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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居然没有责问红袖的擅自进殿,而是急切地把这个男人抱进怀里,温柔地用衾被将他包裹住:“苏儿,你总算醒了,可把朕急死了!”
这么温柔,这么深情──那个男人明明看来就比皇上年长得多,可是皇上这样搂着他疼着他的样子,简直就象抱着自己的娇妻爱女一般──红袖好嫉妒呀!
她突然记起自己这番来的用意,狐疑地打量着这个被搂在皇上怀里的男人──跟自己哪里象了?想起皇上宠幸自己全因为他说自己长得象这个男人,红袖心里真不是滋味。
男人却没有一点情绪化的表现,麻木地蜷缩在皇上手臂间,他青荫的睫毛下目光象是不能流动的清水,看着前方的时候总有一点雾翳──天啦!这个人……好象是瞎子!……红袖吃惊不小,再注意看时,还是如此。那男人突然惶惑地问道:“──重德呢?”同时无神地扫视四周──红袖想:重德是谁?
却听皇上镇定自若地说:“朕向他要你,他就把你交给朕了。他现在还留在翥凤的皇宫里吧。”
“哦……”
那男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问什么,似乎疲倦地又闭上眼睛。皇上这才看向红袖,喝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啊……是!”
红袖慌忙一溜烟地跑出了内殿,心里却有点隐隐的疑惑。
后来红袖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赵苏。
开始对这个赵苏是怀着一种好奇的心情。不知为何,后来就慢慢地转化成了亲近的感觉。
红袖开始每天跑去赵苏住的地方。而皇上禁止其他任何人去打扰赵苏,偏偏只对红袖一个人网开一面。
当然也是因为皇上每天国事繁忙,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赵苏身边。他需要红袖做他偶尔的替补吧。
现在红袖已经不嫉妒赵苏了。大概是因为彼此年纪实在相差太大,甚至连性别都不同,彼此根本没有可比性吧。也可能是因为红袖越来越发现赵苏实在有点可怜。──她开始甚至有点怀疑赵苏智商有问题。因为他老是那么麻木呆滞的模样,他来了一个多月了,红袖只听见他说过两句话,就是那天他向自己和皇上追问“重德”到哪里去了,重复地问了两遍。但是年轻英俊的皇上不可能会喜欢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吧──虽然赵苏怎么看都有点象是痴呆。
红袖真的不能理解皇上怎么会喜欢这个叫赵苏的男人。他明明就比皇上年长得多,长得又不漂亮,瘦骨嶙峋的身体没有一点美感,更谈不上有什么魅力和风情──更加上还是一个双眼失明的残废……说难听点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累赘。红袖经常想:皇上到底哪根筋不对,会把这样一个男人当成宝贝一样宠着──红袖经常看到年轻的皇上搂着赵苏温存地喂他吃饭,和他说话,逗他开心,──虽然赵苏还是木头人一样根本没反应──可是皇上的态度真的温柔得象是在哄着自己的深爱的娇妻和幼女。而且,红袖经常在赵苏袖子没遮住的手腕上和从被子下面露出来的胸颈上看到重重叠叠的青紫的瘀痕──红袖每次看到都会脸红。虽然年未及笈,可是她早经人事,岂能不知那是什么痕迹?一看赵苏有时候想翻个身都显得力不从心的样子,就知道皇上和他之间曾有过怎样的强烈欢爱……这个看起来呆滞木讷的男人,他在皇上身下会是什么姿态和什么表情呢?也会象自己一样,因为高潮而呻吟,又因为承受不了而哭着求饶吗?……红袖觉得自己的这种好奇心很可耻,可是又情不自禁要去想象……
不过,红袖还是不明白,──皇上究竟为什么会喜欢赵苏呢?──他比塔木太傅可真的差远了!
皇上和塔木太傅之间的暧昧关系,朝野上下,并没有人知道──可是皇宫里,三宫六院的妃嫔们彼此都心照不宣。
说起来还不是要怪塔木太傅的妹妹贤妃阿满那次喝醉了大哭大闹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可是皇上喜欢塔木,红袖觉得倒是可以理解的。──整个皇宫里的所有妃子,没有一个人能够比过塔木太傅的美貌。──而且塔木太傅让人惊叹的还不仅仅是美貌,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清冷的气质,使他看起来圣洁得几乎要让其他所有人自残形秽。
皇上在喜欢塔木太傅的同时,居然又会喜欢这个叫赵苏的男人──人的口味都是这么奇怪的吗?
“呜……”
床上的赵苏突然轻微的呜咽了一声……
红袖从胡思乱想里惊回,看到赵苏额头上渗出了细汗,苍白干枯的嘴唇吃力地翕张着,似乎显得喘气很困难。她伸手去摸赵苏的额头──热得烫手!
是发烧了?
红袖惊慌地跳了起来,──得去找皇上回来。皇上好象是去塔木太傅府里了吧?
