。”
张狂双眼紧盯着史阿,目光炯炯,仿佛在居高临下的俯视史阿:
“史君,可愿意加入我太行军?”
“加入你们?”
史阿心头一动。张狂虽然看起来很有气势,对史阿这种见识过不少达官贵人的雒阳游侠来说,却还算不得什么。
“仆可是立下过志向,将来要成为二千石的!”
史阿的话语一出口,太行军诸人倒没什么反应,却立刻遭到一旁吕布的大肆嘲讽:
“二千石?吾看你,这辈子有个二百石,不,有个斗食,就很不错了!”
“你!”
史阿脸上青筋暴露,虽然是一闪而逝,可还是让人感受到,他是动了真怒的!
“二千石的职位,我太行军暂时没有。不过,二百石的职位,倒是缺了一个。史君,可有兴趣?”
张狂话音刚落,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一时间目瞪口呆。
“史阿拜见主公!”
史阿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对着张狂五体投地,就是重重的一拜!
——官迷!这是一个彻底的官迷!
但凡看见这一幕的人,心中无不这样想道。
发了一会儿呆,张狂这才反应过来,哈哈一下,掩饰自己的失态:
“哈哈,史君,快快请起。小孟,快带史君,还有这位夫人,下去安置梳洗。”
被叫到的亲卫大声应诺,领着满面涨红的史阿,和满脸不安的呼衍阏氏,到一旁的院落中去梳洗整理。
在走出院落之前,史阿突然对谢逊一抱拳,问道:
“将军刚才那一拳,很……有趣。请问,可有名称?”
谢逊面无表情,用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
“七·伤·拳!”
“七伤拳?”
史阿皱了皱眉,没有再问,又行了个礼,扶着呼衍阏氏的身体,出了院落。
一首凄凉的匈奴歌曲,轻轻的飘荡过来,像是在表达呼衍阏氏心情。张狂的匈奴话很不行,只是听出了什么“祁连山”,什么“牲畜”之类的词语。
“她在唱什么?”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不等别人回答,吕布抢先解释翻译了。他久居匈奴的地盘,说起匈奴话,只怕比说汉语还要流利些。
呼衍阏氏的歌声,仿佛激起了匈奴人的共鸣。先是王庭内残存的匈奴仆役们开始应和,后是周边房舍中的匈奴人加入进来。张狂估计了一下,照这个速度,片刻之后,只怕整个美稷县城的匈奴人,都要加入进来了!
“不许唱!传令下去,再有匈奴歌唱者,立斩!”
张狂联想起“四面楚歌”的故事,生怕引起什么变动,急忙下令。
“诺!”
一个亲卫迈步向外走去。
“且慢!”
程昱发声了。他来到张狂身边,附耳说道:
“匈奴初定,刑罚不可太苛,以免激起民变……”
“军师指教的是。”
张狂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行动有些太过高压了,对亲卫说道:
“传令下去,乱唱匈奴歌曲者,鞭五下!”
吕布在一旁瞧得有趣,笑道:
“张校尉当真有趣。区区一首歌谣,有什么好害怕的?”
张狂笑笑,并不作答。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出来替自己反驳的。
“吕从事,难道没有听说过,‘四面楚歌’的故事吗?”
掉出书袋来反问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都表现的与吕布不对付的典韦。话说典韦虽然长成一副四肢发达的样子,头脑可是一点儿都不简单。
要不然,另一个时空的奸雄曹操,都能够做出“梦中杀人”的事情来,会放心的将整个安全保卫的责任,都完全托付给一个莽夫吗?
目前的太行军中高层,说起读书最少,最缺乏心机的,倒是要论张狂的头号死忠心腹——周仓。至于典韦,这几年在太行山上,托张狂发明的“造纸术”和“印刷术”之福,颇读了几本书。他的学识,虽然比不得那些从小苦读的士人,却也不见得比吕布这种半桶水差。
对于交过手的乐进、关羽以至于赵云等人,吕布都显得不以为意。唯有典韦,才让吕布感受到一阵压力。自从见识过典韦的可怕食量后,吕布对典韦,就有了些忌惮之意。当典韦毫无畏惧的屡次想要挑衅吕布时,吕布对典韦的重视程度,就越发的被拔高。
所以,面对典韦的反驳,吕布难得的受了下来。他不欲与典韦再作口角之争,对着张狂一行礼,朗声说道:
“张校尉,谢过你的款待。吾的儿郎们还没有安置,吕某就此告辞了!”
“吕从事,军务繁忙,我就不送了!”
“不必客气!”
吕布临走时瞥了典韦一眼,仿佛暗带挑衅。但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谢逊说的:
“这位兄弟,你的拳法好生有趣,下次吾一定要领教领教。”
ps:对呼衍阏氏的下场,各位感觉如何?
“镇压叛乱者、战胜敌人,将他们连根铲除,夺取他们所有的一切;使他们的已婚妇女号哭、流泪;骑乘他们的后背平滑的骏马;将他们的美貌的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