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浪大怒,喝道:“无耻老匹夫!亏你还是武林中成名人物,折在阿难子手下,得不着春秋笔,竟然向我无理取闹,真个无耻极了!”
娄弓却是不温不火,冷冷道:“你愿意怎么骂就怎么骂,可是要想这么轻易地逃走却是办不到!”
古浪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决不向任何人低头!”
娄弓笑道:“好刚强的性子!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欺负你了!”
语毕一晃身,欺到古浪面前,右腕一伸,便抓古浪的手臂。
古浪怒极,晃身让过了这一招,双掌齐出,向娄弓迎头击来!
古浪虽然才十八岁,但是他自三岁起便开始练武,这双掌之下也有十五年的纯功夫,非同小可!
娄弓突觉来掌劲力奇大,不禁大吃一惊,忖道:“这孩子的功夫居然有些造诣……”
他想着已然让开了古浪的双掌,沉声道:“古浪!你师父是谁!”
古浪喝道:“少拉关系!”
他趁这个空隙,腾身上马,才坐好,娄弓又扑了过去,笑道:“逃不掉的!”
话声中,枯瘦的手掌,又向古浪的小腿抓到!
古浪一带缰绳,马儿转了个身,同时右掌闪电般下沉,向娄弓头顶按下!
娄弓向后一闪,便自让开,古浪正要策马飞驰,娄弓又闪身拦住了马头,笑道:
“说什么你也逃不出去了!”
一言甫毕,人如怪鹰一般,跃起了七八尺高,迎着马头,一只肥大的袖子,向古浪前额打来。
那匹骏马向后疾退,长嘶连连,古浪向后猛一仰身子,娄弓的袖角立时打空。
古浪单足一伸,竟然立在了马头上,他怕激战之中,伤了这匹好马,紧接着双手一按鞍桥,飞出两丈多远,落在那片寒林之前。
娄弓也追了过去,笑道:“我们还是步战的好!”
随着这句话,右掌“大翻天印”,向古浪的背心按了过去。
古浪觉得来掌力逾万钧,知道与这类人物动手,万不可大意,连忙使出哈门陀所传“借月而遁”的功夫,擦着娄弓掌风的边缘,把身子荡出了八尺!
娄弓不禁大为惊讶,这类功夫因是哈门陀的独门绝学,哈门陀从未出示,所以江湖中尚是初见。
娄弓愕然道:“这是什么功夫?你师父是谁?”
古浪喝道:“不必多问!”
单掌一扬,就向娄弓的前胸打到!
二人立时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古浪完全使用哈门陀所传功夫,招式身法无不精妙。
加上古浪曾习过石人之技,深知娄弓的路数,他并且不时还夹杂些况红居、莫云彤等人的招式,把娄弓打得老眼直眨,莫名其妙!
由于古浪占了这么多便宜,所以娄弓一时竟奈何古浪不了,任他施出任何绝妙的招式,都被古浪轻易地让了开去。
娄弓越打越惊,忖道:“这小子到底在哪里学来的这身功夫?”
他们自交上手,转眼间已是数十招过去,古浪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应付数十招而不落下风。
他不禁精神一振,越发勇气百倍!
只见他身如惊鸿,掌似沉电,才前忽后,倏左忽右,上下翻飞,简直像条蛟龙。
他潜修数月,料不到自己的工夫,居然已如此纯熟,举手投足均是分毫不差,心中很是感激哈门陀及阿难子的栽培。
但是他极度小心着,决不把阿难子所传的招式使出来,因为他最怕的人物——哈门陀,可能会随时出现!
霎时又是数十招过去,娄弓又羞又怒,忖道:“罢了!我连一个孩子都战不过,还寻什么春秋笔!”
他一咬牙,长啸一声,身形突然加快起来,就像是一阵旋风似的,围着古浪团团打转!
古浪心中一惊,不知娄弓的招式如何变化,连忙加倍小心地应付着。
由于娄弓的招式突然变化,加上他功力比古浪深厚得多,所以古浪略一犹豫,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像娄弓这等人物,只要稍占上风,便无容人之余地,立时疾如暴风雨般,发出了一阵猛攻,古浪渐渐地感到不支,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到了那片林子边缘。
娄弓双掌如雨点一般打出,笑道:“你还不停手么?”
古浪咬着牙大喝道:“休想!”
这时他躲过了娄弓的一掌,奋力又向后退开了八尺,已经进入了林隙之中。
娄弓狞笑一声,说道:“你逃不了啦!”
身子一晃,又扑了上去,但是就在他双足离地之时,古浪突听身后骤起一片风声!
只见数十点银星,天女散花般,越过古浪头顶,向娄弓周身罩来。
娄弓身在半空,眼见数十点寒星破空而至,不禁大惊失色!
就在这时,古浪又听得耳旁有人道:“快走!”
古浪顾不得思索,跃上了自己的骏马!
娄弓奋力闪身避让,但是这片暗器又多又厉,他的右腿上还是中了两枚!