她吩咐宫女进来守着赵苏,自己匆匆地跑了出去。
这时候煜正在塔木的卧房里。
经过刚才那番激烈的肉体纠缠,两个人都累了,煜躺在软绵绵的纱枕上,塔木则枕在他赤裸的手臂上。急促的喘气已经渐渐平息,炽热的体温也已经渐渐冷却,空气里却还的残留着因方才的情欲胶合而带来的淫靡味道。
煜欣赏着塔木充满力量美感的身体,匀净细致的肌理下面,蕴藏着的是富于生命活力的血液。
因为方才的情事,此时他的身体呈现粉红的色彩,晶莹的肌肤上凝结着细小的汗滴。这应该是这人间里最完美的肉体吧,煜每一次看到都难以压抑自己发自内心的赞叹之情。
他伸出手去捏塔木的乳头,象小小的玛瑙一样,──一受刺激,颜色会慢慢加深。
“干什么!”
塔木闭着眼睛,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
煜讪讪地笑了一下,只得缩回手来。他躺着,充满兴味地注视着塔木似乎已陷入沈睡中的精致侧脸,突然想起赵苏,煜坐了起来,伸手去取外袍。
“要回去了?”
塔木问。
“恩。你好好休息,如果累了可以不用去朝上。”
煜穿好衣服,利落地跳下床来。
静默了一会儿,塔木突然淡淡地说:“你最近似乎很忙,都不在我这里过夜了。”
煜笑道:“我是皇帝,总不能时时外宿大臣家吧?要是天天在你这里过夜,那我的妃子们岂不有意见?“
塔木短促地笑了一声,突然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煜,冷冷地说:“我看,不是你的妃子有意见,是你的老岳父有意见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
煜的脸立刻沈了下来:“我不是说了,我是皇帝,不能时时外宿大臣家吗?以前还不是这样,好好的都过了,今天你怎么就有意见了?还莫明其妙的扯到了苏儿头上!”
“我没意见!你请回罢!我要睡觉了!”
塔木显然的动了火,一扭头翻身向里,把被子直拉到了头上。
煜连忙过去搬塔木身子道;“生气了?”笑着去捏塔木的鼻子道:“啊呀!塔木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塔木一把打开他的手,冷冰冰地道:“请回罢!我要睡觉了!”
再不理煜。
煜无可奈何,他一向在塔木面前陪小心惯了,也知道塔木的脾气是自己宠出来的──只得在床边坐下,对着塔木的脊背柔声道:“塔木,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朕不是说过很多次了,你是你,苏儿是苏儿,你们都是朕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谁也不能代替谁的位置。你到底在气些什么?塔木?”见塔木还是理都不理自己,煜有点无趣,下意识地想起赵苏──那个温柔沈默,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任何不是的人,心里突然轻轻地一酸,不自觉脱口而出道:“苏儿他可从来没有计较过什么!”
这一句话真是火上浇油,一闻此言,塔木呼地翻过身来,怒极地冷笑道:“是,赵苏当然不计较!他现在早被你弄得半死不活的,想计较也没办法计较了!──我可不想也落到他那种下场,所以我才一定要计较,而且要计较清楚!──苏儿,你的苏儿!──他确实不计较,可是你看他现在跟死人有什么两样?──”
“塔木!你在胡说些什么?!”
“死人”──一听到塔木这样评论赵苏,煜不知为何心头一下子又痛又怒,厉声打断塔木道:“够了!”见塔木脸色倏地僵硬,煜心一软,又放低声音道:“塔木……朕对你和苏儿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你何必那么在意苏儿的存在呢?不管如何,朕最爱的人始终是你!朕说过多少遍了,朕是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你了!你为什么总不明白?”
塔木脸色稍缓,却仍冷冷道:“那么请你告诉我,赵苏在你心目中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见煜迟疑,塔木冷笑道:“你可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爱赵苏!完颜煜,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根本不可能去抱一个你不爱的男人!我倒要请教,你的心目中,到底把赵苏放在什么位置?说呀!?”
见煜脸色还是犹疑,眉梢眼底却泛起了淡淡的温柔──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提起赵苏他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的塔木,心里嫉妒到了极点──他宁愿不做那个被完颜煜口口声声提在嘴边的“最爱的人”,而宁愿让煜在提起自己名字的时候,也象提起赵苏的名字一样,露出那样恐怕连煜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神情──
“皇上!”内侍突然在门外报:“红袖姑娘来了,说找皇上有急事。”
11
煜跟着红袖匆匆赶回来的时候,赵苏没有什么动静。
脸白得跟纸一样,无声无息地躺在被子里。想起塔木刚才所说的话,“死人”,煜心里不觉地又急又痛,赶紧上前去掀开被子,一摸,赵苏身上和被褥都湿透了,怎么出这么多虚汗?
急忙把瘦骨嶙峋的人从被子里抱了出来,顾不得红袖和宫女就在身边,煜乱七八糟地就想扯掉赵苏身上汗湿的衣服──红袖和宫女都羞红了脸,可是又不好意思叫出来,只好把脸扭到一边去。
“不……”
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赵苏突然惊醒了过来。他一直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可是有时候神志又会清醒一点,此时突然明白,从熟悉的味道和体温感觉到自己是躺在煜的怀里,他在毛手毛脚地脱自己的衣服,赵苏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