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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他的意思,蓝色的眸子中聚集起风暴前夕的波涛。
「海法,你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只忠于自己的感受。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我不想听,别说你要的人就是我!」
从台阶上猛地站起,骑士大步向寝宫内走去。看来今天不是个谈话的好日子。
「让我好好地静一静!」
「海法!你什么时候学会拒绝我了?」恼怒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2000年以后学会的。」栗发的青年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前。
「你……」
再也不多费口舌,亚力克大步赶了上去,双手握住那不够宽阔的肩膀。
「是该多让你想想,以前的你是怎么温顺的时候了!」
「混蛋……你想干什么?!」
被人一把丢到床铺上的感觉并不怎么样,尤其是还在他头昏脑涨的时候。骑士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点,却已被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偏偏始作俑着的金发帝王还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当然是做一些能让你,还有你的身体想起我的事咯!」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绝不原谅你!」
听听,多像三流言情片的对白?他们什么时候沦落至此了!他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仍然放弃地拼命挣扎起来,还一脚踹向这个帝国最尊贵人物。
「滚,快放开你的手!」
「看来……我是不是平时太宠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听起来令人安心的声音此刻却好象从地狱中飘来的一般,丝毫找不出曾经有过的温情。亚力克眼明手快地抓住他那条意图行凶的腿,脸上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他俯下身强势地吻着那不愿配合的脸颊,用一手将那挣扎的双臂固定住,膝盖顺势顶开那双腿间的距离,另一只手袭上栗发男子的胸前。
直到上衣被毫不留情地撕裂,自己又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时,从未有过的惊慌才真正浮上骑士的心头。
莫非……这个人是认真的?
注:节选自古希腊三大悲剧诗人之一的埃斯库罗斯(约前525…前456)的剧本《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前465年左右演出,一说前469年演出)中「普罗米修斯的悲叹」一节。(约第88…100行)
孤僻的冥界之王哈得斯啊,
你的无情和冷酷,
是让世人憎恨与恐惧的源泉。
Ⅲ 引线
忽然停下所有挣扎的动作,他只是别过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在亚力克的眼中,这不过是对自己进一步侵略的默许,便更加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起来。想想自重逢以来,每次都没有得偿所愿的机会,年轻的皇帝也有欲求不满的时候。霸道地吻过那凹凸有致的锁骨,放开那不再反抗的双手,他熟练地在渴望了许久的身体上放火,期待着一个共同美好的夜晚。
但是,当一个寒气逼人的物体架到自己的颌上时,他只得停下所有动作,不可置信地问道。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
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放在床上的圣剑厄克斯卡里巴竟有如此作用,骑士心有余悸地说道。
「请陛下离我远一点,我没心情奉陪。」对不起,他并不想走到这一步,尤其是对这个自己倾慕了这么久的对象……
「你……」
清澈蓝眸中的怒火显而易见,却碍于某种危险情况无法爆发,金发的皇帝不能相信自己最信赖的人竟会把剑架到他的脖子上。
「海法,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骑士缓缓地从他的压制下退到床的另一边,手上的剑丝毫不敢松懈。
「我只希望皇帝陛下能尊重他人意愿,不要做出某些冲动的举动。」
「你的意思是……我在强迫你咯?」
「从某种层面上看,的确是。」
单手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物,他毫不畏惧地直视面前的王者。
「只有我想要的时候,才会把自己给你。」
「好……说的好!那你把这鬼东西收起来!」
皇帝向后退了几大步,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
「我把这剑送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把它对着我!」
「我很抱歉……但这是迫不得已。」栗发的青年仍是一脸无辜。
「见你鬼的迫不得已!!」
想冲上前,却又怕在这样失控的境地下会伤到双方,亚力克只得泄愤般推倒了触手可及的桌椅,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原属自己的寝宫。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阈中,手中的圣剑像重得拿不住似的掉落在玉石砌制的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时,骑士才回魂般跪倒在地,无法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
伟大的天父宙斯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在相隔了这么久才见面,好不容易恢复记忆的现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伤害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呢?他的本意并不想把两人的关系弄得这么僵……但身体先于头脑做出了这样的反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亚力克……怕是会很生气吧?