他身子摇晃了一下,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突发的事太惊人了,古浪无暇多想,双腿一夹马腹,由娄弓身旁绕过,驰上了大道。
骏马发狂般奔驰,足足跑了一盏茶的时间,见身后毫无动静,古浪这才放下了心。
他放慢了马速,忖道:“这发暗器的人是谁?好厉害的暗器!”
他才想到这里,右边岔道上,忽然驰来一匹骏马!
古浪凝神望去,不禁讶然,忖道:“啊!是石明松来了!”
这时石明松已经勒住了马,遥遥地向古浪招手。
古浪略为犹豫,忖道:“管他什么事,过去看看再说!”
他策马赶了过去,到达近前,尚未说话,石明松已急急说道:“快跟我走!”
古浪讶然道:“什么事?”
石明松策马先行,回头道:“很多人在找你,快随我走!”
古浪吃了一惊,顾不得再问,紧随石明松身后,一阵急驰。
这是一条很狭小的山路,越过林区,不知通向何处。
古浪忖道:“这是到什么地方去的?”
思忖之际,石明松已然靠着一株大树,停下马来。
古浪催马上前,问道:“石兄,到底什么事?”
石明松喘了一口气,说道:“达木寺的那群老人都在追你……”
古浪又惊又怒,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他们追我做什么?”
石明松说道:“他们怀疑你知道‘春秋笔’的下落!”
古浪切齿道:“为什么单单怀疑我?”
石明松一笑道:“不只是怀疑你,连我也被怀疑呢!”
古浪讶然地望着他,石明松又接口道:“这条山路可直达甘肃,虽然难走,但却近得多,我先在大路上布了疑阵,才回来接引你,我们走这条路,他们就很难追到了!”
古浪恍然大悟,说道:“啊,刚才发暗器的人是你!”
石明松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一群老人我都讨厌!”
古浪心中则在暗想:“他对我这么好,到底是为什么?”
他心中怀疑,暗存戒心,表面上却不露神色,淡淡一笑说道:“谢谢你了!其实我倒不怕他们……”
石明松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怕他们,只是犯不着跟他们拚命,若是我们真的寻着了春秋笔,就更不怕他们了!”
古浪心中一动,故意道:“春秋笔真有这么大威力么?”
石明松笑道:“春秋笔法天下无敌,倘能练成,还怕什么人!”
古浪接口道:“原来如此,我倒没有这么大野心!”
石明松撇开此事不谈,说道:“前面不远有几户人家,我们去打个尖,顺便把马喂喂!”
一言提醒了古浪,古浪立觉饥饿难忍,于是他答应了一声,随石明松向前行去。
石明松竟是绝口不再提“春秋笔”之事,有时古浪故意提上几句,他也不答腔。
古浪弄不清他心意为何,也就乐得不再提及。
二人一路谈些琐事,倒也非常投机,古浪感觉到,石明松似乎变了,以往的阴沉已不存在,变得充满了活力。
他很想问他几句关于琴先生的事,但是话到口边,又忍了下来。
二人并辔行在荒凉的山林中,两匹马儿也饿得吃着路边的花草。
古浪问道:“我们这么走,不是太慢了些?”
石明松笑道:“前面就有人家,此处安全得很,可以好好地吃顿饭!”
说话之际,地势渐低,古浪顺着他的手势望去,果然有几户人家,敢情正在做晚饭,炊烟袅袅,直上霄汉。
古浪笑道:“想不到又过了一天,真快!”
石明松接口道:“再往前去就没有村落了。”
古浪道:“那我们以后食宿怎么办?”
石明松道:“只有办些干粮,露天而宿了!”
说着已来到村落边,有两条大黄狗,老远就叫了起来,惊动了村人,都出来观望。
古浪及石明松二人,把马摧快了些,赶到了村前,已有两三个壮汉迎了上来。
他们全是樵夫,这时下工休息,敞着前胸,一副山野意味。
他们下了马,石明松拱手道:“老兄好!”
樵夫还了礼,问明二人来意,把二人带进了院中。
古浪及石明松入院以后,见前后房舍多用黄士及石块砌成,大院子里,堆满了砍来的柴,几个妇人正在洗菜下锅。
三四个小孩子,赤着脚在院中追逐嬉戏着,两只大黄狗乱吠不已。
看到这种情景,古浪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心中忖道:“这种生活是多么安逸啊!”
这里住的几户人家,都是中原来的移民,原是一个大家族。
接待他们的主人叫黄永生,这时吩咐小孩子牵马去喂。
跟着,他又命人泡上了两杯竹叶茶端了过来,古浪及石明松累了一整天,展肢靠坐在竹椅上,好不舒适。
黄永生笑道:“二位到什么地方去?”
石明松答道:“我们往甘肃去。”
黄永生诧道:“你们二位走岔了,东面有条大路,沿途镇市颇多,为什么不走那条路呢?”
古浪笑道:“我们有要紧