怪只怪如今的自己,还不能立刻恢复到十几岁那时的自己……要是能像少年时一样坦然接受君王的热情的话……
想到这里,他的脸开始逐渐升温,随即摇摇头断绝了这样的妄想。俯身拾起珍贵的宝剑,望着剑柄上清澈夺目的宝石,不禁又想起了那双带着愤怒和受伤离去的蓝眸。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还相当遥远呢……
是到了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想是这么想没错,但是,当日月交替了一轮后,金发的皇帝仍是没有回到这个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骑士的耐心也越来越浅薄,与之成正比的,却是心中越来越大的怒火。
夜晚不回寝宫能上哪里去?想当然尔就是待在不知道哪个红颜知己的闺房。当自己在这里废寝忘食地做自我检讨的的时候,有人怕是乐不思蜀地沉醉在哪个温柔乡中寻求安慰吧?
越想越不甘心,他顺手拿起厄克斯卡里巴,大步向外走去。顺手抓了一个侍卫,问清君王的去处,似乎是摆驾去了某位大贵族的府邸至今未归,更禁不住火冒三丈。
八成是看上人家的小姐了!好,他先不仁别怪自己不义。说什么永远在一起的鬼话,这把剑还是还给那家伙去吧!
才跨出寝宫大门,一个在月下一闪而过的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谁?!」
一想到前几日出现的那些刺客,他想都不想地就跟了上去。一直追踪到花园中比较偏僻的边缘处,那个影子才消失不见。
「奇怪,人呢……」
他拿着剑四处查看,却找不到任何奇怪的踪迹。
莫非是他眼花了?想到这样的可能,他叹了一口气。但回过头,月光下哈尔帕洛斯那张近在咫尺放大到极点的娃娃脸忽然出现,几乎使他惊吓得大叫出声。
「你——是你!!要死了!你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啊……我只是路过而已。」
哈尔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害。
「顺便逗逗你玩。」
「……这是好玩的事吗?」
想起以前哈尔的确是伙伴中最喜欢恶作剧的一个,他就不禁露出了一个虚脱的微笑。
「拜托你以后少玩这样的游戏好不好?多来几次的话,心脏病都犯了!」
「不好意思啊,海法!」
眨着大大的眼睛,哈尔笑眯眯地说道。
「我保证以后你都不会看到了。」
「看不到最好……我还有事,你自己去玩吧。」
正想转身离去,骑士却想到一个问题。
「哈尔,你有夜晚进入皇宫的许可吗?」
「当然……」
大概是亚力克授予他进出皇宫的特权吧?于是,他放心地回过头,但下一刻自颈后传来的重击令他不得不向前踉跄了几步。
「当然是没有了。」后方冷冰冰的声音,犹如自地狱中传来。
「为什么……」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他的大脑几乎停止了运作。
「为什么是你……」
「……」
哈尔没有回答,一贯可爱的娃娃脸上找不到任何表情,像是一尊月光下雕琢而成的美丽人偶。
难道也是你出卖了我们……
想到这个可能,但再也无法说出口,骑士的眼前已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他仍是握紧了手中的王者之剑。
忽然,自身后伸出的一双冰冷的手制住了他,把一种辛辣的液体强行灌入了他的口中。
「唔……」
即使及时咬紧了牙关,仍是有不少呛到了嘴里。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努力不把那些不知从哪来的东西吞下去。
「看来……你还是不学乖啊。」
陌生男人有些耳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只手强硬地扳开了他的下颌,让他无法把嘴合拢,那些液体也自然从喉咙口顺流而下。
这个声音,他一定听到过!
直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骑士仍是没有想起声音的主人。
亚力克,救我……
不可能被人察觉的呼救,竟成了他最后的记忆。
「这下,你和厄克斯卡里巴都是我的了。」
把无力倒下的身躯纳入自己的怀抱中,蒙着面的男人说着他再也听不到的话语。
「……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原先面无表情站立在一旁的哈尔帕洛斯忽然恍然大悟地清醒过来。
当看到陌生男子怀中,骑士那紧闭的眸子时,他不由瞪大了眼。
「你是什么人!快把他放下来!」
一边叫着,一边冲了上去,哈尔敏捷的身手立刻捕捉到男子的衣角,并成功拽下了他蒙面的斗篷。
「你是……你是什么人?」
在见到明显不属于希腊人特征的苍白脸颊时,他不由得愣了一愣。
「死人并不需要知道这些。」
带着外国口音的冰冷声音如寒冰般穿透了哈尔帕洛斯的胸膛,在他还没有明白这番话的意思时,一阵触电般钻心刻骨的痛自小腿传来。
「这是……」
无法置信地低头,一双绿莹莹的透明眼睛正直视自己,哈尔的身体已经无可抑制地摇摇晃晃起来。再也站不稳,他缓缓地倒在地上,终于闭上眼不再挣扎。
「亲爱的哈尔帕洛斯,你的任务到此为止了。」
帝国最高贵的女性从阴暗处款款步出,让嗜血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